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猶如化為兩個遠古兇獸一般,在山林里大戰起來,所過之處樹木粉碎,雪堆紛飛,大地一片狼籍。
白曉純更是直接,仗著數百道防御罩的護身,毫無防御全力進攻,一時間竟然將羅沖壓著打,每打一次都還要委屈的大叫一聲,聽的羅沖想要吐血,不想打就別打啊!我現在轉身就走。
白家村不遠處,寧炔打著黑傘化為一道黑光在林間穿梭,猶如一道黑色彩帶一般在林子里面拉出一道道幻影,這是他從《六道輪回訣》里面學會的法術,名字叫住鬼影漂移。
黑色鬼影突然上掠停在一棵大樹樹梢,重重幻影全都合一現出寧炔的身影,寧炔看著遠處山林里面升起的黑紫色氣體,臉色一變想起了之前被這種氣體所支配的恐懼,皺眉凝重說道:“不好,清純遇到大敵了。”
身影一動化為鬼影,從樹稍上快速飄蕩而去。
“轟”一道巨大的九齒釘耙光影和一柄漆黑長槍光影在高空相撞,余波橫掃而出,猶如在山林里面掀起一股狂風。
撞擊之后,羅沖猶如老鷹一般扶搖直上,懸浮在空中,長槍橫在手。
白曉純輕飄飄落在地上,抬頭看著羅沖氣憤叫道:“下來啊!有本事你下來啊!”
羅沖懸浮在空中,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白曉純,這小鬼這小鬼到底是什么來路?心中對白曉純的機遇更加火熱了。
戰場邊緣,副將騎在黑馬上一直默默注視著這場戰斗,就連所有禁衛被臭暈在紫黑色氣體之中也是一動不動,仿佛是個局外人一般。
白曉純氣憤跳腳叫道:“不是逼我打架嗎?下來啊!有本事你下來啊!”
羅沖淡淡開口說道:“下面破壞太大,森林受損,可敢上來一戰!”
白曉純想了一下,頓時搖了搖頭,御劍飛行自己也不是不會,但就自己那半吊子御劍水平,趕路還湊合,上去打架完全就是找揍,自己是小又不是傻。
一道漆黑的鎖鏈猶如黑霧一般從羅沖后面無聲無息沖去。
羅沖剎那間心中警鈴大作,瞬間轉身一槍捅出,“嗷”一聲低沉龍吟,嘭一聲巨響,一個猙獰的黑色勾子撞在長槍之上。
巨大的沖擊力推著羅沖在空中不斷滑行,轟身上元氣猛然爆開,猶如氣浪一般翻涌,猛然在空中停住。
巨大的漆黑鐵勾一擊不成,無聲無息悄然后退。
羅沖目光如電沿著鐵勾退去的方向看去,厲喝道:“是誰?”
戰場邊緣,一個打著黑傘的年輕人緩緩走出,手里拿著一根小巧的鎖鏈。
白曉純興奮叫道:“小師弟”
寧炔嘴角抽搐兩下,點了點頭無奈叫道:“師兄!”
羅沖打量著穿著一樣的寧炔和白曉純,皺眉說道:“師兄弟!”
心中突然一凜,自己恐怕是搞錯了,這小鬼并不是得了什么無主機遇,而是有師門的。
念頭一轉,慎重的心思立即消失,反而升起一股憤怒,有師門更好,冤有頭債有主有了問罪之地了,在慶國內禁軍在外代表的就是大慶,代表的陛下尊嚴,敢殺禁軍就是折辱陛下臉面,罪不可赦。
羅沖冷笑說道:“很好,原來是有師門的。打殺慶國禁衛,阻礙慶國軍務,這件事本將軍倒是要去你們師門好好問罪一番。”
寧炔看向羅沖平淡說道:“問罪?你夠資格嗎?”
手一伸,勾魂鐵鏈猶如靈蛇一般飛快朝羅沖沖去,嘩嘩嘩不斷作響,聽到這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頭暈腦脹,特別是羅沖更是如此,身影在空中都立不穩,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要朝下掉去。
“啊”羅沖猛地一聲大吼,聲音震蕩山林,瞬間從嘩嘩嘩的聲音擺脫出來,身影猛地拔高而起一飛沖天,下一刻勾魂鎖鏈就穿過他原來所立的地方,但是撲了個空!
“龍騰九霄”一聲大喝在上方響起。
九條巨大的蛟龍從天空撲下,攪動狂暴的天地元氣。
“好可怕”
“好可怕”
白曉純瞬間抱頭鼠竄,借著木遁幾個閃爍出現在戰場邊緣,大叫道:“師弟上啊!懟他,恁他”
寧炔無語的看了一眼白曉純,自己這個師兄是多么貪生怕死啊!
手上鐵鏈飛快旋轉延伸,形成一個巨大的鐵鏈龍卷風,聳立在山林之中,嘩嘩嘩鐵鏈交鳴。
九條蛟龍撞在鐵鏈龍卷風上,轟轟轟九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撞的鐵鏈七扭八扭但就是屹立不倒,一道鬼魅一般的影子在龍卷風中央扶搖直上。
嘩鐵鏈龍卷風猛然散開籠罩方圓數千米,張開一個口子將也羅沖籠罩其中,然后口子瞬間閉合,鎖鏈嘩嘩旋轉作響,聽得人頭暈目眩。
羅沖左右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竟然想抓我,立即以騰龍槍為鋒化為一柄燃燒著黑色元氣的利箭朝旁旁邊沖撞而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鐵鏈嘩嘩作響被撞的朝外凸起,但毫無破開的跡象。
羅沖全力沖撞幾下,將鐵鏈巨網撞的四周一個個凸起,但毫無作用,反而不斷收縮。
羅沖心中一沉,這么收縮下去還真有可能將自己擒拿,立即當機立斷,瞬間化為一根長箭朝上方筆直沖去,只要沖出這片巨網高度,就能輕而易舉的脫離沖去。
巨大鋼鐵巨網開始飛快旋轉收縮,寧炔鬼魅一般的身影沿著鋼鐵巨網邊緣扶搖直上,不斷的對羅沖發起襲擊,但羅沖都不管不顧,寧愿受傷也要沖出去。
轉眼之間,羅沖就沖出五千米的高度,巨網口已經遙遙在往,下面鬼魅一般的身影猛然停住腳步,寧炔踩在一段鎖鏈上,目光遺憾的看著羅沖,還是被他逃了,收縮速度還是太慢了,下次要進行改進。
羅沖剛沖出鐵鏈巨網口,心里還沒升起一股喜悅,瞳孔陡然一縮,就看到一個可惡的小鬼壞笑著舉起九齒釘耙,猛然打下,這時候想要反應以及來不及了。
一聲震響,火花四濺,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來到,羅沖顧不上發生什么,當機立斷瞬間從鎖鏈牢籠之中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