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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誅叛逆,亂秦國

  黑云散去,長平重見天日。

  因為動靜鬧得太大,秦墨不敢久留,召出天嘯劍,身劍合一,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遠方群山之中。

  隨便找了一處無主山峰,降了下來。

秦墨取出九州鼎,正要祭煉,里面竄出三頭穿著冕服的怨靈,乃是韓國最近三任國君,韓襄王,韓釐王以及韓桓惠王  皆怒目而視。

  換做常人,根本無法跟這些怨靈交流。

  好在秦墨精研《養魂錄》,深知,如果不讓這三頭怨靈往生,那他就沒可能祭煉九州鼎。

  而要往生,就得滿足怨靈之心愿。

  秦墨運起秘法,跟三頭怨靈交流,發現他們心中最大之執念,便是韓國被秦國所滅,祖宗社稷不存,后世子弟不孝。

  要幫韓國復國,秦墨自然是做不到的,試探著道:“韓國被滅,主導者便是前韓國降將,現秦國南陽郡守騰,我幫你們把此人殺了,如何?”

  公元前231年,韓王安獻韓國南陽一帶給秦國。

  九月,秦王政派韓國降將騰去接受韓國所獻之地,任命他為代理南陽守。

  公元前230年,騰率師十萬南下,渡過黃河攻韓,一路勢如破竹,幾無抵抗,俘虜韓王安,以韓地建置潁川郡,韓國滅亡。

  “吼”

  三頭怨靈倒也識大體,沒有提更過分的要求,更是知道,就算勉強復國,后世子弟不爭氣,那也是無用。

  只能是出口惡氣。

  怨靈勉強同意了秦墨提出的條件,但也提出一個額外要求,“既是出氣,那便不能搞什么刺殺,必須光明正大,摧枯拉朽。”

  一句話:“拉轟就完了!”

  秦墨雖然無語,但也只能應下。

  南郡,江陵縣。

  作為南郡治所,江陵縣城自是數不盡的繁華熱鬧,街上行人如織。

  熱鬧無比。

  坐鎮此地的南郡郡守騰,則是一切熱議的焦點。

  在率部攻滅韓國之后,騰一躍成為大秦第一個滅諸侯國之人,一躍成了咸陽新貴,深獲秦王喜愛。

  有消息稱,秦王準備調騰回咸陽,出任內史一職,相當于后世的京兆伊,

  地位顯赫。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由遠而至,現于半空。

  正是秦墨。

  “逆賊騰,出來受死!”秦墨一聲大喝,聲傳遍野。

  全城百姓都聽到了,一個個抬頭望天,都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好漢,膽大包天,竟敢跑到秦國轄地叫囂。

  被這么些人注視著,秦墨很是羞恥。

  但沒辦法,

  怨靈要求就是這般,他也只能配合著演出了。

  郡守騰此刻正在衙門處理公務,前面站著好一排人,各自拿著公文,都在等著郡守大人簽批畫押,忙的是不可開交。

  秦墨這一聲大喝,衙門內眾人是面面相覷。

  下意識都看向郡守大人。

  騰倒是鎮定自若,在竹簡上不緊不慢地寫著。

  眾皆嘆服。

  就在這時,有客卿法師匆匆來報:“大人,叫囂者是一異人,化神期。”

  滿座皆驚。

  雖然本方世界不乏合體期、大乘期強者,但在外行走的,化神期已經屬于高端戰力,絕不是什么小貓小狗。

  強盛如秦國,也就商君一個合體期強者。

  當朝宰相李斯更是只有煉虛期。

  傳說秦王政也是一位修行者,但被龍氣纏繞,誰也看不穿秦王修為深淺,只覺得深不可測,讓人望而生畏。

  “走,去會會他。”騰依舊鎮定。

  他可也是一位化神初期強者,又有王國氣運加持,有何懼哉?

  在騰調度下,位于江陵縣的客卿法師以及所有有修為的文官,全數集結到位,竟不下兩百余人。

  最低都是筑基期。

  駐扎在城里城外的十萬秦軍也都收到命令,隨時可以出戰。

  護城大陣開啟,靈光大放。

  秦國克行商君之法,凡事皆有法度,整座城池宛如一戰爭機器。

  運轉無暢。

  顯而易見,不管來人為何挑釁,既然冒犯了秦國之威,那就必須要付出生命代價。

  騰已經是動了殺心。

  既要殺人,那便是戰場相搏,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做完一切,騰才率領眾人走出衙門,飛上高空,看到負手而立的秦墨。

  秦墨饒有興趣。

  看著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江陵縣城軍隊集結調動、護城大陣開啟、修士待命,一切忙而不亂,不覺贊嘆。

  如果說宗門與王國并存是戰國普遍之制度,那么秦國,無疑將這種制度發揮到了極致,深入骨髓。

  難怪能稱霸六國。

  在這一刻,秦墨甚至心中動搖了一下,想著,是否干脆別搞什么“另起爐灶”的大計,直接跟著政哥干就完了。

  以他的修為、才智,在秦國必定能大放異彩。

  不愁沒有大把的經驗值。

  只是......

  挑戰的難度太低了些。

  前世修行千年,秦墨早就悟透了一個道理,凡事順勢而為,固然可以扶搖直上,但也永遠只能攀附于人、落后于人。

  無法實現超越。

  想要做那絕頂之人,就必須主動引領時代,而非順應時代。

  他喜歡做那個顛覆者。

  “敢問閣下是誰,因何在此叫囂?”騰問。

  “我是誰并不重要。”秦墨神態自若,“你只要知道,我是受韓國歷代國君囑托,來誅殺你這個韓國叛徒,清理門戶。”

  秦墨故意說的很大聲。

  話音剛落,城中秦人自是義憤填膺,而那些不得不委身敵營、故國難忘的韓人,一個個卻面色復雜。

  不要小覷了這些人對復國的渴望。

  歷史上,在秦始皇死后,六國不就一一復國了嗎?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

  騰面色發黑,沉聲說道:“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你既然敢站出來為韓國復仇,那便做好面對秦國兵鋒的準備吧!”

  說著,騰右手往前用力一揮。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

  前后不過幾息時間,城里城外的秦軍就都收到命令,弓箭手、弩手全數就位,瞄準秦墨,發射!

  果然是血與火走出來的秦兵,連修士都敢殺。

  箭雨傾盆,密密麻麻,織就一張箭網,朝著秦墨站立之處凌空罩下。這要被射中,秦墨怕是會直接變成一個篩子。

  要知道,

  這些弓箭手可不全是普通人。

  里面有不少神箭手、神弩手,用的也不是尋常弓弩,而是按照煉器手法鍛造的,殺傷力極為驚人。

  倘若是煉氣期修士,怕是要一箭致命。

  就算秦墨是化神期修士,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怕也要手忙腳亂。

  而這,

  還只是一個前奏而已。

  騰右手再一揮,兩百余名修士瞬間在空中結陣,想要將秦墨困住,使得秦墨無法騰挪避閃,必須承受箭雨打擊。

  騰本人也是召出飛劍,身劍合一,直取秦墨而來。

  江陵縣,或者說,南郡之精華戰力,在這一瞬間全數爆發出來,宛如驚天動地,大河滔滔,不給敵人任何喘息之機。

  出手,必殺人!

  “有意思!”

  秦墨頭回見到這般戰法,臉上在笑,眼中卻冰冷無情。

  伸手一招,三十六桿戰魂幡射出,轉瞬之間就困住了化光而來的騰,結成天罡大陣,內里陰風呼嘯。

  跟著,

  七口七修劍從劍匣飛出,在空中瞬間布下七星劍陣,化作無數道劍光,朝著其余修士飛去。

  竟是要來個以陣破陣。

  說來復雜,秦墨布下一切,其實也就一息之事。

  直到此時,那些箭矢才堪堪朝他飛射而來,秦墨嘴角冷笑,煉虛期的元神瞬間爆發開來,將整個天空籠罩。

  “定!”

  那漫天箭雨就像時間停止一般,全數被定住在空中。

  跟著,秦墨雙了一個太極,所有箭矢就都調轉箭頭,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下方激射而出。

  “不好,快躲!”

  下方士兵大駭,想要舉盾防御。

  卻哪里來的及。

  噗!噗!噗!

  所有箭矢,一支不落,全數還給了它們的主人。

  城里城外瞬間鋪了一地的尸體,血流成河。

  這戰損,

  竟是比之前騰率部攻滅韓國還要大。

  修士是不能隨便對凡人出手,但如果凡人不敬,觸怒“仙顏”在先,那就另當別論了,死有余辜!

  并不會沾上殺戮因果。

  處置了雜魚,秦墨神情不變,在他操控之下,七修劍劍光大漲,一化為百,百化為千,空中劍氣縱橫。

  “呃”

  兩百余名修士結下的大陣宛如紙糊的一般,瞬間告破,一個個被劍光或是割破咽喉,或是刺穿心臟,或是洞穿頭顱。

  全滅!

  而此時的騰還被秦墨困在陣法之中,脫身不得。

  全場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秦墨竟彪悍至此,表現出來的戰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化神修士,到像是一個煉虛期修士。

  輸的不冤!

  秦墨目光冰冷,七修劍化作七道璀璨至極的劍光,噗嗤一下,闖入天罡陣中,分別洞穿騰的四肢、頭顱、心臟以及丹田。

  七劍穿心而死。

  這還沒完,

  秦墨伸手一招,收起戰魂幡,將騰的尸體直接掛到了城頭之上。

  竟是要暴尸!

  秦人皆怒目而視,卻沒人敢站出來。

  實力差距太大了!

  諾大的城池竟是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觸怒秦墨這個大魔王。

  秦墨降到城門之前,手持天嘯劍,在城門兩側的城墻之上,轉瞬刻下六個斗大之字——叛韓者,必誅之!

  城外秦兵大嘩,面色驟變。

  秦墨卻像個無事人一般,目光往那軍陣一掃,眾人下意識低頭,不敢直視暢快一笑,竟然也不御劍,就那般悠悠往城外官道走去。

  囂張到不可一世。

  “怎么樣,這回滿意了吧?”秦墨悄悄對怨靈道。

  “吼”

  怨靈點頭,化光而去。

  就在這時,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沖出城門,對著秦墨背影喊道:“仙師等等,仙師等等”

  眉宇之間全是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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