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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聽番外8:蘇問關閉微博,專注追妻五百年

  蘇問掛了劉沖電話,窩在沙發里沉思了許久,撥了宇文聽的號碼。

  “喂。”

  她聲音有點啞,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從電話聽筒里傳來。

  “聽聽。”蘇問欲言又止。

  宇文聽停下手頭的工作:“有事嗎?”

  他想了想,小心詢問的語氣:“我想關了微博,可以嗎?”問完,又自己解釋,“你現在是我老板。”

  她思忖了片刻,回復他:“如果你想,可以。”她不干涉他,只是有些好奇,“我能問為什么嗎?”

  蘇問是第一個粉絲量破億的藝人,破了吉尼斯的新紀錄,粉絲流量頂級,這樣關了未免可惜。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事,她想。

  蘇問回答得很快,語氣很果斷:“你能問,我的事情你都能過問。”他解釋了,“因為不想別人覬覦我的美色,也不想讓她們喊我老公。”

  宇文聽:“…”

  這個理由,她無言以對。

  蘇問那一個億的粉絲不是寵出來的,他從來不寵粉。

  這天晚上,十點,蘇問沒有經過工作室,直接發了一條微博,內容如下:

  蘇問V:以后不玩微博了。

  好突然啊,而且沒頭沒腦,粉絲都以為是小佛爺心情不好呢,紛紛如下留言。

  “咱們問哥又發脾氣了,姐妹們,還不排隊去哄。”

  “我的心肝…”

  “我的寶貝…”

  “我的甜蜜餞兒…”

  于是乎,蘇問被粉絲‘哄’上了熱搜。

  第二天,上午八點,粉絲發現蘇問的微博留不了言,微博的評論功能關閉了。

  粉絲不淡定了!

  下午三點,粉絲發現蘇問的歷史微博全部被刪除了。

  粉絲開始慌了!

  于是乎,粉絲開始瘋狂艾特蘇問,瘋狂去工作室的官博下面留言,蘇問的名字再一次橫掃了熱搜頭條。

  晚上九點,蘇問工作室發聲了。

  蘇問工作室V:蘇問說:以后請關注我的作品,而不是我這個人。

  粉絲崩潰了!

  問哥的寶貝心肝甜蜜餞兒:“我哭了,我真的哭了!問哥,你快回來!”

  我去后街貼膜養你啊:“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我把話放這里了,等你回來,取關算我輸!”

  卡路里卡路里燃燒我的卡路里:“能不能別關?一個月一條,兩個月一條也行啊,好吧,不發都行,只要別關。”

  表情包制作中心:“以后我滿腔的愛,該去哪里說?蘇問V蘇問工作室V蘇問官方粉絲后援會V”

  我和蘇問不僅有關系還有孩子:“問哥,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妖精了,就不要我們小仙女了?”

  不論是工作室的微博下面,還是官方后援會微博下面,一片鬼哭狼嚎,但在那之后,蘇問及工作室都沒有再發聲了。

  直到第三天中午,粉絲發現搜不到蘇問微博了。蘇問的微博被注銷了,注!銷!了!

  全體粉絲:“…”

  哭吧,除了哭,沒啥好說的了,也沒地方說了,微博都不存在了,工作室也一聲不吭,頭條熱搜全是蘇問,偏偏他本人在微博上銷聲匿跡。

  當天,全網熱議的話題全是蘇問,甚至各種朋友圈里,都能看到蘇問的粉絲在崩潰…

  劉沖現在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一邊要應付媒體窮追猛打,一邊還要給蘇問處理私生飯,他心力憔悴啊。

  好在有眉目了,劉沖趕緊電話向蘇問匯報:“問哥,那個私生飯已經抓到了,人現在在警局。”

  蘇問人還在片場:“告訴聽聽了嗎?”

  “嗯,她已經去警局了。”劉沖適當提醒一下,“問哥,這個私生飯可能不太好搞?”

  蘇問舔了舔唇:“家里有背景?”

  是呀,劉沖說,“她爸是個不小的官。”

  電話那頭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然后掛斷了。

  這祖宗很不屑一顧啊。劉沖不禁思忖了,蘇問出道八年了,一直順風順水,也沒怕過誰,他在這個圈子里‘耀武揚威’,只有別人怕他的份,說實話,劉沖很懷疑他的背景,不知道他的靠山有沒有那個私生飯的大。

  江北市警。

  監控已經拍到了,將宇文聽困在女洗手間的是個年輕女孩,警方也證實了,前幾天宇文聽收到的死老鼠也是這個年輕女孩所為。

  姓名趙梓藝,還是個大三的學生,穿著一身名牌,五官應該是整過容,很標致,但少了幾分自然。

  她正坐著,雙腿橫放在桌子上,抬著下巴囂張又叛逆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收斂,端著架子斜睨著:“你要告我?”

  宇文聽站著,表情很平淡:“嗯。”

  趙梓藝嗤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一旁,湯正義抿嘴笑,這姑娘啊,不走運了喲。

  宇文聽順著女孩的話,就問:“是誰?”

  她嘴角往上跑,洋洋得意:“我爸是趙廣云。”

  這個名字湯正義倒是聽過,是個不小的官呢,難怪氣焰這么囂張,再看宇文聽,不咸不淡地:“哦。”她神色淡淡然的,反問回去,“那你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趙梓藝一時愣住。

  宇文聽性子沉悶,是個冰山面癱臉,面無表情地說:“我爺爺是宇文洪烈,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爸,問問他宇文洪烈是誰。”

  湯正義感嘆: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趙梓藝自然是不知道那座山有多高:“你——”話卡住了,她猛地站起來,欣喜若狂地喊,“蘇問!”

  宇文聽回頭看去。

  蘇問已經推門進來了,邊走邊摘口罩,到她身邊,問:“立案了嗎?”

  宇文聽點頭:“嗯。”

  趙梓藝從先前的驚喜中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瞪著蘇問:“你居然幫著這個女人?”她情緒很激動,“我喜歡了你七年,你怎么可以幫她,我才最愛你的人!”

  典型的偏執私生飯。

  蘇問目光涼涼地瞥了她一眼:“你該去檢查檢查腦子。”

  趙梓藝:“…”

  警局外面。

  馬路邊上停了一輛銀灰色的保姆車,車輪邊上蹲著個人,頂著一頭蓬松的泡面頭,手里捧個煎餅果子在吃,鼻子上蹭到了一點醬料,巴掌大的臉被泡面頭和煎餅果子遮得嚴實,突然,一股風吹起了她卷卷的劉海,她嘴里塞了一口煎餅果子,鼓著腮幫子扭頭往后看。

  賓利車上下來個人,皮鞋擦得噌亮。

  泡面頭蘇子蘇驚喜地站起來:“大哥,是你啊。”

  宋融:“…”

  這濃濃的一股社會氣。

  蘇子蘇腕上還挽著個透明塑料袋子,袋子還有兩個煎餅果子,她熱情友好地過去打招呼:“你不記得我嗎?我們在公司的電梯里見過。”

  宋融看了一眼她的頭發:“記得。”

  這被雷劈過的發型,他記得很清楚。

  蘇子蘇沖他笑出了八顆牙齒,拎著袋子晃了晃,語氣真誠地問:“煎餅果子你要來一個嗎?”

  宋融一身高定西裝,領帶打得端正:“不用了。”

  她眨著一雙人畜無害的眼睛:“沒關系的,給你吃,我還有一個。”她笑得明媚,臉上是歡喜的表情,“老板說六塊錢一個,二十塊錢能買三個,我就買了三個。”

  宋融:“…”

  老板那么蠢,肯定想不到會遇到比他更蠢的客人,所以,這樁買賣會成也情有可原。

  “大哥,你吃一個吧,還是熱乎的。”說著,她把手上吃得沒剩幾口的煎餅果子叼在嘴里,騰出手從袋子里拿出來一個熱騰騰的煎餅果子,剩下一個,連同袋子,一起遞給了宋融。

  宋融遲疑了一下,接了:“謝謝。”

  蘇子蘇左右手各拿一個,嘴里塞得滿滿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瞇成一條彎彎的縫:“不謝不謝。”

  這時,蘇問和宇文聽已經辦好起訴手續出來了,那個私生飯被扣押,在警局里面吵吵嚷嚷。

  宋融左手拿著黑皮的文件夾,右手拎著煎餅果子,走過去:“聽聽。”他從西裝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金色的鋼筆,“內容我已經看過,你簽字確認后就可以正式簽約。”

  宇文聽接過筆,快速地瀏覽完,簽字后把文件遞還給他:“辛苦你跑一趟了。”

  宋融玩笑:“加班費我另算。”問她,“午飯了嗎?”

  “沒有。”

  剛好了,他把煎餅果子的袋子遞給她:“請你。”

  劉沖剛到,從車里出來,就看見宇文聽接了宋融的煎餅果子,他挪到蘇問后面,嘖了一聲:“這兩人關系不簡單啊。”

  蘇問扔了個冷眼,沒理他:“聽聽,我車壞了,你送我。”

  這無縫連接的演技啊!

  “…”劉沖迅速地進入角色,做個盡心盡力的助攻,“這破車,引擎怎么又壞了。”說著還踢了一腳車輪,“老子早晚換了你!”

  話才剛落呢,蘇子蘇捧著煎餅果子跑過去:“四叔,保姆車沒壞,我載你!”

  年度最沒有眼力見的助理,沒有之一。

  蘇問:“…”

  宋融看了看那顆被風吹得炸起來的泡面頭,眼里噙笑,收回目光后,對宇文聽說:“我約了嘉行的洪總,簽約的事晚上再跟你談。”

  “嗯。”

  等宋融開車走了,蘇問才忍不住去問,又怕惹她不高興,裝得輕描淡寫:“聽聽,你跟那個姓宋的很熟嗎?”

  姓宋的?

  宇文聽說:“他是我哥的同學。”

  蘇問語氣很酸:“他看著就不像好人。”

  劉沖:蘇問同志,嫉妒使你質壁分離,使你面目全非!

  下午,蘇問還有工作,直接從警局回了片場,拜某人八十五的智商所賜,他坐了自己的保姆車,劉沖卻搭了宇文聽的順風車,去了公司處理事情。

  約摸個把小時,劉沖回了片場。

  “我有一個壞消息,想不想聽?”

  蘇問在拍一場打戲,臉上化了傷痕,依舊蓋不住他一身妖氣的美,就是說話的語氣很大爺:“要說就說,不說就滾。”

  你這個討厭鬼!

  劉沖沖他后腦勺翻了大白眼:“你家聽聽大仙女約了宋總監秉燭夜談,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原本沒骨頭似的躺在休息椅上的蘇問立馬坐直:“什么時候?”

  “今天晚上。”

  蘇問眉頭緊鎖,很短暫的思考之后,語氣急切又焦躁:“去幫我搬行李。”

  劉沖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是今晚就要入住吧?”他很不贊同,“那套房子的前主人昨天才剛搬走,里面床都沒有,你今晚過去打地鋪嗎?”

  宇文聽對面原本住了人的,不是新房子,蘇問用市場價的兩倍搞定了房子的主人,劉沖不止一次感嘆這個萬惡資本家當家做主的年代啊。

  “晚上我到那里之前,如果還沒有床,”

  蘇問沒說完,一雙媚骨天成的眼稍稍瞇了瞇,妖里妖氣得極度危險。劉沖打了個哆嗦,馬不停蹄地滾去買床了,這祖宗啊!

  臨近黃昏,晚霞灑下大片火紅的光暈,將那容顏渡了一層艷麗。

  他懶懶散散地半躺半坐著,沒有卸妝,還穿著一身黑色的錦緞袍子,袖口染了血,臉上帶傷,分明是羸弱的妝容,硬是沾上了一股子邪媚的妖氣。

  蘇問啊,真是個妖精!

  男人調好相機焦距,給妖精拍了張照,然后輕手輕腳地過去:“問哥你好,我是天娛報社的記者,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無論年紀大小,圈子里都稱蘇問一聲問哥,以表尊敬。

  他抬了抬眼皮,神情慵懶:“不能。”

  劉記者:“…”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導演趕緊過來打圓場,笑著說:“蘇問,你就當給我個面子。”

  夕陽微微刺目,他瞇了瞇眼:“快點。”

  這祖宗!

  劉記者跟攝影師打了個手勢,去搬了把小凳子過來,調好麥,怕這祖宗不耐煩,開場白都省了,直接進正題。

  “問哥,你退出微博有沒有什么特殊原因?”問題是提前就擬定好了的,一般這種采訪,記者都會提前跟藝人對一遍大致內容,以免出現車禍現場,但蘇問就不必了,他隨著性子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煩了。”

  回答很言簡意賅,沒什么耐心。

  劉記者順著上個問題挖:“是因為前段時間的緋聞嗎?”是因為宇文聽嗎?

  媒體和粉絲都這般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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