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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仨大爺全折了

  “你們說,這小子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今兒打了老易不說,還在前邊修什么雞窩,本來院子就不大,他這么一搞,多堵得慌啊,這要刮個風伍的,嚯,滿院子雞糞味,到了夏天臭烘烘的,還怎么住人?甭住人了…”

  閻埠貴越說越氣,口水沫子噴的那叫一個迅速。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是,他知道曹國強做的不對,可他也沒教唆慫恿徒弟去藏林躍的工具啊,就跟車間里其他人一樣作壁上觀,結果呢?那些人沒事兒,他挨了一拳。

  是,傷勢確實比不得馮山和曹國強,可他年紀在這兒擺著,身份呢,廠里的八級鉗工,又是院里的一大爺,受傷事小,丟臉事大。

  易中海當然不清楚林躍的心思。

  電視劇里秦淮茹插隊打飯,跟許大茂打情罵俏騙了五個饅頭兩份菜,扭頭就去傻柱那兒哭訴自己被許大茂欺負了,傻柱跑去跟陳麗、花姐等人煽風點火這么一說,許大茂給那幾人扒了個精光。

  拋開主角立場,平心而論,這件事最吃虧的是誰?許大茂唄。

  這人是不怎么樣,可是秦淮茹不是更垃圾?不僅吃兩頭兒,還煽乎傻柱去整許大茂,讓倆人結怨愈深,易中海呢?

  當時易中海干嘛呢?就坐那兒眼瞅著傻柱背后講許大茂的壞話。

  想起這個情節林躍就忍不住想笑,倆人見大領導的時候,許大茂講傻柱壞話被嫌棄,豈不知背后煽風點火講人壞話這種事傻柱也沒少干。

  要知道這倆人可都是四合院兒里的住戶,易中海看著長大的孩子,不說想法子化解矛盾吧,還總是拉偏架,誰能給他養老就向著誰?這覺悟還當一大爺?他有資格嗎?

  扭臉他徒弟曹國強為師出頭藏林躍的工具,老家伙作壁上觀不理不睬,等到徒弟吃虧了又去拉架。

  一,道貌岸然偽君子;二,身為一大爺處事不公,總是拉偏架;三,徒弟干壞事他裝沒看見;

  林躍不揍他揍誰。

  “他二大爺,你倒是說句話啊,中午是老易,下午是我們家,再來該輪到你老劉家了吧。”

  眼見一大爺不吭聲,閻埠貴扭臉去問劉海中。

  那邊死魚眼攏著手吭哧半天:“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哎,這就對了。”

  閻埠貴高興了:“二大爺是講究人,茲要除了這一害,我們老閻家七口人都感激你。”

  “你也別拿恭維話捧我,我只當是為民除惡,清理害群之馬了。”

  “哎,這話當浮一大白。”閻埠貴說道:“事成之后我請你們喝酒。”

  他一向摳搜,冷不丁這么大方一回,易中海還真有點不習慣。

  “既然說定了,那我去找秦淮茹,記住嘍,這事兒不能告訴傻柱,以他那臭脾氣,指定壞事。”

  閻埠貴說道:“這個你放心,絕對守口如瓶。”

  易中海轉身走了。

  二大爺劉海中望著他走遠的背影說道:“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事兒…”

  “放心。”閻埠貴說道:“只要把那小子辦了,我一準兒支持你取代老易,做咱們院兒的一大爺。”

  劉海中點點頭:“這還差不多,對得起我們老劉家做出的犧牲。”

  臨近午夜,天星閃耀,萬籟俱寂,巷口偶爾有一兩聲狗叫響起,很快又恢復寧靜。

  劉光天把最后一粒花生剝開,倒出花生粒扔進嘴里,完事抬起衣袖抹了下冰涼的鼻子,推開大門走進四合院。

  院子里靜悄悄的,各家燈都滅了,似乎已睡熟。

  他往前走了兩步,看看左右廂房,突然抬起腿來在沒有完工的雞窩踹了一腳。

  只聽嘩的一聲,砌好的磚塌了一小半。

  干完這事劉光天撒腿就跑,一直跑到后院才松了一口氣,過去推開自家房門,接過老媽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

  “你爸吩咐的…做好了?”

  “做好了。”

  二大媽走到門邊,往外面看了兩眼。

  劉光天喝完水道:“媽,我爸呢?”

  二大媽說道:“你爸和三大爺在秦淮茹家貓著呢,只等前院兒那小子過來搞破壞,當場抓個現行,把他趕回農村。”

  劉光天看了一眼合衣躺在床上的劉光福。

  “媽,你盯著點,我先睡會兒,有動靜叫我。”

  說完這句話,他把大衣一脫,走到里屋雙人床睡下。

  與此同時,秦淮茹家的客廳里,劉海中拍拍閻埠貴的肩膀,指指那個小床,過去休息了。

  今晚守夜,一人盯倆小時,一定要把那個小王八蛋拿住。

  這就是三位大爺的引蛇出洞計劃。

  當然,閻埠貴不是這么說的,按照他的說法,這叫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總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那小子從四合院里趕出去,不然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閻埠貴在門后面守候一陣,精神頭越來越差,恍惚間,似乎聽到后院有人在喊捉賊,好像是劉光天的聲音。

  他一個激靈醒過來,朝客廳單人床上的劉海中推了一把,說聲“快起來”,推開門便跑了出去。

  同一時間,東廂房易中海家的燈亮起。

  閻埠貴看向通往后院的月洞門,剛要往前走,驀然間一道黑影飛來,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

  閻埠貴“啊”的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

  后面緊跟他的腳步出來的劉海中打了個愣,試探著問:“老閻,老閻你怎么了?”

  話音才落,沒等關注周圍情況,猛聽得身后嗚嗚異響,他扭頭一瞧,水槽后面多了一只大黃狗,二話不說一下子就撲上來。

  “哎,哎…”

  劉海中下意識去擋,被大黃狗一口咬住右手。

  這時易中海拿著手電筒出來,看到院子里的情況一急,腳下沒留神,不知道踩到什么,反正鞋底一滑,啊的一聲趴地上了。

  仨人動作很快,折的也很快,北屋傻柱由睡夢中驚醒,一聽外面動靜不對,都沒來得及穿棉襖,推開房門往院里一瞧,一大爺和三大爺躺地上了,二大爺被只大黃狗咬住手,疼得哭天搶地呢。

  “滾,快滾。”他抄起放在門邊的笤帚就往外奔。

  那狗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一看來了大將,松口拔腿,耷拉著尾巴一溜煙兒奔前院兒了。

  傻柱拿笤帚投了一下沒中,也不去追那畜生,趕緊過去查看三位大爺的傷勢。

  “怎么了這是?您仨這是要干嘛呀?”

  翌日。

  許大茂睡了一個懶覺,耗到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

  婁曉娥回娘家了,他就著昨天的剩菜剩飯隨便吃了點,便穿上棉襖,又在脖子上圍了條毛巾,推著自行車往外面走。

  來到中院往前一拐,眼睛那么一晃,他傻了。

  三位大爺站東廂屋檐下,一個拄著拐杖,一個手上纏著紗布,還有一個眼鏡碎了一塊,再往后是青腫的眼眶。

  “我說三位大爺,這是怎么了?”

  易中海冷著臉一言不發。

  二大爺咧了咧嘴:“去,一邊兒呆著去,有你什么事?”

  “是,是沒我什么事,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許大茂樂顛顛地往前走,沒兩步閻埠貴把人叫住。

  “許大茂。”

  “嘛呀?三大爺。”

  “我問你,昨天傍晚你跟前院兒林躍湊一起嘀咕什么呢?”

  “沒嘀咕什么啊。”許大茂想了想說道:“嗨,就是一雞…他不是修了個雞窩嗎?我上回去紅星公社放電影,人家送我兩只老母雞,一只給棒梗吃了,一只還在籠子里關著,婁曉娥又不會養,我尋思著不如給他。”

  閻埠貴說道:“真是說雞的事?”

  許大茂說道:“不說雞還能說什么?”

  “你們…沒有算計著怎么對付我們三位大爺?”

  “三大爺,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許大茂干嘛要對付你們呀?”

  他這兒話音剛落,前面門屋人影一閃,林躍提著一個鳥籠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院兒里三位大爺嗎?你們怎么變這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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