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切在倉庫里待了一整天,他感應到隔壁街道已經風平浪靜,他偷偷鉆出包裝箱從原通風口跳了出來。他縱身越過倉庫旁的高墻,重新回到了地下城大街。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地下城為不夜城,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到大街上游覽、在小吃城吃夜宵,進商場里購物的游客仍然很多,貝爾切迅速通過了被暫時封閉的毀壞街道,混入了商貿區繁華街道的人流之中。
貝爾切原本混入地下城是打算找到通往新球指揮中心的通道,對新球指揮中心實施破壞,他在尋找通往指揮中心的通道時,無意中在地下城遇見了景將軍。他想這是天賜的絕好機會,如果控制了景將軍就能要挾魏新宇,逼迫他就范,比他們直接攻擊指揮中心要容易得多。于是,他想靠近景將軍對他下手。不料,景將軍身邊的金毛發現了貝爾切的企圖,在與機器犬金毛的打斗中,貝爾切暴露了自己,成了喪家之犬。
貝爾切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人群中沒人發現,沒有想到他從高墻跳入封閉的街道那一刻起,他已經被街面上的監控捕捉到了,魏新宇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讓軍警不要采取行動,他知道貝爾切不好對付,怕毀壞了地下城設施,傷著無辜的群眾,只能暗中監視,引他走出地下城,再伺機行動。
貝爾切本想繼續打探通往新球指揮中心的通道,卻發現去中心的通道都已經有軍警站崗,必須有特別通行證的才能進入。他從游客口中打聽到了新球新建了一個神奇山鎮,猜想景將軍有可能在那里,于是,他在地下城閑逛了一夜,等到了清晨,坐上了去往神奇山鎮的第一趟磁懸浮地鐵。
按理貝爾切是外星人闖入地下城,憑他的臉是無法進入地下城地鐵站。是魏新宇新增了貝爾切的臉入檢測系統里,有意讓貝爾切進入地鐵站,放貝爾切走出地下城。
貝爾切下了磁懸浮車,進了封閉艙口,乘坐自動扶梯走出了神奇山鎮地鐵站。他抬頭望著天空,一大早,烈日當空,火辣辣的太陽照在新球上,讓人感覺十分炎熱。
貝爾切發現出了地鐵口,已經沒有人跡了。他快速地走進神奇山鎮,見很多的店鋪都關門閉戶,街上冷清清的沒有游客,也碰不到一個人,要想打聽景將軍的住地很難,他把整個小鎮幾乎走遍了,發現很多的房屋空著,沒有人居住。
貝爾切在神奇山鎮閑逛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小鎮的一個很大的廣場上,終于發現了兩名穿著作戰服的軍人正朝著他走來,而且有一位手上還拿著一把奇特的槍。
貝爾切為避免不必要的沖突,迅速轉身往回走,結果他的后路也被人攔住了。擋在貝爾切面前的是魏新宇,他沒有穿作戰服,只穿了一套很平常的休閑服,他見貝爾切轉身急著往回走,說:
“貝爾切,你逃不掉了,投降吧。”
貝爾切警惕地看著魏新宇,鼻子里哼了一聲,說:
“哼,你做夢吧,你投降我還能饒你不死。你們的新球即將毀滅,在這新球上的人類都將是陪葬品。”
站在貝爾切背后的景中花端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激光槍對準貝爾切后背罵道: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自己的死期到了還不知道。”
貝爾切聽聲轉身朝著景中花就是一個激光掌,一束激光打來,能量極大,雖沒有打著景中花卻把廣場的地面打出了一個大坑。
景中花身邊的魏真,在躲避貝爾切的激光之后,翻身連續向貝爾切打出了幾束激光,魏新宇也出手了,兩面夾擊,打得貝爾切在地下翻滾躲避,貝爾切的身上雖然被一束激光打中,衣服被激光束燒灼但他的身體好像沒受影響,這讓貝爾切開始肆無忌憚了,他站起來憤怒地看著不遠處的魏新宇,魏新宇雙掌打出一掌能量很強的激光掌。
貝爾切被強大的激光能量震出了幾十米遠,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激光燒毀,貝爾切全身被煙熏成了黑人。他憤怒地騰躍起來,出其不意地朝著魏新宇打出了一掌,魏新宇也被激光擊中,倒在地上。魏真急了朝著貝爾切連續打出了幾掌,激光的威力不小,把貝爾切又打出了百米開外。
魏真趕緊跑到魏新宇的身邊,查看他的傷情。他看見魏新宇被激光擊中的身體,快速復原,除了衣服被毀壞之外,魏新宇重新站了起來。
貝爾切也站起來,哈哈大笑:“凱若特你打不死我,我有金剛不壞之軀。哈哈哈…”
景中花看著狂妄的貝爾切,不躲避了,她沖上前去,站起來端著槍對準貝爾切的胸膛連續扣動扳機,一束束幽藍的激光打在貝爾切的胸口,貝爾切想舉手還擊景中花,他的手剛舉起,全身卻無力地倒下了。
大家一愣,見貝爾切半天沒爬起來,小心翼翼地上前一看,貝爾切胸前被打了一個大洞,身體內的電子元件被打壞了。料想不到景中花手中奇特的激光槍起了關鍵作用。
貝爾切倒在地上還能說話,他問景中花:“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這么厲害?”
景中花舉著手里奇特的激光槍得意地說:“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武器,它是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殘害我們地星球人類的流氓。我現在就用這支槍送你上西天。”
景中花說著用槍對著貝爾切的腦袋,準備開槍,被魏新宇用手制止了,說:
“別打死他,他的魂魄已經修行了好幾千年了,你把他毀了可惜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他吧。”
魏真合掌:“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景中花警告貝爾切:“今后你再干壞事,我絕繞不了你。”
貝爾切閉目不說話了。
魏新宇用手圈呼喚出軍警機器人,將貝爾切押送到了特造的大牢里。由于他是機器人用不著叫醫生給他醫治。
景將軍千辛萬苦找到了女兒,可景中花很倔強,只要父親不道歉,她永遠不理父親。他來到女兒的大院已經是第三天了,穿著笨重的宇航服很不方便,而且每到吃飯的時候還得回到生活艙去,脫掉頭罩才行,為了見女兒,吃這點苦他不怕。
景將軍雖然身子骨很硬朗,畢竟上了年紀,穿著宇航服走路很困難,他只有坐在大院的沙發上等女兒。昨天等了一天,他又在神奇山鎮閑逛了一陣,搞得整個人腰酸背痛的,今天他那都不想去了。倒是金毛與小花打得火熱,小花好不容易遇到了同類,自然要黏著金毛。這不,小花見到景將軍和金毛進大院,尾巴搖得很歡,一個勁跟金毛嬉鬧。
景將軍在屋子里等了好一陣子了,眼看又要返回生活艙去吃午飯了,他用笨拙的手逗著小花,說:
“小花呀,你回去告訴你的主人,她的父親想她了…”
突然,院子里傳來景中花的聲音:“小花,小花…”
小花聽到主人的聲音立刻跑了出去,金毛追了出來。景中花欣喜地抱起小花撫摸它的頭,說:
“你別亂跑,頭罩跑掉了,你會死的。”
魏新宇和魏真看著景中花的模樣感到好笑,魏新宇回院子是想陪景將軍說幾句話。魏真看見魏新宇先進屋,他想拉著景中花一起進去,可景中花死活不肯進去。魏真沒辦法只好自己一人進去了。
蹲在一旁的金毛打抱不平,沖著景中花狂吠。
景中花不知那里得罪了金毛,她把小花放在地上,蹲下身來,問金毛:
“金毛,我那里得罪你了?”
金毛不做聲,叼起小花就往景將軍待的房間里走,景中花急了,追上前去:
“金毛,快放下小花…它的頭罩脫了會死的…”
景中花追進屋里,看見父親坐在沙發上,想轉身,被父親叫住了:
“妞,花兒!你別走!”
景中花站住了,父親繼續說:
“我,我向你認錯…”說著父親哽咽了。
見父親認錯,景中花一下子心軟了,她走到父親的身前蹲下,說:“爹爹,我聽你的…我和魏真已經商量好了,就在這個月舉辦婚禮。”
景將軍點頭,用他笨拙的手撫摸著女兒的頭:“好,我回到地星球就為你們籌辦婚禮。”
“喲,我的兒子要結婚了。”貝爾丹突然出現說,“我可不能缺席。”
魏新宇和魏真見貝爾丹,都站了起來。貝爾丹用手招呼兩人坐下,她坐在魏真身邊,問:
“男兒,你需要啥禮物,我這個當媽的給你準備。”
景中花第一次見貝爾丹,看見她像仙姑一樣漂亮,站起來疑惑地問:
“你是魏真的母親?那恒教授呢?”
貝爾丹爽快地回答:“我和恒教授都是魏真的母親,魏真還有一位母親叫貝爾麗。”
景中花噘嘴,不滿地說:“你們火星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不太好,我才不愿意呢。”
貝爾丹莞爾一笑,說:“我們處在火星特殊的年代,遇到了特殊事情,才生出了這樣特殊的家庭。媳婦,你不會見怪吧。”
魏新宇猜測貝爾丹一定有事才到新球上來的,他撇開話題,問:“貝爾丹天使,你不會是為了男兒的婚事而來的吧?”
貝爾丹不回避,她點頭回答:“我找你確實有重要的事情,我到指揮中心去了一趟,沒有找著你,知道你可能到這來了,就急著往這趕。”
魏新宇說:“看來我們做什么都逃不脫你們的眼睛。”
貝爾丹點頭承認,說:“這個宇宙都是上天設計的,任何星球都有它的位置,你們居然改變上天的意愿,移動了一顆暗星球,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上天不關注你們才怪。”
魏新宇問:“這么說我們已經被上天盯住了?”
“嗯。”貝爾丹點頭認可。她站了起來,對魏新宇說:
“我們到指揮中心去單獨談吧,這里說話不方便。”
顯然貝爾丹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魏新宇點頭答應與她一起返回新球指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