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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還說你不會武功?

  苦主到了,太乙真人還帶著蘇全忠的尸體和蘇家的家將,這怎么跑?帶著尸體和別人的家將跑了,那蘇護怎么想?要是離火道人再煽風點火的,豈不是殺人罪名就落在自己頭上了?

  太乙真人暗恨,早知道應該聽圣人所言,救了人就跑,一刻也不該停留。現在已經被蘇護看見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栽贓。只見太乙真人帶著人和尸體落下,站到了蘇護旁邊。

  “冀州候,我乃昆侖太乙真人,路過見到令公子慘死這人手上,只可惜來晚了,只能救下令公子的兩個部下。”太乙真人一口咬死是唐臨殺人,不給唐臨先開口的機會。

  看到愛子慘死,蘇護虎目通紅,但他好歹是一方鎮守,卻沒有激動之下就跟唐臨拼命,而是對唐臨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兒?”

  唐臨還沒來得及說話,太乙真人便又插嘴說:“他是離火道人,截教之人,迷惑了凡間帝王要建造這窮奢極欲的行宮,然后還要用活人祭祀。令公子遇到,想要解救百姓,結果就被這人殺了。”

  唐臨也不爭辯,就這么淡定地站在那里,等太乙真人說完他想要說的一切。

  蘇護原本心中無比憤怒,沒有什么比喪子之痛更難忍受。聽到太乙真人的話,蘇護真的恨不得下令亂箭將唐臨射死。但太乙真人卻又說這人是奉了紂王命令來建造行宮的?

  那現在要是動手的話,那就是直接造反了啊?

  兒子死了當然悲痛,但造反是涉及蘇家全族的大事,也不是這么簡單就能下決定的。因此,蘇護看了唐臨一眼。

  眼前這位看著很年輕的道士,雖然沒有太乙真人那么仙風道骨,但表情一直很淡然,面對這種惡毒的指責竟然沒有什么著急的意思。相反,這太乙真人看似忠厚,但言語之間卻有幾分迫切,似乎不想讓對方說話一樣。

  若換了一個人,蘇護也不會想得這么仔細,但不知道為何,蘇護看到唐臨之時,就覺得…這似乎是個慈悲為懷的有道真仙,不由自主就多思考了一些。

  這一想,頓時覺得有點不妥。

  蘇護沒再聽太乙真人的蠱惑,轉過頭對唐臨說:“離火道長,太乙真人所言是真是假?吾兒全忠真的是喪于你手?”

  唐臨這時候才回答道:“冀州候,不僅令公子并非我所殺,活人祭祀之事也是子虛烏有。我也不明白,為何會有人謠傳我用活人祭祀,將令公子引來。”

  “離火,你別狡辯了,活人祭祀之事有人為證,宮殿之外百姓便是證明。”太乙真人覺得自己抓住了唐臨的破綻,興奮地說。

  只是太乙真人沒想到,這種狂熱想要給唐臨定罪的態度,在蘇護看來卻更加可疑了。

  沒有什么拖延,行宮之外的百姓被帶了進來,看到這個情景,一個個又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蘇護仔細地問了一輪,這些老百姓也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所謂活人祭祀就是“我尋思可能會”,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人確認過這一點。

  不過這種情況也很合理,因為一般來說都不會跟人牲說等下就要弄死你,這樣容易出現逃跑或者反抗的情況,都是等到動手了再告訴你。

  此事一下子難以確認,太乙真人卻繼續咬死唐臨就是要用活人祭祀,所以才會殺了路見不平的蘇全忠。

  蘇護又問了問那兩個騎士,他們仔細說了經過,只說與蘇全忠分開之后便在這行宮中搜索,等到再見之時,蘇全忠已經肝腦涂地般死了。

  蘇護看到太乙真人眼睛發紅口沫橫飛的樣子,真個是猶如瘋魔,怎么像死的是這人的兒子一樣?再看唐臨,依舊一副淡定的模樣,仿佛勝券在握的樣子,蘇護頓時有了計較。

  “離火道長,太乙真人說吾兒命喪你手,你有證據證明清白?”蘇護問道。

  唐臨笑道:“按道理說,你們指責我殺人,該是你們來個鐵證如山才對,總不能空口白牙便污蔑我截教的名聲…”

  這話還沒說完,太乙真人就連忙打斷說:“蘇侯,此人分明是無可辯駁。”

  蘇護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太乙真人的動機了,也不管他的叫囂,繼續問唐臨說:“離火道長,你的話有道理,但如今真相未明,我請道長你自證清白。若是冤枉了道長,蘇護給你賠罪。”

  以蘇護冀州候的身份,這聲賠罪分量也不小,唐臨也沒準備接這個鍋,便對蘇護說:“蘇侯你剛承受了喪子之痛,對你來說,真相比道理重要。我離火也非無情之人,為這些許驕傲而讓真相蒙蔽,實在是做不出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我早有記錄,蘇侯你可以親眼一見。”

  唐臨說著,手指往雙眼一抹,兩道光影便從眼中投射出來,形成立體的影像,展示在眾人面前,正是剛才蘇全忠馬失前蹄的畫面。

  蘇護清楚地看到,當時唐臨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完全是自己兒子從馬上摔下來摔死的。

  按照唐臨的習慣,沙土傀儡的身體是流沙做的,腦袋的位置裝了只海賊王的電話蟲來發音和觀察。電話蟲是有記錄影像的能力的,唐臨也不差磁盤空間,當然是有什么就錄什么了,沒想到這個習慣正好派上用場了。

  看到這種現場回播的“仙術”,蘇護也沉默了。即使知道了自己兒子的死亡真相,但卻沒有半點釋然的感覺。竟然是自己摔死的?那豈不是連報仇都沒機會?

  蘇護此時甚至希望這個離火道人就是兇手,好歹能讓他有個報復的對象。

  正這么想,太乙真人就冷笑道:“一點幻術,也拿出來騙人。蘇候,這種幻術隨時可以捏造,你看!”

  只見太乙真人雙手一劃,一蓬金色霧氣涌出,化作蘇全忠的模樣,跟同樣虛幻的離火道人戰得激烈。

  不用看結果如何,這確實是可以憑空捏造出來的東西,蘇護不由得又將眼神望向唐臨,想看他如何分辨。

  唐臨卻什么也沒說,只將剛才的影像再播了一次,然后問蘇護說:“蘇候,你仔細看了,兩次影像可有任何不同之處?”

  蘇護雖然對這個問題有點奇怪,但還是說:“我看得仔細,沒有任何區別,完全一模一樣。”

  得到這個答案,唐臨就對太乙真人說:“太乙,你說我是幻術所化,那你現在再將你剛才的幻術演化一次,看能不能做到絲毫不差?”

  太乙真人正想答應,卻不由得怔住,剛才他只顧著拆穿對方,幻化出來的人物動作都是隨手為之,如今只記得大概,哪能完全一模一樣。

  蘇護因為事關兒子死亡真相,才會如此仔細地記憶片段細節,他太乙怎么可能記得這么清楚。

  看到太乙的窘迫,唐臨也不追問,只對蘇護說:“蘇候,幻術或許可以以假亂真,但人為捏造的影像隨心而發,每一次演化都有細節不同,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看清楚。但我所記錄的是事實,斷沒有絲毫偏差,不管重復百次還是千次,都不會有任何差錯。天下間,沒有人能做出千次分毫不差的幻術,不信蘇侯可以隨便驗證。哪怕昆侖十二金仙一起來,都做不到。”

  蘇護轉頭望向太乙真人,只見他表情陣紅陣白,死死咬牙卻無法用半個字來反駁,蘇護頓時將唐臨的話信了大半。

  可是,難道兒子真的就白死了嗎?

  正如此想著,唐臨便再次開口說:“蘇候,你不覺得太乙來得太巧了嗎?貧道奉命建造行宮,也是今日才得的旨意。世子又是為何會到行宮這邊,為何會覺得我用活人祭祀,最后竟然與親隨分開。更奇怪的是,世子一看便是弓馬嫻熟之人,怎可能會馬失前蹄直接摔死?”

  被唐臨這么一問,蘇護也反應過來,蘇全忠文武雙全,武藝在冀州只在自己之下,在軍中也是猛將,那有可能這么輕易摔死。

  但兇手不是離火道人,難道是…蘇護不由得望向了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被蘇護這飽含憤怒與懷疑的眼神嚇了一跳,他是真的兇手,自然是心虛。從太乙真人表情看,更是加深了蘇護的懷疑。

  而此時,唐臨乘勝追擊說:“蘇侯,我說了這記錄下來的影像便是真相,你不妨細看。”

  說著,唐臨將蘇全忠倒下之時的影像重播出來并且暫停,然后在蘇護疑惑的眼神下將鏡頭拉近放大,蘇全忠臨死前的面容被放大了幾十倍,臉上每一道細紋都能看得清楚,同時瞳孔里面的影像也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蘇全忠驚恐的眼神里面,正好出現了太乙真人的倒影,而且這倒影上的太乙真人那有什么仙風道骨,全是陰狠怨毒的表情。

  也就是說,太乙真人早就到了,根本不是什么等蘇全忠死了才到。

  “蘇侯,這影像是無法修改的,因此,這就是真相。”

  到這時候,唐臨開始第一次撒謊。錄像當然是能改的,不然什么叫后期制作。蓮花法相之中,唐臨將太乙真人給p到蘇全忠的眼睛里面。

  蘇護已經相信了這就是真相,現在還不鐵證如山?

  看到這一幕,太乙真人連忙爭辯道:“假的,這絕對是假的,蘇侯,你不要被這小人欺騙!”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分明是你躲在我身后暗施毒手,害死了世子。”唐臨提高了聲音,逼問太乙真人道。

  看到蘇護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太乙真人激動之下,連忙分辯說:“不,不可能,我當時施展了隱身術,蘇全忠怎么可能看得見我?”

  聽到這里,唐臨終于咧嘴一笑!

  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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