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絕對不是那種嫖了情報,卻不想付賬的人。
只是作為唐克斯的好友,威廉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她…長大。
在他看來,適當的被騙,可以讓唐克斯放棄天真。
俗話說得好啊,不遭受社會的毒打,怎么有容乃大?
一個傲羅只有被騙多了,才會有警惕性,不然離職業生涯報銷,也就不遠了。
一句話就是:傻姑娘,你可長點心吧!
三人乘坐夜騏馬車,很快回到了學校。
剛剛進入城堡,半空中就冒出火光,一只鳳凰突然出現。
作為校長指定的快遞員,福克斯的任務,一般都是通知別人去校長辦公室。
逼格肯定是夠的,不然校長要通知學生去辦公室,還要用上校內大喇叭:
咳咳,各位同學請注意,四年級三班,史塔克先生,請立即到校長辦公室來一趟。
那多狂掉san值啊!
但問題不在這兒,威廉剛剛進入城堡,福克斯這邊就來了…鄧布利多還敢說你沒有偷窺學生。
既然福克斯來了,威廉只好和赫敏、安妮分開,獨自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每次去校長辦公室,都注定沒好事。
威廉還記得第一次去的那天:天很藍,風很大,人很嗨。
然后,霍格沃茨死了兩個人:級長羅伯特和泰溫教授。
之后,每次學校死人,威廉都要去一次辦公室。似乎那些人,都是他干掉的。
威廉胡思亂想著,推門進入了房間。
辦公室不止鄧布利多一人,還有家養小精靈…多比。
多比穿著破破爛爛,衣衫不整,又哭哭啼啼,似乎受到了欺負。
校長正在輕聲安慰。
眼看威廉來了,多比止住眼淚,訕訕地站在窗戶旁,擦著本來就很干凈的玻璃。
威廉不明所以,在椅子上安然坐下。
“多比…它這是怎么了?”威廉詢問。
“不太適應新工作,它主動辭職了。”
鄧布利多用了稍微委婉的說法,‘被辭退’和‘主動辭職’,后者雖然沒有個人賠償金,但聽起來更舒服一些。
多比抽噎著,拿著抹布摩擦起玻璃,發出嘎吱嘎吱的可達鴨叫聲。
威廉眉頭挑起:“您弟弟開除的?”
“不是。”鄧布利多稍微歪了一下頭說,“我想,阿不福思還是很喜歡多比的。”
“是我自己離開的。”多比低著頭,大豆的眼淚滾滾落下。
“鄧布利多先生最愛的山羊,被我給剃光了毛,他還病了幾天。
先生把那些山羊,當做干女兒一樣對待,偶爾還要睡在一起。
我造成這么大的失誤,沒臉在豬頭酒吧繼續工作…”
鄧布利多教授扭了扭脖子。多比這話雖然沒毛病,但聽起來,怎么那么別扭。
“然后呢?”威廉問。
“然后,我又幫多比重新介紹了一份新工作——夕陽紅社區照顧老年巫師。”鄧布利多回答道。
“社區院長挺喜歡多比,卻不太適應,付給家養小精靈工資這件事。”
多比嘴唇發抖,接著便放聲大哭,眼淚從他那對棕色的大眼睛里滾出來,灑落在胸前。
“這已經是我從老主人家離開后,找的第七份工作了!”
這并不奇怪,威廉想,一個被開除的家養小精靈,很難找到新工作。
沒有巫師家庭會要它們。
更何況多比還要工資,更沒巫師愿意雇傭了。
人家家養小精靈都不要錢,就你要錢…要不要還給你安排暑假和產假啊。
純血巫師家庭肯定想找免費的小精靈白嫖。
阿不福思倒是愿意繼續雇傭,多比卻沒臉呆在豬頭酒吧。
誰讓它把人家干閨女的毛,給剃光了呢。
而那些山羊毛,現在都在校長腳上。
威廉甚至懷疑,這件事是不是校長故意在背后指使的?
他大概垂涎那些山羊毛很久了。
“霍格沃茨廚房應該可以提供一個職位吧?”威廉建議道。
“當然可以。”鄧布利多點頭說:“威廉,我很愿意給多比工錢和假期。
但是,你了解那些家養小精靈的性格。
霍格沃茨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去處,尤其是對多比而言。
這里只會是無處可去后,最后收養它的地方。”
威廉點點頭。他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
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生活很快樂,但它們也不要工資,并且排斥多比。
一個同類排斥也就算了,一百多個同類全都排斥…這種冷暴力,才是最可怕的。
家養小精靈也需要同類的認同感。
尼可莊園其實是最好的去處。尼可給家養小精靈工資,還有假期。
但他不會要多比。
尼可活了那么多年,無數人盯著他,想要進入莊園,想要搶走魔法石。
他依舊活得滋潤,就是因為骨子里的謹慎。
他的家養小精靈,全是自己培養,且在莊園內長大。
尼可不可能接受一個,曾經生活在馬爾福家的小精靈。
尼可要是和唐克斯一樣心大,早就死了。
威廉思考了一會道:“您是要我幫多比介紹工作嗎?”
“哦,事實上,我記得你一直想要個家養小精靈吧?”鄧布利多問。
“教授,我已經雇傭了瑪爾斯。”威廉拒絕道。
瑪爾斯是尼可家中出生沒多久的家養小精靈。
被威廉雇傭走了。
威廉不在家的時候,它會打掃圣卡波爾村的房子。
巴黎塞納河畔,新買的那處房子,則是另一只家養小精靈在管理。
威廉想了想道:“不過我確實有工作,可以交給多比,關于阿卡麗神秘商店。”
“那太好了!”鄧布利多朗聲笑道。“幫了多比大忙了。”
“謝謝,先生,您真是好人。”多比連忙感謝。
“多比你先去外面等著吧,我還有事要和威廉說。”鄧布利多囑咐道。
多比鞠了個躬,高興地推門走了出去。
“威廉,我希望你能幫盧平教授熬制狼毒藥劑。”
“斯內普教授不是在幫忙嗎?”威廉疑惑道。
“盧平教授喝了那些魔藥,會拉肚子,我提醒幾次了,斯內普教授依舊我行我素。”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我不太希望我們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一直處于生病狀態。
學生們這幾年落下太多,需要一個好教授。”
鄧布利多也很無奈。
斯內普和掠奪者四人組的仇恨,哪是這么容易解除。
更別說,盧平當年差點咬死斯內普。
威廉思索良久。
這件事很簡單,只要把給莫爾蒙熬制的魔藥,分給盧平教授一些就行了。
但威廉哪能放過薅羊毛的機會,他面露難色:“校長,我雖然會熬制,但成功率極低…您看…”
“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你可以隨便使用。”鄧布利多眨眨眼笑道。
威廉滿意地點點頭。
恰好有那么幾種魔藥,他在禁林也沒有找到原料,但斯普勞特教授那有。
這年頭,白嫖就是爽。
和校長說話就是舒坦,哪像斯內普教授,各種算計,想著薅威廉羊毛。
“教授,斑斑肯定有問題。”威廉猶豫一下,又提起了假期的事。
“我知道,但那只老鼠確實是真老鼠。”鄧布利多回答。
“真老鼠,未必還是原先那只老鼠。
老鼠都長的差不多不說,盧平教授上次見彼得變身,也是十三年前了。”
威廉站起身,他快要走出辦公室時,突然扭頭問道:
“教授,如果彼得真的還活著,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鄧布利多眼瞼低垂。
“真相有時候會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