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正在批閱公函,小貂蟬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參湯。
“師尊,喝湯。”小貂蟬脆脆說。
早早成了孤兒的貂蟬,從小被當作歌姬培養,早就學會了低眉順眼,到了太傅府還沒怎么適應。
其實,在府中,貂蟬以秦墨親傳弟子的身份,等同小主人,上至長史賈詡,下至丫鬟婆子,沒有一個敢輕慢。
也因為此,小貂蟬的天性漸漸得到釋放,已經不像剛進府時那般小心怯懦,也敢進出秦墨書房了。
“好!!”
秦墨放下筆,端起參湯,一口喝下,胃里暖烘烘的。
離開遼東之后,帶方郡太守周倉,樂浪郡太守公孫度,甚至包括高句麗郡太守趙留云,時不時都會往洛陽送些高品質人參。
這些人參對鍛體期修士還是很有助益的。
秦墨對貂蟬也不吝嗇,人參幾乎每日不斷,以他現在的財力,也已經沒必要把人參拿到現實中去換錢。
貂蟬卻是孝順,時不時還給秦墨親手熬制參湯。
“練到什么境界了?”秦墨笑著問。
在他眼中,小貂蟬既是弟子,也等同半個女兒,難免有些寵愛。
“已經進入煉骨。”貂蟬悄悄抬頭,用一對靈動的眼睛觀察師尊表情,就怕師尊不滿意,以為她在偷懶。
實際上,貂蟬每日練武不綴。
很是刻苦呢。
“不錯,繼續努力。”秦墨淡淡說。
實際卻是非常震驚。
不愧是先天道體,滿打滿算,貂蟬拜師還不足三月之數,就一舉跨過練肉、練筋、練皮三層小境界,一舉進入煉骨期。
果真妖孽。
要知道,貂蟬可是原住民,沒有經驗值一說,實打實練上來的。
“嗯!”
小貂蟬重重點頭,心中滿是歡喜。
秦墨心中一暖,笑道:“過年之前進入練臟,為師送你一件禮物。”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他不介意繼續壓榨貂蟬的潛力。
“真的?”小貂蟬有些雀躍。
“自然。”
“我一定可以。”貂蟬悄悄握緊小拳頭。
“去吧,為師還有公函要處理。”秦墨重新拿起筆。
“嗯。”
小貂蟬很是乖巧,把碗放回盤子,端起,悄悄退下,背影歡快。
轉眼已是十二月,寒冬來襲,萬物沉寂。
韓遂已經在五百親兵護衛下趕往兗州赴任,好在并未爆發什么沖突。
想來,那些蠢蠢欲動的關東世家也因為冬天的到來,暫時偃旗息鼓,趁著漫長的冬天好好積蓄能量,只等開春爆發。
而在洛陽,太傅府最近卻進進出出,來了不少神秘訪客。
正是魏天理介紹來的金主。
魏天理原本是不太樂意的,奈何秦墨現在掌控著他的生殺大權,遠的不提,就說這次請功,倘若沒有秦墨首肯,魏天理什么也撈不著。
甚至還可能遭到朝廷斥責。
在外面,魏天理或許可以呼風喚雨,但是在洪荒,在三國次大陸,那就得遵循這里的游戲規則。
而秦墨,正是那個制定規則之人。
諸位訪客中最讓秦墨感興趣的,是一個叫李豐的人。
不為別的,其他訪客跟魏天理一樣都是年長者,最年輕的也已經五十出頭,他們的目的不在長生之道,只盼著能延長一點壽命。
有的甚至只是抱著治病的念頭。
李豐卻是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顯得很自信,看上去很隨和,很好相處,骨子里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傲氣。
比杜世豪卻是高了一個檔次。
相比其他客戶,李豐的要求也很特別:“我要涼州軍謀一個偏將軍職位,開個價吧。”
三支邊軍組建的消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這也是一項大工程。
在雍州,有賈詡會同徐榮、張遼、張濟三位將軍操持,而在朝中,太尉盧植負責總體調度,尚書左丞曹操負責籌措糧餉。
預計要等到明年開春,才能整編到位。
對這三支邊軍,秦墨是給予了厚望的,希望三軍成型之后,能夠成為拱衛大漢西部、北部邊境的鐵血之師,帝國屏障。
“你要做什么?”秦墨眉頭一挑,“如果你想把邊軍將士當做一種消耗品,一種為你賺取經驗值的工具,那么,對不起,給多少錢我都不答應。”
他的合作,僅限于雙贏模式。
就像魏天理那般。
理智,遵守規則,為個人賺取經驗值的同時,也是在為大漢做貢獻。
而不是肆意攫取。
“放心,我沒那么激進。”李豐不以為意,“我只是想利用涼州軍這個平臺,跟匈奴、西域諸國好好較量一番。這總沒問題吧?”
“你想恢復西域長史府?”秦墨淡淡說。
西域長史府東漢延光中置,時斷時續,因著黃巾之亂、韓遂叛亂,目前處于斷絕狀態,已然脫離朝廷掌控。
秦墨是準備等涼州秩序恢復之后,再考慮收復西域的問題。
沒想到卻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李豐目光一凝,深深看了秦墨一眼,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秦墨心思一動,道:“如果你真能率部收復西域,那么西域長史府都護一職,給你又何妨?”
“此話當真?”李豐聲音都高了半截。
“自然。”
秦墨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對他來說,誰收復西域并不重要,誰治理西域也不重要,就看這個人有沒有能力。
“那好,我出兩千萬。”李豐竟是主動報價。
“成交!”
秦墨也沒打算能想敲詐魏天理一樣,隨隨便便就敲下一個億來。
那可不是什么大白菜。
“最后提醒一點,我可以任命你為涼州軍偏將軍,但一切行事必須服從涼州將軍徐榮的調遣。你一旦肆意妄為,損兵折將,那么,對不起,我將即刻收回偏將軍一職,也不退錢。
“這個條件,你能接受嗎?”秦墨說。
“成交!”李豐很爽快。
離開之前,李豐回頭看了秦墨一眼,笑道:“你這人很有趣,可以交個朋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秦墨好笑搖頭。
接下來的一個月,洛陽風平浪靜。
至少表面是這樣。
借此機會,秦墨將主要精力轉移到線下,開始新一輪的鍛(自)體(虐)之旅,每次都在練功房把自個兒折騰個半死。
真是痛并快樂者。
現實還發生一小插曲,老媽周玉瑛生了。
不出秦墨所料,是個弟弟。
取名秦軒。
秦墨特意回家了一趟,用天眼術查看了一下秦軒資質,如果不錯,他不介意把秦軒引上修行之路。
只是很可惜。
秦軒資質極差,比之“秦墨”還不如,基本屬于朽木一類,注定跟修行無緣,九轉金身訣也救不了的那種。
這也正常。
一家之中出了秦墨一個有資質的,已經是中大獎了。
秦墨只能放棄。
到也沒什么遺憾就是。
修行之路看似風光無限,卻處處透著誘惑、絕望、殺機、恐怖,荊棘遍布,不是那么好走的。
與其苦苦掙扎,不如當個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