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洛沃格勒的抵抗一直在持續,但是他們所希望的援軍卻一直沒有到來,而在亞歷山德里亞的鐵木辛哥也在為此而發愁。
在北面,由十九軍和二十三軍組成的北路蘇軍,在先頭兩個師遭到羅馬尼亞裝甲和騎兵部隊的毀滅性打擊后,像是被打斷了精氣神一樣,遲遲不能突破敵人的攔截。而且其指揮官還發來電報叫苦,敵人裝甲師一直在自己側翼徘徊,讓自己不能全力進攻敵人的攔截。
而在南面,由第七軍和三十四、四十一師組成的南路蘇軍也悲劇四個師的羅馬尼亞軍隊所擋在距離基洛沃格勒二十公里一個叫多林格的地方。
至于自己指揮部所在的東面,則是好不容易組織了近三個師的兵力,企圖為基洛沃格勒解圍。但是依然沒有效果,兩個師的羅馬尼亞讓自己部隊不能前進一步。
內心煩躁的鐵木辛哥叫來參謀。
“再給南面的諾爾科夫將軍發電報,問問他們什么時候能夠突破敵人的攔截,告訴他們基洛沃格勒撐不了多久了。”
“是,司令員同志。”
大氣不敢出的參謀連忙像逃一樣趕去發報了。
在參謀出去后,政委莫克洛夫同志走了進來。只見他焦心力悴的問道。“現在戰況怎么樣?”
面對政委的詢問,鐵木辛哥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改變,目前各部都被擋在基洛沃格勒周圍遲遲沒能突破敵人的攔截。”
“再想想辦法吧。”
“我已經給前線指揮官發報了,要求他們竭盡全力增援基洛沃格勒。不過目前依然沒有進展。”
聽到鐵木辛哥的話,莫克洛夫忍不住建議道。“要不然再抽調部隊加大攻擊力度。”
聽到政委的建議,鐵木辛哥直接說道。“現在哪里還能抽調出部隊啊,我的政委同志。目前我們軍區的部隊基本都在一線了,后方留守的部隊已經抽調到最低限度。已經沒有兵了。”
想想也是生氣,偌大一個基輔軍區近三十多萬的兵力,現在居然抽調不出人來。
而莫克洛夫在聽到鐵木辛哥的話后,忍不住繼續說道。“我也知道后方抽不出部隊來。我是說從前線每個師抽調一點部隊,然后將他們投入到戰場。”
“這樣是行不通的,兵力少了沒用,而兵抽多會影響的戰線問題。這樣是絕對行不通的。”
面對政委的建議,鐵木辛哥當即就拒絕了。
“我們悄悄地抽調,讓他們夜間出發,應該可以。”
不死心的莫克洛夫,依然堅持自己的計劃。
“莫克洛夫同志,你知道這樣造成的后果嗎?”
看到政委一直堅持,鐵木辛哥也有些惱怒了,只聽他壓抑著怒火說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這樣做的后果吧。首先附近能在兩天路程之內的抽調部隊,只有依然和敵人對峙的邊界線的隊伍。而按照你的計劃,至少需要每個師抽調一個團才能起作用。而這么多只團級部隊的調動,想要掩人耳目,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
哪怕敵人沒有發現,只要部隊出現在基洛沃格勒作戰,將不可能保守住這個秘密,而這時候敵人一定會對邊境發動攻勢。到時候要是沒能給基洛沃格勒解圍,我們的部隊將有非常大的可能陷入敵人包圍之中,這么大的責任足以讓我們成為蘇維埃的罪人。所以政委同志,這樣的建議你就別提了。”
聽到鐵木辛哥的解釋,莫克洛夫政委終于知道可怕的后果,所以他難得的為自己辯解一下。“現在的戰局原始還沒有改觀,我怕莫斯科方面會沒有耐心。”
“這個我知道,要是戰敗我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聽到鐵木辛哥的話,莫克洛夫政委差點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責任你說承擔就承擔,也要莫斯科相信啊,到時候我們兩誰都跑不了。
就在莫克洛夫政委內心埋怨的時候,一部紅色的電話響了。
這讓兩人都有些驚恐神色。這倒不是他們怕這部紅色電話,而是這部電話是連接到莫斯科。
不過不接也不成,所以鐵木辛哥還是拿起了電話。只聽電話中傳來一聲帶著格魯吉亞口音的中年人聲音。“喂,是鐵木辛哥嗎?”
這個聲音立刻讓鐵木辛哥回過神來,他連忙回答道。“是我,斯大林同志。”
“部隊有沒有困難?”
“沒有,斯大林同志。”
“那要盡快解決這場戰斗。”
“是,斯大林同志。”
短短幾句話讓鐵木辛哥后背都濕透了。
“誰打來的”
“是斯大林同志。”
鐵木辛哥的話讓莫克洛夫面色更加驚恐。“斯大林同志打電話詢問戰況?”
“沒有,他只問了我部隊有沒有困難,還讓我盡快解決這場戰斗。”
聽到鐵木辛哥回答的莫克洛夫,面色更加難看了。“看來斯大林同志已經知道現在的戰況,他這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是目前的戰況已經表明,獲勝的希望渺茫能夠維持一個不敗就是好的了。而且這次的戰斗也表明,目前我們的軍隊依然還沒有達到帝國列強的水平。相信莫斯科的諸位委員們也應該看到的。”
說到這里鐵木辛哥內心有了一個思路,那就是斯大林最后說的那句話代表著什么意義。他可不認為斯大林同志遠在莫斯科為了表達關心,通過層層轉接就為了問一下自己自己部隊有沒有困難。那么一定是戰斗結果讓他不滿意,所以需要讓自己做些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呢?
鐵木辛哥一直猜不透用意。其實也不是猜不透,而是有些話不能說。
而就在鐵木辛哥琢磨不定的時候,基洛沃格勒的戰斗終于平息了。羅馬尼亞軍隊徹底擊潰了守軍占據了這座要點城市。最后一支成建制的部隊,被羅馬尼亞軍隊所剿滅。
而現在蘇聯在烏克蘭的戰局陷入了全面被動,這讓鐵木辛哥下定了決心。在基洛沃格勒淪陷后的第二天,一封電報從他指揮部所在地亞歷山德里亞發往了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