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是的,等我感冒好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免疫力低了,一個感冒折騰好幾天,明明昨天都好得差不多了,今又鼻塞了,咽喉也有點癢。很懷疑是不是老家的感冒藥不頂用。
以下正文 在走出自家妹妹居住的小屋時,李奉稍稍有些恍惚。
那個周虎的意圖,莫非竟是圖謀他妹妹?
呃姆…
站在小屋前的空地上,他微微吐了口氣,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些渙散的思緒。
屋內的人是她的妹妹,站在兄長的角度上,李奉自然不會說自家妹妹的不是,甚至于倘若外人提及,他還會感到不悅,甚至記恨,但平心而論,他亦著實不認為自家妹妹是一個合適的成婚對象。
畢竟他也知道,自家這從小被慣壞的妹妹,缺點太多了,除了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尊貴的身份,會基本的琴棋書畫,其他地方簡直毫無優點可言,任性、刁蠻、固執,而且還幼稚無知,更要命的是,這個妹妹還有一位對她極其寵溺、允許她任性的祖父,而這位祖父恰恰正是這個天下最具權勢的人晉國的皇帝。
這意味著他妹妹一旦發作起來,她夫家根本降不住、也不敢降她!
這等女子若娶回家,那家中絕對是雞犬不寧啊。
更何況,他們的祖父、當今天子目前還不打算讓這個孫女成婚。
關于這一點,李奉此前也曾聽父母談論過,父母也認為,自家女兒暫時是沒指望成婚了,因為沒人敢娶一方面是基于天子,一方面則是基于女兒自身,因此父母商議,待再過兩年,等自家女兒到快二十歲的時候,夫婦二人再一同去跟天子說說。
畢竟在這個年代,二十歲尚未成婚可以視作老姑娘了,會引起笑話,即便天子將自家孫女視為祥瑞之物,也未必會耽誤孫女的終生。
當然,在出嫁之前,自然好好勸勸自家女兒,讓她改改性子,就算婚后壓著夫家一頭,但也不能太過分了對不對?
而作為兄長,李奉亦是這般覺得,他也認為自家妹妹必須地改改性子,否則日后真的不好好夫家堂堂公主找不到夫家,那真是要叫天下人笑話了。
可誰曾想到,就他妹妹現在這幅德行,居然也有人看得上…
莫非那周虎看中的是祥瑞的身份么?
李奉立刻警覺起來。
但轉念一想,他就排除了這個猜測。
換若別人,或有可能看上了他妹妹那公主的身份,想借與其成婚平步青云,但那周虎犯不上,畢竟人家是陳太師新收的義子,況且又有擊退叛軍、庇護潁川的功績,日后最起碼也得是駐軍將軍,就好比其義兄薛敖、章靖、韓晫,手握數萬兵權,權力大過一般郡守。
在這種情況下,那周虎犯得上借他妹妹上位么?
可既然不是看中他妹妹的身份,那又是…
李奉有點迷茫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周虎想嘗嘗公主的味道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其他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有人與他說話:“世子,您這是準備走了么?”
李奉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馨宮女正站在他面前不遠處,朝他盈盈施禮。
“啊。”
他點點頭,旋即便注意到馨宮女的身后還跟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的手中還提著一個食匣。
觀那位小姑娘那仿佛村姑般的打扮,他猜測此女應該就是那位周都尉的義妹寧娘,同時也是他妹妹祥瑞最近結識的好友。
他試探問道:“這位小姑娘是…”
果然,跟在馨宮女身后的正是寧娘,她昨日在聚義堂見過李梁,知道李梁的身份,也知道這位謙厚的男子正是祥瑞公主的兄長,聞言連忙行禮道:“山女寧娘,見過鄴城侯世子。”
“不必多禮。”
李奉擺了擺手,笑容可掬地說道:“舍妹任性,若與她相處她有失禮之處,還望多多見諒。”
“哪里哪里…”帶著幾分拘謹,寧娘連連說道。
李奉微微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忽然心中一動,招呼馨宮女與寧娘二女說道:“且慢進屋,容我耽擱片刻。”
聽聞此言,馨宮女不解問道:“世子有何吩咐?”
只見李奉招招手,示意馨宮女與寧娘跟隨他走到一側無人的角落。
此時他才轉回頭,低聲問馨宮女道:“馨宮女,在我來之前,舍妹與周都尉…發生過什么么?”
“這…”馨宮女與寧娘面面相覷。
雖然李奉提到的二人確實發生過一些事,但二女怎么好意思提及?唯有緘口不言。
“別誤會。”
李奉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試探道:“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周都尉不惜得罪邯鄲的那兩位,也要保護舍妹,我還以為他對舍妹有什么想法。…方才我看出舍妹對周都尉似乎也有些意思,倘若周都尉亦有這個想法,那真是再好不過。當然,我也知此事不宜操之過急,倘若是我誤會了,那豈不弄得彼此都尷尬?是故,我想聽聽你二人的看法。…你二人近幾日都在舍妹身邊,應該能察覺到什么吧?”
馨宮女怎么說也是宮內出身,經歷過勾心斗角之事,一聽李奉的話,就知道他在試探二人,雖然她也有意撮合,但她此時不清楚眼前這位世子的真正想法,自然而然也不敢亂說話。
而寧娘,她早就被趙虞警告過了,又哪敢亂說。
對視一眼后,馨宮女與寧娘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
以李奉的閱歷,自然能看出二女有所隱瞞,但既然二女皆不肯說,他也不好繼續追問,唯有放二女離開。
看著二女離去的背影,李奉招招手喚來隨行的幾名護衛,低聲吩咐道:“你等假意閑逛,在這寨內四下詢人問問,看看祥瑞最近與那位周都尉是否發生過什么…細心點詢問,寨內那么多婦孺,總能問出一些。”
“是!”
幾名護衛抱拳應道。
而與此同時,馨宮女已帶著寧娘來到了祥瑞公主所在的小屋。
待進屋后,馨宮女便看到祥瑞公主抱著那只兔子坐在桌旁,神色悶悶不樂,她連忙問道:“公主,怎么了?”
“沒什么…”
公主閃爍其詞地岔開了話題:“你倆怎么才來?本宮快餓死了…”
見此,寧娘連忙將公主的早膳從食匣內取出來,而馨宮女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公主。
她在公主身邊快一年,對公主十分了解,又豈會看不出公主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心中微動,她故意說道:“公主恕罪,我二人之所以來地晚,只因為途中碰到了世子,他喊住我二人,向我二人問了一些問題…”
正用調羹舀粥喝的公主險些被嗆道,神色微變地問道:“他…他問了什么?”
馨宮女一看就知道有事,平靜說道:“世子向我二人詢問了一些有關于周都尉的事,還問我二人,周都尉對公主是否抱有什么想法,且,公主對周都尉,又是否抱有什么想法…奴婢感覺很奇怪,世子為何會提到此事?公主與世子提到周都尉了么?”
事已至此,祥瑞公主也知道隱瞞不下去了,氣鼓鼓地說道:“都怪那個周虎!”
說著,她便氣呼呼地將她與李奉的話告訴了馨宮女與寧娘。
馨宮女與寧娘聽得面面相覷,前者不解地說道:“周都尉愿意幫公主作證,這是好事呀…”
“那周虎哪有那么好心?”
公主扁著嘴解釋道:“兄長說了,那周虎不會無緣無故,冒著不惜得罪太子與三皇叔的風險來幫我作證,他肯定有所圖…你說他圖本宮什么?”
聽聞此言,馨宮女不禁愣了愣。
倒是寧娘第一時間替其義兄辯解道:“二虎哥才不會趁人之危呢!”
“你是他妹妹,自然會幫他說話。”公主瞥了一眼寧娘,好似想到了什么,氣憤地說道:“還給本宮出什么美人計,本宮差點就中了你的計。”
這話一出,寧娘頓時就有點尷尬了,畢竟這件事確實是她理虧。
猶豫了一下,她歉意說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當時想,雖然公主暫時住在這邊,但終有一日會回到王宮,我有些舍不得,于是我就想,倘若公主嫁給了二虎哥,我就能每日看到公主了,是故…這件事二虎哥已經訓斥過我了,我怕公主不理我,我就沒敢說…對不住,公主。”
看著寧娘真誠而略帶尷尬的神色,公主愣了愣,竟是不怎么生氣了。
畢竟她從小到大,除了自家親人,還真沒人跟她說什么舍不得她。
她擺著架子道:“敢欺騙本宮,膽子不小,本宮得考慮一下是否原諒你…”
寧娘連忙討好道:“公主,你就原諒我嘛,你看,我帶了公主最喜歡的山果酒…”
看著仿佛小孩般的二人,馨宮女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公主方才說的話,倒也讓她有點在意。
她正色說道:“公主,奴婢以為這件事可能有什么誤會,倘若公主允許的話,奴婢想去問問周都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主猶豫了一下,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了公主的允許,馨宮女當即走出屋外,前往趙虞的屋子確切地說是何順的屋子。
而此時趙虞正在那間屋內看書,忽聽聞馨宮女匆匆而來,他也感覺有點奇怪,尤其是馨宮女請求二人私下談話。
揮揮手示意何順暫時退下,趙虞不解問道:“怎么了?”
馨宮女看著何順走出屋外,旋即便將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虞,直聽得趙虞目瞪口呆。
半晌,他才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是說,世子覺得我幫他是為了圖謀他妹妹?那個蠢丫頭?”
一聽趙虞的語氣,尤其是蠢丫頭三個字,馨宮女就意識到公主與世子弄錯了,眼前這位周都尉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但她心底也有些不解,借李奉的名義問趙虞道:“世子對公主說,幫公主作證,無異于得罪太子與三皇子,若非對公主有所圖,周都尉有是為何平白無故要幫公主作證,且不惜得罪太子與三皇子呢?”
無言張了張嘴,趙虞罕見地被問住了。
其實他當然有他的目的,即有意挑撥王室內爭,使晉國陷入嚴重內耗,可這個目的,他又怎么能說出口?
眼見趙虞語塞,馨宮女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周都尉,難道您真的…”
“當然不是!”
趙虞沒好氣地說道:“那蠢丫頭我煩她還來不及!我只是…”
他一邊暗想著托詞,一邊暗罵李奉沒事瞎懷疑我都承諾要幫你了,你還懷疑我的用心?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怪不得李奉。
畢竟就算是趙虞,碰到一個人不惜得罪當今太子與三皇子也要助他一臂之力,他也會懷疑對方有何企圖。
不過,被人懷疑他對那個蠢公主有想法,這還真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莫非在別人眼里,他的眼光就那么差?
長長吐了口氣,趙虞瞥了一眼馨宮女,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我幫公主作證,就是圖她身子?”
馨宮女臉紅了一下,下意識連連搖頭,但旋即,她弱聲弱氣地說道:“…但,得罪太子與三皇子,卻不是一件小事…”
“行。”趙虞點點頭道:“那我不幫他作證了。”
馨宮女當即就急了,連忙說道:“周都尉息怒…”
“我沒動怒。”趙虞沒好氣地說道:“我就是覺得你們這些人挺麻煩,我不幫她作證,回頭說我是非不分;幫她作證吧,又覺得我有所圖…就她那樣,我圖她什么?”
見趙虞有些怒意,馨宮女一動亦不敢動,只敢小聲地說:“…息怒。”
其實趙虞并沒有動怒,他只不過佯裝發怒來增強說服力罷了。
“硬要說我有什么所圖,也只不過是想回敬邯鄲的那兩位…他們授意蔡錚對公主圖謀不軌原本不管我事,但蔡錚試圖聯手楊定將罪名嫁禍于我,我卻也咽不下這口氣。…這個理由足夠么?”
“…”馨宮女偷眼看著趙虞,在遲疑了一番后,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見此,趙虞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他那個理由哪里足夠,根本就是破綻百出但凡正常人,誰會去跟太子、跟皇子慪氣啊。
好在他這會兒佯裝動怒,好歹是增添了幾分說服力。
至少馨宮女信了,畢竟她覺得,眼前這位周都尉,實在不像是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不過這樣一來,她反而又覺得有點可惜了,畢竟在她看來,這或許也是撮合公主與這位周都尉的好機會。
想到這里,她有意無意地說道:“其實周都尉誤會了,奴婢不是來質詢周都尉的,奴婢既沒有那個資格,也不會那樣做…相反奴婢覺得,就算周都尉對公主有什么想法,其實也沒什么…甚至奴婢覺得,公主其實也不討厭周都尉…”
趙虞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馨宮女。
感受到趙虞異樣的目光,馨宮女當即就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說道:“奴、奴婢先告退了。”
說罷,她向趙虞行了一禮,匆匆離去。
她怎么也…被寧娘影響了么?
看著馨宮女離去的背影,趙虞不禁有些納悶。
搖搖頭,他躺回到榻上,頭枕著雙手若有所思。
馨宮女容易搪塞,可相比之下,要搪塞李奉那位鄴城侯世子,那可就難了。
趙虞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那李奉就真的像他表現地那樣謙厚、毫無城府作為鄴城侯的長子,可能毫無城府、毫無心機么?
待再見他時,我得想個說辭。
躺在榻上的趙虞暗暗想道。
而與此同時,李奉正在他暫時居住的小屋內,聽幾名護衛在山寨內打探的結果。
“稟世子,我等在寨內打探過了,據寨內的人所言,公主曾因…呃,因為任性被周都尉責罰過。”
“責罰?”李奉倒是不意外自家妹妹任性,他更驚訝于那位周都尉居然敢責罰他妹妹?
“是的。”那名護衛點點頭,附耳對李奉說了幾句。
頓時間,李奉的面色變得非常精彩,想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護衛口中所說的責罰,竟然是那樣的。
怪不得那二女不敢說,原來是羞于啟齒…
腦海中浮現馨宮女與寧娘的容貌,李奉心下暗暗想道。
良久,他神色恢復如初,沉聲問道:“屬實么?”
一名護衛搖搖頭說道:“此事寨內人人皆知…”
“人人皆知?”李奉的神色又變得怪異起來。
他連忙問道:“那祥瑞呢?她事后就沒有再做什么?”
“沒有。”一名護衛表情古怪地說道:“自那以后,公主就十分乖巧、安分。”
“這可真是…”
李奉的眼眸中閃過幾絲驚訝。
鑒于他妹妹深受天子寵愛,迄今為止他從未聽說過有人敢對他那個妹妹無禮,然而那個周虎卻狠狠教訓了他妹妹這并不是最不可思議的,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那個任性、刁蠻、固執的妹妹,居然就這么服軟了。
哪怕是在他這位兄長面前,都不曾提過此事。
回想起今早自家妹妹又羞又怒的模樣,李奉忽然覺得,可能不止那位周都尉對他妹妹有想法,或許他妹妹,也對那位周都尉抱有幾分好感當然,不可能是因為痛打了一頓的關系,他認為,應該是那周虎保護了他妹妹關系。
英雄救美,美人傾心,說得通。
倘若果真如此的話…
李奉不禁有些振奮。
畢竟他也知道,那位周都尉是一個強援。
倘若能拉攏對方站在他鄴城李氏這邊,那他們…或許不止能抵住太子與三皇子的掣肘與針對…
當晚,鑒于李奉還逗留在山寨,山寨再次于聚義堂內宴請這位世子。
待酒宴結束后,李奉快步來到了趙虞身邊,笑著說道:“若周都尉不介意的話,我想與周都尉再談談。”
趙虞早猜到李奉會找自己談話,見此毫不意外,遂將李奉請到了自己目前居住的小屋,吩咐何順端來兩碗解酒的茶水。
待二人在桌旁入座之后,李奉看著趙虞笑道:“今晚又叫都尉破費了…周都尉不惜得罪邯鄲的那兩位,護下舍妹,且愿意秉承正義,為舍妹作證,本該由我款謝都尉才對…罷了,待日后都尉赴鄴城時,再由李奉盡地主之宜。”
趙虞原本還等著李奉提那所圖之事,卻不想李奉竟不提,稍稍一愣后,搖頭笑道:“世子言重了,世子乃皇孫,尋常人想請也請不到,世子能賞臉,那是周某的榮幸啊。”
“哈哈。”
李奉失笑般搖了搖頭,旋即深深看著趙虞,就當趙虞以為他要提出口時,卻見他又說道:“都尉護下舍妹,又如此后待李奉,李奉深感虧欠。倘若都尉不嫌棄,李奉癡長幾歲,托大喚賢弟,賢弟喚我一聲伯承兄即可。”
言下之意,他表字伯承。
趙虞愣了愣,旋即笑著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伯承兄。”
“好,好賢弟。”
李奉亦是滿臉心悅之色。
笑罷,他正色問趙虞道:“賢弟,你今早向愚兄承諾,愿在天使面前替祥瑞作證,可有反悔?”
終于來了…
趙虞精神一震,正色說道:“當然不會。”
李奉深深看了幾眼趙虞,微微點了點頭,旋即,他忽然泄氣道:“難得賢弟有這心,可惜即便有賢弟作證,頂多也不過是叫太子與三皇叔被天子訓斥一番,不痛不癢…沒必要為此讓賢弟出面做這個惡人。”
這李奉…
趙虞驚訝地看了一眼李奉,旋即笑著說道:“那要看怎么對天使說。”
“哦?”李奉驚訝問道:“賢弟打算怎么說?”
趙虞輕笑一聲說道:“我會對天使說,祥瑞公主遇襲一事,肯定與太子、或三皇子無關。世人皆知祥瑞公主乃天子富壽之瑞,我想太子與三皇子肯定不會陷害公主…”
李奉聽得滿臉震撼,思忖半響后臉上浮現一抹奇異的笑容,盛贊道:“賢弟不愧是…妙!妙!當真是又狠又妙!”
他站起身來,朝著趙虞歉意道:“賢弟,愚兄先回去了,我要派兩名護衛立刻返回鄴城,叫家中做一番安排。”
說罷,他朝著趙虞拱了拱手,旋即快步走出了屋子,只留下趙虞微皺著眉頭坐在桌旁,無言看著李奉離去的背影。
這李奉…為何就不問呢?
趙虞頗有些郁悶地喝了一口碗中的茶水。
白瞎了他花整整一個下午想出來的借口,誰曾想這李奉居然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