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想起自己看過的一側新聞，沉吟片晌，王昊開啟了強*忽悠模式，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的樣子。
“現在的意識潛入型VR設備，其實就是最新型的生物神經傳遞技術的體現。人的眼睛從科學的角度上看，是擁有超過57億像素的超級攝像機。現在的VR技術就是直接視覺信息化為生物電流，傳遞入人的大腦。讓人腦不經過五官也能‘看’到東西，‘聽’到聲音，‘嗅’到味道。”
“同時截取人腦中傳出的神經信號，不讓它傳到身體里，反而傳入互聯網當中，形成個人在虛擬世界的各種動作。”
“這技術雖然已經突破，使用機械眼作為義眼，讓不少瞎了的人重獲光明，但這始終是局部的神經傳輸，范圍僅限于大腦到VR頭盔之間。你‘感受’到尾巴的感覺，這是程序里預設的神經反饋，不等于你真實的雙腿有了感覺。”
聽到這里，柳月蟬已經有點萎靡了：“這樣啊…”
王昊不忍心打擊她，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現今的新型VR技術并不完善，只能初步確認對人體無害。實際上，所有VR頭盔賣出去時都有一大堆免責條款。我只能說，來自不存在的‘幻肢’的神經刺激，有可能刺激到你的大腦，讓你的大腦以為自己還能控制雙腿，促使枯死的神經再度生長。”
拋出這個理論之后，這一刻，王昊都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對！就是一天能掉幾斤頭發的那種！
“真的！？”柳月蟬激動到完全拋棄人設，直著魚尾，整個人撲上來，雙手握緊了王昊扮演的杰森的手掌。
“我只是說有可能…”
柳月蟬當場嘩啦啦地哭了，一個大美女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任誰都會覺得心痛：“一個可能就夠了。這兩年，我聽的最多就是所謂的有機會，但這種托詞跟‘回去等通知’一個樣。既然是一條新路，我怎么都要去試，反正我的腿不可能更糟了。”
說罷這妞竟然原地下線，任由自己在這世界用生物質做出來的美人魚身體像條死魚一樣軟倒。
王昊捧著這具柔嫩的身軀，頭皮發麻。
更頭痛的是，他是在辦公室沉入意識的，剛回過神來，就看到柳月蟬殺入他辦公室。
“Boss！我不要加班費，請允許我一天上班12個小時，一周七天！”柳月蟬當頭就是一句，轟得王昊七葷八素。
臥槽！997啊！
臉蛋好，上身棒，能歌善舞的新晉虛擬偶像，居然一開口就自己提出這種條件。月薪只要五千塊！
不知來龍去脈的話，碰上這種員工，任誰當老板都會感動的哭出來的。
柳月蟬旋即將‘游戲’里的可能說出來，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我還是希望在游戲里獲得一雙腿，如果我的人物角色有腿的話，說不定現實中的我會促使腰椎的神經再次生長，最終能站起來。”
王昊一副沉吟思考的樣子。
其實他心中賊后悔，一時心軟將柳月蟬這貨拉到游戲里。在客觀上，這貨已經淪為事逼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孔明在錦囊中寫錯字導致劉備客死東吳！
這邊，看到王昊猶豫，柳月蟬急了：“王總，我知道更改人設是大忌。而且這涉及到公司的核心機密。我愿意簽下任何保密條約，給我個機會吧！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柳月蟬的輪椅開了過來，有種一轱轆就會懟到王昊臉上的趕腳。
王昊真懷疑，她下一刻是否會因為身體過度前傾摔倒在他面前。
頭痛啊！
少了她，掩飾度這一塊就有麻煩。
就算炒了她，誰敢確保她不會繼續溜到‘游戲’里？
說不定她依然會成為他的定時炸彈。一旦捅穿這‘游戲’是假的，那他就完了。
王昊做出了決定。
他一手按在柳月蟬的香肩上，把嘴巴湊過去，壓低聲音：“你…愿意用生命為代價恪守誓言，發誓不會將你接下來所聽到的、看到的一切秘密透露出去嗎？”
王昊雙眸中露出來的，是一股絕對不應該在他這個年紀和身份所應有的——殺氣！
不！應該說，這是一種肅殺的氣息。
王昊如此鄭重，柳月蟬愣了下，旋即堅定地點頭：“我發誓。”
王昊另一只手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這公司其實就是一個空殼。真正的核心——這只是一場實驗。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這個公司里找到你最想要的東西，并愿意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可以同意你的請求。你以后在游戲里看到的、聽到的、讓你覺得有所懷疑的東西，要么爛在肚子里，要么單獨向我匯報。”
柳月蟬用力抿著唇：“沒問題！那保密宣言書呢？”
“不會有什么保密協定！”
柳月蟬全身一顫，臉上發白，她立馬意識到毀約的代價是什么了。
說不定，她真的犯規，等待她的就是國家機器…
其實，根本不會有什么代價，但王昊要的是這個效果——就是要她想多！真出事，首先GG的是他王昊。
柳月蟬還是堅定地點頭：“我明白了。”
王昊放開她，靠著椅背：“你也不用太緊張。原則上你沒機會接觸到那邊的事。”
“呼！”柳月蟬長舒一口氣：“那，我可以帶一個VR頭盔回家里么？”
“可以。”
看著電動輪椅的后背消失在房門口，王昊揉了揉眉宇。
太被動了。
那邊的基地必須有人看家，拉柳月蟬下水是無奈之舉。
“該死的美杜莎！”如果不是她弄沒了艾希，王昊都不用這樣冒險。
剛應付完柳月蟬，游戲里出事了。
說真的，也不見得是什么大事，就是讓王昊有點蛋疼。
論壇上多了一個熱帖：論如何在神棄之地越級殺怪！
點進去就是一個Biu站視頻，up主先是投訴游戲如何硬核，小龍蝦人幾乎什么種族都無法單挑剛過敵人，然后就是一只脫光了裝備的小龍蝦出現在鏡頭前。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這個名叫丨安穩的玩家話沒說完，就被一只體型龐大的暗影豹一口吞了下去。
誰知下一刻，暗影豹開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