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廚房,為了避免那幾個肌肉大漢的懷疑,她并沒有關上門,而是臉色沉沉的又拿出一些食材來開始清洗,只不過動作變的不那么利落,也不爭求什么完美了,那些人不配吃她精心制作烹調的美食。
懷著濃重郁悶的心情,夏蟬衣冷著臉,暗暗的在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學“火龍”曾說過的精神力攻擊,紅包群給她的介紹里說明她是SS級的精神力,那么用精神力攻擊她完全可以做的到,只不過要怎么攻擊呢…
“啊——”
突然,外邊客廳內傳來了幾聲狂烈暴躁的大吼聲,還夾雜著趙秀玲尖銳的叫聲。
“怎么回事?”夏蟬衣渾身一震,趕緊停下手,小心的靠在門邊朝著外邊張望而去。
只見剛才還興奮吃著東西的四個肌肉男人此時個個雙眼猩紅,額上青筋暴起,暴露在外的鼓脹肌肉上的青筋也跟著隱隱浮現,這個狀態很像是之前“火龍”爆發的狂躁癥啊!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四個人一起爆發了?
咣當——
客廳內的餐桌被失去了理智,猙獰嘶吼的尤杰狂躁的舉起,到處亂砸泄憤,沙發、墻壁、桌子、椅子、甚至是之前還剩下半截的機器人管家全都被砸的稀巴爛、狼藉一片。
“啊,別打我,別打我,全都是玉蓉,都是玉蓉那個小賤人害你們的,全都是她,都是吃了她的東西…不是我…”被幾個壯漢拉著手腳一陣撕扯的趙秀玲瘋狂的掙扎著,尖叫怒罵著,發出陣陣害怕的慘叫。
“啊——”一聲極為慘厲的尖叫聲響起,趙秀玲一下子如斷了弦的風箏被抽飛了出去,她原本艷麗的臉蛋也跟著一下子慘白下來,大叫瘋狂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失去了大半的力氣。
躲在廚房的夏蟬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清冷的雙眼也泛上了些許驚恐的看著外面那猶如煉獄般的場景。
“不…不要,不要…”趙秀玲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睜大著一雙驚恐的眸子,看著幾個人在房間里亂砸亂打。
桌椅、沙發破碎咯吱的聲音絲絲密密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夏蟬衣心跳擂鼓,第一次見證到了狂躁癥之人的可怕,那真的是和爆裂的猛獸沒有什么區別了。原來之前“火龍”說的還真是大實話,他那樣獨自蜷縮在那里“乖巧”的像大狗似的確實是控制力極強了。
“赫赫…”一道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嘶啞聲響就在咫尺響起,夏蟬衣聽的悚然一驚,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一雙帶著些許驚懼的漂亮眸子一抬,就對上了尤杰那張獰笑著的臉,他猩紅的雙眼里還映照著她半蹲著滿臉訝然驚色的臉。
被發現了!
“咕咚——”夏蟬衣心跳的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強裝著鎮定的慢慢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后退著。
“赫赫——”尤杰猩紅的雙眼一亮,像是發現獵物了一般,露出一抹兇殘的笑來。
隨后嘴巴一咧,伸出兩只還夾雜著木屑的大手直朝著她撲過來。
夏蟬衣瞳孔猛然一縮。
兇險!
危機!
夾帶著濃烈的酸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那一次掉落懸崖的強大危機感,死亡的窒息直襲上心頭。
會痛的,會死的…
不反擊就會死的,被死亡氣息包圍的強烈刺激直襲上腦海,心中敲響的警鈴一路直往上高揚,呈直線上升不帶停歇的發出尖銳聲響。
就在那雙帶著強勢兇猛,能將人撕成兩半的大手要抓到她的肩膀之際,她緊繃的神經猛然像是觸發了某個關鍵的開關,唰的開竅了。
“走開,走開…。”
夏蟬衣一邊驚懼的往后退,一邊瞪大一雙漂亮的美眸直射著那雙猩紅的眸子。
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又開始出現了,她好似能透過那雙猩紅的眼睛看到里面的血紅狂暴的氣團在肆意的撥動著那腦海里的神經…
而后,那個高大健碩,充滿狂暴威脅的身影好像真的被她暗示的往后倒退了幾步。
夏蟬衣見狀,再接再厲,拼著垂死掙扎發出了自己最大的反抗。精神力再一次爆發…
“啊——”尤杰捂著腦袋痛苦的發出一聲慘叫,踉蹌著往外跑去。
見狀,夏蟬衣松了一口氣,隨后像是瀕臨死亡的落水者踉蹌的靠到櫥柜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臉色蒼白著,冷汗從額上滴滴往下滾落,雙唇更是慘白的被齒貝緊咬著,可想而知,她的精神力攻擊真的成功了但她自己卻也并不輕松,甚至也可以算的上是慘烈。
她現在終于感受到了“火龍”說的精神力耗盡是什么滋味了,就像是一把鈍刀在腦子里面攪弄,雖然不至于痛到撕心裂肺,但卻一陣陣麻木,暈眩感傳來。
暈暈沉沉的眼前,又有三道狂躁的身影低吼著朝著廚房而來,危機感再一次如附骨之疽爬上心頭,但此時她卻有心無力了了。
睫毛顫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從櫥柜上滑落,白皙的纖手跌落在地,那掌心里還帶著深深鮮紅的月牙的掐痕——
昏迷的瞬間她心中還在想著,這四個人的狂躁癥爆發,難道真的是她那三盤奇怪成功了的青椒炒肉絲的緣故?
“老大,老大,嫂子長得漂亮不?”
“哎,老大,我發現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居然能把嫂子安排在這富人區…”
跟著駱子晏回來的白雕、黑鷹二人一副稀奇樣兒的看著周圍的建筑,心里好奇的不得了,這次老大是走的什么路子,當個潛伏內探居然還住上豪宅,還能安置嬌妻了,厲害厲害。
駱子晏聽著他們那滿滿羨慕崇拜的聲音,雖然俊臉上一副理應如此的不屑樣兒,但是那性感的薄唇卻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揚起。
都是媳婦兒的功勞!
只不過,從門禁處進來,越接近那小別墅他的心就跳的越發厲害,隱隱的還帶著不安。直到看到別墅門口的那兩個已經倒地死了的科瑪兵時,他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