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因說完,側身微微一笑:“有沒有一絲絲劍魔的風范?”
端木生懶得看他,老四這貨,沒事就效仿老二,哪天被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頓亂揍。這種事,還是少說話為妙。
身后金剛疑惑問道:“劍魔是何人?”
明世因笑著道:“就是劍中魔頭。”
“能被日先生冠上劍魔的稱號,想必此人劍術了得。”
“劍術那肯定沒的說。也就比我稍稍差那么一點點。”明世因說道。
咳咳,咳咳…端木生清了清嗓子提醒。
明世因說道:“在太虛吹點牛,不犯法吧?”
等待了小片刻,南離山的道童從遠處飛來,朝著眾人躬身道:“讓各位久等了,神君本來打算親自來接應,無奈分身乏術,由我帶各位到南離先到觀云臺休息。”
明世因皺眉道:“你家神君譜真大。”
“見諒。”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什么小雞肚腸的人,帶路。”明世因等人飛出了車輦。
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時不時觀望南離山空中的一座座懸浮著的云臺。
這些所謂的云臺,相互之間距離最少的也有千米。
都是一座座自然形成的山體,被南離山無形的力量拖住,懸浮當空。
與金蓮蓬萊島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蓬萊島用的是陣法和鎖鏈,將五座島嶼相互勾連,再以陣法托起中間的懸空島,四島相互作用,陣法連成一體。南離山上的云臺,純粹是懸浮在空中的一座座山體,體積大,有別致清幽,云霧繚繞的道場建筑,樹木。十分適合清修。
來到最靠南方高空中的觀云臺上,道童說道:
“各位可以在南觀云臺上自由走動,神君一會兒便來。”
從觀云臺上眺望四周,多數看到的是云層。
由于距離過遠,別的云臺只能看到大概,就像是一片片懸浮著的樹葉。
“還真是看云彩啊。”明世因贊嘆道。
四位金剛站在身后,像是木頭似的杵著。
“日先生應該好好準備一下接下來的殿首之爭。”
“哦對。”
明世因看向那道童,說道,“那個玄黓殿的人來了嗎?”
道童也不傻,要是說神君去接待玄黓帝君了,等于是貶低了赤帝,于是笑道:“應該快到了。”
明世因又問道:
“你了解玄黓殿張合嗎?”
道童一五一十地說道:“張殿首乃玄黓一等一的高手,也是帝君看中的人才。據說張殿首就是觀云領悟大道的。”
明世因笑著道:“有點意思。”
“各位請便。”
道童轉身離去。
明世因看向四位金剛,說道:“赤帝陛下還不來嗎?”
“赤帝不會來南離山。”
“不會來?”明世因有些驚訝,“看來赤帝陛下對我還挺放心。”
“赤帝說了,兩位輸了以后,即刻返程。”
與此同時。
在南離山北方天空的道場。
無論是從建筑,格局,以及規格都要高很多。
南離神君便在道場上笑臉相迎。
“稀客稀客,玄黓帝君親臨寒舍,真是我的榮幸。”南離神君說道。
玄黓帝君,張合,以及陸州三人從天際落下,身后數名玄甲衛和女侍依次飛來,一同落在了道場上。
玄黓帝君笑道:
“南離神君,這么些年沒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拍馬屁了?”
南離神君只是笑笑,又朝著張合道:“張殿首,幸會。”
張合回禮:“見過南離神君。”
“這位是?”南離神君注意到了氣勢不凡的陸州。
“新玄甲衛隊長,陸老先生。”張合介紹道。這種場合也沒法介紹他白帝的背景,也不想說,正好借機看看南離神君的態度。
南離神君疑惑地審視著陸州,一個新人玄甲衛,能讓帝君帶在身邊,定然不凡。
南離神君笑道:“聽聞玄黓殿新招攬了一位得道高人,想必就是陸隊長了?”
這個稱呼雖然實際,在玄黓帝君看來,有些掉份了。
玄黓帝君道:“正是陸閣主。”
“閣主?”
“陸閣主未到太虛時,便是一閣之主。”玄黓帝君有意無意地表達自己的態度,既能保全“恩師”的身份,又不會讓自己太難看。
南離神君抱拳道:“陸閣主,幸會幸會。”
陸州淡然點頭,稱贊道:“南離山確為風水寶地,修煉的絕佳之地。沒想到十萬年過去,春華如故。”
“???”張合疑惑不解,這逼裝得過分了,搞得好像你來過似的。
南離神君問道:“陸閣主以前來過?”
玄黓帝君適時解圍:“來時,本帝君已向陸閣主說過。”
張合:?
有嗎?這一路上我也在,沒聽帝君提起過南離山。難道,是我路上迷糊犯困了?
南離神君笑道:“原來如此,各位,請。”
眾人進入道場。
盛宴,美酒,佳人,一應俱全。
眾人落座。
南離神君說道:“南離山有幸接待神君,若有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玄黓帝君開門見山道:“今天來到這南離山,一是看望老友,二是為殿首之爭做準備。選擇南離山,也是無奈之舉。”
“這都是小事。”
南離神君看向旁邊的張合說道:“張殿首可有信心?”
張合笑道:“想要從我的手中拿走殿首的位子,還得真本事。”
“對方可是赤帝身邊的人。”南離神君說道。
“赤帝固然強大,也是我敬畏之人。但是咱得按照太虛的規矩來是不?”
“有道理。”南離神君繼續笑道,“看來張殿首已經勝券在握了。”
陸州開口問道:
“赤帝來了?”
南離神君沒有立刻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看向旁邊的道童。
道童走到身前,躬身道:“赤帝陛下沒有來,只來了四位金剛和兩位挑戰者。”
南離神君點頭道:“果然不出所料,赤帝還真是個大忙人。”
他將大忙人三個字說的很重,被人放鴿子,難免有點抱怨。
玄黓帝君笑了起來,說道:“本帝君受赤帝邀請,沒想到赤帝竟然不來。”
說到底,是不在一個層面,有種自抬身價的意思。
張合朗聲道:“那真是可惜了,我家帝君,已成大帝君。”
聞言,南離神君露出驚訝之色,道:“大帝君?恭喜賀喜!”
“運氣罷了。”玄黓帝君今日心情很好,赤帝不來,也不影響他的心情。
“那赤帝沒來確實可惜了。”南離神君提起酒杯,“我,敬大帝君一杯。”
這時候怎么能不提提“恩師”的功勞呢?
玄黓帝君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的陸州,用極其中性的語氣道:“多虧了陸閣主與本帝君一同論道,使本帝君茅塞頓開,否則,要晉升大帝君,難如登天。”
張合越發地看不懂帝君了。即便這是白帝的人,也沒必要這么吹捧吧?
南離神君道:“難怪大帝君會將陸閣主帶在身邊,原來真的是一位得道高人!”
陸州搖頭道:
“他能晉升,與老夫關系不大,厚積薄發罷了。”
“陸閣主謙虛了。”南離神君舉起酒杯,“來,我敬陸閣主一杯。”
張合當即舉杯:“我先敬神君一杯。”
南離神君笑道:“張殿首身邊有這般高人,何不趁機請教,來…我們一起敬陸閣主一杯。”
張合無語。
不想應付了,想回家!
但他是殿首,豈能說走就走。罷了,就當他是白帝…這么一想,反而心里平衡多了。將陸州當成白帝,氣氛什么的都對了。
喝完酒。
陸州說道:“既然赤帝沒來,那二人何在?”
南離神君指著南方的云臺,說道:“他們在南側的觀云臺上做客。陸閣主也對太虛種子感興趣?”
陸州知道赤帝帶走的兩名太虛種子擁有者便是明世因和端木生,說道:
“既然他們也是客人,何不讓他們過來一敘?”
首先得確認是這倆孽徒,其次得見機行事。
這里是太虛,不是九蓮的地盤。
南離神君笑道:“只怕讓陸閣主失望了,在殿首之爭結束前,最好不要見面。”
“殿首之爭?”陸州疑惑。
玄黓帝君解釋道:“十萬年前大地裂變之后,十大天啟托起太虛,為維系太虛安定,十殿招攬天下修行者,各司其職。這殿首便是一殿中堅力量的首領。太虛制定殿首之爭,一千年一次,能者居之的規矩,不斷給十殿提供新鮮血液。”
張殿首說道:“今天來這里,就是熱熱身…既然大家興致這么高,那就別等了。”
南離神君道:“張殿首現在就要試試?”
“我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了。”張殿首虛影一閃離開了座位,朝著兩大云臺的中間靠下的廣袤場地掠去。
那場地呈太極陰陽八卦之勢。
占地極廣。
四周皆有明顯的陣法維系。
空中云霧環繞,一左一右,神秘莫測。
張合出現在廣場的中間。
朝著南方觀云臺傳音道:“玄黓殿張合,請炎水域來的朋友,出來一會。”
陸州插話道:
“這二人修為如何?”
南離神君說道:“此二人乃太虛種子擁有者,百年之前便是圣人之境。只怕早已領悟了大道,晉升道圣了。”
玄黓帝君說道:“太虛最不缺的便是上等命格和資源,他們能晉升道圣,在情理之中。”
“還算像話。”陸州隨口評價了一句。
“什么?”
“沒什么,道圣而已,尚需再接再厲。”陸州說道。
南離神君心中更加驚訝了,他本以為陸州是道圣,但聽其口吻,道圣在他口中只是“而已”,可見其修為不低,起碼也是大道圣。
從北方道場俯瞰下去,視野還算可以。
難怪選擇南離山,從觀云臺和北方道場,都能看到下方。
又有天然陣法保護,的確是分出高下的絕佳之地。
張合負手立于場中,雙腳并未接觸地面,保持僅有三寸的高度懸浮。
見觀云臺沒動靜,他再次朗聲道:“請炎水域的朋友,出來一會。”
“南離神君,大帝君,天地日月做見證。”
觀云臺,繚繞的云霧中。
突然飛出一柄金光環繞的長槍,破開了云霧,化作一道流星,來到了張合的身前。
張合面不改色,沉著應對,一手二指變幻,拍打金槍。
金槍帶起洶涌的罡風,一分為二,被張合的手指切開,潮水般罡氣與其二指碰撞。
“開!”
以指開千刃。
張合是玄黓殿出了名的徒手作戰的強大修行者。
金槍震動,被二指拍飛,于天際飛旋,呼呼作響。
狂風掠過山巒,帶走萬千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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