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阿輝的神(情qíng)逗樂了,秦守義拍了拍阿輝的肩膀:“沒想到你阿輝也有這賊膽。”
“賊膽?哪吒,你能不能用點好詞?”阿輝不滿地瞥了秦守義一眼。
“要我說啊,哪吒呢是熊心豹膽,阿輝呢是鼠心賊膽,戲癡呢…嗯,是迷天色膽。”凌云鵬給這三人做了個總結。
三人一聽,覺得老大說的還真是那么回事,都呵呵一笑。
“老大,那你是什么膽呢?”阿輝好奇地問道?
“我們老大是琴心劍膽。”傅星瀚不失時機地拍凌云鵬的馬(屁pì)。
阿輝愣愣地望著傅星瀚:“什么叫琴心劍膽?”
“就是說這人既有(情qíng)致,又有膽識。說白了,就是能文能武。這點我承認,我跟老大曾經是同學,他當年確實是我們學校里的大才子,各科成績都是名列前茅,還是我們演藝社的臺柱子呢。”傅星瀚對凌云鵬還是極其佩服的,甚至有點羨慕嫉妒。
“哇,真的,老大,你真是厲害,果然是琴心劍膽。”阿輝終于明白了琴心劍膽的涵義,覺得這個詞用在老大(身shēn)上還真是貼切。
裴俊杰朝后山望了望:“各位,一直往前走,就是后山了,那兒是密林,你們還去嗎?”
“那兒就算了,萬一再竄出個野豬,野熊什么的來,那可真的是上演恐怖片呢。”傅星瀚一聽,連連搖頭,他已經見識過了那頭野豬,說實話,他看到的是死物,要是這畜生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他面前,他準保給嚇暈過去。
阿輝也搖搖頭:“算了,我們不去后山了,那兒是哪吒的地盤,我們還是去看看風景吧。”
“凌長官,您的意思呢?”裴俊杰客氣地征詢凌云鵬的意見。
“我看還是打道回府吧,現在太陽都已經下山了,我們還是往回走吧。”
“那好吧,不過原路返回太沒意思了,我帶你們朝另一條道走,那兒還有好幾個風景不錯的景點。”
“好好好,這樣最好。裴中士,那里有什么景觀呀?”阿輝好奇地問道。
“那兒有個天龍瀑,這個季節瀑布的水量很大,看上去還是很壯觀的。”
“那我們快走吧,去看看那兒的天龍瀑。”
凌云鵬心里又咯噔一下,天龍瀑那兒靠近西南隘口,他曾經聽義父冷勁秋說過,當年父親就是在這兒將卡車橫亙在隘口處,火燒隘口以阻止追兵追擊,最后負傷被俘。
一行人朝天龍瀑走去,沒多久,大家便聽見了隆隆的水聲,阿輝心急,趕緊跑了過去,大家也緊隨其后,只見一條白練從天而降,聲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騰,水氣蒙蒙,宛若天龍飛騰。
一行人在天龍瀑前矗立著,都被這瀑布的氣勢所折服。
“哇,這瀑布還真的是像一條天龍,夠威,夠猛的。”阿輝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眼前的壯觀景色。
“這個天龍瀑算是云霧山上的一絕。”裴俊杰向諸位介紹道。
“這云霧山倒還真是好山好水好風光,我們這次可沒白來。”傅星瀚對云霧山的景色有些入迷了。
凌云鵬打開相機,將這氣勢如虹的瀑布收入到鏡頭中。
大家看了一會兒之后,便離開了天龍瀑,轉(身shēn)來到了一棵高大的古樹旁。
“這棵銀杏樹據說有千年的歷史了。”
大家抬頭望了望這棵參天大樹,頻頻點頭:“好家伙,真高啊。”
裴俊杰拍了拍這棵古銀杏樹:“聽人說只要摸一摸這棵樹,許個愿,就能夢想成真。”
凌云鵬聽后淡淡笑了笑,看來這個傳說是真的,以前在云霧山上時,如霜就曾告訴他,老人說這棵銀杏樹很靈驗的,只要許個愿,就會夢想成真的,那次他要前往廣州上學,臨行前,如霜哭得像個淚人一般,告訴他那棵銀杏樹一點都不靈,她許了好幾次愿,希望她的云鵬哥哥不要離開云霧山,可最后她的云鵬哥哥還是下山走了。
“是嗎?那我得好好摸一摸。”傅星瀚連忙走上前去,兩只手在銀杏樹的樹干上來回蹭著,嘴里念念有詞:“樹神保佑,讓我此生享不盡的榮華,閱不夠的美女。”
阿輝也趕緊走上前去,摸了摸銀杏樹的樹(身shēn):“樹神保佑,讓我阿輝這輩子能夠一直吃香的喝辣的,腰纏萬貫,然后娶個美(嬌交)妻,生個大胖兒子,我這輩子就算是perfect。”
“秦大哥,你也來摸一摸,許個愿吧。”裴俊杰把秦守義拉到這棵銀杏樹旁。
秦守義來到古樹下,隨后摸了摸銀杏樹,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大哥一家能平安無事,思賢能死里逃生,還存活于世。
“凌長官,你也來許個愿吧。”裴俊杰招呼凌云鵬到銀杏樹前許個愿。
凌云鵬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前走了兩步,雙手張開,摸了摸這棵銀杏樹,然后雙目閉起,雙手交叉合握,向上天祈禱能找到妹妹云鳳和師妹如霜,不負父母和義父的重托。
大家完成了許愿之后,便離開了古銀杏樹,朝前走去,忽然凌云鵬一扭頭,望見前面小山坡上有一個墳冢,他記得以前這兒是沒有墳包的,怎么會多了一座墳冢呢?他不由得走了過去,定睛一看,上書:(愛ài)妻方秀芹之墓。
凌云鵬想起義父曾告訴他,他的師母秀芹姨被那伙官兵殘忍地殺害了。凌云鵬不(禁jìn)又回想前那位把他視如己出的師母,總是笑盈盈地望著他和如霜二人一起習文練武,總是給他做好吃的,他在云霧山上的這大半年,一直把師母當作是他最親近的長輩,可是為什么好人不長命,師母最后慘死在云霧山上。
“老大,你怎么啦?”阿輝見凌云鵬站在一座墳塋前一動不動,有些奇怪。
凌云鵬回過神來,連忙掩飾道:“沒什么,我剛才覺得從這個角度看夕陽特別美,我想拍幾張夕陽的照片。”
凌云鵬說著,打開相機,拍了幾張夕陽西下的照片。
一行人兜了大半天,終于回到了戴公館。
一進門,李立峰就跑到凌云鵬面前,敬了個軍禮:“報告,凌長官,我們接到上海站的趙站長打來的兩次電話,他說有事找你。我說你們都出去了,然后他說晚上六點再給你打電話,他會打到你房間的。”
“好的,我知道了。”凌云鵬抬手看了看那塊父親留下的勞力士手表,還差三分鐘就是六點了,他連忙朝樓上走去,剛打開房門,就聽見房間里電話鈴響起。
凌云鵬連忙拿起電話:“喂,是老師嗎?”
“云鵬,你上哪兒去了,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說你不在。”
“老師,你不是讓我們來云霧山度假的嗎,我今天下午跟我的那些兄弟一起去看風景了。”
“云鵬啊,度假的事先擱一擱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和你的隊員們去完成。”
“是。”凌云鵬一聽見有任務了,神(情qíng)便嚴肅起來:“老師,是讓我們幾個趕緊回上海嗎?”
“不,這個任務就在云霧山上進行。而且時間很緊迫,你們必須盡快完成。”
凌云鵬聽得出趙錦文內心的焦慮,知道這個任務非同小可,連忙問道:“老師,具體是什么任務?”
“云鵬,我現在是用加密電話跟你通話,所以這件事是個機密,三天內你必須在云霧山上找到一個人,并且把他安全帶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