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索達瓦爾和尼西德爾被刺耳的鈴聲吵醒。兩人連忙起床,洗漱過后來到了操場,這是工頭昨天告訴過他們的。看到偌大的操場上到處站著的人群,在操場高臺邊站著一排身著白色襯衣的壯漢,兩個年輕人連忙趕了過去。
這時一個拿著鐵皮大喇叭的高大壯漢走上了高臺大喊到。“全部安靜。”人群立刻安靜下來,看著高臺上的人,壯漢看著下面的人群自我介紹著。“我叫瓦里西,在今后的兩個月里將作為你們的總教官,希望以后你們不會想念我。”說完這個叫瓦里西的壯漢像猛獸一樣看著臺下的人群,望著那兇狠的惡漢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對視全部低下了頭。
瓦里西很滿意這個效果,對著人群又喊到。“你們所有人在成為工人之前,要學會紀律,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我會改掉你們的一身懶毛病。如果你改不了我會很樂意幫忙的,不過你不會喜歡。”說完后瓦里西帶著他的手下開始整訓這些工人。
中午休息時參加訓練所有人都腰酸腿痛,索達瓦爾和尼西德爾也一臉疲憊的找了個樹蔭坐下休息。“那個叫瓦里西的一看就比蒙德里瓦男爵家的莫爾多強。”尼西德爾對索達瓦爾說著。他們口中的莫爾多是蒙德里瓦男爵的頭號打手,平常看不出來,當拖欠蒙德里瓦男爵債務和租金時,莫爾多會讓拖欠的人后悔一輩子,在他們當地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你們說的那個莫爾多是不是額頭有個刀疤?”一個聲音在索達瓦爾他們身后響起。“是的你怎么知道。”尼西德爾還沒有回頭就脫口而出。“那是因為他的刀疤是在我手里訓練不及格打的。”兩個年輕人看到樹后居然站著瓦里西總教官,嚇得一下就跑開了。“一對有趣的小家伙。”瓦里西看著兩個跑開的年輕人。
在兩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被狠狠的操練時,總參謀長也在對自己好友普羅西抱怨著.“普羅西你們學校不能夠多培訓點低級軍官嗎?現在已經拖累整編工作的進行了。”被普列山抱怨的對象正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攪動了手里的咖啡。仿佛他是一個在咖啡館里喝著咖啡。
看到眼前多自己不聞不問的普洛西,普列山一下沒了脾氣,對自己好友性格知道的一清二楚。普洛西是個只要你不提出過分的要求就能做到剛剛好,不多也不會少。每次看到他都是那么的慢條斯理的做事,普列山都要懷疑自己怎么和他做了朋友。
如果被外面的參謀看到這幅場景,會認為總參謀長被換人了。現在軍中誰不知道普列山將軍的威名,那是一個個高級軍官刷出來的。現在明面上是二號軍中地位,實際上主持著整編工作的普列山現在是軍中的頭號大佬,走到哪里都是威嚴赫赫他的要求必須得到執行。
“普列山學校只能培訓那么多軍官,再多就會質量下降這很不劃算,不足的地方可以向王儲要人。”普羅西喝了一口咖啡后抱怨著。“這些后勤部的馬屁精,連咖啡都是總參謀長用的最好,你應該批評他們。”普列山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好友,威嚴赫赫的總參謀長因為咖啡批評后勤部門,會讓人笑掉大牙。
對于普羅西的暗示總參謀長是知道的。那是自己好友對王儲了解的不夠深,自己也不敢亂傳王儲的性格,這是不智的行為,精明的普列山不會做這種傻事。
“根據現在的戰術要求,對下層軍官的要求也是越來越高,這方面需要靠你們學校培訓和軍隊演練才能跟上時代的步伐。”普列山對自己好友說起了正事。
“我知道,但是普列山你知道這種短期培訓的軍官,對他們的技戰術水平提升沒有太大幫助。他們已經習慣了按照原來的方案做事,對新武器和技術,只會按部就班。可以說絕大部分的低級軍官,已經給不上時代了。”普羅西評價著在自己手下苦苦掙扎的培訓軍官。
“普羅西你的嘴還是那么的不留情面。”普列山看著好友繼續說到。“我知道現在這種半年制培訓的低級軍官,改變不了技戰術差的缺點,你也知道一個軍官要在學校里,學習兩年以上才能發揮自己的作用。現在這些培訓的大部分都是替代品,最好就是從小學就學軍事課程的。羅馬尼亞現在等不起,從王儲整編軍隊就可以看出。”普列山解釋完還給了自己好友一個提示。這其實已經違背了普列山自己的原則,但是對自己的至交好友小小的改變一下,也沒人能說什么。
“普列山你需要給我增加經費,不然我不能保證學校培訓的軍官能夠滿足軍隊的需求。”普羅西校長終于想起自己的任務,對于現在的布加勒斯特軍官學校的校長來說,要經費是個天經地義的事。
“好吧,我會在你申請書上簽字。普羅西你在我這里又吃又拿,我感覺你才是我的頂頭上司。”普列山調笑著看著好友。“所以認識我是你最大的不幸。”普羅山一口喝完手里的咖啡,站起來將申請經費的文件遞給了普列山。總參謀長在簽字欄飛快寫上自己名字遞給了好友。普羅西看了下簽字滿意的收起來。
“普列山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普羅西說完對自己好友揮了揮手就向門口走去。“再見我的好友普羅西。”總參謀長也回應一句準備自己的工作。普羅西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對自己好友說了一句。“普列山對于從德國培訓回來的軍官太多了,這需要引起注意的。”說完就開門走了。
普列山知道隨著留德軍官和顧問團的存在,軍隊里偏向德國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這讓他也是心中不安的根源,對于德國想將羅馬尼亞拉上自己戰車的意圖也是知道的。普列山自己心里也有打算,將來這批留德軍官將受到考察,忘掉自己是羅馬尼亞人的將會發配到偏僻的部門,只有心里想著自己祖國的才能得到重用。
沒有人能左右自己祖國的道路,普列山在心里暗自的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