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惜干脆又瀟灑的進屋,并且頭也沒回,陸劭崢雙眉微微蹙起。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整個人張揚如一團艷麗的火。
陸劭崢薄唇抿了抿,收回視線,坐下,低眸換鞋,眉眼驟然一跳。
男式的拖鞋。
她這里怎么會有男式的拖鞋?
除非有男人住在這里…
一瞬間陸劭崢就想起那天晚上給她打電話,接電話的小白臉說她去洗澡…
陸劭崢臉色猝然冷下來。
所以,這兩人同居了?
陸劭崢覺得自己如果但凡有點血性,現在應該扭頭就走。
可他沒有動,他只是面沉如水的站起身,踩著那雙男式拖鞋,表情冰冷如寒霜的進了屋。
盛惜一回頭,就看到狗男人過來,沒有換鞋。
她氣的差點心梗:“陸劭崢,你故意搞我是不是?!”
使喚她拿了拖鞋出來,又不穿,有他這么作賤人的嗎!
陸劭崢不說話,也不理她,進屋就開始打量,兩居室,干干凈凈,處處透著溫馨。
他臉色越來越冷漠。
盛惜有點發怵,狗男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進來就開始不對勁,臉色掛了一層冰,是要凍死人嗎?
“陸劭崢…”
她還沒有說完,陸劭崢抬步,直接去了陽臺,陽臺上掛著衣服。
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還有一件內衣,和同款小內褲。
是粉色的。
陸劭崢喉結動了動,眼神轉暗。
盛惜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衣服看,毛骨悚然,還有些惱羞成怒,任何一個女孩子,被男人盯著自己的內衣內褲,心里都會有點漣漪。
她走過去,一把拉上窗簾,臉燒燒的:“你出去!”
陸劭崢黑漆漆的視線落到她身上,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我有潔癖,別人穿過的鞋子不會穿,怕得病。”
說完,他轉身。
盛惜愣了愣。
他…是在說拖鞋?
拖鞋是新好吧!
她給盛驍準備的!
神經病,不穿就不穿,那么多事。
屋子里轉了一圈,看不出有別的男性用品,而且陽臺上曬著的衣服除了她自己的,沒有男人的。
陸劭崢臉色微微有些好轉。
可這也不代表什么。
浴室才能看出來,這里究竟有沒有男人生活過的痕跡。
他淡淡的:“借用一下洗手間。”
盛惜都還沒有說話,他就直接進了浴室。
這狗男人…
沒過一會兒,狗男人出來,臉上看不出什么別的表情,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矜貴模樣。
只是眼底深處隱約有藏不住的戾氣。
他來到她面前,個子高,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眼神駭人:“你想和別的男人亂搞,那也是離婚之后的事,現在給我收斂一點。如果再讓我知道,離婚期間你亂來,盛惜,我不介意讓你看一看,我黑暗的一面。”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盛惜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等到氣急敗壞的過去,他的人已經進了電梯。
她咽不下這口氣,對著空氣罵了一聲狗男人。
陸劭崢離開盛惜的公寓后,坐進車里,并沒有急著走。
他點燃一根煙,煩躁的抽了兩口,尼古丁漸入肺腑,能撫平躁動。
然而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冷。
浴室里有兩套牙刷,還有一把男式的刮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