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云鵬看見沈芝筠向他投來既欽佩又疑惑的目光時,他趕緊解釋了一下:“我也是聽當地人說的,在沈小姐面前班門弄斧了。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把這黃藤挖出來。”
說完,凌云鵬撩起褲管,從小腿綁腿處拔出一把匕首,然后將一株黃藤從地下挖了出來,扔進了沈芝筠的竹簍里,沈芝筠望著凌云鵬麻利而嫻熟的動作,也趕緊加快手上的動作,把一株株黃藤用鏟刀挖出來,放入背后的竹簍里,秦守義也加入其中。
三人動作嫻熟而麻利,很快將山洞外的黃藤挖得差不多了,三人漸漸靠近山洞口,秦守義朝里面張望了一下,果然有只大黑熊趴在地上打盹。
“快,把洞口的這些黃藤挖完之后就走吧,別把這位老兄給吵醒了。”
凌云鵬輕聲地對沈芝筠說,沈芝筠點點頭,三人隨即加快動作,聚精會神地挖著,忽然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從洞里發出,嚇得洞口的三位面無血色。
只見那只大黑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shēn)子,然后一步一步,緩緩地朝洞口走來,邊走邊發出嚎叫聲。
“快跑。”
秦守義大喊了一聲,隨后擋在凌云鵬和沈芝筠的前面,拉開槍栓,朝大黑熊瞄準,大黑熊聽到聲音,聞到氣味,立刻咆哮著朝秦守義撲了過來,秦守義朝邊上一閃(身shēn),大黑熊撲了個空,連忙轉過(身shēn)來,準備再次朝秦守義撲過去,秦守義的手指已經扣動了扳機,但子彈并未出槍膛,卡殼了,天哪,怎么回事,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居然子彈卡殼了,秦守義臉色煞白,望著大黑熊朝自己一步步((逼逼)逼)近,秦守義往山洞里一步步后退著。大黑熊似乎被激怒了,忽然張開血盆大口,那恐怖的獠牙令人不寒而栗,同樣恐怖的是大黑熊的咆哮聲,簡直是地動山搖。
大黑熊朝秦守義猛撲過去,秦守義連忙用槍擋住大黑熊的利爪,正在這時,幾聲槍響,大黑熊轟然倒地。
在不遠處,凌云鵬手持一把勃朗寧手槍朝大黑熊(射射)擊,連發數槍,擊中大黑熊的后腦勺,大黑熊當場斃命。
凌云鵬也嚇出一(身shēn)冷汗,一(屁pì)股坐在地上直喘氣,望著手上的那把勃朗寧手槍,槍口還冒著白煙。沈芝筠也嚇得驚魂未定,呆呆地望著大黑熊的尸體。等她回過神來之后,趕緊走過去將秦守義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秦大哥?”
秦守義(身shēn)上的衣服被大黑熊的利爪抓破了,不過還算好,人沒事,他望了望手上的那桿來福槍,氣惱地將它扔到一邊去:“什么破槍,關鍵時候掉鏈子。”
凌云鵬從地上撿起那把槍,拆開一看,原來槍膛里銹跡斑斑,全是污垢,這桿槍已經很久沒擦過了,子彈在槍膛里發生了斷裂,自然是卡殼了。
“我估計這桿槍也不是李立峰本人在用,這么長時間沒有擦槍了,這槍跟燒火棍也沒什么區別,幸好人沒傷著。沈小姐,我看這黃藤也挖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嗯,我們快回去吧。”
三人心有余悸地離開了后山。
凌云鵬和秦守義護送沈芝筠回到了鴻恩寺,當高子睿聽說他們在后山上與黑熊搏斗的經歷時,也一臉驚恐,他把沈芝筠一把摟在懷里:“芝筠,你沒事吧,真是嚇死我了,以后別一個人去后山采藥了,今天幸虧有兩位壯士陪同,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為了幾株黃藤把命搭上可不值當。”
依偎在高子睿的懷里,沈芝筠不(禁jìn)淚水涌了出來,剛才這么驚心動魄的時候她都沒掉一滴淚,顯得格外的鎮定和從容,但此時,卻難以掩飾小女人的(嬌交)柔。在親人的懷里的那種溫暖,那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激動難以克制。
凌云鵬見狀,連忙拉了拉秦守義,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撤離此地,別當電燈泡,影響人家小兩口互訴衷腸。
秦守義愣愣地看著凌云鵬一個勁地給他眨眼睛,不知所謂。直到凌云鵬輕聲說著“走啊。”才恍然大悟,連忙轉(身shēn)想要躡手躡腳地離開。
高子睿連忙叫住了他倆:“兩位壯士,今天多謝你們倆出手相救,我和芝筠感激不盡。”
高子睿與凌云鵬和秦守義緊緊地握了握手,眼里閃爍著淚光。
“高博士不必掛懷,現在大家都平安歸來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希望高博士早做準備,盡快離開此地。”
高子睿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將實驗室的資料整理好。”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
凌云鵬與秦守義二人便離開了鴻恩寺,往山下走去,走到半山腰時,看見一位脖子上掛著相機的年輕女子正往山上走去。
“你好,二位,請問鴻恩寺是朝這條路走嗎?”年輕的女子向凌云鵬和秦守義二人問路。
一聽說要去鴻恩寺,凌云鵬便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年輕女子,只見這位女孩梳著齊耳短發,頭上戴著一紅色發箍,發箍上有一朵白梅,(身shēn)上穿著白色襯衣和黑色背帶褲,(胸胸)前掛著一只相機,背著一只背包,顯得十分干練。
凌云鵬朦朦朧朧地覺得這位女子有種似曾相見的感覺,他愣愣地注視著她。
年輕女孩被凌云鵬看得渾(身shēn)不自在起來了:“怎么了?這條路不是去鴻恩寺的嗎?”
“這條路是去鴻恩寺的。”秦守義見凌云鵬不吭聲,連忙回答道:“不過鴻恩寺里也沒什么香火,就是一座破廟而已。”
“哦,我是一名記者,想去鴻恩寺那里看看有什么歷史古跡。”
“那恐怕要讓這位小姐失望了,我們剛上去看過,一副殘敗破落的景象,我看好像也沒有什么歷史價值。”凌云鵬試探(性性)地說道,他擔心這個年輕的女孩會不會是(日rì)本間諜,因為上面住著高子睿,所以一切有可能與高子睿接觸的人他都要留意。
“哦,是嗎?我還是上去親眼看看吧。”女孩并沒有折返的意思,依舊堅持往鴻恩寺去。
凌云鵬很紳士地讓開一條道,讓這位女記者通過:“但愿你獨具慧眼,能看出這個鴻恩寺還有一點歷史價值。”
“借你的吉言,拜拜。”年輕女孩朝這兩位長得高大英俊的男士揮了揮,輕盈地朝山上走去。
凌云鵬望了望女記者的背影,與秦守義一起往山下走去,走到拐彎處,凌云鵬悄悄地對秦守義耳語了一聲,隨后秦守義繼續往山下走去,而凌云鵬則朝另一條通往鴻恩寺的山路上跑去,那條山路是直通鴻恩寺的后門,那條山路以前專門用來供和尚挑柴擔水的,很少有人知道,但對于凌云鵬而言,云霧山上的每一處都印在腦海里,盡管十多年未踏上這座山,但依然熟門熟路。
以凌云鵬的腳力和耐力,他很快就先女記者一步到達了鴻恩寺,然后他躲在大雄寶(殿diàn)的一角,從這兒可以看到鴻恩寺的正門,而寮房則在大雄寶(殿diàn)的右側,這個女記者是去大雄寶(殿diàn)還是去寮房找高子睿,凌云鵬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這位女記者走進了鴻恩寺的正門,朝四周望了望,發現寺廟里空無一人,她徑直走進大雄寶(殿diàn),但只在門口停留了一下,便轉(身shēn)朝寮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