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她們娘倆往里走了”向佐看見里面好像有條通道,便朝里望了望。
“要不我們先朝里面走過去看看。”向佑望了一眼彭若飛。
彭若飛點點頭,隨后三人朝魔鬼洞里面繼續前行,里面不時飄出一股臭味,而且越往里走,越是黑暗,很快就伸手不見五指了,向佐連忙從衣袋里取出火柴,點燃腳下的一些干樹葉,隨后點燃一根含有松脂的干樹枝充當火把,朝魔鬼洞里走去。
魔鬼洞很深,彭若飛在前面探路,向氏兄弟在后面跟著,越往里走,火把越是明亮。忽然彭若飛腳下踩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撿起來仔細一看,三人都嚇了一大跳,原來是根骨頭,向佐連忙把火把放低,照了照地上,發現這是一具人體的遺骸(身shēn)上的腿骨。
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神色緊張起來,向佐舉起火把又朝四周照了照,發現這兒有七八具遺骸,不知道死者都是誰,也不知死了有多久了,不過這場景令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凌先生,這里太可怕了,我看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向佑雖然是冷勁秋手下的一員猛將,但在這種(陰陰)森恐怖的環境中,他還是沒勇氣繼續走下去“我看如霜母女也不會在這么黑的地方一直往里走。”
“好吧,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彭若飛也覺得如霜母女不會在黑暗中行走這么長的路程,當初云麟第一次跟他說起魔鬼洞時,也是一臉恐懼,說是里面太黑了,而且還有蝙蝠飛出來,很是(陰陰)森可怖。
那如霜母女到底去哪兒了呢彭若飛估計如霜母女在魔鬼洞里等候瑩梅,可是等了很久都沒見瑩梅的(身shēn)影,便自行出洞,要么去找瑩梅,要么去隘口找老六。就算是去找瑩梅,也應該是在西南面的隘口方向。
“二哥,三哥,我想如霜母女應該是朝西南隘口方向去了,要不,我們也去隘口吧。”
“好,我們去隘口看看。”
三人很快走出了魔鬼洞,朝著隘口方向走去,但在靠近一棵千年的銀杏古樹旁,彭若飛發現了一灘血跡。
“二哥,三哥,這兒有血跡。”彭若飛往四周望了望,看見前面還有點點血跡,便朝著血跡的方向尋去。
血跡像是一條虛線似的,一直延綿到了一座小山丘的后面,三人連忙跑了過去,一看,大家都震驚不已,只見小山丘背后的一個小亭子里,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尸正斜躺在地上,(胸胸)口,腹部,頸部都是刀傷,腿部還有一處槍傷,(身shēn)下一片血跡。
“嫂子”向氏兄弟一眼便認出這具女尸正是秀芹嫂子,連哭帶喊跑上前去,跪在尸(身shēn)旁,痛哭流涕。
彭若飛連忙把(身shēn)上的外衣脫下,蓋在秀芹的(身shēn)上,將秀芹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那幫殺千刀的不得好死。”向佐仰頭大喊道。
向佑也不停地哭天抹淚“嫂子,你死得太慘了。”
彭若飛仰天長嘆了一聲,自打他們來到了云霧山,秀芹為他們夫婦治傷,而在山上的這幾個月,他們一家子一直被秀芹照顧著,秀芹把云麟當作兒子一般呵護著,沒想到這個美麗、善良而又爽直的女子卻慘遭(奸jiān)殺。
“二哥,三哥,我們還是先去找找如霜吧。”
向佐和向佑從哀傷中回過神來,點點頭,先把秀芹的遺體用芭蕉葉蓋起來,隨后去尋找如霜。
沿著小山丘一直往前走,彭若飛發現了一只花布鞋,急忙走過去,把花布鞋撿起來一看,這只花布鞋只有巴掌大小,應該是如霜的,花布鞋的旁邊還有一道深深的拖痕,很顯然,如霜是被擄走了。
彭若飛估計當時如霜母女一定是走出山洞去找老六,沒想到在路上遭遇了官兵追擊,秀芹和如霜兩人轉(身shēn)逃跑,在逃跑過程中,秀芹被子彈擊中腿部,走不了路,只能躲在那棵銀杏古樹后面,但被趕來的追兵發現,隨后被這伙禽獸拖到了山丘后面(奸jiān)殺了,而如霜也被這伙禽獸擄走了。
“現在該怎么辦,凌先生”向佐和向佑哥倆沉浸在悲痛之中,一時沒了主意。
“我們先去找大當家的,讓他快點撤離這兒。”彭若飛清楚,現在云霧山上的(情qíng)形不容樂觀,擔任阻擊任務的三道防線上的兄弟死傷慘重,而冷勁秋(身shēn)旁也不過二三十人,要對付數百人的保安隊,肯定是寡不敵眾。
“那大當家的現在在哪兒呢”向佐不知道冷勁秋的行蹤,茫然地望著四周。
“我跟他分手時,他說他帶一些弟兄把這伙官兵引到后山的攬月索橋那兒,要不我們先去那兒瞧瞧。”
“好,快走。”
攬月索橋離這兒有一段距離,所以三人決定開卡車去,于是三人又回到了天龍瀑,上了卡車,因為彭若飛手臂受了傷,所以卡車由向佐駕駛,彭若飛則在一旁進行指導,畢竟他們兄弟倆的駕駛技術才剛剛掌握不久。
卡車朝著攬月索橋的方向駛去 再說戴天旭帶著另一部分人馬去云霧山的匪窩老巢搜尋冷勁秋這個匪首,戴天旭自然是知道冷勁秋的老巢就在八仙洞里,所以帶著人馬直撲八仙洞,但戴天旭撲了個空,這兒已經是人去洞空,八仙洞里,周邊的泥瓦房里,山上的鴻恩寺的寮房里都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們去哪兒了”戴天旭眉頭緊蹙,剛才上山的路上,他們也沒有見到多少人,除了在南面隘口處發現了十幾具尸體之外,在通往八仙洞的途中并沒有遭到任何抵擋。而山上的(情qíng)形也非他所臆想的,這些匪徒都被大火燒死了或是被煙霧嗆死了,他甚至沒有見到被燒死的匪徒尸首。
“南面的隘口已經被封堵了,難道他們從西南面的隘口轉移了嗎”戴天旭分析著冷勁秋一伙的行蹤,這么多人從西南隘口下山的話,少說也得半天的時間,而且那條道又窄又陡,上面布滿荊棘,山路又濕滑,何況他們還帶著那么多的輜重,從這條道下山費時費力。除此之外,這伙匪徒就是朝后山走了,后山多為密林,常有野獸出沒,躲在其間很難被發現,也許冷勁秋帶著眾土匪隱藏在后山,等他們走后再返回。
這么一分析,戴天旭覺得這伙土匪躲在后山的可能(性性)更大。
通往后山的路有兩條,一條是從后山小徑直達聽雨軒,隨后在聽雨軒那兒轉彎,一直向北走便到了后山;另一條則是從攬月索橋那兒通過,直達后山。
“走,隊伍朝聽雨軒方向前進。”戴天旭命令道。
聽雨軒離八仙洞不算太遠,走個半小時左右就可以到達了,隊伍走在通往聽雨軒的后山小徑上,但戴天旭卻沒發現聽雨軒,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