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醫生,高護士,你們把后面發生的(情qíng)況說一下。..org”局座對吳醫生和高護士說道。
吳醫生點點頭,隨后說道“當時我發現宮澤先生的心率和脈搏都很不正常,呼吸急促,還伴有哮鳴音,我當時判斷那是因為過敏而引發的哮喘,我問了勤務兵,他說宮澤先生剛剛吃過一碗海鮮烏冬面,那有可能是海鮮引發的哮喘,對于有哮喘病史的人來說,海鮮類食品是一個很大的(誘yòu)因。”
“那我問一下,宮澤先生在這兒的一個多月內發過哮喘病嗎?”凌云鵬問道。
吳醫生搖搖頭“沒聽說過。”
“那宮澤先生這一個多月內有沒有吃過海鮮食物?”凌云鵬又問道。
小左點點頭“巖崎給宮澤先生也做過海鮮料理和海鮮湯,但都沒發過病。”
“那宮澤先生有沒有哮喘病史呢?”凌云鵬又轉頭問吳醫生。
“這事我先前還問過宮澤先生呢,宮澤先生說這時他的舊疾,好多年沒發了,可能是今天早上的這碗海鮮面吃得太快,太多了,所以引發了舊疾,是他自己大意了。”楊處長趕緊補充道。
凌云鵬略有所思,隨后對吳醫生說道“吳醫生,你繼續說下去。”
吳醫生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給宮澤先生做了初步檢查沒多久,就看見救護車來了,從上面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醫護人員。..org”
“那兩個人長什么樣,你看清了沒有?”凌云鵬急忙問道。
吳醫生搖了搖頭“他們都帶著大口罩,除了眼睛,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不過他們看上去倒也專業,那個男醫生用小手電查了查宮澤先生的瞳孔,然后給他搭了搭脈搏,詢問吃過什么東西,我告訴他(情qíng)況之后,他馬上判斷極有可能是海鮮面引發的哮喘,跟我的判斷不謀而合,隨后他說先送到養和醫院去救治,然后再給宮澤先生做個全面檢查。我當時同意了。”
“吳醫生,你覺得我們的醫務室有沒有能力醫治宮澤先生的哮喘呢?需不需要叫救護車呢?”局座突然問了一句。
吳醫生和高護士面面相覷,隨后說道“局座,照理,我們醫務處也有能力處理這種哮喘疾病,但覺得還是上醫院進行全面檢查更保險一點,他們那里的設備和藥物要比我們這兒齊全,如果宮澤先生還有其他的心臟病等疾患的(情qíng)況,我怕萬一我誤診的話,可能會帶來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既然救護車已經來了,不如上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我當時就是這么想的。”
“之后呢?”局座繼續問道。
“之后我們把宮澤先生抬上了救護車,我和高護士,還有兩個衛兵一起上了車。..org”
“你們直接去了養和醫院嗎?中間有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凌云鵬問道。
高護士搖了搖頭“我們一直待在救護車里,哪里也沒去過。”
“哦,不過我們這次去時所花的時間要比平時多了許多。”吳醫生補充了一句。
“什么意思,是繞道了嗎?”凌云鵬覺得其中有問題。
吳醫生搖搖頭“沒有繞道,但是救護車拋錨了,我們在路上耽擱了近一小時。”
“救護車拋錨了?“局座,凌云鵬和蘇惠民同時異口同聲問道。
“拋錨后那兩個醫護人員,還有駕駛員有什么異常(情qíng)況嗎?”凌云鵬緊接著又問了一句。
高護士搖搖頭“沒有發現他們有什么異常(情qíng)況,救護車上的司機和救護員下車去修車了,那兩個醫護人員就跟我們一起一直待在車里。宮澤先生的呼吸緩解了一些,就是,就是我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大概是車廂里空氣不流通,太悶的緣故吧!”
“吳醫生,你有沒有感到腦袋昏昏沉沉?”凌云鵬問道。
“差不多,也有高護士所說的那種類似的感覺,不過下車之后就好多了。后來我們到了醫院之后,就把宮澤先生送到了急診室,我和高護士全程看著養和醫院的醫護人員對宮澤先生進行醫治,一切都很符合規范,后來還給宮澤先生做了個全面體檢,宮澤先生其他各項(身shēn)體指標還是不錯的。”
凌云鵬隨后問道“吳醫生,從一早你們離開這兒到返回到這兒,這一趟你們一共花了多少時間?”
“我想想,我們大約是早上八點十五分上的救護車,大概九點半左右到醫院,十一點左右從醫院出來,十一點半便回到這兒了。”
“也就是說,去時路上花了一個小時十五分鐘左右?那平時呢?平時需要多久?”凌云鵬又問道。
“正常的話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這么說這次修車至少花了五十分鐘?吳醫生,高護士,你們到達醫院之后,養和醫院派出的那一男一女兩名醫護人員有沒有隨你們一起去急診室?”凌云鵬把重點放在那兩個醫護人員(身shēn)上。
吳醫生和高護士兩個都搖了搖頭“沒有,好像進了醫院之后,他們倆就沒跟我們在一起,原本我還想讓那位男醫生跟急診室里的醫生打個招呼,找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進行診治,但一轉眼就沒見他們的(身shēn)影,不知道他們跑哪兒去了。原先我還打算用他們的救護車把宮澤先生再送回這兒,可兩個衛兵找了幾圈都沒見到人,那輛救護車也不知停到哪兒去了,所以只能打電話給總部,讓總部派車來接我們。”
局座聽完后點點頭,隨后向吳醫生,高護士和小左等人揮了揮手“好了,(情qíng)況我大致都清楚了,你們先出去吧,記住,今天的談話一律保密,誰敢走漏風聲,軍法從事。”
“是。”
這時,機要處的任處長手拿一個檔案袋,朝局座辦公室走來。
“任處長,找到了嗎?”局座連忙問了一聲。
“找著了,找著了。”任處長趕緊來到局座面前,把檔案袋遞給局座“局座,這個是我剛找出來的有關淞滬警備司令部西撤時的人員名單,這些是這些人的去向,請您過目。”
局座翻開檔案資料,仔細地看了看,然后指著其中的一個人說道“其他人都在外地的部隊里,就這人目前還在重慶的衛戍部隊里,你馬上打電話把這人叫來。”
“是。”
任處長剛轉(身shēn)要走,局座又叫住了他“算了,這個電話還是我來打吧,這人現在已經是上校軍銜了,要把這人請來,必須征得劉司令的同意,那些手握重兵的大佬可不好得罪。任處長,你還是先回辦公室吧!”
“哎,那我先告退了。”任處長向局座躬了躬(身shēn),便離開了局座辦公室。
“局座,你要找的這個人是誰呀?”凌云鵬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