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洛的心目中,師兄無疑是高大偉岸的,他身高八尺,面若朱砂,眼似銅鈴,口如血盆,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馬,一拳打死一頭牛,一口一只小奶貓...
總之就是那種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形象,而自己也就一只在朝著他的方向上努力著。
因為又回憶起了師兄,加洛稍微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繼續說著之前的話題:
“原來這項神術是八階修改而成的啊,難怪會那么麻煩...”
“不過是什么人修改的呢?原版又是什么樣的呢?”
彌瑟蘭聽罷,稍微回憶了一下昨晚紅衣主教耶克的說法,又跟著復述道:
“耶克叔叔說,這項神術不可能是人修改的,只能是某位神祇或者天使的手筆,至于祂為什么要這樣,就沒人說得清了,凡人無法揣測神明的心思...”
“至于它的原貌,耶克叔叔也沒見過,只是推測可能是讓人變成一把圣劍,然后由神祇或者天使來使用...”
這個說法讓加洛不由得稍微想了想,回憶起了自己發動神術時的模樣,好像確實是變得像是一把劍?可那劍柄的位置...若是被人握在手中揮舞的話...
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在心頭由衷的感謝修改了這項的無名大能。
否則自己想要使用這神術,怕不是只有自己變成人形大寶劍,再讓老主教提著出去砍人?
這畫面想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好吧!相比起來,自己變成劍再被發射出去,哪怕最后用臉著地,也比這樣強得多。
而彌瑟蘭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顯得很累的樣子,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又從旁邊捧起那杯清茶,仰頭噸噸噸的灌了下去。
加洛則想了想,突然問了一句:
“你們教派的人,使用這個修改后的天罰圣劍,是怎么樣的?”
他很想知道這些大教派是怎么改良這項神術的,或許能借鑒點思路?畢竟自己修改過后雖然不至于臉著地,但準備過程還是頗為麻煩的,若是能優化一下這個就好了。
可彌瑟蘭卻呆呆的想了想,最后搖了搖頭,認真的答道:
“我們教派目前還沒人掌握這項神術。”
加洛不由得微微一驚。
彌瑟蘭則繼續說道:
“聽說之前有人嘗試過修煉它,但無一例外地失敗了,有資格修煉七階神術的,必須是紅衣主教和樞機主教,他們往往俗務纏身,沒那么多時間修煉。”
說罷,她又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你練過嗎?”
“試過,不太好用,很麻煩,后來還是稍微修改調整了一下才算是能用。”
加洛很無所謂的答道。
彌瑟蘭頓時瞪大了雙眼:
“你...你修改過七階神術?!”
她那原本一層不變的腔調都再次拉高,眼神里露出濃濃的不可思議。
之前聽說加洛會七階神術時,她也只是微微一驚,因為彌雅教派只有兩人,又供奉著真神,從位格上來說對方確實有資格接觸七階神術,那么能學會也就還在常理之中了。
她自己如果成為紅衣主教,再好好努力個一兩年,應該也能學會一項七階神術的。
可當她聽見加洛不但學會了七階神術,還能加以修改的時候,內心已經被震撼得無以復加。
而且這還是以高難度著稱的‘7.5’階神術...
彌瑟蘭感覺自己那顆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整個腦子都變得暈乎乎的,有點要坐不穩。
加洛見她不太對勁的樣子,連忙伸手摁住她露在外面的圓潤肩膀,用力的前后搖晃著,把她腦袋晃得和撥浪鼓似的,嘴里有些焦急的問道:
“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這樣了?”
“堅持住啊!我們教會不能沒有你!”
可彌瑟蘭這么一個嬌柔的女孩,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就這么干脆利落的暈了過去,順勢倒進了加洛的懷里。
真是被他給晃暈了...
完了,這可怎么辦?!
加洛摟著懷里香香軟軟的嬌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僅坐立不安,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她今天的衣服有些太少了,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
加洛下意識的想要使用神術來解決問題,可是正準備掐手印的時候,卻不知道該用什么好...
治愈神術他一個都不會,除了給人加攻加防的,就是教人重新做人的...
沒辦法,加洛只好像扛麻袋一樣把她扛在肩上,跑上了二樓,把她丟在自己的小床上。
看著一位容貌俏麗,又昏迷不醒,毫無防備的美少女躺在自己床上,加洛選擇先把她腳上的涼鞋脫掉,露出那雙小白魚一般的可愛小腳,接著再俯下身子...
給她身上蓋好被子。
這可是彌雅教派的唯一金主,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安頓好彌瑟蘭,加洛又趕快去廚房燒了壺熱水。
他腦中還記得一條家鄉的急救知識:
當女性遇見不知道怎么解決的疑難雜癥時,喝熱水就好!
天氣涼了?多喝熱水!
肚子疼了?多喝熱水!
胸太平了?多喝熱水!
水燒開之后,加洛倒了滾燙的滿滿一大杯,又回到了二樓,準備給彌瑟蘭灌下去。
結果幾只小奶貓見勢不妙,趕快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努力的抱住他的腳,又分出兩只爬上他的床,在彌瑟蘭臉上又舔又蹭,想要叫醒她。
眼看著加洛掛著一身的小奶貓一步步逼近,彌瑟蘭及時的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便看見了陌生的天花板...
我在哪?我怎么了?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把小奶貓從臉上摘掉,連忙坐起身子,正好看見加洛把一杯水遞過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你好些了嗎?”
“來,先喝口水吧...”
彌瑟蘭頓時感覺到自己內心猛然跳動了一下,有股陌生的感覺在心頭滋生開來,原本的疑惑和不安,也迅速消弭了下去。
彌瑟蘭覺得很安心...
她甚至希望能多看見幾次這樣的笑容。
于是她連忙伸手接過了水杯,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小心翼翼的舔了一口。
“嗚!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