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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陽公大街上的襲擊

  真國在拿不出有效對抗莎姆病毒之藥物的情況下,國內疫情逐步升級,阻止莎姆病毒引起的可怕災難之事一刻也不能耽誤,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恒教授的藥方能管用上,就算她的那番言論有多么地難以置信,也只能放手任她一試了。

  還好,恒麗雅的抗病毒藥方在真國都能找到原材料,而那主要藥材居然還是一種常見的中藥材。

  由于情況緊急,為了制止莎姆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傳染病繼續蔓延,拯救更多瀕臨死亡的病患者,研究所來不及更多時間驗證恒教授的藥方是否有效,只是簡單地研究了成分,確定其絕對不會有危害和直接的副作用。

  隨之,在各專家所長及政府官員一片不敢扛責的沉重氣氛下,恒教授的藥方就這么被直接拿到藥廠緊急生產起來。

  藥廠很快做成了抗病毒針劑,取名叫“抗病毒1號”。

  藥劑拿到,陳所長心一橫,開始直接在陽公大街區域的重癥病患者身上實施治療。

  陳所長這樣做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畢竟他沒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戰。

  他曾經絕望地想過:如果恒教授的“抗病毒1號”不起作用,面對這場突如其來、前所未有的大規模的瘟疫,真國有可能真的束手無策了,后果真的很可怕…這樣下去,整個真國將遭受滅頂之災,絕大多數真國人都會在這場瘟疫中死去,鄰國極可能趁虛而入,將真國四分五裂…這種災難降臨,別說他頭上的烏紗帽難保了,真國的生物研究所也有可能解體…

  然而,并沒有經歷太久的焦慮等待,結果便顯現而出——“抗病毒1號”針劑醫療效果非常明顯,經此藥劑實驗的重癥患者不出一個星期就痊愈了…

  真國整個醫療系統內一片歡呼,迅速將藥劑批量分發,并且,很快,生物研究所在藥方的基礎上研究出抗莎姆病毒的疫苗,讓經過接種的真國人不再怕莎姆病毒感染了。

  不出三月,這場肆虐真國的莎姆病毒,終于被恒教授的“抗病毒1號”徹底剿滅了,且沒有給真國人留下后遺癥。

  莎姆病毒來得快去的也快,真國的各大報紙、廣播電視都在第一時間,頭條報道了這一喜訊,恒麗雅教授成為了真國的新聞人物。

  在新聞中,新聞界把恒麗雅當作地地道道的真國人報道,說她是真國優秀的生物科學家。

  生物研究專家們所獲得了政府的集體表彰,陳所長因禍得福,獲得了一級勛章——莎姆病毒的風波總算平靜了,陳所長的職位自然也保住了。

  風波余溫猶在,總統并沒有忘記要究極原由——自從在莎姆病毒研究匯報會議上聽到恒教授說“莎姆病毒是人為制造出來的”的話后,他就感到這病毒來得蹊蹺,傳染源是個謎…

  他立刻派人暗中調查,并對調查組人員下達命令:“這事必須查清楚,如真有制造莎姆病毒之人,必須繩之以法,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這天調查人員終于有了眉目。

  調查組長通過秘密電話告訴總統:“這場肆虐我國的莎姆病毒確實是人為制造,我們已經查出傳播莎姆病毒的罪魁禍首,現正在追捕中。”

  總統立刻下令要抓活的,并順藤摸瓜查出其幕后黑手。

  總統放下電話后,再一次想起恒麗雅的話,不禁陷入思索:

  為什么恒教授很肯定地說莎姆病毒是人為制造?難道她知道內情?

  于是,總統撥通了生物研究所所長辦公室的電話,在電話中,總統要求陳所長和恒教授立刻到總統辦公室來一趟。

  很快,恒麗雅跟著陳所長來到了總統辦公室。

  陳所長和恒教授剛一坐下,總統立刻發問:“恒教授,你說這次爆發的莎姆病毒是人為制造的,有何根據?”

  恒麗雅想了想,說:“從目前我所掌握的資料看,地星球人的人類基因工程還處在初級階段,根本沒有能力制造出莎姆病毒,這種病毒是外來病毒,與我出生的星球上的一種病毒類似…基于之前的經歷,我猜想,負責制造莎姆病毒的叫貝爾切。他曾經在火星時代的戰場上連連敗退,為了扭轉不利的局面,喪心病狂地在火星上散播了莎姆病毒,當時我們對此病毒也束手無策,幸好,在貝爾切的內部有我們的人員,偷偷拿到了抗擊病毒的藥方,才使貝爾切陰謀沒有得逞。”

  總統關切地問:“貝爾切?他是什么人?”

  “他是摩羯星人的首領,由于他的母星球被外星人毀滅,所以他們想占領火星,挑撥火星內部爭斗…結果,火星也毀滅了。”

  “照你這么說,貝爾切也到我們的地星球來了?這次,他在我國搞這么大的動靜,他的目的是什么?”

  “貝爾切究竟在不在地星球上,我不清楚,至少他的手里留存了莎姆病毒株,莎姆病毒應該是從他的手中散播到地星球上來的。至于他的目的,無非想占有真國的資源,想當真國王。我要是沒有過去火星留存的資料,你們永遠也無法抗擊莎姆病毒的肆虐,就算在我們火星文明時代,也無人能破解制造莎姆病毒所設置的基因密碼,如果沒有內應得到破解的秘方,我們對這種莎姆病毒同樣是束手無策,如果將病毒制成基因武器,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族人一個個痛苦地死去,我們的國家只能走向滅亡。”

  陳所長皺著眉頭發問:“火星上的病毒能拿到我們國家搞破壞?…難道火星人類的基因,與我們地星人類的基因是一樣的?總有差別吧?”

  恒麗雅回答:“我研究過,我們都是碳基人類。所有碳基人類人與人之間99%以上的基因是相同的,如果是親戚,基因相似度高達99.99%,人類單核苷酸多態性的比例約為1/1250bp,不同人群僅有140萬個核苷酸差異,在整個基因組序列中,人與人之間的變異僅為萬分之一,說明人類不同“種屬”之間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所以說,我們火星人與你們地星球人是一類人。”

  總統最關心的還是恒教授所說的“基因武器”,他對陳所長說:

  “陳所長,既然基因武器這么厲害,你們要組織一個專家組專門研究人類基因,我就不信,我們研究不出基因武器來。當然,恒教授應該是這方面的行家,她必須參加計劃,給我們提供大力支持和幫助。”

  恒麗雅卻不買總統的帳,搖頭說:“我不贊同研究這種違反人倫、十分暴力的基因武器。基因武器的殺傷威力極其巨大——利用生物技術制造的炸藥,爆炸力強,威力比常規炸藥大3-6倍。它的危害遠遠高于核武器,如果用我們火星時代研制出的血熱菌基因武器投入陽公河,可使整個流域的居民全部喪生。若將莎姆病毒等病毒制作成基因武器,這些“生物原子彈”足以毀滅人類幾次,所以科學家稱基因武器為“世界末日武器”,基因武器太可怕了…我奉勸總統先生別讓我們研究所研究基因武器了,最后受到傷害的是你們自己。因此,我真的不能加入你們的基因武器研究…”

  總統一臉不高興,但他不能得罪恒教授,畢竟今后說不定真國又遇到什么大難還需要她出面解決。于是,他問完情況后也不留陳所長和恒教授吃飯,叫陳所長送恒教授回生物研究所。

  在返回生物研究所的路上,陳所長的轎車路過陽公大街區域。在莎姆病毒肆虐期間,陽公大街作為隔離區域,在通往陽公大街的大街小巷進出口都有軍隊軍人把守,除有特別通行證和進入隔離區治病的醫務人員外,所有人員都不得進出。

  莎姆病毒的風波已經平息了,但今天在陽公大街的主要街口仍然設了崗哨,對過往車輛進行盤查。

  陳所長的轎車在被盤查時,他不經意地向哨兵打聽到,原來他們在盤查投放莎姆病毒的犯罪分子。

  轎車駛出街口盤查站,行駛到陽公大街上,由于受莎姆病毒的影響,大街上沒有行人,過往車輛稀少,他們仿佛進入了一座沒有人跡城里,四周都很安靜。

  坐在前排座位上的陳所長忍不住扭頭對坐在后座上的恒教授說:“這大街冷冷清清的,連鬼都沒有,用得著設崗盤查嗎?找幾個投毒分子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嘛,這比盤查恐怖分子還嚴,有點小題大作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恒麗雅驚叫了一聲:“小心!有人襲擊!”

  司機反應很快,大幅度地打方向盤,急速行駛的轎車一下子沖上了對面的街沿,撞上了一顆大樹,停了下來。

  原來,司機發現對面有人肩扛火箭筒正對著轎車發射火箭彈,火箭彈打中了緊跟在后面的一輛轎車,隨著“轟”的一聲,整個車子被炸上了天。

  陳所長的轎車躲開了火箭彈的攻擊,撞上大樹之后,車中的氣囊打開了,陳所長被撞暈了,坐在座位上耷拉著頭,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司機驚魂未定,腳被變形的車身卡住了,痛得他哇哇亂叫,腳卻始終拔不出來。

  在轎車撞樹的一瞬間,恒教授反應極快地從車窗“嗖”地飛出了車外,借勢躍進大街旁的灌木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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