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人說,楊定不怕逼反趙虞么?我只能說,這是站在上帝視角的想法:楊定又不知道趙虞是內,說不定還以為趙虞是忠呢,畢竟趙虞目前是陳太師一派的。另外,補牙和種牙哪個安全點?我指的是隱患小。還有,我記得上次那個牙醫說的好像是什么什么脂的材質,我也不懂。最后,祝書友們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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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前,趙虞派人將張季招到了府內,在自己的書房向張季交代了一些事。
在聽完后,張季抱拳說道:“此事由卑職代勞即可,何必都尉親自隨同?”
趙虞聞言笑著說道:“我倒不是不信你的能力,但你到我身邊還不久,不了解那楊定,這個人,還是頗有些手段的。更何況,公主的安危干系甚大,若不親自前往,我也難以安心。…總之,這次我帶田欽、廖廣二人一同前去,我不在許昌的時候,由你坐鎮都尉署。”
說著,他拍了拍張季的臂膀,打趣道:“拜托你了,張都尉。”
“都尉…”
在從旁何順好笑的注視下,張季哭笑不得地說道:“您就莫要取笑我了。…就這個名義上的都尉,我還被田欽、廖廣他們敲竹杠請了頓酒。”
他不禁又想起前兩日他回都尉署時,田欽、廖廣二人與他打趣,恭喜他當上了潁川都尉,他呆懵了許久,才從二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
“誒。”
趙虞玩笑道:“名義上的都尉怎么了?田欽、廖廣他們巴不得能過把癮呢。”
“這倒是。”張季笑著點了點頭。
次日巳時前后,趙虞帶著牛橫、何順等護衛,跟在祥瑞公主的車隊后,緩緩離開了許昌城。
而此時,田欽、廖廣兩名士吏,已召集了三千名郡卒在城外恭候,等待著趙虞的閱視。
不得不說,與前兩年的潁川郡軍相比,如今的潁川郡軍,可謂是脫胎換骨,軍中士卒的站姿、面貌、氣勢,都讓趙虞頗為滿意。
滿意之余,趙虞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祥瑞公主所在馬車的一側,看向正牽著馬緩緩步行的楊定——后者似乎也在暗中觀察這支郡軍。
見此,趙虞故意走上前去,笑著問道:“這支郡軍,楊兄覺得如何?”
楊定看了一眼趙虞,面無表情地說道:“周都尉當初還在黑虎山時,對于練兵就很有一套,今日周都尉練得這樣一支強軍,在下并不意外。”
“呵呵呵。”
趙虞笑了笑,旋即瞥了一眼楊定,意有所指地說道:“事實上嘛,考慮到公主的尊貴,周某就算派遣一萬名郡卒也不為過,不過,這三千人也足夠應付一些突發情況了。…當然,最好是莫要發生什么變故。”
隱隱聽出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楊定一言不發,面無表情掃視著不遠處那三千名潁川郡卒,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三千郡卒,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至少像這周虎所說的那樣,足夠他在遇到突發事態時從其他地方調兵。
更別說昆陽緊挨葉縣,當地還有那周虎的手下、部都尉陳陌親自執掌的旅賁營,這可是一支參加過昆陽之戰、戰斗力比較‘許昌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軍隊。
而這就意味著,他想在這周虎的眼皮底下達成某個目的,可謂是難上加難。
必須想個辦法,擺脫這些周虎的兵…
楊定心下暗暗想道。
片刻后,祥瑞公主所在的車隊,便緩緩朝葉縣而去。
明面上,有趙虞、田欽、廖廣率領的三千郡卒沿途護送,而暗地里,趙虞還吩咐了許柏、王聘、徐饒、樂興、郝順這整整五支旅狼百人隊從旁策應。
不得不說,趙虞這次也是十分謹慎。
護送公主從許昌前往葉縣的途中,沿途并沒有什么變故,唯一能拿出來說的,那就是祥瑞公主那群人的行程實在是太慢了。
幾乎每隔不到一個時辰,那位任性的公主就吵吵嚷嚷地要停下來歇息,以至于一日的行程,竟不到四十里。
對此,三千名潁川郡卒以及五百名旅狼倒是很高興,畢竟不用急行軍了嘛,反正七八月的天氣,夜宿在外也不覺得寒冷。
“對不住、對不住。”
為此,宮女馨兒特地向趙虞表達了歉意,旋即不好意思地向趙虞提出了某些‘過分’的要求,比如說,祥瑞公主忽然想吃什么東西了,這位馨宮女唯有一臉歉意地請趙虞派人到最近的縣城想辦法尋找。
說實話,若不是顧忌這位公主是當今晉國天子最寵愛的公主,趙虞恨不得掐死這個麻煩精,要知道,這會兒他可是時刻防備著那楊定呢,哪有工夫去伺候那位公主?
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原本許昌至昆陽不過三日的路程,眾人竟是花了足足六日,直到八月初九,一行人這才堪堪抵達昆陽。
在抵達昆陽的這一日,趙虞也覺得有些驚訝,驚訝于這趕路的六日,竟然沒有發生任何事。
難道說那楊定放棄了?
趙虞自然不可能如此天真,他寧愿相信,楊定只是還未打算下手罷了。
這馬上就過郡界了,他打算幾時動手?
在趕路途中,趙虞看了幾眼不遠處的楊定,亦猜不透對方的打算。
思忖了一下,趙虞策馬來到楊定身側,笑著試探道:“過了昆陽,那就是南陽郡的地界了,不知楊兄是希望周某繼續帶兵保護公主,亦或,周某就駐扎在昆陽?”
聽到這話,楊定淡淡地譏諷道:“周都尉幾時變得這般守規矩了?昔日周都尉干涉魯陽縣的內事時,可不曾詢問過楊某的意見。”
“這兩件事,豈能混為一談?”趙虞神色不改地笑道:“那日,周某乃是得到了魯陽縣縣令劉公的懇請,可今日公主要造訪的乃是葉縣,而葉縣的縣令乃是楊兄,周某自然要請示楊兄。…周某,可是向來遵紀守法的。”
哼,巧舌如簧。
楊定心下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周都尉能否跨界,這事楊某說了不算,需請示宛城…”
就是讓我乖乖駐軍在昆陽唄?
趙虞當即就聽懂了楊定的言外之意,不過也沒有在意。
畢竟只要祥瑞公主離開了昆陽,到達了葉縣,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南陽郡與葉縣縣令楊定的責任,他頂多就是稍稍受到牽連罷了——當然,趙虞并不認為楊定會在他自己的地盤對那位公主不利。
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利用那位公主陷害他,趙虞自忖楊定還未瘋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里,他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周某就暫時駐扎在昆陽吧。”
楊定一言不發,好似渾不在意。
當日,因天色已完,眾人在昆陽縣內的驛館住了一夜,至于田欽、廖廣二人所率的三千郡軍,則在趙虞派人與陳陌打過招呼后,進駐了后者的軍營。
以祥瑞公主的任性與嬌貴,自然住不慣城內那簡陋的驛館,是故,趙虞便干脆將其領到了陳祖的府邸——反正陳祖已帶著他夫人搬到許昌去了,那座府邸正空著。
當然了,即便如此,那個麻煩的公主依舊抱怨了一通,煩地趙虞恨不得將其丟出城去。
值得一提的是,就當趙虞準備離開時,宮女馨兒忽然追了出來,將他給攔下了。
她也許是得知了趙虞準備駐軍在昆陽的事,又驚又急地對趙虞說道:“周都尉,您怎能撇下公主?”
趙虞遂簡單向她解釋道:“葉縣隸屬于南陽郡,而周某乃是潁川郡的都尉,沒有南陽郡里的允許,周某不可擅自帶兵跨越郡界…”
然而這個解釋,并不能說服馨宮女,她向趙虞懇求道:“奴婢知道,這一路上,公主確實有些…有些…但奴婢懇求周都尉千萬莫要撇下公主。那楊定道貌岸然、胸懷奸計,只有周都尉在場,方能令他投鼠忌器,不敢打公主的主意。”
說罷,她不顧男女有別,拉著趙虞的衣袖懇求道:“都尉,求您了。”
“這…”
看著滿臉泫然欲泣的馨宮女,趙虞亦不禁有些頭疼。
說實話,他并不是一定要保護那個煩人的公主,說難聽的,只要襲擊公主的事不發生在潁川郡,不發生他眼前,他其實無所謂那位公主的死活,畢竟他對那位公主也沒太多好感。
“都尉…”
可能是察覺到趙虞的內心無動于衷,馨宮女作勢便要在趙虞的跟前跪下,卻被眼疾手快的趙虞一把扶住。
“為何你這般護著公主呢?”帶著幾分無奈,趙虞好奇地問道。
馨宮女也不隱瞞,眼眶微紅,帶著幾分哽咽解釋道:“奴婢在宮中,曾犯下大錯,被一位娘娘懲戒,若非公主恰巧拜訪那位娘娘,將奴婢領了去,奴婢怕是早已被那位娘娘活活打死了…”
趙虞這才恍然大悟,旋即忍不住好奇問了句:“那位娘娘?”
馨宮女看了一眼趙虞,搖搖頭不敢說。
這也難怪,畢竟夠得上娘娘這尊稱的,基本上都是宮內的妃子,私下議論宮內妃子,這事可大可小,若傳出去,無論對馨兒還是對趙虞,都不是什么好事。
意識到這一點,趙虞也就不再追問,反正又不關他什么事。
問題是眼前這位馨宮女…
“何順,你怎么看?”趙虞忽然轉頭問何順道。
見馨宮女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自己,何順笑了笑,對趙虞說道:“都尉,拒絕一位對您有意的美人,這也太過于無情了吧?”
“你小子是要找打。”見何順竟開起他的玩笑,趙虞沒好氣地翻了白眼。
而從旁,馨兒則是聽得俏臉緋紅,默不作聲地低了下頭,看得出來,她確實是對趙虞有不少好感。
見此,趙虞思忖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叫田欽、廖廣他們率郡軍駐扎在昆陽,周某且帶少量人手陪同公主前往葉縣,這樣倒也不算被南陽郡拿捏把柄…”
聽聞此言,馨兒尚未褪去紅暈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欣喜地行了一禮:“多謝周都尉。”
片刻后,目送著馨兒離去,何順笑著說道:“都尉,看來您對此女也有意啊…”
“呵。”
趙虞笑了笑,也不否認。
沒錯,他確實對這位叫做馨兒的宮女有不少好感,畢竟此女坐落大方,且又不是為了財或別的什么目的靠近他。
別看他故意傳出去‘臉上火燒’的事,但自他當上都尉之后,還是有不少媒婆登門,想替他說媒納妾,然而他卻看不上那些別有所圖的女子——雖然他也明白,或許并非是那些女子別有所圖,而是她們的長輩。
輕笑之余,他吩咐何順道:“帶二十個弟兄,另外,吩咐旅狼在葉縣城外接應。”
“是!”何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次日上午,祥瑞公主下令繼續前往葉縣。
期間,趙虞向祥瑞公主提出了希望繼續保護的意思,看得出來,祥瑞公主其實并不了以趙虞帶人跟著,甚至覺得有點煩,但在馨兒的努力勸說下,這位公主終究是默許了。
而至于楊定,他從始至終一言不發,就仿佛,他并不擔心趙虞一路跟著他前往葉縣,這讓趙虞意外之余,亦不禁警惕起來。
八月初十的傍晚,一行人緩緩抵達了葉縣,葉縣縣尉高純,以及楊定的家將魏棟、魏馳父子,皆出城相迎,將包括趙虞一行人在內的眾人請到了縣衙。
期間,魏馳小聲問楊定道:“少主,這周虎怎么也來了?”
楊定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事晚上再說,夫人呢?”
魏馳輕聲說道:“卑職得到少主派人傳訊,已讓夫人離縣暫避。”
聽聞此言,楊定這才松了口氣。
片刻后,一行人便來到了葉縣的縣衙。
待下了馬車后,那位祥瑞公主就仿佛像來到了自己家那般,在馨兒與尹兒兩位宮女的攙扶下,目無旁人地闖入了縣衙——確切地說,她無論在許昌趙虞的府上,亦或在昆陽陳祖的府上,也是這個模樣。
不過旋即,這位公主便闖到了后衙的主屋,左瞧右瞧,甚至闖到楊定與其夫人的臥室瞧了瞧。
“延亭哥哥,那個壞女人呢?”她哼哼著問楊定道。
見此,趙虞饒有興致地在旁看著。
俗話說無福消受,在他看來,這楊定就是無福消受祥瑞公主對他的情義——為了讓楊定娶她,她竟然想殺掉楊定如今的夫人,這種女人,趙虞得虧自己沒有碰到。
沒錯,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大致知道了楊定與其夫人,還有這位祥瑞公主之間的糾葛,同時也隱約猜到,當日明明已答應不再利用祥瑞公主陷害他的楊定,為何在見過那位公主之后就立刻改變了主意。
似這等位高權重、無法無天的公主,她的愛慕,可未必是一種福氣,也難怪楊定想要除掉她一了百了。
呵,真是無情啊。…明明是自己請來對付我的,如今卻想著要除掉她,呵。
心下冷笑一聲,趙虞純粹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這楊定如何收場。
而就在趙虞暗自看楊定笑話時,楊定已將祥瑞公主拉到了一旁,小聲說了幾句。
也不知那楊定說了什么,反正祥瑞公主很高興,倒也不再追問楊定的夫人、楊何氏的去向。
這邊安撫罷公主,轉頭楊定便向趙虞下達了逐客令:“周都尉,我已派人囑咐過城內的驛館,令他們好生接待都尉,周都尉請便吧。”
“呵。”
趙虞笑了笑,也不在意,帶著牛橫、何順與二十名黑虎眾準備離開。
他并不擔心楊定會趁機對他不利,畢竟他身邊有牛橫在,城外有五百名旅狼接應,更別說只要他一道命令,陳陌、田欽、廖廣就會帶著過萬的軍隊殺到葉縣。
倒是宮女馨兒,她對趙虞的離去感到擔心,在哄過公主后,追了出來。
見此,趙虞便寬慰她道:“無妨,我就在城內的驛館,且不時會來看望公主,倘若那楊定有什么陰謀,介時你私下告訴我便是。…你放心,只需半日,我便可以招來萬余軍隊包圍葉縣,那楊定很清楚,他絕對不敢明目張膽。”
聽到這份保證,馨兒這才壓下了心底的顧慮。
待趙虞離開之后,祥瑞公主便自說自話地搬到了楊定與其夫人的臥居。
而楊定,則趁著這段時間,帶著魏棟、魏馳父子與俞建、龐沛兩名護衛,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見俞建、龐沛二人守著門窗,密切關注著書房外的動靜,魏馳皺著眉頭對楊定問道:“少主,那周虎怎么會來?”
楊定頭疼地說道:“那廝知曉了。…公主口無遮攔,在那周虎面前表露出了想要對貞兒不利的意圖,你們也知道,以那周虎的狡智,他立刻就意識到,我想要謀害公主嫁禍給他。”
老家將魏棟皺了皺眉,與兒子面面相覷。
良久,他低聲問楊定道:“少主,您真要…對公主不利?不是說…”
“我也不想。”
楊定懊惱地說道:“我原以為我能哄她回宮,卻沒想到,她竟然想要賜死貞兒…”
魏棟深深皺了皺眉。
作為楊定身邊的老仆,他當然知道自家少主與少夫人,以及與河間何家的關系。
河間巨賈何震,最初就是楊定之父楊頌的摯友,在楊定與其夫人尚未出生之際,兩家便指腹為婚,決定成為親家。
而因此,楊定與其夫人楊何氏,也是自幼相識。
后來,他楊家因干預王室內事而蒙難,朝野上下,曾經與他楊家關系親近的人,紛紛與他楊家斷絕關系,但楊定的老岳丈、河間巨賈何震,以及楊定現如今的夫人楊何氏,卻依舊堅持履行這段婚姻。
更有甚者,何震還花費巨資,派人到邯鄲上下打點,替親家疏通關節。
這份情誼,無論是楊定,亦或是魏棟、魏馳父子,亦銘記于心。
即便是現如今,老岳丈何震依然是楊定堅實的財力后盾,不惜用盡家財,暗中支持著女婿。
怎么可能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公主,辜負了何家父女?
“唉。”
魏馳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我早說了,莫要招惹那位公主…”
“…”楊定無言以對。
他又豈知幾年不見,那位公主變得愈發任性?
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這么做。
“好了,事到如今再說這個有什么用?”
魏棟瞪了一眼兒子,旋即沉聲對楊定說道:“少主,似眼下境地,您有什么打算?老夫以為,為今之計,唯有哄住那位公主,待邯鄲派人將其帶回王宮…”
“恐怕很難。”
楊定皺著眉頭說道:“為了哄住祥瑞,我假意答應了她,若她明白我在騙她,她必定會發怒…”
“那又怎樣?”魏棟不解地說道:“介時,那位公主怕是已被帶回王宮了。”
“我就擔心這個。”楊定苦笑著說道:“倘若她懇請天子,叫天子下詔賜死貞兒,這該如何是好?”
“不至于吧?”魏棟皺著眉頭說道:“倘若天子會答應將公主下嫁少主,早些年就答應了…”
楊定苦笑著點點頭道:“沒錯,天子不會答應將寵愛的祥瑞下嫁于我,但他未必不會答應祥瑞其他要求…”
“少主的意思是…”
魏棟這才明白過來,臉上的褶皺愈發明顯了。
此時,楊定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為今之計,要么得到祥瑞的諒解,要么…”
他的眼眸閃過一絲殺意。
見此,魏棟與魏馳對視了一眼,旋即壓低聲音說道:“然而,有周虎在旁虎視眈眈,恐怕不容易辦成。再者,萬一行跡暴露,那…”
“我知道。”
楊定點點頭說道:“是故,我不打算動手,自有人做這件事。”
魏馳壓低聲音說道:“少主的意思是…蔡錚?”
楊定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蔡錚,或是太子的人,或是三皇子的人,不管他是哪方的人,都無所謂,畢竟,無論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都不希望鄴城侯李梁借著其女得到天子的重視,以至于威脅到他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個人猜測,那蔡錚應該是三皇子的人,但太子那邊,他就對祥瑞離宮之事一無所知么?怎么可能!他只不過見三皇子準備去做他也想做的事,順水推舟,假裝不知罷了,甚至,他可能還暗中幫了祥瑞一把,助她離開了王宮。…反過來,就算那蔡錚是太子的人,也是一樣。這兩位,都恨不得除掉祥瑞。”
說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是故,根本不需要咱們動手,我等只需給太子或三皇子的人創造一個機會即可…如今祥瑞遠離皇宮,對于那兩位來說,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兩位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周虎怎么辦?”魏馳皺眉說道:“周虎肯定不會坐視公主在他潁川郡境內遇襲…”
聽聞此言,楊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正色說道:“我有一計,或可讓那周虎不派其麾下郡軍…”
“什么計?”魏棟驚訝問道。
楊定沉聲說道:“叫公主進剿黑虎山!”
魏棟、魏馳父子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