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看過不少港片,但那都是初中時的事,后面HK電影業不斷走下坡路,而國內電影業日新月異迅猛發展,再加上好萊塢大片的沖擊,近幾年看的港片少了很多。
追龍他看了一半,中途有事放下就沒撿起來,不過平心而論,這部電影可以說是王晶最近幾年的作品里最有誠意的一部。
該片講述了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能打敢拼的伍世豪由馬來西亞檳城偷渡到HK,為了能夠吃一口飽飯,改變自己的人生,他與心思縝密的探長雷洛結為異姓兄弟,警匪勾連,依靠販賣白粉成為黑道梟雄的故事。
回到家里,第一時間打開電腦,在網絡搜索影片播放。看完后他并沒有急著接受任務,又搜索了幾部老片觀看,完事已經是晚上10點多。
隨便到廚房煮了一碗方便面填飽肚子,他回到電腦椅坐下,召喚出系統界面。
“我選擇接受。”
房間里白光一閃,整個人消失不見。
這次八頓頭都沒抬,只是輕輕眨了下眼。
跟前兩次不同,在正式進入電影世界前系統界面閃過一行字符。
“警匪/戰爭題材影片專屬裝備‘全視之眼’激活,特殊任務激活。”
全視之眼?什么東西?
進入系統菜單,下拉至任務列表,他得知了特殊任務內容------收黑錢以升級“全視之眼”的功能(裝備已送入隨身空間。)
他還來不及有什么想法,一道強光席卷視界,暈眩感如潮水般涌來。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感到了身體的存在,然后是劇烈的疼痛。
是的,是疼痛,不是昏沉。
手下意識往疼痛部位摸去,同時努力睜開雙眼。
他摸到了軟軟的柔柔的東西,還有一點紋理感,好像是紗布。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引來一陣刺疼。
瑪德,才穿越就帶傷,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痛得閉上眼睛,幾個呼吸后緩緩睜開,柔和的白光進入瞳孔,原本模糊的景物逐漸清晰。
寬松的衣服,棕色的毯子,白色的單人床,床頭柜上面有一盞臺燈。
他往左側偏了偏頭,看到三張一樣的單人床,中間兩張空著,靠墻的那張床上躺著一個打點滴的中年人,旁邊的女護士在調整藥物流速,再前面是盥洗盆,盆上面一米高的地方釘著耶穌受難像。
斜對過有一個藥品架,里面放著紗布、鑷子、棉球和醫用酒精什么的,然后就是門口右面的花瓶,黃色的小花點綴在一片綠葉中,很是鮮艷。
這是病房?
怪不得頭會疼,外面還蒙著紗布,原來自己在劇中最開始的身份是個病號。
“咦,這次不僅身體穿越了,連名字也帶了過來。”
他翻了翻腦海記憶,確定自己的名字叫林躍,是一名警察,然后…然后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來襲。
“啊…”
他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吼聲。
那邊照顧中年男子的女護士聽到他的叫聲趕緊跑過來查看。
“林警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這護士眼瞎嗎?那么一塊紗布包在頭上,傻瓜也看得出他腦闊疼。
因為傷痛的原因他有點暴躁。
這時一只溫軟的手抓住了他緊繃的手,腦后傳來的疼痛感開始減弱,林躍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清秀的鵝蛋臉,瞳孔里閃著水汪汪的光華,燙出卷的中短發斜梳至左鬢,上面是一頂小巧的護士帽。
這張臉…有點眼熟啊。
晴兒?
跛豪的老婆?
當然,現在還不是。
“林警官,你好一點了嗎?”
林躍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晴兒趕緊把枕頭豎起來墊到他的背后。
“唔,好多了。”
晴兒覺得差不多了,放開握住他手腕的手:“林警官,醫生說你的傷問題不大,稍微有點腦震蕩,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暫時不要胡思亂想。”
“知道我是怎么受的傷嗎?”
晴兒說道:“聽醫生說是有人在樹林里發現了陷入昏迷的你,幫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哦。”
林躍看著她說道:“謝謝啊。”
她穿著護士裙,窄窄的腰帶纏住同樣窄窄的腰肢,半袖下面是白皙光滑的雙臂。
林躍心說怪不得跛豪最后娶了她,就這模樣和身材,放到2019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晴兒笑著說道:“你別亂動,我去給你倒杯水。”話罷轉身走進旁邊的護士值班室。
她叫他不要胡思亂想,他敢胡思亂想嗎?一努力思考頭就疼的像爆炸一樣,吃了好大的苦頭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林躍,沙頭角警署的一名制服警員,職責是看守水塘。
五六十年代的SZ還是個小漁村,HK也沒有成長為國際化大都會,作為與內地相鄰的沙頭角,周邊住的不是漁民就是農戶,完全沒有油水可撈。
而香港基層警員系統有兩大分支,一種是軍裝警察,一種是便衣警察。多數軍裝警察的職責就是巡邏片區,維持治安,便衣警察負責刑事犯罪、經濟犯罪等重案要案,在一個依靠破案率晉升的警務系統內,無論是駕車巡邏還是步行巡邏,軍裝警察遭遇并破獲大案由此升遷的概率是很低的,故而影片里面便裝警察(刑警)的地位以及油水都遠超軍裝警察。
以五六十年代HK的社會形勢,出身貧賤或是因為得罪了警界大佬被穿小鞋的警察才會派到沙頭角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看水塘,再加上他軍裝警察的身份,毫不客氣地講基本上沒有翻身之日。
這樣的小CASE小角色,誰會開他的瓢?
林躍想不明白,也不敢往深里想,因為一想頭就疼得好像要炸開。
“趁熱喝吧,你剛醒,喝點水對身體有好處。”
晴兒提著一個藍色暖壺打外面走進來,往才刷過的杯子里倒了滿滿一杯開水。
“謝謝你。”林躍微笑說道。
“不客氣。”她看了一眼手表,到了要寫護理記錄的時間:“我就在那邊的房間里,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好。”
晴兒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