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鵬沒想到這只鸚鵡簡直就是他的向導。
“原來金條真的是在保險箱里。可是你知道這保險箱的密碼嗎?”凌云鵬隨口一問。
“3344,3344。”寶寶興奮地叫著。
“哇,真是只神鳥耶。”凌云鵬比那只鸚鵡更興奮。他原先根本沒指望能打開保險箱,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這么好,有這只鸚鵡神助攻。
“不許亂講,不許亂講。”寶寶繼續操練他的獨特技能。
“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告訴我這個秘密的。”凌云鵬笑著跟鸚鵡搭腔。
凌云鵬走到保險柜前,看見保險箱上居然還插著鑰匙,估計今天這位典獄長實在是走得太急了,居然忘記把保險箱的鑰匙給拔下來了,真是太大意了。
凌云鵬欣喜萬分,覺得冥冥之中老天正在助他一臂之力。他根據鸚鵡提供的密碼,轉動著密碼鎖,然后一拉保險柜門上的把手,果然保險柜打開了。那根金燦燦的大黃魚就躺在里面。
凌云鵬把金條取出,放進褲兜,然后關上保險柜的門,走到寶寶跟前,朝它吹了聲口哨:“寶貝兒,多謝了。”
“聰明,聰明。”寶寶煽動著翅膀。
凌云鵬朝著鸚鵡做了一個飛吻,隨后走到浴室里,把頭發淋濕,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從褲兜里掏出那個手帕包,從里面取出那團肉湯飯,隨后像包湯團一樣,把力士肥皂裹在飯里面,揉成團。再用手帕包起來,塞進褲兜里。
凌云鵬拿起毛巾正在擦干頭發,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老王滿頭大汗走了進來:“小凌,洗好啦?”
“嗯,剛洗好。”凌云鵬把毛巾往浴室里一扔:“老王,你忙啥呀,看你滿頭大汗的。”
“還不是傅星瀚這臭小子,惹是生非,人家好端端的在喝粥,他去把人家的飯碗給弄翻了,讓人喝不上粥,人家當然也不買賬啦,就這么吵起來了。要不是怕事情搞大了對我們這些牢頭也不利,我真想關這個小子禁閉。”
“老王,你現在知道了吧,當初那個傅星瀚跟我打架,到底誰是誰非,你們現在都一清二楚了吧?”凌云鵬在老王面前不忘黑一把傅星瀚。
“嗯,清楚清楚,肯定是那小子先惹的你。好吧,我們走吧。”
老王剛要鎖門,寶寶又開腔了:“憨大,憨大。”
“消停點吧,都已經是晚上了,還喳喳個沒完,也不嫌累。”老王嘟噥著。
凌云鵬又回到了牢房,等到夜深人靜了,大家都進入夢鄉了,他便從枕頭下掏出那張梅花糕的包裝紙,隨后,悄悄地把那瓶碘酒打開,用棉簽沾了沾碘酒,涂抹在包裝紙上,很快字跡顯影出來了。
凌云鵬打開一看,是趙錦文的字跡:“一切就緒,恭請出獄。如若受阻,放棄計劃。安全第一,切記切記。”
凌云鵬淡淡一笑,隨后把紙揉成團,塞進嘴里,咽了下去。他又把逃跑計劃在頭腦里推演了一遍,這次他想帶走的不僅有傅星瀚,還有阿輝,阿輝這個神偷王子的名號果真是名不虛傳,這身手令他也佩服不已,若是以后需要執行一些特殊任務,阿輝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第二天上午放風的時候,凌云鵬走到傅星瀚面前,從褲兜里拿出一個手帕包塞給傅星瀚。
“這是什么?”傅星瀚剛想打開手帕包,被凌云鵬制止住。
“別打開看,塞進褲兜里。”傅星瀚狐疑地望了望凌云鵬,然后把手帕包塞進了褲兜。
“里面是塊肥皂。”凌云鵬輕聲地說道。
“肥皂?這個派什么用處?”傅星瀚不明白凌云鵬給他肥皂有什么意圖。
“明天早晨七點半,把肥皂吞下去。”凌云鵬一邊望著四周,一邊輕聲地給傅星瀚下達命令。
“你讓我吞肥皂?你知不知道,這會滑腸的?”傅星瀚萬萬沒想到,凌云鵬讓他吃肥皂。
“我就是要這個效果。”凌云鵬笑了笑:“聽著,你明天七點半吞下肥皂,我估計八點左右你就會有反應,到時你盡量表現得痛苦不堪,隨后,你會被送往醫務所,我那時正好在那里勞動,我會讓醫生派囚車送你出獄,去圣喬治醫院救治,路上會有人接應,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可這肥皂,我從來沒嘗試過這玩意兒,會不會太難吃,嘔出來啊?”傅星瀚滿臉疑慮。
“我已經給你加料了,外面裹了一層肉湯飯,這口味不至于太難吃,不用咀嚼,直接吞下去就行了。”
“好吧,為了我后十年的自由,我豁出去了。”傅星瀚一想到要吞肥皂,心里直反胃。
“祝你好運。”凌云鵬朝傅星瀚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我走了。”
凌云鵬跑進操場,看見阿輝正在打籃球,他也加入進去。
“阿輝,把球傳給我。”凌云鵬沖阿輝喊了一聲。
阿輝立即把籃球傳給了凌云鵬,凌云鵬隨后把球投向籃框,球沒進籃框,凌云鵬搶到籃板,再投,未進,對方隊員搶斷反擊,凌云鵬在身后追趕,突然他變線,撞倒阿輝,阿輝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鼻子也出血了。
凌云鵬連忙把阿輝攙扶起來:“啊呀,阿輝,你鼻子出血了。”
阿輝捂著鼻子,橫了凌云鵬一眼:“凌哥,你這球技也太差了,投籃不行,搶球也不行,還敵我不分,把我給撞倒了。”
“是凌哥不好,來來來,我送你去醫務所。”
凌云鵬把阿輝攙扶出球場,朝醫務所走去,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他見四下里沒人,便輕聲對阿輝說道:“阿輝,你想不想從這里出去?”
阿輝一愣,但從凌云鵬的神情中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當然想啦,我做夢都想離開這兒。”
“那你聽好了,你按我的話去做,我明天帶你離開這兒。”
阿輝睜大眼睛望著凌云鵬,難以置信:“凌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凌云鵬神情嚴肅:“不過,這件事要保密,不準對任何人說。”
“我明白。”阿輝直點頭,舉起右手,做發誓狀:“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明天上午八點多,你在建筑工地干活時,故意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把頭磕破,記住,必須是頭部,要達到血流滿面的效果,當然也不要把自己真的給摔暈了,分寸要掌握好。”凌云鵬把他的設想告訴阿輝,尤其是細節問題,他跟阿輝再三強調。
“這我懂,我才不會那么傻,真把自己給摔昏過去呢。”阿輝沖凌云鵬笑了笑,沒想到凌哥居然要帶他出獄了。
凌云鵬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像阿輝這種小滑頭怎么可能假戲真做,把自己往死里整。
“然后你就裝死,裝死會嗎?”凌云鵬輕聲地問了一句。
“會,這事我以前常干。”阿輝點點頭。
“隨后,你會被送進醫務所,我會在那兒接應你的。之后,你會被囚車送出清水灣監獄。”凌云鵬將自己的逃跑計劃向阿輝全盤托出。
阿輝雖然聽懂了明天該怎么做,但他卻看不懂眼前的凌哥:“凌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