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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你賣力舔,我使勁虐

  兩個人轉過頭去,念及說話之人的身份后,袁華表情一變。

  剛才沒有發現,原來看臺上面有人,而且是他最不喜歡的人林躍同學。

  “秋雅,還不快謝謝人家。”

  秋雅的臉色不斷變化,似在猶豫,還有幾分不安。

  “你這樣做很失禮的。”

  對比剛才的提醒,這句話明顯帶了情緒。

  她看了袁華一眼,小聲說了聲“謝謝”,把面包和健力寶轉移到左手,右手半摟半抱,帶著啃雞雞的全家桶走了。

  “秋雅,你如果喜歡,我再給你買。。”

  袁華挺高興,因為這段時間她一直躲著他,今天終于沒再躲著他,還笑著接受了他的好意…雖然,這中間多了一個令人惡心的小插曲。

  他帶著示威與挑釁的眼神看向小插曲,然后整個人愣住了。

  本以為秋雅去小賣部買面包健力寶是因為沒有帶便當,又不想去學校外面有衛生問題的小飯館吃飯,然而并不是,面包和健力寶是給林躍買的,換句話說,她就是一個跑腿兒的。

  他給她跑去買全家桶,她給他去買面包健力寶,而且…

  “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全家桶里的吮指原味雞。”

  “可是…這是袁華買的。”

  “我知道,他買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了,

  你喜歡跟誰分享是你的自由不是嗎?”

  “這樣說也對,可是…”

  “別可是,

  我就要吃那個。”

  “好吧。”

  看臺上,

  面包、健力寶丟在一邊,

  秋雅把手里的全家桶遞過去。

  林躍沒有用手去拿。

  “我要你拿給我吃。”

  “不…不行,你怎么能這樣,

  你…你別得寸進尺,我不是你的丫鬟。”

  “誰說你是我的丫鬟了,炸雞好油的,

  我這兒寫稿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靈感這東西時不我待,一旦錯過了,

  再想找回來幾乎不可能,要是吃得滿手油滿嘴油,換成是你不覺得難受嗎?可我肚子是真餓了,

  你聽聽…”

  “所以你喂我吧。”

  “在這里?多不好意思啊?”

  “這叫為藝術獻身懂不懂?以后我火了,

  記者采訪我,問起創作過程中有哪些有趣或者印象深刻的瞬間,你不覺得這會是一件非常浪漫,

  又很文藝的事嗎?有道是紅袖添香夜讀書,

  卿正欣喜吾欲狂。攜手相看徘徊處,

  知音鴛侶共徜徉。”

  也不知道她是被他描繪的一幕深深打動,還是說今天的林同學格外溫柔,不像以前那么蠻橫無禮,

  她打心底不愿意辜負他,讓他失望,真就稍作停頓,

  從全家桶里拿出塊頭大,口感好,

  多汁又入味的三角部分遞過去,或許是因為害羞,情不自禁地偏了偏頭,俏臉飛起一抹紅暈,

  和傍晚的光拼湊出一副美人夕陽相映紅的畫卷。

  頭頂一幕沖潰了袁華的心理防線。

  他脫下因為跑了很遠被汗水洇濕的校服,

  不斷地抽打著看臺下面的水泥柱。

  也不知道哪個手欠的在上面用粉筆畫了個卡通版三毛,

  怎么看都覺得很像自己。

  這時幾個低年級的學生走過,

  看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個傻叉。

  “秋雅,我又寫了一首歌,我這就唱給你聽啊。”

  袁華倍受打擊,控制不住情緒亂發泄的當口,夏洛的聲音將他驚醒,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順著前方階梯來到看臺頂。

  他是三好學生,優秀班干部,爸媽又都是體面人,平時說話做事注重形象,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當著外人面跳腳罵娘,大聲發泄,可是夏洛不一樣,臉皮比城墻厚一公尺,跑到林躍和秋雅后面當電燈泡這種事都干得出來,還有什么惡心人的事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地球自轉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真善美的愛戀。”

  “沒有極限,也沒有缺陷。”

  “地球公轉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愛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線。”

  “和我的心,永不改變”。

  “愛你一萬年。”

  “愛你經得起考驗。”

  袁華還在想這想那的時候,夏洛已經唱起他的新歌,故作滄桑的唱腔引來許多小姑娘,操場上打籃球的學生也不約而同停下來,在旁邊看他是如何跟班花示愛的。

  別人同桌的你我在那兒啃雞雞喂雞雞,郎情妾意,羨煞旁人,他這兒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硬是唱歌示愛,硬是要當電燈泡。

  不過還別說,這歌唱得還蠻好聽的。

  林躍火,那是因為他的小說在《萌芽》、《火花》這類雜志連載,少男少女們買得起,就算買不起,也能從朋友那里借閱,算是成本很低,但是效率很高的出名方式,夏洛不一樣,他歌寫得好,也只是局限在西虹市七中,名氣連區縣這一級都出不去,所以盡管他也有不少的學妹粉絲…畢竟唱歌逼格高嘛,但是沒有幾個人對他抱有信心。

  論名氣,他不如林躍,論顏值身高,也不如,論穿衣搭配,還是不如。

  秋雅看著對面不要臉,又深情款款的男人,表情有些復雜。

  林躍吧,有才,有顏,有名,但是對她不假辭色,日常呼來喝去,而夏洛就不一樣了,她在他的面前有優越感,有被追的滿足感。

  “他還真是鍥而不舍呢。”

  林躍摸了摸褲兜,從里面掏出兩個鋼镚遞給秋雅。

  她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聽曲不給錢,那不成白嫖了?問問他唱一段兒多少錢,再來點兒。”

  夏洛同學在那兒以歌寄情,以歌示愛,當事人壓根兒沒往心里去,還狠狠地羞辱了他。

  人家寫書按字收費,他寫歌既沒撈到名氣,也沒掙到錢,找美麗酒吧的歌手點歌還十塊一首呢,夏洛同學只值兩個鋼镚。

  秋雅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又瞥見人群里一臉哀怨的袁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在林躍這兒吧,她從來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沒有安全感,還有一份被驅策奴役的屈辱。

  夏洛呢,雖然又老又丑,不過對她死纏爛打,還很有才華,但是跟他好的話,又不甘心。

  袁華…剛才她跟袁華有過對視,他的眼神像是在問她全家桶好不好吃,如果好吃的話,下次再給她買,對此她很愧疚。

  “愣著干什么,去啊。”

  林躍沖她遞了個眼色。

  秋雅只能一聲嘆息,拿著那兩個鋼镚走向夏洛。

  “秋雅,我知道你是被逼的,都是他在后面強迫你,不然你絕不可能去做他的同桌,還幫馬冬梅那些人補課。”

  是,一開始確實如此,不過按照林躍的說法,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是存心利用他,也不會處處被他拿捏。

  但是過去這么多天,尤其是在做了那個既真實又難忘的夢后,她似乎漸漸習慣了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對于他的呼來喝去也沒那么大怨氣了,不僅如此,內心深處還多了一種,說是被人需要的感覺吧,又有點像母性本能爆發。

  而且她很享受被學妹嫉妒,被閨蜜羨慕的狀態跟西虹市的大才子關系曖昧。

  反正在同學們眼里,她逆來順受很是可憐,實際情況嘛,那種復雜心理只有她自己清楚。

  “第五象限,誰叫第五象限?你就是第五象限啊?”

  便在這時,一個人分開圍觀學妹,非常粗魯地闖進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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