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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眼花繚亂

  “班克斯依舊在狂奔!四十碼線!三十五碼線!不可思議!摩爾!摩爾!尼爾森也趕到了!一片混亂!上帝!一片混亂!”

  “尼爾森!漂亮!尼爾森以一次撞擊破壞了摩爾的腳步平衡,重新為班克斯贏得了推進空間!班克斯正在持續狂奔!三十碼線!上帝!班克斯的腳步沿著邊線持續推進,就如同在高空鋼絲繩索之上翩翩起舞的天使!”

  “摩爾沒有放棄!摩爾依舊沒有放棄!摩爾踉蹌著腳步朝著班克斯沖了過去!二十五碼線!二十五碼線!摩爾!摩爾整個人飛躍了出去!班克斯高高跳躍了起來!班克斯!班克斯閃開了摩爾的沖撞!”

  “上帝!”

  “但班克斯的腳步也已經出界了!二十一碼線!裁判示意,班克斯最后的出界地點落在了二十一碼線之上!”

  “不可思議!堪薩斯州立大學跑出了精彩絕倫的路線配合,三名外接手之間的拆擋與合作成功為班克斯創造出了機會;而密蘇里大學的整個防守站位太過壓上靠前,被突破之后,空虛后場就遭受到致命打擊!”

  “六碼短傳卻演變成為了五十九碼的長途奔襲!班克斯橫穿全場,一鼓作氣來到了老虎隊的紅區前沿,如果不是安全衛摩爾最后時刻的堅持,那么這就是一次達陣,摩爾的不懈努力成功阻止了對手。”

  “但不知道這到底是進攻組復蘇的信號,還是機緣巧合之下的意外,我們拭目以待。”

  球場之上,班克斯并沒有大肆慶祝,只是冷冷地朝著摩爾瞥了一眼,然后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朝著尼爾森、墨菲等人快步走了過去——撲克臉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不斷揮舞著雙手表達內心的喜悅。

  同時,班克斯朝著弗里曼以及其他進攻組對手連連招手,迫不及待就準備投入下一檔進攻,延續狀態。

  野貓隊所有進攻組球員全部都快速上步完成列陣,眼神里的亢奮和雀躍全部壓制住,篤定的意志力牢牢團結在一起,沒有給防守組留下太多懊惱和反應的時間,然后就在二十一碼線之上做好進攻準備。

  一個小小細節,肖恩墨菲和布蘭登班克斯兩名外接手雙雙離場,阿德里安希爾伯恩(AdrianHilburn)和厄尼皮爾斯(ErniePierce)兩名替補外接手輪換登場。

  但這并不是值得關注的細節,縱覽野貓隊整個賽季,他們也始終保持輪換的習慣,確保主力外接手能夠貫穿全場比賽,尤其是關鍵檔數;而本場比賽更是如此,希爾伯恩和皮爾斯在上半場就曾經數次登場,整體表現并不樂觀,路線跑動與個人能力都缺少亮點。

  近端鋒則依舊是布雷特阿爾斯塔特(BrettAlstatt)。

  野貓隊進攻組依舊擺出多線路進攻陣型。

  弗里曼也依舊站在口袋之中閱讀防守。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攻擊!”

  弗里曼宣布了開球,雙手持球快速后撤,一步!兩步!三步!連續后撤步,拉開與鋒線對峙區域的空間,然后以小碎步在原地做出調整,并沒有做出地面進攻的姿態,而是保持著傳球的預備姿態。

  觀察!

  視線一個橫掃,將正前方的球場空間全部盡收眼底:因為已經來到端區前沿二十一碼線,距離端區非常近,這也意味著,進攻組的施展空間壓縮、防守組的覆蓋范圍減少,如同足球的禁區,防守組能夠稍稍占據上風,對于進攻組的考驗也成倍成倍上漲。

  左三右一,左側三名外接手、右側一名近端鋒,野貓隊的多線路進攻依舊是如此陣型。

  看似簡單的陣型,其實暗暗隱藏著玄機——近端鋒。

  近端鋒的戰術位置與外接手基本相同,但近端鋒的體重、體型、身高等等,整體而言都相對大一號,原因就在于球場位置的定義差別。

  傳統近端鋒,更加側重于拆擋,也就是幫助外接手開路,因為身體笨重,力量強于速度,偶爾也能夠在短傳區域擔任站樁式的接球目標;新生代近端鋒,則更多靈活多變,與外接手能夠產生不同搭配,作為傳球目標的比例也開始上升,尤其是因為角衛位置的身體天賦在不斷提高,不少球隊都用近端鋒來對位角衛,制造身體優勢。

  伴隨著時間推進,聯盟的整體趨勢越來越以傳球進攻為主,近端鋒作為傳球目標的幾率也就越來越大,約莫在2012年、2013年之后,不少近端鋒與大號外接手的職責與定位,都開始變得模糊曖/昧起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整體而言,近端鋒依舊更加大號。所以,當近端鋒在場的時候,他所位列的一側,則被成為強側。

  盡管野貓隊在右側只羅列了一名接球球員,但這恰好是近端鋒,于是左右兩側也就形成微妙的平衡。

  這也意味著,進攻路線的排列組合擁有更多可能。

  站在弗里曼的角度就可以看到,野貓隊的跑動路線形成了一左一右地交織:

  左翼內側的尼爾森、右翼單兵的阿爾斯塔特雙雙朝著左側跑出一個十五度放射角的斜線。

  左翼中間的希爾伯恩、左翼外側的皮爾斯雙雙朝著右側跑出一個四十五度放射角的斜線。

  皮爾斯與尼爾森交錯而過。

  尼爾森與希爾伯恩交錯而過。

  皮爾斯與阿爾斯塔特交錯而過。

  阿爾斯塔特與希爾伯恩交錯而過。

  亂中有序!

  看似錯綜復雜的跑動路線,其實保持著清晰明確的方向,所有交錯點都發生在中央地帶,然后多線路進攻陣型就在跑動之中演變成為了二乘以二進攻陣型:尼爾森和阿爾斯塔特在左翼;希爾伯恩和皮爾斯則橫穿過中央地帶來到右翼。

  根據每一位球員的跑動速度和提速能力不同,整個跑動路線演變出時間差,在瞬息萬變的比賽進程之中,沒有給予防守球員留下太多判斷時間,直接導致區域聯防被拉扯成為對位防守,而每一位防守球員都必須臨場判斷——

  自己到底應該對位哪一位接球球員。

  只要有些許猶豫和遲疑,防守陣型就可能被打亂,傳球機會也就出現了。

  “中央!中央!中央!”

  弗里曼牢牢銘記著陸一奇的戰術交代,不要著急出手,目光鎖定中央地帶,尋找到最好的傳球目標,再出手傳球。

  弗里曼的手心微微有些冒汗,唯恐自己判斷錯誤,選擇了錯誤的傳球對象,神經緊繃——

  看到了!

  手起刀落。弗里曼就將橄欖球傳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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