江涵與獅鷲出租的車主說著自家地址時,旁邊車還沒到的李莉驚訝道:
“你家住在萬象貿易街附近?”
江涵回過頭,李莉站在站牌前,站姿挺拔,裹著那件白邊藍底的斗篷,看上去有些許貴氣。再次讓江涵內心猜測她出身不凡這點,一般的魔女沒有這種氣質與精神氣的。
“嗯嗯,難道你也?”江涵點點頭,露出乖巧的笑容反問著。
“我就住在貿易街附近的花谷區。”李莉看著江涵的臉,片刻后補充道:“我們順路。”
知道啦知道啦,順路嘛…江涵被對方視線看的有點不自在,偏了偏頭,然后下意識咬了咬唇問道:
“那我們一道?”
“好。”李莉將站牌上的信號關掉,利索的先一步跳到了獅鷲出租上。
這人還蠻自覺。
江涵踮了踮腳尖雙手攀住浮空土塊的邊緣爬上了車。
李莉見她上車困難,又跳下來浮土,把她抱了上去。
“等你學會了飛行術就好多了。”
“嗯…嗯,我有配方,但魔藥的材料還沒收集齊。”
飛行術也是種配方隨處可見,但魔藥材料較為罕見的法術。
聽她這樣說,李莉也點著頭說道:“它的魔藥里需要蝎獅的尾針,與沙利葉毒蝶的甲胃。這兩種怪獸對于剛掌握三級法術的畢業生而言太強了,實話說,即使掌握了5級法術的魔女也不喜歡和這兩種東西打交道。”
帶毒生物誰碰到了都頭疼。
隨著震動,獅鷲車帶著她們飛入空中。這次的車夫魔女比較的豪放,控制著獅鷲急速的拉起高度。
這個獅鷲車車主似乎是非常正統的國產支持者,車里的飲料放著健力寶,而雜志則有全中文的女巫志,全套的百日魔女技巧談,以及混著些日語的嘿!朝日魔女談。
江涵心中一動,‘女巫’這個詞匯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似乎和魔女是有區別的。她將女巫志抽出,翻了兩頁,排版不是太工整,上面的知識也更接近于臆想與感性施法,總之是本不甚專業的雜志。
見到江涵讀著這本書,李莉靠了過來問道:“你不知道女巫是什么?”
“嗯,我不知道。”
聽見這個回答,李莉點點頭,說道:“女巫,其實就是普通人中擁有施法能力的人。”
“普通人?”這個答案出乎江涵的意料,或者說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女巫是普通人變的,那她們和魔女的關系又是怎么樣的?帶著這種疑問,江涵問道:“那她們是怎么變成女巫的?”
李莉露出一個淺而淡的笑容:“經歷訓練,喝下魔藥,讓魔女引導她們的魔力,最終覺醒為相當于弱魔女的女巫。”
見到她的笑容,江涵內心還是有疑惑:“你笑什么?”
“沒什么…”李莉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又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笑了一聲,“女巫,在成為女巫之前,是男是女不重要。”
…不重要?
神TM不重要…江涵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張張嘴一句話說不出來。
女巫在變成女巫前,男女不重要…
彼其娘之,還以為卵生的魔女就夠亂了,沒想到女巫更亂…
等等,那是不是說明代課導師岑靜也有可能是…
江涵臉色有點發綠,女巫岑靜是她見過目前最漂亮的人了,與其他魔女不同的獨特氣質,成熟委婉的人婦表現,時不時流漏出的迷人風情,長的既漂亮甚至還有點可愛,身材高挑性感…好吧,換句話說就是胸前的分量比狐貍魔女的還大兩個尺寸。
這樣的尤物之前如果是男生的話…
似乎更好。
江涵搖了搖頭,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下限不斷地跌破她的預估值。但認真思考了一下,她發現女巫是男是女不重要的啊,只要是女巫不就行了嗎?
節操逐漸進入了一個危險的指標。
直到江涵回到家里,吃了頓夜宵,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程雨導師標出來的重點法術,她腦海里還全都是這件事情。
“這不重要,呼,不重要。”
她把做了標記與隨筆的書放回書架,現在她學習的是那個叫做‘解除魔法’的三級法術,這個法術在不少經典戰例中都有一錘定音的發揮,其中一例中,某位大魔女對一位魔力值不高的魔女采用了削減魔抗后一發流星帶走的戰術,但被一記精準的解除魔法給反制掉了流星,慘遭逆轉。
這是個無論高手還是菜鳥都愛用的法術,也讓江涵對它十分之熱情,用了半天的時間把它的原理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就是現在她無法把注意力放回在心愛的法術上…
抿著嘴,江涵掀開棉被,把睡袍褪掉,穿著單薄的睡衣慢慢縮進了里面,看著天花板發愣,“那不重要…女巫是男是女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只是個和魔女沒什么關聯的事情而已。”
她合上眼,發出勻稱的呼吸。
六個小時后,她瞪著自己那雙冰色的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他媽的,為什么…”她那對冰色眼睛中還帶著點血絲。
自己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腦海里還都是這件事情!而且,岑靜導師的形象出現了好幾次,好多次!那么漂亮,可以說是江涵兩輩子加起來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有那么一丁點可能性是男的!
光想想看就有點興奮。
而這興奮,也是她糾結的原因。
窗外已經有了些許日出的跡象,黑幕逐漸隱去,疲勞一下子涌了上來。魔女是真的很不適合早上干活,這也是絕大多數學校上午的課程只有讀書和休息,而下午才掏出法杖去實踐的原因。
用手撐著床坐起來,江涵睡不著覺。
干脆就去花園里,擼擼熊!
把睡袍裹好,來到了花園。冰熊正趴在洞窟里睡著,這洞窟也不像是一般熊的洞穴充滿著動物的味道。這里面非常之干凈,冰熊也十分之干凈,軟軟的冰色混著白色的熊毛讓人看著舒心。
江涵用手揉了揉熊毛,暖和又柔軟,于是就躺了上去,合上雙眼,發出了很輕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