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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戈8:褚戈被黑,師生戀情曝光(22更

  姜錦禹回神,眉頭一皺,他說:“抱歉,我不太舒服。”

  周教授:“額…”只能用呵呵表達他的心情了,“您看——”

  他捏捏眉心:“頭很暈。”

  周教練:“?”

  他起身:“我需要休息一下。”

  周教練:“…”

  有一種被塞了一口翔的感覺。

  體育館里,正人聲鼎沸,廣播里主持人慷慨激昂在念通訊稿,運動場上,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揮灑著青春的汗水,觀眾席里尖叫歡呼聲一波接一波。

  女子三千米已經接近尾聲,正在做最后沖刺,跑在最前面的是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專業的參賽選手,幾乎領先了第二名半圈。

  前面的評委看了一眼秒表,要破紀錄了。

  彈藥工程與爆炸技術117班五十七個男生激動地上躥下跳,看他們班花,氣都不喘一下!

  “褚戈,加油!”

  “快到了!”

  “褚戈!”

  “褚戈!”

  褚戈瞥了一眼跑道外面陪跑的體育委員與班長,再一次感受到了華人的古道熱腸,她咬咬牙,加了把勁兒,一鼓作氣地向終點沖刺。

  評委掐了一下表,朝后面揚揚手,意思是:破紀錄了,廣播通報。

  過了終點,褚戈慢慢減速下來,她體力好,身體素質也好,只是太久沒有長跑,幾圈下來腿有點軟,踉踉蹌蹌了兩下,他們班的體育委員扶了她一把:“先別坐,原地慢跑幾步。”又回頭沖室友喊了一句,“曉中,你那還有運動飲料嗎?”

  這家伙,要不要這么明顯…室友送了一瓶運動飲料過去。

  褚戈說沒事,把手抽回去。

  體育委員很熱心:“頭暈不暈?”

  “不暈。”

  體育委員擰開了運動飲料的瓶子,遞給她。

  褚戈剛想說不用,抬頭就看見了姜錦禹,她開心地揮手:“錦禹。”結果——

  他扭頭就走。

  她顧不上體育委員和他的運動飲料了,跑著去追:“錦禹!”

  姜錦禹頭也沒回,越走越快。

  她剛跑完三千米,腿還在發軟,打著顫,跑得又太急,左腳絆到了右腳,整個人就往前撲了。

  “褚戈!”

  這一聲急切的呼喊,是后面的體育委員喊的。

  姜錦禹腳步頓時停住,回頭,只愣了一下,然后跑向她。

  褚戈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他。

  他蹲下來:“摔哪了?”

  “膝蓋。”他一問,她更委屈巴巴了,把手攤開給他看,“還有手。”

  他看看她的手,破了皮,擰著眉頭又把她的褲腿卷起來,膝蓋更嚴重,破皮的地方滲出了血。

  體育委員過來了:“褚戈,你沒事吧。”

  姜錦禹抬頭,看了他一眼:“跟你沒關系。”說完,他拉著她的手環在自己脖子上,把她抱起來。

  體育委員:“…”

  他一顆青春萌動的少男心,碎了。

  褚戈老實待在姜錦禹懷里,有點不確定:“你是生氣了嗎?”

  姜錦禹看著前面的路:“沒有。”

  他板著臉,抿著唇,氣得不輕。

  褚戈不說話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后面,體育委員:“…”

  青春萌動的少男心,稀巴爛了。

  姜錦禹抱褚戈去了醫務室,坐診的女醫生年紀不大,目光在姜錦禹俊逸的臉上停留好幾秒,才問:“哪里不舒服?”

  “摔到了膝蓋。”

  女醫生把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近視眼鏡戴上,看了看褚戈的膝蓋,又抓著她腳踝活動了兩下:“疼不疼?”

  褚戈搖頭。

  “沒什么大事,先把你女朋友放病床上。”說完,女醫生出去配藥了。

  姜錦禹彎下腰,把褚戈放在了里面的病床上,剛要起身,她拽住了他的袖子:“她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啊啊啊啊!”

  他一直皺著的眉松開了,淡淡嗯了聲。

  中午,褚戈在寢室里午休,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她爬起來,坐在上鋪,抬手就能碰到上面的墻,她摳了摳墻上不知道哪屆同學貼的小星星貼紙,和邊落落說起了今天運動場上的事。

  “落落,你說錦禹為什么生氣啊?”

  她不太懂了:“這兩天我總是惹他生氣。”這次,還有上次廖同學的事。

  她很苦惱啊:“他又不告訴我他在氣什么。”

  她躺下,用腳踢著墻頂:“我又想不明白哪里做錯了。”

  邊落落把正在播放的國產劇按了暫停,寢室里另外兩個女生都去考研教室自習了,只剩她們倆,邊落落就直問了:“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嗯。”

  哪止沒談過,她看都沒怎么看過,洗粟鎮不通網絡,鎮上的人都忙著在那片血染的土地上掙扎著生存,愛情是奢侈品。

  邊落落很肯定的語氣:“姜老師這是吃醋了。”

  褚戈和姜老師都是新手,一個懵,一個悶,湊一起就傻傻純純的。

  褚戈一聽,一個打挺,坐起來,表情很興奮:“真的嗎?”

  邊落落用力點頭:“肯定是。”她胖乎乎的小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我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說,絕不會錯的,姜老師一定是看見你跟別的男同學說話了,所以嫉妒了。”

  褚戈眼睛都發光了,心臟在亂蹦跶,她捂著心口,在床上打滾:“那真是太棒了!”

  邊落落也替她開心:“嗯,太棒了。”

  因為秋季運動會,下午放假,褚戈本來想約姜錦禹出來,問問他是不是吃醋了,可不巧,姜錦禹下午三點的航班,要去南城開研討會,她只好作罷,等他回來再當面問。

  姜錦禹一去就是好幾天,褚戈無精打采了好幾天,誰跟她說話都有氣無力,尤其是是男同學,她一個都不理了,連好心給她占座位的體育委員,她都不搭理,若是被她的禮儀老師見了,肯定要說她失禮,失禮就失禮吧,不能讓未來男朋友嫉妒。

  姜錦禹走的第三天中午,她覺得自己快得相思病了,實在忍不住,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研討會順利嗎?”她手里抱著兩個飯盒,邊講電話,邊從食堂往寢室走。

  姜錦禹有問有答:“嗯。”

  “吃午飯了嗎?”

  “還沒有。”

  “那你去吃。”

  “嗯。”

  “你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

  她一聽,圓圓的包子臉就皺了:“還要這么久啊。”

  她開始話癆了,喋喋不休,一句接著一句蹦出來。

  “你不在我都不想去蹭課了。”

  “我還積了好多不會的高數題。”

  “放學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

  “King太無聊了,天天在車上跟我談江湖俠義。”

  “他自己沉迷武俠就算了,還帶著天北一起看。”

  “昨天天北還問他爸爸,能不能幫他買一把倚天劍。”

  “時醫生說沒有倚天劍。”

  “天北說屠龍刀也行。”

  “King都把天北帶歪了!”

  “還有Yan,忙著追隔壁的葉老師。”

  “不是去給葉老師修水管,就是去給她裝燈泡。”

  說到這里,她重重嘆了一口氣,可憐巴巴的語氣:“就我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他說,聲音輕輕柔柔的:“我很快就回去了。”

  褚戈還是很郁悶:“一點都不快。”

  她無精打采:“還有兩天。”

  她有氣無力:“四十八小時。”

  她唉了幾聲:“兩千八百八十分鐘。”心情憂郁到了極點,“好多好多秒。”

  姜錦禹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了,也不掛電話,聽她呶呶不休地說著。

  說了一路,到了寢室樓下,褚戈才掛電話,走了一段路,她覺得奇怪,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難道是因為她破了女子三千米的校紀錄?

  她把衛衣的帽子扣在腦袋上,遮了遮臉,低調地上了樓,到了寢室門口,她邊開門,邊說:“落落,沒有紅燒茄子了,我給你買了肉末茄子。”

  邊落落沒有像以往一樣開心地過來接飯盒,皺著圓乎乎肉嘟嘟的的臉,表情很復雜:“褚戈,你和姜老師在一起了嗎?”

  “還沒有啊。”不過差不多了,她問,“為什么這么問?”

  邊落落把她的筆記本電腦轉過去給褚戈看:“有人把你和姜老師的照片放到了校內貼吧和論壇上,而且很明顯在刻意帶節奏抹黑你。”

  發帖的人放了十幾張照片,有褚戈蹭課的照片,有她跟著姜錦禹走在校園里的照片,還有運動場上她追著姜錦禹跑、他抱她的照片。照片的選取很刻意,都在表達一個意思,她對姜錦禹死纏爛打。

  褚戈放下了飯盒,把留言拉上去,一條一條看過去。

  “我艸!勾引我男神,要不要臉!”

  “這女的何方妖孽,誰有她的資料,馬上po出來,我要帶刀去砍她。”

  “現在的女大學生腦子里都裝的什么啊,不好好念書,凈動些歪心思。”

  “找棵大樹好乘涼唄,教授在手,天下都有,多劃算啊。”

  “要禍害找別人行不行?我們姜老師還小,隔壁工商管理18屆二班的的導員了解一下。”

  “樓上,能一樣嗎?姜老師可是西交大的顏霸。”

  “有什么不一樣,反正燈一拉眼睛一閉,都一樣。”

  “工商管理18屆二班導員無故躺槍,正火速趕往現場。”

  “這一定是我男神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大家都理智一點,姜老師才不會被這種妖艷賤貨迷惑,這明顯是個倒貼貨。”

  “我就在姜老師班上,這個女同學經常來蹭課,的確是居心不良。”

  評論完全一邊倒,留言的大部分是女生,女生對女生的惡意,總會格外的大,大概因為姜錦禹名聲太大、光環太多,不愿意承認他那樣的人會被拉下神壇,那么,就只能肆意抹黑那個拉他的人。

  也大概因為是師生戀,在校的學生多少有點抵觸,一個學校的資源是有限的,各種名額也是有限的,若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關系不能絕對純粹,自然就會有人懷疑資源分配的公平性,甚至直接抹黑。

  褚戈看完底下的留言,撥了個電話:“King,查一下帖子是誰發的。”簡單說明了一下問題,她就掛了電話。

  邊落落很擔心她,肉末茄子都沒有胃口吃了:“姜老師那邊怎么說?”

  “他還在南城開研討會。”他應該還不知道,這種貼吧論壇,他不會看的。

  “你不跟他說嗎?”

  褚戈搖頭:“等他研討會結束后再說。”

  這件事,還在發酵,論壇和貼吧里越傳越神乎了,有人po出了褚戈的信息,下面就有人爆料,說她不僅在班上毆打女同學,還在食堂毆打男同學…

  有圖有真相,爆料的人還貼上了軟件工程譚妙唯和工商管理方恒被打的照片,結論是,這個女的,很社會!

  南城。

  十二點半,研討會結束。

  “姜老師,中午去哪吃?”說話的男人叫明奇,三十多,長相周正,是西交大計算機系的講師。

  姜錦禹走出電梯,直接往房間走:“你們去,我論文沒寫完。”

  “年輕人就是拼勁足啊,不像我們老年人,沒干勁了。”這‘老年人’是系里的副教授,上個月剛過了四十歲的生日,邁進了奔五的大軍。

  明奇跟他熟,說話也隨意,推了‘老年人’的肩一把:“去,誰跟你我們,我不老,我三十一枝花。”

  張向陽四十了,自從當了碼奴,就跟編程結婚了,單身狗一只,不過他心態好,樂觀,還貧嘴:“行行行,上哪吃啊一枝花。”

  “我知道一家齋菜館很不錯。”明奇又問了姜錦禹一遍,“你真不去?”

  他搖頭,從口袋里摸出鑰匙開門。

  明奇托著下巴裝深沉:“誒,年少成名帥氣多金也就算了,還這么努力,怪不得那么多女學生前仆后繼。”

  說著,話鋒變了。

  “不過你也要小心,別過火了,小心壞了你的名聲,雖說時代變了,老師跟學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在學校還是要收斂點。”明奇作為大了姜錦禹快一輪的過來人,覺得得提醒他一下,“你也太不小心了,還讓人拍了照。”

  姜錦禹開門的動作一頓,回頭:“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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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子問怎么沒有莫冰林安之番外,因為他們在正文已經寫圓滿了哈,結局圓滿了就沒什么好寫的了  爆更結束,顧總腎已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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