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正在輸入,然后又什么都沒發,撤銷了,這是什么鬼!”
顏露把一杯低度雞尾酒一口悶進了肚里,把杯子重重放桌上一放,右手拿著的手機往皮質軟椅上一摔,說著就罵了一句:“有病!”
旁邊一位同樣年紀但妝卻故意化得濃艷一些的女孩兒剛把紅唇涂得又濃烈了些,見顏露情緒如此激動,就把顏露的手機拿了過來:“讓我這情感專家給你分析分析。”
這女孩明顯是知道顏露密碼的,輸入了進去,看了一眼,就嗤笑起來,笑道:“這二營長有意大利炮呢,你完了!”
“怎么說?”
顏露挑眉看了這女孩一眼。
“如果他回問你是哪家的湯鍋,看著不錯之類的話,說明他對你感興趣,你們有希望發展一下;
如果他直接說請你,說明人家喜歡你,你可以等著他來追;
如果他什么也沒回,興許沒看見;
但現在是輸入又撤銷,說明對方肯定是個花心的渣男!肯定是有女朋友的,亦或是好幾個,見你主動給他發張圖片,正在編撰文字和你互動,想試著約你,但肯定是被他女朋友看見要拿他手機著急問他在和誰聊天,所以他就又撤銷了!總之,這樣的渣男,身邊肯定不缺女人!”
這女孩說著就拖著腮幫子,一副天下男子皆被我看穿的樣子。
“算了!本姑娘也不過試著玩一下!我結賬去了!今天,我只陪你玩!明天一大早我還得趕回去!”
顏露說著就起身離開,很快就讓這店員給自己結了賬,一看余額還有6710481.95元,就暗自說了一句:“嫁妝還在,繼續嗨!”
說著,顏露就走出了店,此時見自己這位在臨安上班的室友還在門口補妝,就走過來站在一旁等她補完,然后看了看周圍,見一個婦女拿著一大捆風箏過來:“姑娘,要放風箏嗎,前面廣場在舉行風箏活動,游客可以買風箏自放,還可以把風箏剪斷放出去,寓意是放掉煩惱,到時候會有景區的人專門去撿回這些斷線風箏。”
“放掉煩惱?有意思!”
顏露聽這婦女這么一說,直接來了興致,再加上她本就是個想到什么就玩什么的主,也不扭捏,就把這婦女的風箏挑選起來,見到一個風箏頗為獨特,就笑了起來:“這個有意思!就這個吧!多少錢?”
很快,顏露買了風箏,還問著自己室友:“芳鈺,你要嗎?”
這被叫做芳鈺的女孩笑著搖了搖頭,她更愿意這么知性優雅地站在一旁看著顏露玩。
“你不要,我自己一個人放,等著我啊!”
顏露說著就開始把風箏放了起來,然后待越放越高后就掏出包里的指甲刀剪掉風箏線,開心地笑了起來:“煩惱都放走了,哈哈哈!”
階下兒童仰面時,清明裝點最堪宜。
游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
看著頭頂搖搖欲墜的風箏,陸遠想到了這首寫風箏的詩。
他剛剛和龔自強、蘇雨晴二人一起游了湖,看了楊公堤、蘇公堤,還有人流不斷的斷橋。
此時,他只得和龔自強、蘇雨晴兩人離開景區最擁擠的地段,朝外面走來,準備尋個地方歇歇腳。
但陸遠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從外面走到一廣場附近時,就見一風箏落在了自己面前。
陸遠一見這風箏上是“史湘云醉臥芍藥裀”的圖案,頓時就有了興趣,忙把這斷了線的風箏拾了起來:“這風箏有意思!”
陸遠心想這風箏已經斷線應該沒有人要了,但他也沒有打算把這風箏丟掉,而是將骨架拆掉丟進垃圾桶里,將塑料紙折疊放進了自己背包里。
他明顯是被這圖案吸引住了。
蘇雨晴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但她沒有多說什么,她很快就不知道從哪里買來了果切,給龔自強和陸遠一人買了一份。
陸遠和龔自強走了這么久自然早已走得口干舌燥,如今能有冰涼濕潤的水果入口,自然是很爽的。
龔自強內心很是感動,他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么體貼的女孩,他都想把這樣的女孩娶回家了。
要知道景區的果切不便宜的。
龔自強甚至在想蘇雨晴突然如此關懷備至,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好感?
突然,龔自強聯想到蘇雨晴居然答應和自己出來游玩,也許真的是因為如此。
于是,龔自強越想越覺得開心,開始計劃著自己是不是該先不要買車,且讓父母把家里的房子賣了,然后湊個首付,將來結婚時有個婚房。
自己和蘇雨晴得在哪里買房,孩子該上私立還是公立幼兒園,如果是男孩得取什么名字,女孩呢?
“蘇雨晴,多謝你,我真是沒想到你會如此細致入微,將來誰要是娶了你,肯定會很幸福的。”
陸遠這時候說了一句,由不得他不贊揚蘇雨晴,因為他也不得不承認能這么面面俱到的女孩,他也沒遇見過幾個。
蘇雨晴笑了笑:“什么嘛,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想到了就做,沒想到也沒啥。”
“既然如此,晚飯我請!”
陸遠這時候說了一句,他覺得自己也不能啥都不出。
“好啊!”
蘇雨晴忙回應了起來。
龔自強這時候依舊沉浸在陸遠那一句“誰要是娶了你,肯定會很幸福”中傻笑,所以只“嗯”了一聲。
因為有蘇雨晴的體貼,再加上龔自強也什么都愿意聽蘇雨晴的安排,陸遠又是個佛系的人,于是,三人的晚餐依舊是很歡樂的。
第二天。
陸遠在酒店醒來,昨天他和龔自強聊了很久,他也不知道龔自強為何突然似乎很有進取心,昨晚一直在說他要努力掙錢什么的。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和龔自強都起來的很晚。
不過,陸遠依舊簽了到,他已連續簽到10天,而這一次,他的簽到獎勵卻是一輛阿莫迪羅征服者F越野房車。
“這是要我以后體驗更多旅游方式的節奏嗎?”
陸遠暗自笑問了一句。
盥洗換好衣服的他因此滿心愉悅地開了房門,卻見顏露此時也開了門:“是你?”
“是你?”
陸遠問了一句。
“噢,不好意思,我瞎說的,你請便”,顏露說著推著行李箱出去了,然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芳鈺,是什么狗屁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