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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神兵天降,烽火再起

  公元前222年,8月4日。

  一支由兩百余艘大型戰艦,千余艘中小型海船組成的超級艦隊,正在海面急速前行,劈波斬浪。

  旗艦樓船甲板上,秦墨迎風而立。

  為了艦隊航行安全,不被海中水族襲擾,秦墨顧不上閉關煉器,親自坐鎮,合體期的元神威壓籠罩周邊海域。

  無有敢靠近者。

  艦隊已經在海上航行了快一個月,船只自帶的淡水、食物已經快要耗盡,這還是秦墨中途補給了一次。

  華夏歷史上,

  怕還沒有一次性攜帶六十萬步軍出征的水師艦隊。

  也就秦墨能辦到,

  正應了那句老話:“開掛一時爽,一直開掛一直爽。”

  六十萬人擠在船艙中吃喝拉撒,那畫面,想想都挺美,排泄物流入海中,沿途水族早就避的遠遠的。

  根本用不著秦墨出手。

  舉目遠眺,海岸線已經遙遙在望。

  秦墨召出紫霄劍,凌空飛渡,很快來到岸邊,手掐法訣,開始施展法術,為艦隊靠岸塑造一個臨時停泊港口。

  對煉虛期修士而言,這并不難辦到。

  尤其秦墨本命法器九天玄剎塔還鑲嵌有五靈珠,五行加持之下,但見岸邊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裸露出砂石、淤泥。

  大魚小魚,全數翻了肚皮。

  秦墨并手一指,底部淤泥憑空升起,沿著海岸線,很快筑起一道道堤壩,可供船只臨時停泊之用。

  泥沙化而為石。

  前后也就一刻鐘的功夫,一座臨時海港就建成了。

  這便是修士的力量,

  可改天換地。

  艦隊在賈詡指揮下,一艘艘有序靠岸。

  早就憋瘋了,忍受了一個月封閉空間、惡臭、暈船等各種折磨的南越軍將士,就跟打了一場大仗一樣,虛脫而興奮地上岸。

  好在經過數年磨礪,軍紀早已滲入南越軍將士骨髓之中。

  就算是在這般惡劣的條件下,上岸之后,將士們仍舊可以做到有序集結,領到物資之后,在指定地點開始安營扎寨。

  換做南越軍剛成軍時,怕早就暴動了。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秦墨看向李牧、賈詡二人。

  “定不負王上所托!”

  兩人齊齊抱拳,皆神情振奮。

  尤其是李牧,在他看來,大軍能夠順利靠岸,此戰就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不過就是隨機應變。

  “那就好。”

  秦墨也不多言,身劍合一,化光而去。

  李牧、賈詡面面相覷,沒想到王上竟如此干脆。

  說不管就真不管…

  事實上,秦墨并未真正遠去,只是在大軍營地外圍山中尋了一地閉關打坐,隨時關注大軍動向。

  未來一段時間,他還要負責為大軍供給糧草物資呢。

  又怎么可能真的走脫。

  秦墨此舉,只是向全軍將士表明,李牧才是大軍統帥,不欲遮蔽了李牧的光芒,讓李牧行事束手束腳。

  上哪找這么貼心的王去?

  如果白樺在,一定會暗中吐槽,“什么貼心,根本就是偷懶!”

  是夜,中軍大帳。

  六十萬大軍可不是等閑,下了一天也才只卸下二十余萬人。

  趁著等待、休整的功夫,李牧以遠征軍統帥的身份,會同軍師賈詡,召集六位軍團長議事,決定接下來的行軍計劃。

  帥座后方支起一張地圖。

  正是燕國地圖,上面詳細標注了燕國主要城池、山川、河流、干道,甚至還有各地的兵力部署,非常之詳盡。

  不用說,此圖是羅網密探所繪。

  為了更準確地表述燕國情況,秦墨還特意派了三位精通測繪的玩家,加入羅網,一同繪制此圖。

  這應該是目前最精確的燕國地圖了,怕是燕國王室的地圖都比不上。

  李牧指著地圖,開始分配作戰任務,“武織!”

  “末將在!”武織起身抱拳。

  經過多年淬煉,南越軍的九位軍團長雖然都是蠻人出身,但都各有長進,非要分出個高低上下,或許很難。

  但要論穩健,武織絕對能排在前二之列。

  “著你率領所部,擔綱右路軍,沿著灌水一路北上,直插薊城以北的漁陽郡,然后再繞道,斜插進上谷郡。”

  “末將領命!”

  “記住,倘若駐扎在趙地的燕軍東進增援,務必將其攔住。但是,倘若燕國大軍往遼東方向撤離,則不必阻攔。”李牧特意叮囑。

  歷史上,

  秦將王翦率部滅燕時,燕王喜以及太子丹就曾率領公室逃往遼東。

  那是燕國最后的避難之地。

  李牧、賈詡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故意放開一個口子,給燕國公室留下一點希望,不使其做困獸之斗。

  真要逃往遼東,不過是茍延殘喘。

  “末將明白!”

  武織再次抱拳,意識到責任重大。

  戰場往往瞬息萬變,他率領的第二軍團又將脫離大部隊,遠離大本營,什么時候該狙擊,什么時候該放行,就得好好拿捏了。

  正因為此,

  李牧才選定武織作為右路軍主將。

  “糜涂!”李牧再次點將。

  “末將在!”

  作為西甌越第一戰將,糜涂剛投降時還有些傲骨,被秦墨訓斥之后,漸漸也就歸了心,直至越國立國。

  時至今日,

  已經是秦墨最忠實的追隨者之一。

  “著你率領所部,擔綱左路軍,沿著黃河南下,進擊薊城以南的廣陽郡。記住,除了掃蕩廣陽郡,你部還將肩負守衛黃河北岸之責。”李牧說。

  “末將領命!”

  糜涂抱拳,他的擔子可一點不比武織輕。

  黃河以南就是齊國地界,一旦開戰,倘若齊國響應號召,發兵救援燕國,那必定就要渡過黃河。

  因此,

  糜涂所部肩負的,可是阻擊齊國大軍的重擔。

  此外,在李牧部署下,敖烈率領的南越軍第一軍團,同時也是南越軍最為悠久、最善戰的一支軍團,將充當全軍先鋒。

  目標,便是直奔薊城而去。

  李牧作為全軍統帥,則將率領南越軍第四、第八軍團,擔綱中軍部隊,兩翼齊飛,配合敖烈大軍攻打薊城。

  軍師賈詡則統領南越軍第七軍團,擔綱后軍,負責糧草物資的裝運、傷員的救治、戰俘的收押、城池的接管等繁瑣事務。

  同時也是全軍的預備部隊。

  跟在賈詡身邊的還有一支兩百余人規模的玩家修士隊伍,至少都是結丹后期,有一小半還是元嬰修士。

  隨時準備投入戰場,去清理那些燕國地方修士。

  有了關中大掃蕩的經驗,加之那些玩家都獲得超額回報,時至今日,已經不乏敢于戰斗、冒險的玩家。

  為了各自前程,不惜舍命一搏。

  戰前秦墨就有過類似承諾,只要在此戰立功,就優先安排在燕趙之地任職,未來前途同樣可期。

  三天之后。

  率先登陸,休整完畢的南越軍第一、第二、第三軍團,分作三路,從三個不同方向,按照事先計劃,悍然殺進燕國腹地。

  滅燕之戰,正式拉開帷幕。

  正如秦墨之前判斷的那樣,燕國東部幾乎處于不設防狀態,各地城池只零星駐扎著一些地方屯軍。

  這些地方屯軍差到什么地步呢?

  為了貪污糧餉,縣尉、郡尉招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數量不足且不說,武器裝備也都是戰場淘汰下來的殘兵破甲。

  這樣的屯軍,剿匪都費勁,

  更不用說跟南越軍這樣的精銳部隊干架了。

  往往大軍只發起一輪試探性的進攻,箭雨覆蓋一波,后者就落荒而逃,或者獻城投降,或者奪門而去。

  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三路大軍表現又各有不同。

  敖烈率領的先鋒部隊,因為后續有中軍部隊跟上,負責接收城池,只管一個勁地往前沖,以最快速度殺到薊城腳下。

  幾乎是一天克一城。

  武織、糜涂率領的左右兩路大軍就沒那么好遠了,因著是勞師遠征,又沒有后續增援,就沒那么輕松了。

  每攻下一城,就要留下一部鎮守。

  否則,

  以燕國人的尿性,很有可能越國大軍前腳剛走,后腳他們就又反復,重新豎起了護國大旗,在后方襲擾大軍。

  那還怎么玩?!

  好在武織、糜涂都是穩重之將,李牧也沒規定他們何時要到何地,采取穩扎穩打撤離,一路向既定目標推進。

  戰果,

  自然就沒有敖烈大軍看上去那么亮眼。

  越國大軍入侵的消息,以最快速度傳播開來。

  次日就報到王庭。

  薊城,王宮。

  得到消息,燕王喜先是不敢相信,跟著心中發顫,面色發白,連夜召集大將軍樂毅、太子丹進宮議事。

  燭光搖曳下,三人的影子都被拖得老長。

  樂毅、燕丹兩人同樣難掩震驚,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遠在萬里之遙的越國,怎么突然就發兵燕國,還來勢洶洶。

  “這是越國處心積慮的陰謀!”燕王喜面色陰沉。

  為了對抗齊國,他已經重新征召之前跟燕王室有嫌隙的樂毅,重新執掌燕國大軍,整肅所部,以期跟齊國抗衡。

  哪里想到,會禍從天降。

  蟄伏三年的越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想也想得到,

  越國此番來襲,絕不是什么小打小鬧,而是奔著滅燕而來。

  怎不讓人心驚?

  “父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多想無益,兒臣建議,應當立即下令駐扎在趙地的大軍揮師救援王城。另外,還應當派人通知齊楚魏三國,要求三國遵照四國盟約,派兵援助,以期共同對抗越國入侵。”太子丹還算冷靜。

  “王兒說的對。”

  燕王喜稍稍緩過神來,“聯絡三國之事,就由王兒負責。”

  “諾!”

  太子丹行了一禮。

  “至于說跟越國大軍正面交鋒,就全賴大將軍了。”燕王喜看向樂毅。

  “諾!”

  樂毅面色堅毅,神情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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