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最終還是回來接了威廉。
它的小心思,威廉一眼就看穿了。
圣誕節快臨近了,害怕不給它送圣誕禮物。
威廉每年都會給它送大量的零食,各國口味的都有。
就這樣沒有一點良心的家伙,今年威廉給它送屁的零食,最多送點炸尾螺的便便。
炸尾螺吃了都說好,沒準福克斯也好這一口。
抵達了小島,威廉環顧一圈。
這座光滑巖石小島,只有校長辦公室大小,四周空蕩蕩的,在中間有個石盆。
石盆盛滿了翠綠色的液體,發出閃閃的磷光。
三人走了過去,站在石盆前,望著綠色的液體。
“看來隔一段時間,它就會自動續滿。”威廉觀察一會道。
按照哈利的夢境來看,湯姆是把魔藥喝光了的。但此刻,液體再次充盈著石盆。
鄧布利多伸出右手,手指尖探向了液體。
“碰不到它,我的手沒辦法再往前伸了。”他感興趣地笑了笑,“你們倆也試試看。”
威廉探出手,他可以明顯感受到一股無形的阻力。不管他的手怎么使勁往下壓,手指碰到的似乎都是堅硬無比、牢不可摧的空氣。
伏地魔的‘黑科技’…還真是多啊。估計這個魂器的藏身地點,也是他的得意之作。
湯姆去當什么黑萌王啊,不能好好鉆研魔法,干著魔法學家這份有前途的職業嗎?
所以還是那句話:黑魔王的創意很好,但下一秒就是威廉的了。
鄧布利多舉起魔杖,在液體表面做出一些復雜的動作,嘴里無聲地念叨著魔咒。
但什么動靜也沒有,只是液體發出的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
“手無法觸摸,不能使它分開、也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用魔法使它變形,或用其他方式改變它的性質。”鄧布利多自言自語道。
“如果把液體舀出來倒掉呢?”赫敏思索片刻道。
威廉魔杖舉起,在空中旋轉了一下,變出一只高腳水晶酒杯抓在手里。
他將水晶杯子放進了液體中,杯子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浸入了大量魔藥。
手無法觸碰,但是物體卻可以沉浸下去。
高腳杯里很快裝滿了魔藥,石盆里的液體,有微微減少。
威廉取出杯子,將液體倒入了地面。
赫敏一直盯著石盆,搖搖頭道:“石盆內的液體又恢復了。”
看來把水倒出去也不行,它會自動恢復水位線。
威廉想了想,準備找個大點的容器,一下子將所有液體都舀出來。
他變出了一個大瓷缸,再次放入了石盆里。
但瓷缸里只進入了部分液體,就再也無法灌入了。
“看來一次只能取出固定容積的溶液。”赫敏分析道:
“這些魔藥不喝掉的話,就無法繼續取液體。倒在別的地方,石盆內的水位線也會恢復。”
她端著下巴,推測道:
“我想…如果用杯子取走了魔藥,長時間不喝的話,石盆內的水位線也會自動恢復。”
“應該是這樣。”威廉瞇著眼道:“想要得到魂器,只能喝掉它了。”
幾人都早有心理準備,如果有其它辦法,小湯姆不會選擇喝掉魔藥的。
伏地魔顯然把所有的漏洞,都考慮到了。
威廉與赫敏沒有找到漏洞,鄧布利多則凝視著石盆,他的臉倒映在平滑的綠色液面上。
校長緩緩道:
“毫無疑問,這種藥劑大概會使服用者癱瘓,感到極度痛苦,無法集中意念,忘記來這里的目的。
或者,以其他方式喪失能力。”
“喪失能力的巫師,就會被湖里的陰尸殺死。”威廉贊嘆道:“這個保護機關…設計得還是很巧妙的。”
赫敏也是點點頭。
“那么,需要有人來服用它了,還不會死的那種。”威廉說著,瞥了眼福克斯。
它立刻炸毛了,一道火光之后,消失地無影無蹤。
真是個膽小鬼,和牙牙一路貨色。
威廉也就只是說說,肯定不會福克斯去喝魔藥的。
福克斯雖然能重生,但那可是鄧布利多的小寵物啊。
而他們三人也不可能去喝這種魔藥。
再說了,威廉隨身攜帶了大量的小動物。
他想了想,在眾多神奇動物中,選擇了海格的女兒——炸尾螺。
炸尾螺好啊,身體結實、體格硬朗,最關鍵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所以,就絕對是它了。
威廉掏出了炸尾螺,它昏昏沉沉地趴在地上。一副精神不振、被榨干了的樣子。
它被抽了太多血,又服用了安眠藥,確實有點精神不振。
“來,喝點東西,乖,喝了就舒服了。”威廉把杯子,硬塞到炸尾螺的嘴邊。
他就好像酒吧勸少女喝酒的怪蜀黍,就等著灌醉以后撿尸呢。
炸尾螺如果拒絕,他也有辦法——灌腸就是了!
炸尾螺最終還是喝了下去,發出無力的叫聲可惜。
它平時的叫聲就很難聽,所以根本分不清,是喝得盡興,還是難受。
威廉姑且就認為是前者吧,于是一杯接著一杯,沒有絲毫停頓。
炸尾螺晃著尾巴,想朝著威廉的手臂扎去,但全身發麻,硬邦邦的尾巴,又無力地軟了下去。
它躺在地上,看著威廉的眼神,也開始畏懼了。
惡魔!
就這是惡魔!
海格,快來救我啊!
炸尾螺逐漸由兇猛變得兇萌。
十幾杯魔藥灌下肚后,石盆終于見底。
鄧布利多從石盆底下,撈起一個掛墜盒,塞進了他的長袍里面。
“我們可以回去了。”他說。
威廉收起炸尾螺,又用高腳杯灌了最后一點魔藥,準備回去研究一下成分。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他都想把石盆和青銅小船給打包帶走。
這些東西可能曾經是伏地魔的…但終究都會變成威廉的。
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福克斯啪的一聲出現了。它抓起三人,火光一閃而過。
威廉快速落在地面上,他抬頭望去,發現已經回到了溫暖的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將掛墜盒,放在了桌面,老校長們也不裝睡了,全都睜開眼,在那互相嘀嘀咕咕。
菲尼亞斯·布萊克甚至帶上了單片眼鏡,在努力好奇地張望。
威廉望著掛墜盒,眉頭微微皺起。直覺告訴他,不大對勁。
他已經接觸過兩個魂器,也算是身經百戰。
但這個掛墜盒,與拉文克勞的冠冕感覺不一樣,上面沒有一股陰冷感覺。
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把掛墜盒翻過來。
掛墜盒看上去很普通,沒有任何的標志。他輕輕打開后,里面緊緊地塞了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外,別無他物。
校長取出那片羊皮紙,打開讀道: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盡快銷毀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黑魔王…一個食死徒偷走了伏地魔的魂器。”威廉盯著羊皮紙緩緩道。
只有食死徒,才會稱呼伏地魔為黑魔王。
“看來是的。”鄧布利多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最后那個簽名。
“RAB…”赫敏重復著,在思考那些有名的巫師。
她敲了敲腦袋,博聞強記道:
“羅薩琳·安提崗·班格斯…魯伯特·阿克斯班奇·布魯克斯坦頓…我一時間,只能想到這兩個有名的巫師。”
“他們根本對不上號,這些人都不是食死徒…威廉搖頭道。
“是啊,是啊。”赫敏苦惱道。
肖像中的菲尼亞斯,突然說道:
“純血家族中,一般只有布萊克家族的姓氏縮寫是B…我寫簽名都是P.N.B。”
鄧布利多眉頭舒展,他點頭道:“那就很清楚了。據我所知,布萊克家族,只有一個巫師成為了食死徒…”
“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