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景之強將軍為第一試飛大隊停飛的事煩惱,本來今天他休息,他已經約好了一個著名的女演員艾媛一起在他府里共進午餐,結果事情來得突然,他不得不到前往第一試飛大隊去滅火。
景將軍到了試飛大隊,見空軍司令員賀炎已經在第一試飛大隊隊長辦公室沙發上坐著,正與劉向東大隊長談恢復新型飛機試飛的要求,本來這事不需要景將軍出面的,因為此事牽扯到將軍的女兒景中花,景將軍不得不來一趟。
看到景將軍,賀炎司令員立刻起身,讓將軍就坐。賀炎中等個子一身淺藍色的將軍服,方圓有型的臉,濃濃的劍眉之下長著一雙黑亮的眼睛,他筆挺地站著,表情嚴肅處處彰顯軍人的氣質。待景將軍坐下之后,賀炎緊挨著他坐下。
景將軍看見在沙發邊上站著的兩位試飛員,包東興站在一旁自我介紹:
“我叫包東興。”
包東興指著身邊站著的陳偉說:“他叫陳偉,我們都是第一試飛大隊的試飛員。”
待景將軍坐下,陳大隊長把茶給沏好,端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等景將軍喝了第一口茶之后,賀炎司令員才向景將軍匯報:
“景將軍,陳大隊長他們停飛的理由是,安全部的人無故抓人,偏信景中花的一面之詞,就把魏新宇抓起來了,他們要求保釋魏新宇,待魏新宇釋放出來之后,才試飛新型飛機。”
景將軍問:“我女兒到底說了什么了?讓安全部的人大動干戈?”
陳大隊長把一份保釋魏新宇要求釋放他的報告交給了景將軍,說:
“具體情況我們都寫明在保釋報告里了,保釋報告有我們全體試飛員簽名。”
景將軍接過保釋報告看了起來,看完之后,他罵道:
“這個混賬東西,那都有她參和,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頓。”
“其實,也不應該全怪你的女兒,是安全處的戴處長故意找茬,一點小事上升到了間諜案,這魏新宇能是間諜嗎?”
景將軍把手里的報告材料收起,說:“你的保釋報告我可以給你們向總統反映,但你們得馬上恢復新型飛機的試飛,這新型飛機一刻也耽誤不得,本來我們已經落后人家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再拖后腿,今后我們的空軍拿什么與他們拼?只有挨打的份。這事一碼歸一碼,你們必須復飛。”
坐在沙發旁的包東興才不管眼前司令員、將軍,他擺了擺手,態度堅決地說:
“什么一碼歸一碼?安全處放人很簡單,就是一句話的事。我們現在復飛了,你們又不管了,魏新宇不是又要冤枉多做幾天牢?他們今天放人,我們今天復飛。況且,有我們那么多的人簽名按了手印保釋,他如果出了問題,我們承擔。”
景將軍想了想,說:“安全部的事我管不了,更做不了主,你們等我把情況了解后,我直接向總統請示,再做打算。”
包東興嘖嘖地表示不滿,陳偉開口說:
“我知道等你向總統請示匯報,饒了一大圈,等到他答復你時,已經是猴年馬月了。哎,我們就在這里慢慢等消息吧。”
賀炎司令員已命令的口吻說:“你們今天必須復飛,這是關系真國國家安危的大事。”
包東興卻不理會賀炎的話,說:“我今天就是不復飛了,你們找其他飛行員飛吧,反正我也不想當這個危險的試飛員啦,誰想飛就讓他飛吧。”
陳大隊長接著說:“我們的請求在保釋報告中寫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多說了,多說無用。”
賀炎司令員心里清楚,真國的所有試飛大隊都停止試飛了,他們都在聲援第一試飛大隊,強烈要求釋放魏新宇,他實在沒轍了才搬出景將軍,讓他出面救火,誰知在場的人仍然不買將軍的帳。
景將軍思考了一下,說:“這樣,我確實做不了安全部的主,我馬上向總統匯報之后再答復你們。”
說完,景將軍覺得沒有必要再談下去,看樣子試飛員們是鐵了心地要保釋魏新宇出來。
景將軍坐專車準備回將軍府,因為今天中午要與艾媛單獨共進午餐,這事也不能耽誤,于是,他在車上給總統打了一個電話,把第一試飛大隊停飛要求保釋魏新宇出來的情況向總統作了匯報,總統告訴他,第一試飛大隊的保釋報告他已經收到了,他正在與安全部的李部長研究此事,景將軍聽到總統的回話,心里總算踏實了,但對女兒在醫院里的胡說,造成這么大的停飛風波,他頗感以前太慣著她了,造成了現在她這么任性妄為,應該叫她回家教訓她一番,不然今后還不知又要闖出什么大禍來,于是他給女兒去了一個電話,要求女兒中午回家里吃午飯。
景中花接到電話高高興興地來到將軍府,她已經很久沒有與父親一起吃飯了,她一進大廳見到父親就是一個熊抱,高聲嚷道:
“爹爹,今天有紅燒肉沒有,我很久沒吃肉了,媽咪要減肥,我們天天吃素,吃得我都要嘔吐啦。”
景將軍拍著女兒的后背,一副慈祥的樣子,說:
“我的女兒回家了,怎么沒有肉呢,我叫吳媽專門為你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說著他把女兒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吳媽很快為景中花端上了果汁茶,女兒發現茶幾上擺上了好多的水果、糖、瓜子和精美的糕點,她感覺不只是為她準備的,因為平常她回到將軍府,父親從未擺上這么多吃的,女兒問:
“爹爹,還有重要的客人要到咱家吧?”
“艾阿姨要到我們家吃午飯。”
“艾阿姨?”女兒一聽不高興了,“怕是她來當我的后媽的吧,我才沒功夫陪她吃飯呢,我走啦。”說完女兒站起來拔腿就走。
“站住!”景將軍厲聲道,“我叫你來是有事問你。”
女兒站住了,她到父親問她:“你那天到國立醫院看望魏新宇,你究竟對他說了什么,害得他這幾天被安全處關押在羈押室。”
“他活該!”女兒罵道,“誰叫他不理我的。”
父親把女兒拉回的沙發上坐下,他好奇地問:“他被人暗算了,一直躺著國立醫院的冷藏室里,不能動彈,他怎么能夠見你呢?”
“你們都在替他打掩護,”女兒不相信父親的話,“我明明在陽公山上碰見了魏新宇,你們都說我撒謊,我干嘛撒謊?我沒事找事?又說我眼花了,我的眼睛沒花,親眼所見。可以這樣解釋:這世界上有一個與魏新宇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你太任性了,魏新宇躺在冷藏室里,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卻造謠生事,說在陽公山見過他,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你這是在害他,難道你與魏新宇有仇嗎?”
倔強的女兒昂著頭說:“我是與他有仇,誰叫他負我。我們戀愛2年了,他卻突然消失了一年多,我猜就是那天我罵了他,他開始躲著我,不出來和我相見,好不容易那天在陽公山上碰見,他卻有意避開,又不跟我解釋他到底去哪啦,是你也會生氣。”
父親臉色極其難看,他說:“你知道嗎,因為你這么胡說,你惹了多大的禍?”
女兒不屑一顧,鼻子哼了一聲,問:“我實事求是說,我礙著誰啦?我給誰惹禍啦?他,魏新宇跟我是啥關系,我為啥要護著他?”
父親告訴女兒:“你給父親惹禍了,真國空軍所有試飛員為了保釋魏新宇,他們罷飛了,這給真國帶來多大的損失,如果我們的新型飛機不能順利地研制出來,今后我們將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這樣的后果你不明白嗎?”
女兒笑了,她大笑著,說:“哈哈哈,太可笑了啦,真國造不出新型飛機來,把責任怪罪到一個八竿子都挨不著的姑娘身上,太可笑了,哈哈哈”
父親氣憤地伸了女兒一耳光,景中花從小到大從未沒有挨個父親的打,這一耳光,打得她捂著臉起身不顧一切地往門外跑去,父親的聲音在后面追喊著:“回來!你給我回來!你不回來,今后你別再想踏入我家的大門!”
倔強的女兒一邊走一邊回敬父親的話:“不進就不進,誰稀罕!”她迎頭碰見正往將軍府里走的艾媛。景中花視仇人似的,裝著沒看見故意用手肘把艾媛撞倒,艾媛趴在地上呻吟著:
“哎呦…誰家的姑娘這么沒有教養,哎呦,疼死我啦…”
景將軍從大廳追出來,女兒已經逃得無蹤無影了,他看見艾媛倒在地上,趕緊將她扶起來,抱歉地說:
“抱歉!抱歉!我女兒被她媽慣成不成樣子了…你傷到哪里了,我送你到醫院去醫治…”
艾媛把身子活動了一下,感覺無大礙,說:“不用了,只是手擦破了的皮,不礙事。”
景將軍小心翼翼地把艾媛扶進了大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