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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 順利過關

  秦守義整理好了行李之后,便問孟令忠要了兩個可以裝汽油的大鐵桶,然后駕駛著偷盜來的那輛福特車,去了加油站,將兩只大鐵桶里灌滿了汽油,隨后將這兩只大鐵桶放進汽車的后備廂里,駛回了心怡旅館,停放在旅館后門。

  凌云鵬將那條厚棉被鋪在后座上,而羅小芳的那只小皮箱塞不進后備廂了,便只好放在后排阿輝位置的腳下,凌云鵬好不容易將所有的行李都裝進了汽車,這使得這輛福特車顯得格外擁擠。

  凌云鵬見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抬起手,看了看那塊勞力士手表:“好了,等天色暗了之后,我們趁著關卡的哨兵輪流吃飯的那段間隙,駕車過關,哪吒,我跟你輪流開車,大家都先前去睡一會兒吧,養足精神,準備出發。”

  凌云鵬此時感到有些疲憊不堪了,昨晚他思緒難平,以至于幾乎一宿沒睡,今天早晨六點不到他就起(床床)去外面摸(情qíng)況,直到現在才算是安定下來,不過人一放松就容易感覺疲憊,他確實是需要好好休息,調整一下。

  這一覺直至下午五點,凌云鵬才從睡夢中醒來。此時大家也得到了充分休息,于是大伙開始更衣化妝,做好臨行前的準備。

  凌云鵬則先去向孟令忠辭行。

  “孟站長,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廣州了,多謝你們這幾天對我們的幫助和保護。”

  “我們也沒做什么,凌隊長,你確定不要我們護送離境嗎?”

  “不用了,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關卡那里的(情qíng)況我也已經摸清楚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那就好,你們安全離開這兒了,我也算是能向局座交代了。可惜陸堯久這家伙讓他給溜了。”

  “哦,你已經獲知陸堯久的行蹤了?”凌云鵬一聽,心里不(禁jìn)一喜。

  “我剛得到局座的電報,他告訴我陸堯久已經回南京了,還把我給罵了一通,說我們廣州站無能,連一個瘸子都搞不定,給他丟臉了。”孟令忠無奈地笑了笑。

  凌云鵬聽罷,松了口氣,康爸總算是脫離了險境,但面上他還得安慰一下孟令忠:“孟站長,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為慮,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那天在榮華樓,聽見那兩個(日rì)本大佐說他們要在廣州建一個后方物資保障基地,好像就在長洲島那兒。”

  凌云鵬不失時機地給孟令忠透露了這個消息,作為他們刺殺陸堯久失手后的補償。

  “真的?”孟令忠一聽,興趣來了。

  “那兩個(日rì)本大佐以為中國人大概都聽不懂(日rì)語,可碰巧我懂幾句。”凌云鵬風輕云淡地笑了笑。

  “那太好了,謝謝你啊,凌隊長,給了我們這么個重要的信息,我會向局座請示這項任務的,希望能將功補過。”

  “孟站長,那就這樣了,待會兒我們直接走了,就不跟你的人打招呼了。”

  “好,一路保重,凌隊長。”

  凌云鵬跟孟令忠告辭之后,便回到了房間里,見大家都已經穿好軍服了,尤其是羅小芳,穿上和服之后,更增添了幾分女(性性)的柔美和溫(情qíng),她懷抱著幸太郎站在那兒,那畫面很是溫馨。

  凌云鵬穿上吉川的那(套tào)軍服之后,四人便從心怡旅館的后門出去了,那輛福特汽車就停在后門那兒。

  幾個人上了車之后,秦守義便發動引擎,一踩油門,汽車便朝北疾駛而去。

  到了關卡處,此時正好是六點左右,關卡里的(日rì)本士兵正要吃晚餐,秦守義按了按喇叭,兩個哨兵趕緊從屋子里跑了出來,一看副駕駛座上是位(日rì)本軍官,連忙向凌云鵬敬了個禮。

  “趕快把路障搬開,我們有急事。”凌云鵬一邊出示那張特別通行證,一邊用(日rì)語向哨兵命令道。

  哨兵朝車內張望了一下,看見后排中間有位穿(日rì)本和服的女子,手里懷抱著一個嬰兒,有些好奇。

  “八格,你看什么看,別耽誤了我送紀子小姐去福山大佐那兒。”凌云鵬不耐煩地訓斥了哨兵一句。

  “哈依。”哨兵一聽,原來這位女子和嬰兒是一位大佐的妻兒,連忙頓首示意,朝兩個站崗的士兵揮了揮手,士兵趕緊將路障搬開。

  秦守義趕緊腳踏油門,沖出了關卡,朝清遠方向而去。

  “總算是安然無恙地離開廣州了。”傅星瀚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啊呀,小東西尿了。”羅小芳驚呼了一聲。

  “都是你,吹什么口哨啊,瞧,把小東西的尿給吹出來了吧?”阿輝瞪了傅星瀚一眼,趕緊從腳下的行李箱里取出尿布,遞給羅小芳:“阿芳姐,給。”

  羅小芳接過干凈的尿布,給幸太郎換上,邊換邊對幸太郎說道:“你這個小東西啊,出門的時候剛給你換了一塊,才兩個多小時,你又尿濕了,我們這可是在趕路呢,你可別在車上一會兒尿,一會兒尿的,尿布可不夠你這樣糟蹋的。”

  凌云鵬一聽,趕緊轉過頭去,對阿輝說道:“阿輝,那塊尿布別扔了,你把那塊尿濕的尿布掛在車窗上風干,否則這一路小東西沒尿布換了。”

  “啊?老大,你這主意也太餿了吧,讓我把尿布掛在車窗上當窗簾?”阿輝驚訝地嘴都合不攏。

  “要不,尿布用完之后,你抱著小東西,讓他在你手上拉屎拉尿?”

  “好吧,好吧,我掛,我掛。”

  阿輝一臉嫌棄地把那塊濕濕的尿布掛在(身shēn)旁的車窗上,涼風習習,尿布隨風而舞,不時地拍打著阿輝的臉龐,阿輝愁眉苦臉地坐在那兒,任由尿布與他親密地接觸。

  幸太郎換上了干凈的尿布之后,甚是舒服,一路上跟羅小芳嘰嘰呀呀地交流著。車上的其他人心(情qíng)也很舒暢。

  福特車飛快地駛向清遠,終于在九點左右到達了清遠。秦守義先把車開到了加油站,加滿油之后,便繼續趕路。

  就在凌云鵬一行人離開廣州,去往重慶時,倉田接到了機場方面的電話,告訴他重慶那里天氣好轉,明天可以飛往重慶。

  由于重慶上空的迷霧使得飛機好幾天不能起飛,所以倉田不得不延遲了帶著格雷院長和小寒江赴渝的計劃,但這幾天,他也沒閑著,跟軍部聯系了多次,終于得到軍部的確切答復,軍部已經喚醒了一名(日rì)本鼴鼠,讓他設法將倉田以李明陽名義發送的那份電報竊取到手,然后轉交給宮澤真一,軍部還將與那名鼴鼠的聯絡方式和暗語也告知了倉田。

  倉田得知飛機可以起飛了之后,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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