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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邵華陽,你沒得選擇

  林躍輕輕搖晃杯子里的酒水,冰塊撞擊杯壁發出十分悅耳的響聲。

  “博利金融投資公司你知道嗎?”

  金融投資公司,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干什么的,邵華陽認真思考片刻,翻遍腦海也沒找到關于這家公司的信息,只能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沒關系,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林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幫我擊垮他。”

  如果換一個人來,他肯定會說你這是在開玩笑嘛,并認為這種要求挺二的,但是此時此刻,他的情緒只有凝重。

  “我想海東可能會讓你失望,違法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

  林躍笑了:“很多大的民營企業家,一張嘴就是遵紀守法,照章納稅,做社會的棟梁,很少有人關注他們在資本積累階段做過什么,只要條件允許,哪怕是黑社會都想洗白上岸,何況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公文包,拉開拉鏈,把一份文件推到邵華陽面前。

  “五年前,海東尚未取得全業務牌照,你曾和幾個莊家合謀,以連續買賣的方式操縱600175的價格。同年,還是跟那幾個莊家,在虛假交易并不持有的股票的同時,對二級市場散播謠言,迅速推高600603的股價。”

  “四年前,海東購入50萬股600208,半個月后,這只股票停牌,白溪鐵塔隨后啟動并購案,幾個月后600208股價一飛沖天,海東賺了個缽滿盆滿。如果你要否認內幕交易可能,請跟檢察官詳細解釋一下海東第三大股東汪海青的二奶吳小梅和白溪鐵塔執行董事魏建民以前的關系。”

  “很多人叫你大陸的巴菲特,講你對滬深兩市的理解還在正牌股神之上,你的海東證券因此成為業內有名的機構。既然你的能力這么強,如果我是一名實業界富豪,手底有一些閑錢,是放在銀行吃利息好呢,還是買成房子、外匯這樣的資產好呢,又或者把它交給一個能夠用錢生錢的人,什么?全權委托違法,你不想干?那你知道我這個實業界富豪有多大的能量嗎?敢不幫我賺錢,那以后出了事別怪金融監管部門沒人幫你背書。”

  “以前金融機構的融資渠道很窄,有時候為了度過難關不得不挪用客戶資金,又或者透支給其他急需資金的大客戶,以賺取利差和招攬客戶,甚至搞拆東墻補西墻這種違法操作,1996年大陸股災,當時的海東還是一個資產不足千萬的小公司,邵總,我很想知道你是通過什么樣的操作填補賬面虧空,不僅度過難關,最后還因為抄底成功賺了一筆的。”

  說到這里林躍頓了頓:“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邵華陽的臉已經面無人色,不僅僅因為林躍的說辭,更因為他手里的文件,那并不是揭露海東違法行為的證據,而是受他控制的關聯賬號及交好機構和個人,甚至連海東的持倉信息和資金流水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玩意兒如果放到競爭對手的辦公桌上,足以讓他跌個大跟頭。

  林躍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條件,那么海東證券就會成為博利金融投資公司嘴里的肥肉。所以,你沒得選擇”

  邵華陽確實沒得選擇,1989年入市,近20年來,他經歷過起,也經歷過伏,有差一步墮入泥沼,也有直上青云的時刻,這些經歷告訴他一個殘酷的現實,生意場上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我答應你。”

  林躍沖他舉杯。

  邵華陽也舉起杯子。

  杯子在半空相遇,發出一聲輕響。

  林躍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忙,這杯酒你請。”

  邵華陽沖他笑笑,不過笑容很難看。

  被一個年輕人逼著選擇妥協,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但是能怎么辦呢?從對方掌握的資料來看,似乎海東內部有他的眼線,而且還是身居要職的眼線,只要一天沒有揪出這個內鬼,就別想圖謀反制。

  林躍回到后面的時候,林夏也唱完兩首歌從臺上下來,她看到他和邵華陽壓低聲音說了些話,但是不知道內容。

  “你認識那個人?”

  “不認識。”

  “不認識你跟他說了那么久?”

  “他說我歌唱的真好,能不能找個時間教教他,我看你挺在意他呀。”

  “這個人總來聽我唱歌,有時候還會打個招呼什么的。”

  “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呀?”

  “怎么可能?”

  “也是,你可是非程峰不嫁的女人。”林躍眼見肥四黑著臉從舞臺下來,話鋒一轉:“明天幫我個忙怎么樣?”

  “說吧,什么忙,只要不是去打瘋子,都可以考慮。”

  “明天去我家一趟。”

  “去你家?”林夏搞不懂林躍為什么提這么敏感的要求。

  林躍說道:“對,剛才吳穎給我打電話了,說她爸媽明天過來,如果我不回家一趟,她是不會跟我去民政局辦離婚的。”

  “你什么意思?”

  “你沒有猜錯。”

  “…”林夏說道:“我拒絕。”

  “那行吧,那個程峰,我以后見一次打一次。還有肥四…剛才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一個什么樂器都玩兒得轉,水平堪比職業歌手的人和一個二流鼓手,如果你是酒吧老板娘,二選一的話會留誰?”

  林夏說道:“你怎么那么無恥?”

  肥四白天在大德集團給程峰跑腿兒,晚上在藍調酒吧駐場演出,之前他就對她透露過在大德干得不爽,想要辭職的想法,真要被擠兌走,肥四肯定傷心死了。

  林躍冷冷一笑:“能比程峰更無恥嗎?”

  林夏張張嘴,想要為心上人開脫,然而話未出口便被打斷。

  “你是想說瘋子本性不壞,都是他媽的遭遇把他變成這樣的對嗎?那么問題來了,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姑娘,是不是也跟他爸一樣,做了對不起他的家庭的事?這種人如果不被懲罰,昨天你要跳樓,搞不好后天就有人為他割腕,像安迪那種錢色交易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誰也不會受傷。但是玩弄感情的人,改變的是對方的愛情觀和思維方式,其影響可能是一輩子那么久,因為感情被騙,而走入極端,反過頭來傷害另一個人的人和事還少嗎?所以像這種人渣,理應受到懲罰。”

  林夏被他駁得啞口無言。

  “所以,我再問你一遍,答應,還是拒絕?”

  有句話叫“男人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這點放在某些女人身上也適用,她們總認為自己能讓浪子回頭,結果就是成了獵艷日記上的一頁或者EXCEL表里的一行。

  這個林夏吧,和伍媚一樣,都屬于矮子里面拔將軍,放在這部劇的女配陣容,從比爛的角度出發,她們確實配得上“不錯”的形容詞。

  就在林夏猶豫不決的時候,肥四不知道從哪鉆了出來:“林夏,不要答應他。”

  他不知道倆人說了什么,這個要求背后有怎樣的故事,反正對他而言,林躍即是情敵也是好哥們兒的仇人,只要是跟林夏的互動,他就有理由搞破壞,不能破壞創造條件也要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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