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土耳其黨引發的資產階級革命后,面對保加利亞獨立成王國,和奧匈宣布吞并波黑的的緊張形式,在政府高層引起了討論。
在資產階級革命后,已經沒有多少實權的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在這個危機時刻也出席了這場關系奧斯曼帝國命運的會議。作為名義上的領袖他先問到下面的政府官員。“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面對蘇丹的提問,做為外交部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面對危機只能先發表自己的看法。“尊敬的蘇丹殿下,對于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地區,我們應該同奧匈商談,爭取能夠得到賠償。畢竟奧匈已經代管30年了,對于奧匈的心思大家都知道。我們也沒有力量同時解決兩個問題。”
外交部長在講完波黑的應對后繼續講到。“對于保加利亞獨立成為王國,我認為必須調集軍隊到保加利亞一線,我們要向外界表達對于保加利亞獨立的不認可,對后續的做法必須先看歐洲諸國的態度決定。”
做了9年的外交部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的外交手段還是有點水準的,同時他也太了解蘇丹的心思,不過作為老油條的他當然不會點破。
見識過外交部長高明的手段后,戰爭部長埃爾·帕夏也說著他的看法。“我很贊同外長的建議,軍方的態度就是,現在只能保證對一個方向使用我們的力量。保加利亞離我們首都太近,只需要一個星期行軍就能到達我們面前。這實在太危險了,我們不能讓保加利亞就這么輕易獨立,而且這會讓巴爾干各國,對我們的阿爾巴尼亞、色雷斯和馬其頓地區想法更加強烈,這會增大我們軍方守衛這些地方的壓力。”
新任的戰爭部長埃爾·帕夏發言后,財政部長卡米勒帕夏說出自己的不滿。“我們就這樣等待歐洲國家的裁決嗎,誰都知道保加利亞背后是俄國人,現在俄、法、英都快好的穿一條褲子了,我們就只能等待嗎?”
對于卡米勒帕夏的心思眾人都是了解的,如果同保加利亞作戰,那么主要是青年土耳其黨的馬其頓軍團,將首當其沖被投入作戰。
對于財政部長的打算,青年土耳其黨的領袖塔拉特·帕夏反駁道。“財政部長看不清現在的局勢嗎。保加利亞我們不怕,但是站在背后的俄國靠誰來抵擋,尊敬的財政部長嗎?”
面對塔拉特·帕夏的質詢,財政部長卡米勒帕夏底氣不住的說著。“抵抗外國入侵不是你們軍隊的責任嗎。”
“我們給了建議,可是你無視。”
看到兩人的爭吵,作為這次革命的“自由英雄”,恩維爾帕夏知道是時候站出來了。“尊敬的蘇丹殿下,我自愿前往保加利亞邊境守衛疆土。如果戰爭爆發我將第一個沖向戰場,我們青年土耳其黨會為國家流干最后一滴血。”
面對恩維爾帕夏的慷慨激昂,蘇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二世知道這個讓自己權利大減的明星人物。作為一個在位幾十年的君主,基本的城府還是有的。“我很欣慰國家有恩維爾帕夏這樣的英雄人物,對于你的愛國熱情我們都能感受到,相信會滿足你的愿望。”
恩維爾帕夏聽著蘇丹對自己的說辭,自己心里也有著打算。前往保加利亞邊境,可以讓人民看到自己的愛國熱誠。現在的“自由英雄”這個稱號,不能讓自己滿意。只有獲得更大的權利才能讓自己滿足。
經過土耳其國內討論,一邊同奧匈談論轉讓波黑地區的賠償問題。一邊也在調集軍隊開赴保加利亞邊境,保加利亞也不甘示弱采取相同的步驟。很快這種情況引出了保加利亞身后俄國的調解。
在圣彼得堡,尼古拉二世對現在的情況早有準備。“我們要給保加利亞支持,將他們拉到我們身邊。”
電文跨過黑海傳到土耳其俄國大使館,大使米德諾維奇接到沙皇的指令后,坐車來到奧斯曼土耳其外交部。見到了外交部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面。
“閣下我們對貴國和保加利亞的緊張局勢非常關心,這對誰都沒有好處。”大使米德諾維奇走進外交部長辦公室,對外交部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面說到俄國的態度。
“保加利亞單方面宣布這個消息,是對奧斯曼帝國的不尊重。也是違反柏林條約的,我們有理由對保加利亞做出強力的反擊。”外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強硬的說到。
聽到奧斯曼外長的強硬口氣,大使米德諾維奇回答到。“關于保加利亞完全獨立,這也是保加利亞人民意的體現,對于民意我們總不好阻止。關于沒有和奧斯曼帝國協商,這的確是他們做的不好,我會將外長的不滿告訴保加利亞,相信他們會派人道歉的。”
面對俄國人赤裸裸的偏袒保加利亞架勢,外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走送走俄國人后,找到英國大使尋求幫助。
在當天邀請英國大使希爾克參加外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的晚宴時,在用過晚餐后,外長將土耳其的困境告訴了英國大使,希望能得到幫助。
英國大使希爾克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對外長說。“外長閣下對于現在的局勢的確讓人憂心,保加利亞的確做法不對。我會將消息傳回國內,相信英國政府會為奧斯曼帝國伸出援手的。”
消息傳回唐寧街后,首相阿斯奎斯看到奧斯曼的請求后,對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說到。“讓駐奧斯曼大使和俄國人協商,叫他們給奧斯曼一點補償。現在的巴爾干局勢真叫人煩心。
外交大臣愛德華·格雷點頭示意認可首相的話。“這些奧斯曼人,被俄國人給欺負慣了,一有事情牽連到俄國就會小題大做。現在真正讓人憂心的還是德國。”“他們有造新艦了嗎?”
倫敦的回復讓希爾克大使找上俄國人,經過一番友好的交流。最終俄國同意豁免1878年戰爭的土耳其賠款,作為交換條件,奧斯曼土耳其也放棄了它對保加利亞的賠款要求,并承認了保加利亞的獨立。
看著這份條件外長穆罕默德·里法特·帕夏沉思不語,英、俄兩位大使坐在外長對面等待著答復。“沒有一點修改的余地嗎?”外交部長心不甘的問到。“相信這是大英帝國最大的努力。”英國大使希爾克說到,說完看了一眼俄國大使米德諾維奇。“這也是俄國最大的讓步了。”
最終奧斯曼土耳其同意了這個條件。與奧匈的談判也出了結果,以250萬英鎊的代價放棄了波、黑兩省名義上的宗主權。至此奧斯曼土耳其對奧匈和保加利亞違犯柏林條約的應對,完全被歐洲列強所左右。
這讓巴爾干國家看到了土耳其的虛弱,對他歐洲領土的野心快要壓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