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走出房間,大步朝著三樓走去,那里是黑魔法防御的辦公室。
威廉沒有回到拉文克勞休息室,而是順大溜跟在人群最后,如同一個小透明。
教授們都憂心忡忡,根本沒有在意他。
泰溫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已經圍了不少老師,麥格教授站在最外面,用手絹擦著眼淚。
威廉還是第一次看見麥格哭泣。
斯內普緊皺眉頭,看起來極其迷惑…甚至擔憂。
每個人都沉默不語,鄧布利多快步走了進去,看到辦公室的場景,也是瞳孔微縮。
順著縫隙,威廉朝里面瞅了一眼。
辦公室布置極其整潔,不像出了什么問題…但是辦公室一角,有著一個獨立衛生間,木門大開。
泰溫教授癱坐在馬桶上,腦袋低著,他身上長袍襤褸,血跡已經凝固。在他胸口,還有一個長長的傷口,那里似乎是致命傷。
最可怕的是他的雙腿,透過破裂長袍,能夠看見雙腿之上,有著猙獰牙印,觸目所及,異常駭人!
泰溫教授死了。
死在自己辦公室衛生間的馬桶上。
鄧布利多走上前去,伸手輕輕按住泰溫的胸口,觸手之處,感受著上面的黑魔法。
斯內普走進之后,彎下腰,指著那處傷口,對著鄧布利多說著什么,老人只是輕輕搖頭。
威廉聽不見兩人在說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一排牙印給吸引。
他的臉色蒼白。
這絕對是大型魔法生物的牙印,而且如此密集、猙獰,威廉在霍格沃茨只能想起來三頭犬路威。
他強忍著惡心,觀察片刻后,轉身退出了房間。
弗利維教授看見了,也跟了出來。
弗利維教授將威廉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從抽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
他遞了過來,溫和道:“孩子,吃吧,讓你看見了這種場景,你也許嚇壞了。”
威廉接過之后,咬了一大塊,緩解心里的驚駭。
弗利維教授又哽咽起來。
“可憐的羅伯特,他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
當然,泰溫教授也是如此,他前幾天還告訴我,教完這一年,就要辭職…”
威廉不說話,他不知道羅伯特是如何死的,但是泰溫教授雙腳那撕扯的牙印不是作偽。
是路威嗎?
如果泰溫教授不小心進入了有求必應屋,然后碰到了路威,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么非法飼養三頭犬路的海格,會怎么樣呢?
威廉咀嚼著巧克力,思索了一會,問道:“教授,如果抓到兇手,會怎么樣?“
弗利維教授嘆了口氣,“肯定是送到阿茲卡班啊,這種情況太惡劣了,大概會被終生監禁。”
雖然是四月天,威廉卻冷的像冬天。
“你怎么了,威廉?”弗利維教授注意到了這一點,又從抽屜里掏出一大包巧克力。
“如果不夠,我這里還有,可以讓你稍微舒服一些。”
“沒什么,教授,我只是…”威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在這時,走廊外再次傳來喧囂。
威廉聽到了魔法部部長福吉的聲音。
霍格沃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鄧布利多自然要通知魔法部。
威廉透著窗戶,看見了城堡廣場上聚集了大批的傲羅。
弗利維教授嘆了口氣,他不安道:“如果抓不到兇手,學校大概會因此被關閉,五十年前死了一個學生,學校就差點被關閉了。
今天更是死了一個學生和一個教授…”
威廉不知道怎么離開弗利維教授辦公室的,他腦袋嗡嗡的,想去找塞德里克,但赫奇帕奇休息室現在估計也被戒嚴了。
威廉在走廊上走了好幾圈,他想去找海格,但是又忍住了,他坐在樓梯口,苦苦思考該怎么辦。
威廉肯定不愿意海格進入阿茲卡班,但是泰溫教授真的死在路威嘴下的話…他又該怎么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威廉起身來到了八樓。
轉悠了三圈之后,有求必應屋的門把手出現,他開門走了進去。
順著地面凝固的血跡,在某個角落里,威廉找到了路威,它正在舔著爪子。
它的爪子被烤黑了,上面還有著一道傷口。
最后一絲僥幸消失了。
泰溫教授肯定是不小心進入了有求必應屋。但是路威不認識這人,就和他撕咬起來。
等等…泰溫教授是如何進入有求必應屋的?
威廉墨綠色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
有重要東西被他忽略了!
威廉繞著路威,仔細思索起整個過程。
一般來說,如果有求必應屋里有人正在使用,外人是進不去的。除非那人知道有求必應屋內的人,在怎么用這間屋子。
比如說,威廉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他正在里面,其他人也只有想要藏東西,房間才會出現,否則根本無法進入。
換言之…當時路威在里面,泰溫教授也只有想要藏東西,他才能進入這個房間。
泰溫這種霍格沃茨教授,需要藏什么東西,必須來有求必應屋?
威廉低著頭找了一圈,但是四周垃圾太多,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是泰溫教授的東西。
威廉嘆了口氣,路威低著頭,哈著舌頭,想要蹭他大腿。
三頭犬的恢復能力很強,一點小傷對路威來說,不算什么,它主要是餓了!
“就知道吃,早晚吃死你!”
威廉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中間腦袋的牙齒上,讓它滾遠一點。
叮咚!
一聲清脆的墜落聲,一個戒指從路威的嘴巴里掉了下來,在地面上彈起,滾動了幾圈,落在垃圾堆里。
威廉皺著眉頭,尋著聲音,快步走了過去,翻了一會垃圾,撿起那枚戒指。
那是一個鷹狀青銅戒指,樣式古樸,入手冰涼如水。
在戒指的內圈,還有著一排小字。
——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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