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本以為,想要見到初代黑魔王,政審會極其困難。
不說往前扒三代,直系親屬有過和格林德沃有過接觸、發表過危險言論、或者犯過罪的,一律都不能去見他。
那怎么也得八人會審,底褲都給你翻出來,反復確認去見他的原因啊。
但這些都沒有,看過鄧布利多的來信后,索羅斯部長就很自然的就同意了威廉與和赫敏的探監。
仿佛兩人去看望的,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不值一提的那種。
這審核…連看望阿茲卡班的食死徒,都比它困難好嗎?
威廉只好在內心感嘆:初代黑魔王真的過氣了。
果然,還得看咱英格蘭二次下海、人老心不老的的究極流量明星——伏地魔。
威廉本以為終于可以甩掉彌桑黛了,但沒想到她依舊跟著兩人。
完美的執行地部長的命令。
快要離開霍夫堡宮的時候,威廉還馬車停留地,碰到了一個意外的熟人。
——梅拉·皮奎利。
她身邊還站在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看來就是紐特的那位緋聞女友——前任美國魔法國會主席。
威廉記得紐特去美國的時候,還帶著蒂娜一塊去了。
修羅場,修羅場搞起來…威廉想看的是這個啊。
格拉靈不愧是飛馬,速度一點都不比夜騏和神符馬慢,只用了兩個小時,就抵達了元首的故鄉——布勞瑙。
在小鎮的入口處,還立著一塊石碑:
赫敏靠著威廉肩膀,望著石碑,好奇道:“什么意思?”
威廉輕聲翻譯:“‘為了和平、自由與民主,永不再現,數百萬人的死,提醒著我們’。”
“你會居然德語?”彌桑黛深邃地望著他 “對啊,我會的語言多著呢。”威廉笑了笑。
時間循環呆了八年,可不就得多掌握幾門外語嗎?
至于和誰學呢?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巫師,多的是其它國家的人…隨便找個小姐姐,都能和她學外語。
在這方面,威廉堪稱經驗豐富。
進入小鎮以后,意外地發現了不少警察。
下了馬車后,威廉去打聽了一下。
一個白發老頭,瘦的好像只剩下骨頭了,還蹲在那看熱鬧。
他快速解釋道:
“酒吧的女老板桑妮,將兩個醉酒漢給砍死了。”
他吐了口唾沫,憤怒道:“被砍死也是活該,喝點酒就想調戲桑妮。”
威廉瞥了眼憤慨的老頭心想:
不知道在奧地利這種行為算自衛過度嗎?
看見陌生人,警察還想來盤問威廉偷偷使了個混淆咒就將他給打發了。
馬車繼續前行,穿過小鎮后朝著一處山坡走去。
很快,一座黑色城堡出現在三人視線中。
格林德沃的審美還是不錯的這座城堡充斥著冷色調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冷峻。
在入口正上方,還刻有一句德文:FürdashhereWohl!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威廉喃喃道。
他驀然想起,每次進入時間循環,鄧布利多都和他說的那句:“為了更偉大的目標。”
馬車在城堡門口停下卻沒有傲羅出現。
“沒有人看守嗎?”赫敏環顧一圈問道。
彌桑黛掏出羊皮紙和羽毛筆在上面快速寫著什么,同時解釋道:
“這里只有城堡外,才有看守的傲羅,但不是為了看押格林德沃,而是防止麻瓜不小心迷路,進入這里。”
驅逐麻瓜咒也不總是有效偶爾也會出現麻瓜迷路,進來的狀況。
赫敏難以置信道:“這里可是關押格林德沃這么危險的黑巫師,居然沒有大量傲羅看守?”
彌桑黛平靜道:
“沒有必要。當年有一個叫維達·羅齊爾的女巫帶著一群巫粹黨來劫獄。
格林德沃都沒有離開繼續待在了這里。
從那以后,大家就知道,他真的不會離開這所監獄了。”
“那都是誰給他送飯呢?”
“魔法部會給他供應飯食,我偶爾也會來這里。”彌桑黛習以為常道:
“現在沒人,也許是去吃飯了,他們偶爾會擅離職守。”
彌桑黛很快寫完了字條,貼在了馬車上。
威廉與赫敏探頭看了一眼…呵,好家伙!
只見上面寫著:
我帶巫師來探監,由于你們不在,我將馬車停在了門口,請不要扣押馬車,否則將追究你們的辦事人員的責任。
威廉頓時無語。
這和不準交警貼罰單,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學到了。
推開黑色的大門,威廉率先進了這座年久失修的城堡。
四周一片黑暗,三把魔杖也隨即亮起。
彌桑黛確實來過很多次,她出聲提醒道:“小心前面,這里有一個豁口。”
“這是干什么用的?”赫敏好奇地問。
彌桑黛解釋道:“在格林德沃倒臺前,很長一段時間里,這下面都燃燒著火焰。”
“火?在這座城堡里?”
“是的。”彌桑黛點點頭。
“確切說來,更像是一支大火炬——永恒之火,就在下面的地穴里燃燒,象征光亮傳向世界四隅。
后來格林德沃戰敗,終于將火焰給熄滅了。”
威廉想了想,看來格林德沃也是個講究儀式感的人啊。
隨著三人往上走去,空氣慢慢變得滯重,通風設備似乎完全不起作用了。
威廉很難想象,有人能在這里生存半個多世紀,而那人還是曾經的黑魔王。
是什么力量,能讓他畫地為牢啊!
他們繼續往前走去,腳步聲在長長的過道里,發出古怪的不均勻的回響。
過道中有一扇扇門,有些關著,有許多開著一道縫。許多房間似乎都已廢棄不用了。
“這里都是格林德沃關押巫師的地方。”彌桑黛說道。
三人仿佛走在歷史的長河,這里的遺跡,訴說著那段已經被掩埋的歷史。
最后,彌桑黛在最高處的房門口停下,那扇門是有門牌號的,只是已經褪色了,幾乎難以辨認。
威廉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已經想了好了開場臺詞,還有鄧布利多讓他帶的話。
這是歷史的會面啊!
威廉推開門走進去時,他目視前方,但眨眼間,他的表情凝固了,腳步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情況非常非常不對勁。
牢房里…空無一人,只能聽見多淄河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