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倒也沒有隱瞞,把他們要回來上學的事說了。
謝昀聞言有些意外,想了想,對她說:“如果是這樣,小美景的事,你最好還是不要讓陸劭崢那個暴力狂知道。”
盛惜擰眉,“關他什么事?”
“怎么不關他的事?你當年一個人在國外生下美景,你們結婚這幾年,這事陸劭崢一點都不知情,如果讓他知道…我怕他會拿這件事做借口,對你不利。”
盛惜只是蹙了蹙眉。
“如果你想要順利離婚,最好不要讓他知道美景的存在。”
盛惜低低“嗯”了一聲。
謝昀知道她心里有數,也不多說,“你出去找他們吧,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不用你來看我了。”
盛惜點點頭,起身出去。
走廊上沒人,她拿了手機出來要給盛驍打電話,經過拐彎,沒注意,悶頭就和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撞上了。
一抬頭,看清撞到的男人,愣了。
陸劭崢挑挑眉,“你怎么在這里?”
盛惜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一時有些懵,沒反應過來。
潔白的額頭紅了一塊,一雙眼睛生的又大又亮,偏偏睫毛還濃密卷翹,嘴巴微微張著,這呆呆的模樣落到陸劭崢眼里,竟然透出幾分小可愛。
他語氣不自覺的輕下來,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問你話呢?傻了?”
盛惜回神,皺眉,嘶了聲,覺得腦門一陣陣疼:“醫院是你家開的?我不能來?”
陸劭崢斜睨她一眼,輕飄飄:“陸氏確實參股了。”
盛惜:“…”
她沒理他,抬手揉著疼痛的腦門。
這男人是怎么長的?
跟磚頭一樣。
“別揉了。”陸劭崢看了幾眼,沒忍住,上前一步按住她的手。
盛惜因為吃驚而抬頭,甚至忘記了動作,纖長的睫毛輕眨,掃過陸劭崢的手,一雙眼睛濕漉漉看著他。
雪肌紅唇。
人比花嬌。
仿佛過電般,陸劭崢身體微微麻了一下,心頭像是有羽毛微微掃過,他喉嚨都有點發癢,“越揉越疼。”
盛惜不習慣他突然這樣親密的碰觸她,避開了。
陸劭崢眼神轉深,“怎么嫩成這樣,撞一下就紅了?”
盛惜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
狗男人這是什么眼神?
又說的什么狗言狗語!
心跳砰砰砰。
“我還有事,先走了…”
盛惜要走,陸劭崢突然抬手,虛擋了一下,“急什么?”
“你還有事?”
他不答反問,“來醫院做什么?”
盛惜想說隨便來逛逛,又覺得這話太假,想了想,道:“來看個朋友。”
“哦?朋友?”他鋒眉微挑,“既然都能來住院了,那應該有點嚴重,既然是你的朋友,帶路過去,我也看看。”
“我的朋友和你有什么關系?”
“需要我提醒你么?法律上來說,我們還是夫妻,你的朋友病了,我身為你的丈夫,去看看,理所當然。”
盛惜:“…”
“愣著干什么,還不走?”
盛惜拉住他,陸劭崢動作一動,側眸看過去,女人纖細白嫩的手指正揪著他黑色的襯衣。
“你見過的,我的律師。”盛惜有些嘲諷,“他能住院,還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