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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一手絕活驚四座

  李天宇迅速瀏覽了一下這些納稅條目。

  仍然有四項能力。

  “品茶愛好者”和“茶道高手”都是純粹與茶相關的技能,而且比較便宜,可以輕松納稅獲取。

  然而再看后兩項,李天宇就有點驚詫了。

  就比如最后一項名為“圣手”,名字上看起來與烹茶術沒有絲毫的關系,一看說明,里面不僅包括了茶道技能,而且還有中醫類的茶湯療法。

  這也太萬能了。

  然而,這“圣手”如此厲害,納稅金額必然不低,妥妥的一百多萬,李天宇望而興嘆。

  再看上面一項,“茶道大師”看起來不錯,而且說明中也提到了所搞出來的茶水可能會具有補品功效,有益健康。

  而且跟之前的情況差不多,“茶道大師”的納稅額度是二十三萬軟妹幣,正好處在李天宇可納稅的范圍之內。

  李天宇沒有遲疑,直接點選了“茶道大師”。

  確定納稅!

賬戶信息230000軟妹幣扣除成功能力信息茶道大師獲取成功  李天宇腦袋又是一沉,瞬間就如同被萬千蚊蟲一齊叮咬似的。

  好在他經過多次經歷,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時間并不長,只有幾秒鐘而已,足以讓李天宇面不改色地承受了下來。

  這個時候,眾人看到李天宇低著頭,一動不動,似乎正在思索著什么。

  艾保權倒有點坐不住了。

  本來李天宇打了保票,他應該安心了才對,但是今天這場合尤其重要。

  先不說秦家的其他人,就說秦岳年這位大佬的脾氣,艾保權也道聽途說聽說過一些。

  別看秦岳年現在表面上挺和氣,其實他是個很有性子的人。

  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已,秦岳年都講究的是實事求是。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擅長就是擅長,不擅長就是不擅長。

  秦岳年特別不喜歡的就是說大話之人。

  就比如這烹茶。

  李天宇剛才可以說過于高調了,如果一會兒他動手整不出個所以然來,那秦岳年都不能憋得住自己的脾氣,就很難說了。

  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李天宇搞砸了,秦岳年再一發火,那場面可就難看了。

  艾保權現在特別想跟秦家,特別是秦岳年搞好關系。

  今天本來就是個好機會。

  不過對于艾保權來說,就算沒有得到秦岳年的好感,也不要有惡感才行,否則以后就真沒有機會去接近秦家了。

  現在就看李天宇的了,希望他能跟以往一樣靠譜。

  艾保權:“那個…天宇,天宇你想好怎么弄了嗎?”

  李天宇終于從“沖擊”中恢復了過來,抬頭看了艾保權一眼。

  這時,只聽秦圣杰呵呵笑道:“我怎么覺得他不是在想事情,而是腦子里一片空白呢?”

  李天宇微微一笑:“腦子里一片空白,總比一團漿糊強。”

  秦圣杰面色一變,沒想到這小子在這種場合還如此犀利。

  要知道秦家人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是普通人,在這樣的場合下,恐怕說話都不會太利索。

  沒想到這個名叫李天宇的小子還能反唇相譏。

  秦少元可能是覺得氣氛有些僵,便瞪了兒子秦圣杰一眼:“圣杰,別總是咋咋呼呼的,今天是你爺爺的大壽,注意點影響。”

  秦圣杰本來還想懟回去,一聽這個,只好暫時閉嘴了。

  此時,李天宇拿起茶幾居中的紫砂壺,笑著說:“秦老,這套紫砂可不簡單,肯定不是這飯店里的器具,不會是誰送您的禮物吧?”

  秦岳年怔了怔::“噢?你為什么這么說?”、

  李天宇:“從器型和砂色來看,這是宜州沙江的紫砂,就算是在這裕福大酒樓也不可能這么講究。”

  確實如李天宇所說,一套宜州沙江紫砂,最便宜的也要超過萬元軟妹幣。

  秦岳年呵呵一笑:“看不出來啊,小伙子蠻內行的,一眼就認出來了。”

  李天宇:“我還知道,這也不是一般的宜州沙江紫砂,而是鄭氏的上品紫砂,這一套下來,不下十幾萬。”

  秦岳年一聽,跟大兒子秦少元對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看這樣子,李天宇說對了。

  秦岳年來了興致:“小伙子,那你說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該不會是瞎猜的吧?”

  瞎猜,倒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是懂點茶具的,都知道宜州沙江紫砂是最好的。

  而在宜州沙江,又以鄭家出產的紫砂茶具最為出類拔萃。

  秦岳年什么身份?給他送禮的人肯定要掂量一下,不可能用大路貨去糊弄他的。

  李天宇能用猜的嗎?

  當然不可能。

  他笑著將茶壺托在掌中,便開始娓娓道來。

  “這鄭氏的紫砂其實不難分辨,特點有三個。”

  “第一,輕重適中,什么叫適中?托在掌中,既不飄,又不壓手。”

  “第二,不硌手,就在這紫砂壺上摸上一圈,圓潤細致,沒有不適之感。”

  “第三,不顯新,這個最難做到,新做出來的壺當然是嶄新的,但是這鄭氏的上品壺,就能做到既不舊,又不新,讓人看著特別舒服,特別有質感。”

  李天宇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秦岳年:“這三點如果覺得抽象,還有更靠譜的。”

  說著,李天宇將將壺柄亮了出來:“這壺柄的內彎處,會刻上小小的兩個字…”

  秦岳年“哦”了一聲,湊過去一看,還真有兩個字。

  那兩個字明顯是用刻刀刻上去的,歪歪扭扭,不仔細看會覺得是細微的劃痕。

  秦岳年對紫砂也算是有研究,但也不知道在茶壺的內彎會有“款”,不禁覺得頗為神奇。

  秦岳年當然不可能孤陋寡聞,其實這二字小款,是鄭家不對外公開的秘密,是用來自家人識別真品的“絕招”。

  如果不是李天宇獲取了“茶道大師”的能力和知識,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那兩個字是“鄭傳”,秦岳年小聲念了出來。

  秦少元忍不住問:“這是什么意思?”

  李天宇:“意思簡單,鄭大開的傳人。”

  秦岳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鄭大開就是鄭氏紫砂的開山祖師,小伙子,你還真不簡單啊,居然知道這么多。”

  眾人一聽,都有些驚嘆之色。

  能被秦岳年如此夸的,可真沒幾個。

  秦岳年的性格在場諸人也都了解,不會說什么客套話,違心之言。

  他說李天宇不簡單,那就真是覺得這小子不錯,值得夸。

  艾保權暫時松了口氣,李天宇還真有些門道,把“形勢”穩了下來。

  難道的是李天宇沒有得意之色,只是頗為利索的拱了拱手:“在秦老面前,搬門弄斧罷了。”

  秦圣杰不樂意了,想不到這小子幾句話就HOLD住了全場。

  “你羅里吧嗦說了一堆,到底這茶還泡不泡啊?”

  秦少元瞪了兒子一眼:“別胡說,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李天宇也不惱,呵呵一笑:“茶術中有這么一個說法,器重茶香,技次之。”

  “意思就是說,烹茶的技術固然重要,但是茶具卻要排首位,茶道也是休心之道,了解所要使用的茶具,是一個茶師的基本要求。”

  秦岳年點點頭:“說得好,這么年輕,知識不僅淵博,性子還很穩,還真是難得。”

  聽到秦岳年對李天宇的夸贊,艾保權憂喜交加,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李天宇是牛也吹了,批也裝了,哄得人一愣一愣的。

  效果是好,可手底下也得加把勁兒啊!

  這三兩句就把人的胃口都給吊起來,回頭搞出來的茶屁也不是,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好在以艾保權對李天宇的了解,這小子不僅裝批有一手,本事倒也不小。

  就連那不爭氣的兒子也說他是萬能俠,救世主。

  就看接下來,李天宇能不能兜住了。

  李天宇終于要出手了。

  他拿起旁邊的茶罐,掀開一聞,贊道:“南湖銀針,好茶。”

  接著,李天宇拿起了茶爐,開始操作了起來。

  李天宇使用的是工夫茶。

  別以為這工夫茶容易,其實真正正宗的工夫茶步驟繁多,要全部完成,至少需要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

  不過李天宇已經獲得了茶道大師的能力,對茶道有所頓悟,很多步驟已經可以化繁為簡,并且其效果一點都不差。

  俗話說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就看李天宇這動作,每一步都很到位,舉重若輕,仿佛這種種茶具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了。

  從治器,到納茶,再到沖茶、刮沫,李天宇的動作舒展、流暢,又不拘泥于外在的形式,就如同舞蹈一般。

  完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無懈可擊”。

  眾人看得眼珠子都直了,沒想到這個李天宇年紀輕輕居然對茶術如此精通,甚至比茶樓的師傅還要熟練。

  不,應該用“飄逸”來形容,更合適。

  就連想要譏諷兩句的秦圣杰都張大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雪彤呢,看著李天宇,似乎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接著,茶香彌漫開來,整個包廂就像變成了仙境似的。

  秦岳年忍不住感嘆:“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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