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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神秘莫測,深不可測

  “尊者,我們遇見了一些麻煩...”

  他連忙把敵方突然出動空軍的情況說了出來,詢問這位神秘的老女士應該怎么辦?

  幽蘭安靜的呆在別墅的房間里,還在看著言情,門外突然傳來一連串敲門聲,把她給小小的嚇了一跳。

  主要是那幾頭獅鷲,帶來的壓力比這個信仰創世神的彌雅教派還大,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空軍,不是浮空艇那種靶子,不僅戰力強橫,還異常的靈活,再加上神術的輔助,戰斗力比起普通步兵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她連忙把藏好,又掏出一枚水晶球,裝作正在端詳的樣子,用低層沙啞的聲音說道:

  “進來。”

  阿塔尼斯的一連串高調舉動,頓時讓亞楠城里的其他勢力緊張了起來。

  然而對方是一位高深莫測的魔女,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符都應有其中的深意才對,如果只是進行簡單的解讀,那未免也太天真太幼稚了。

  關鍵是,己方并沒有給她提供什么真正的利益,雙方甚至沒有正式交流過,不敢對她抱以多高的期待。

  博格主祭一個人琢磨了半天,最后實在沒辦法,只好通知副手,把其他幾位教派頭目找來。

  目前這維薩教團的殘余勢力,并沒有一個統一的領袖,因為高層基本都死光了的關系,剩下的都是些中層的主祭、神官一類的職務,大家都是平級的,不存在上下之分。

  所以目前這股殘余勢力,是由數名主祭的人手整合抱團形成的,遲遲沒有出現一只領頭羊。

  這一方面是因為維薩教義的規定,主祭以上職位的任免,都是要向維薩或是祂座下天使匯報才行的,現在顯然是不行了,維薩無法回應他們,而他們表面上作為虔誠的信徒,又必須遵循教義。

  另一方面則是幾名主祭之間相互也不太服氣,都不肯屈于人后,每個人的小心思都不少。

  他們心頭還留存著幻想,如果有一天,維薩突然反應了過來,出手清理國內亂局,那么教國很快就能恢復以往的繁榮。

  而屆時那位領頭羊大概率會直接升任大主祭,甚至教宗都很有可能,那其他人豈不是就傻眼了?

  這個情況有很大可能發生,他們都深信維薩只是暫時遇見了麻煩,很快就會回來拯救自家信徒。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多做什么,不需要怎么去反抗,怎么去清理異教徒,只需要維持住現狀,等待維薩出手即可。

  另外就是要維持住自己的名望,掌握更多的話語權,這樣等待維薩回歸時,才能謀取最大程度的好處。

  所以別看教團的殘余勢力人數不少,不止是亞楠城里,其他地區的殘余勢力如果整合起來,比厄阿斯的邪教徒多出好幾倍,但領導層普遍抱著各種小心思,消極,各自為戰,反而處于了下風。

  哪怕其中不乏有識之士,但身邊的同僚全都這副模樣,自然也是有心無力了。

  所以像這位主動找上了幽蘭的博格主祭,甚至還隱瞞了消息,沒敢和其他同僚說,他是打算將幽蘭當做一張底牌,必要時可以幫自己掌控更多的話語權。

  可現在敵人突然出動了空軍,讓他感到頗為棘手,維持現狀的底線恐怕都守不住了,只能和其他主祭商量一番該怎么辦了。

  其他主祭并不難找,他們繼續天天都會在市政廳聚會,討論和分析各種局勢。

  博格主祭一進去,首當其沖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然后就是一連串的抱怨和謾罵:

  “床弩呢?亞楠城可是教國重鎮,這類武器絕對不會少,可為什么倉庫里一張都找不到?每年的軍費都被中飽私囊了嗎?”

  “這群教國的蛀蟲,他們都該被活活燒死!”

  “沒人敢在維薩的注視下中飽私囊,這些武器之前都被集中保存在城東的軍械庫里,那邊并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什么?能對付獅鷲的唯一武器居然在敵人手中?你們這些蠢貨!你們是靠行賄上位的嗎?”

  “法師呢?以前國內那么多法師呢?”

  “我已經與學派那邊交流過了,他們以‘不干涉內政’為借口,選擇了袖手旁觀...”

  “我呸!這群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博格主祭看著這一群失態的同僚,無力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諸位,聽我說一句,我前陣子接觸了一位神秘強者,她似乎能提供一些幫助?”

  其他人稍微安靜了一會,然后紛紛破口大罵道:

  “博格,你墮落了嗎?你居然與境外勢力勾結?如果吾主歸來,我肯定第一個把你吊在路燈上!”

  “你說的是那位奴役惡魔的神秘魔女嗎?你居然控制住了她?你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這個人會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打算借助外部勢力來壓制我們?”

  “好哇,之前你強占糧倉,強占富人區的舉動,就讓我覺得你心懷叵測,果不其然!等吾主歸來,你必定被第一個清算。”

  博格主祭面對這群愚蠢的豬隊友,一陣頭大。

  沒辦法,教團的聰明人,都死在無罪之城外面了。

  剩下的這些人,能力方面姑且不說,天天處在這種惡劣極端的環境和氛圍下,或多或少失去了親人和朋友,心態也難免扭曲了起來,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只會愈發的癲狂。

  不過還是有個別人還能保持清醒,沖他使了個眼色,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博格主祭等那些酒鬼罵累了之后,才開口說道: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比起我,難道不是那些異教徒和天上的獅鷲更可怕嗎?”

  “我會想辦法去對付那些獅鷲,你們愿意的就來幫我,不愿意的,自便吧。”

  說罷,他拂袖而出,不打算理會那些瘋子和傻瓜了。

  有兩位主祭連忙跟上他的腳步,追了出去。

  剩下的幾人,則坐在市政廳里,大口大口的灌著粗制的土豆酒,用酒精維持著美夢,幻想著維薩歸來,自己就能升任大主祭的美好未來。

  博格主祭回頭看了看跟著自己出來的兩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羅斯主祭,安德森百夫長,很高興在這里遇上你們。”

  “不過,我原本以為潘森主祭也會一起出來的?”

  那位羅斯主祭搖了搖頭,說道:

  “他終究還是太保守了,并且保持著幻想,不太可能和我們一路。”

  博格主祭嘆了口氣,在心頭大概盤算了一番目前三人掌握的人手和控制區域,又繼續說道:

  “去我辦公室談吧。”

  說著,他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耀武揚威的獅鷲,暗自握緊了拳頭。

  大概等到中午的時候,之前那位說客趁著送午飯的時間,向幽蘭提出了邀請:

  “博格主祭希望能與您見一面。”

  幽蘭微微點了點頭,但依舊坐在原地擺弄著水晶球,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

  這意思很簡單,要見我,讓他自己過來吧。

  說客的臉色有點尷尬,可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告退。

  片刻后,博格主祭和他兩名新隊員來到了房間里,一同朝著她微微躬身。

  “我們乞求您的幫助。”

  他把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

  幽蘭依照加洛的指示,一言不發,繼續擺弄著水晶球。

  而旁邊的羅斯主祭則非常配合的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們您的目的和訴求嗎?我們會竭盡所能,去幫您完成。”

  聽見對方這么說,幽蘭回想了一下加洛的指示,總算是開口了:

  “我要探尋的東西,太過深奧,你們無法理解。”

  這下對面一下傻眼了...

  這反應,也在加洛的預料之中呢?

  原來加洛這么聰明的嗎?為什么感覺平時笨笨的,很好騙的樣子?

  幽蘭在心里嘟囔著,繼續開口說道:

  “我遵從命運的指引,來到這里,探尋那份奧秘與答案。”

  “在此之前,我不希望被人打擾。”

  “任何人…”

  說罷,她利用命運之花的功能,散發出了一股強悍的威壓,把那三人驅趕出了房間。

  “這...好可怕的威壓...”

  “這位老嫗,哦不,這位尊重,是半神級強者嗎?”

  那位安格斯百夫長用力拂了拂胸口,一臉的驚魂未定。

  他沒好意思說,自己剛才差點就跪下了。

  一般的羅斯主祭連連點頭,補充道:

  “還有她身邊那頭惡魔,那是傳說中的煉獄炎魔嗎?但卻頭帶火焰組成的王冠,難道是所謂的噬魔之主?炎魔之王?”

  “這位尊者,果然和博格主祭描述的一樣,實力深不可測!”

  博格主祭定了定神,低聲勸道:

  “你們不要揣測這位尊者的實力了,也許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視線中...”

  “我感覺她那顆水晶球,像是能探尋世間真理一般。”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說著,三人連忙回去了博格主祭的辦公室,繼續討論著這位神秘而強大的魔女。

  博格主祭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我對于魔女,還是有些了解的,她們美麗,低調,神秘,雖然風評不佳,但其實人畜無害。”

  “和這位尊者的差異極大。”

  “我懷疑,這位尊者是一位從上古諸神混戰時代活到今天的古老魔女!”

  羅斯主祭則搖了搖頭,說道:

  “她,還是說祂?”

  “總之,來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表態,你們注意到了嗎?她剛才特意提及了,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注意,是任何人!”

  “這也就意味著,不管是我們,還是敵人,都不該去打擾她。”

  安格斯百夫長點了點頭,跟著說道: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她目前在咱們的地盤上很安靜,如果有人想要破壞這份安靜,她應該會出手吧?”

  “這樣我們至少不用擔心被天上的獅鷲摘了腦袋...”

  幸好幽蘭聽不見他們的揣測,否則怕是要忍不住笑出聲,搞得人設崩壞。

  她只是個菜菜的魔女而已,那顆探尋世間真理的水晶球,里面裝的是言情。

  這樣也能看,還挺方便的,能把書里的內容全部投影進去,不容易露餡,就是缺乏了翻動書頁的美妙手感。

  至于獅鷲,那當然不會來打擾她了,本來就是一伙的。

  說客的上級,曾經的維薩教國主祭博格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仔細揣摩著這句話。

  這番話有很多種解讀方式,可以理解成不用擔心,對面不敢過來,我會保護你們。

  也可以理解成不需要擔心,擔心也沒用,安心等死吧。

  幽蘭只說了這四個字,便閉口不言了,繼續端詳著水晶球,表現出一種仿佛在洞悉世間奧秘的深邃感。

  那說客聽見這么一個說法,自然是一頭霧水,想要追問。

  可是他看了看房間里那頭正雙手叉腰,擺出一副狂笑姿態,卻笑不出聲音的古怪惡魔,又不敢開口...

  于是他只好悄無聲息的離開,跑去和上級匯報。

  “無需擔心...無需擔心...”

  “無需擔心。”

  還是上次那個說客,一臉急切的說道:

  還可以理解成,這位老女士自己不用擔心,其實人的死活她不會關心。

  正常來說,第一種解讀才是最正常的。

  然而床弩這種固定不動的玩意,本身就是極好的靶子,更何況目前城里一片混亂,哪里去找這類重型裝備?

  還有一種思路就是找法師幫忙,應該能勉強與這些獅鷲一戰?

  如果這個彌雅教派肯下狠手的話,憑借這只空軍,他們可以很輕松的蕩平這座城市,這不免讓其他勢力感到壓力山大。

  普通的弓箭和彈弓對付這種巨型猛禽沒什么用,力道不夠,都射不穿它們那層堅硬厚實的外皮,必須得動用床弩這種重型武器,才能對其構成威脅。

  不過現在局勢這么亂,法師學派全部選擇了隔岸觀火,明哲保身,不想摻和,而其他野生法師,有能力的大多想方設法逃了,留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貨色,怎么可能是獅鷲的對手?

  總結就是,他們拿這只空軍束手無策,開始各種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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