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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霍瑟狗糧,蘇伏被砸被燒

  太乖了,想欺負…

  霍一寧鉆進了被子里。

  景瑟立馬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來。

  不合時宜地,手機響了。

  她貓叫似的,細細軟軟的聲兒:“隊長。”水光瀲滟的眸子一眨一眨,“電話。”

  “不管。”

  霍一寧繼續手上的動作,分開小姑娘怯生生并著的腿。

  可桌上的手機一直震動著,不厭其煩,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可能有急事…

  景瑟用腳很輕地蹬了一下霍一寧:“還在響。”

  他從被子里出來,抓了一把亂糟糟的短發,煩躁地抓過手機,也沒看來電。

  “喂。”

  語氣不太好。

  而另一邊,口吻波瀾不驚:“是我,時瑾。”

  沒有一點擾了別人好事的自覺,霍一寧差點氣笑了:“我在休假。”

  “哦。”

  他表示知道了,仍舊置若罔聞不關心,直接說事:“交易時間有變,下午四點,和豐路38號。”

  霍一寧從床上坐起來,自然地摸到了柜子上的煙,剛拿出來一根,便被抽走了。

  景瑟用嘴型說:“不可以抽!”

  奶兇奶兇的小姑娘。

  他笑了笑,順手把煙盒扔進了垃圾桶,單手把她的小姑娘抱起來,放在身上,手掌覆在她光裸的后背,指尖輕輕摩挲。

  “要截了那批貨?”

  時瑾平鋪直敘的語調,音色有些沉:“暫時不用,我的目的不是那批貨,是秦行。”他稍稍停頓,“盯緊蘇伏,她要動手了。”

  蘇伏的目的也是秦行,她想要中南秦家的整個地下交易市場。所以,秦家得垮,不垮她沒趁虛而入的機會。

  十年撒網,她要收網了。

  霍一寧笑說:“怪不得蘇伏這么多年,都明里暗里地幫你,你和她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都是要搞垮秦家。”

  只不過,時瑾是要摧毀,蘇伏卻要撿漏。

  如果這個少東家不是時瑾來做,她確實會多很多麻煩。

  “哦,差點忘了,”霍一寧慢條斯理地說,“還有個滕家在坐觀虎斗。”

  只是,原本好好的一場烽火硝煙,多了個姜九笙,無端添了幾分兒女情長了。

  時瑾不置可否,掛斷了。

  霍一寧給警局回了個電話,便把手機扔回了床頭柜。

  趴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抬頭,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要出任務嗎?”她還想多跟他膩一會兒,可是不能撒嬌不讓他去,要做懂事的女朋友。

  好矛盾啊。

  小姑娘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松,糾結得不行,霍一寧被她逗笑了,用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眉心:“不用,今天一天都陪你。”

  景瑟立馬眉開眼笑了,開心得想打滾,還沒滾,肚子先響了:“霍哥哥,我餓。”

  霍一寧抱她下來,再放進被子里,給她蓋好被子:“我去做飯,你再睡會兒。”

  她搖頭,要爬起來:“你睡,我去做。”

  她要給隊長當賢妻良母的,不可以好吃懶做。

  霍一寧拍拍她的頭:“乖,聽話。”

  她糾結了一下下:“好。”

  好吃懶做也要聽男朋友的話…好吧,她躺著,閉上眼睛,打算聽話地再睡一會兒。

  霍一寧低低笑了。

  怎么這么乖呢,乖得讓他想為所欲為。

  “瑟瑟。”

  “嗯?”

  她睜開眼。

  霍一寧身體壓下去,吻她,等她憋紅了臉,才起床。

  下午四點,和豐路38號,交易結束,貨物直接轉移去了東林郊區。

  蘇伏做事謹慎,從不直接參與任何一筆地下交易,去收貨的是她的左膀右臂,一個人稱年哥的男人,三十多歲,高高瘦瘦的,皮膚很黑。

  他對蘇伏很恭敬。

  “大小姐。”

  房產開發中斷的郊區,高樓建起來了,只是毛坯,沒有裝修,窗口被糊了一層不透光的厚膠皮袋,墻面和地上沒有粉刷,磚頭水泥隨處堆砌,一樓往里,壘了幾堆貨物,或用蛇皮袋裝著,或用紙箱、木箱。

  蘇伏進來,立馬有小弟去關了大門。

  她穿著高跟鞋與昂貴的職業套裝,小心躍過地上的轉頭,掃了一眼:“貨呢?”

  年哥在前面領路,走到木箱堆放的一隅:“都在這了。”

  蘇伏往前,手觸到木箱,毛坯樓落灰很快,沾了她一手臟污,沒有打開箱子,她用手絹擦了擦手指上的灰:“查過了嗎?”

  “都查了,沒有問題。”

  蘇伏頷首:“讓下面的人都做好準備,要收網了。”

  “我知道了。”

  忽然,有聲響,咯吱了兩下。

  蘇伏驀然抬眸,張望:“什么聲音?”

  細聽,又沒了聲音。

  年哥目光脧視了一圈,落在了正前方:“好像是箱子里。”

  蘇伏問:“里面裝的是什么?”

  “紅酒。”年哥解釋,“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二十箱貨物里,只有兩箱是毒品,其他都是進口紅酒,沒有打開過。”

  木箱很大,可以容人。

  二十個箱子,卻有一個,鎖頭沒有扣緊。

  蘇伏上前,伸出手。

  她還未碰到木箱,蓋子毫無預兆地被掀翻,隨即,一個人影倏地躥出來,她猛然后退,卻遲了一步,箱子里面的人一手撐在木箱上,用一只手拽住了她。

  蘇伏剛要出手。

  一支小巧的黑色手槍抵在了她頭上:“別動,不然打爆你的頭。”

  聲音清脆稚嫩。

  再看握槍的那只手,纖細白嫩,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穿黑色刺繡的小襖,一雙瞳孔淺棕色,炯炯有神。

  女孩身后的箱子里,還有個人,渾身臟兮兮的,頭上還包著繃帶,灰不溜秋。

  正是褚戈和談墨寶。

  咔噠!

  連著幾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頓時,蘇伏身后十幾個男人全部掏出了槍,槍口指向箱子里憑空冒出來的這兩人。

  兩方對峙,一觸即發。

  蘇伏面色不改,好像受挾持的并不是自己,鎮定地問:“你們是什么人?”

  褚戈握著槍,單手扣著蘇伏的肩,死死按著不讓她亂動,一雙圓圓的杏眼警覺地四處打量,反問蘇伏:“你又是什么人?”

  她不疾不徐地道:“我是這批貨的主人。”

  褚戈恍然大悟:“哦,毒販子啊。”她扭頭,盯著蘇伏,淺棕色的瞳孔煜煜生輝,道,“我是你販毒的目擊證人。”

  打call!瘋狂打call!談墨寶覺得褚戈一定是上天派來的小仙女。

  蘇伏勾唇,笑而不語。

  十幾歲的女孩子,膽識過人,臨危不懼,不是個普通人呢。

  褚戈掃了一眼前面嚴陣以待的十幾個男人,當機立斷,說:“放我們走,我就不舉報你了。”

  一路上都沒逮到機會逃,又遇到這個一看就不是好貨的女人,褚戈覺得衰到家了。

  蘇伏不反抗,當即下了命令:“都讓開。”

  這么聽話?

  褚戈押著人質往前走了兩步,回頭叫人:“旺財,跟在我后面。”

  談旺財:“好的,老大。”

  褚老大:“…”

  談旺財立馬從箱子里跳出來了,碎步跟上了褚老大的步伐。

  蘇伏被挾持著往前,眼底一點慌亂都沒有,揮手讓底下人讓開,她開口:“你們是偷渡過來的?”

  褚戈沒有回。

  她不緊不慢地繼續探問:“洗粟鎮的人?”

  “褚南天——”

  褚戈打斷:“閉嘴。”

  蘇伏忽而笑了笑,停下了腳,她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握住了槍口,回頭,看身后稚嫩的女孩:“這種仿真槍,我二十年前就玩過了。”

  遇到行家了。

  褚戈把槍口從蘇伏手里抽回來,從容自如地也回了她一個笑:“原來你都這么老了,那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仿真槍比二十年前厲害多了,要試試嗎?”

  蘇伏沒說話,直接去截她的手腕。

  動作猝不及防。

  褚戈的手腕被捏住,她應機立斷,直接松手,仿真槍掉落,她換了只手迅速握住,槍口一轉,抵著蘇伏的脖子就扣了扳手,毫不拖泥帶水。

  “啊!”

  蘇伏痛叫了一聲,捂著灼傷的脖子連連后退。

  槍口噴出來的,是火。

  她瞳孔瞬間紅了,怒不可遏。

  褚戈吹了吹槍口:“厲害吧。”她抬了抬下巴,清脆悅耳的女聲帶著張狂,“要不要再試試?還有更厲害的呢。”

  槍口又轉了個向,指著蘇伏的心口,她十幾個手下,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試試。”蘇伏用指尖刮了刮脖子上灼傷的皮肉,勾唇,冷笑,“看是你的仿真槍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話落,她忽然轉身,手肘頂著褚戈的肚子,用力一撞,隔開幾步距離,她旋即轉身,幾乎同時,拔出了腰間的槍,動作一氣呵成。

褚戈被撞得連連退了幾步,一只手抱著肚子,臉都疼白了  媽的,這女人是個頂尖的練家子。

  蘇伏往前兩步,抬起手就把槍口抵在了褚戈左肩上,嗤笑,神色陰翳:“怎么不接著囂張了?”

  褚戈瞪她。

  蘇伏再走近一步:“跟我玩,你還——”

  話還沒說完——

  “咣!”

  手臂粗的紅酒瓶,在蘇伏腦袋上,應聲而碎,紅酒當頭澆下。

  重擊下,目眩耳鳴,蘇伏身子一麻,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尖銳的東西就抵在了后頸。

  “換我囂張了。”

  談墨寶就著砸破了底的紅酒瓶,用尖端往前扎了一點,幾乎刺破了蘇伏后頸的皮膚:“讓我們走,不然割破你的喉嚨。”

  進口的紅酒,久釀,醇香,淌了蘇伏滿臉,有血順著額頭滾下來。

  她抬手,摸到一把血,黑色的瞳孔一點一點染紅,抬起頭,一字一頓:“給我開槍。”

  談墨寶and褚戈:“…”

  這個女人,怎么不按套路來?!不怕死嗎?

  蘇伏大吼,眼底殺氣騰騰:“沒聽見嗎?給我殺了這兩個人。”

  她一聲令下,頓時,正前方十幾把槍瞄準了方向,子彈上膛,一觸即發。

  談墨寶握著酒瓶子的手都軟了。

  這個女人,是干大事情的,好狠…

  形勢不妙,褚戈一把推開蘇伏,拉著談墨寶閃身躲到了箱子后面,幾乎同時,槍聲響起。

  “砰!”

  “砰!”

  “砰!”

  連著數槍,擊穿了木箱,里面的紅酒瓶爆破,流了一地紅色的液體。

  艸!還真開槍?!

  褚戈和談墨寶抱著頭,躲在箱子后面。

  槍聲停了,雜亂的腳步聲逼近,男人嗓音粗獷,請示:“大小姐,怎么處置?”

  蘇伏用手絹擦著臉上的狼藉,皮膚白皙,沾了血水酒水,異常殷紅,她紅唇輕啟,字字森冷:“殺了,尸體扔到海里去喂魚。”

  喂魚…

  臥槽,遇到變態了!

  腳步越發逼近,子彈上膛的咔噠聲就在身后,褚戈杏眼轉了兩圈,沒有時間深思熟慮,她當即取下脖子上的懷表,扔了出去。

  她站起來,舉起手:“別開槍,讓我說句話。”

  額頭破了一道口子,蘇伏用手絹按著,滿身殺氣,眸光陰森:“還有什么遺言?”

  少女舉著雙手,前面十幾把槍,她不避不閃,圓臉圓眼,明媚的眸,依舊張揚。

  “我是褚南天的女兒,我叫褚戈,你可以去查。”她字字擲地有聲,不疾不徐地高聲說,“不查也沒關系,要不了多久我父親就會查出來我藏身在此,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盯著蘇伏:“你是做這行的,應該知道我父親的能耐。”

  雄霸一方的大毒梟,道上,誰會沒有耳聞。

  蘇伏撿起地上的懷表,打開,瞧了一會兒里面的照片,合上:“去查一下。”

  年哥稱‘是’。

  “要是你撒謊了,可不只是送命這么簡單了。”蘇伏抬眸,目光望向褚戈旁邊的人,語氣幽幽,陰冷邪佞,“那她呢?是誰?”

  一字一句里,全都是殺氣。

  這是個殺人如麻的女人,不怕死,更不怕弄死別人。

  褚戈一把將談墨寶拉到身邊:“她是我爸的干女兒,是我干姐姐。”

  談墨寶想,她要是個男的,一定要娶褚戈!要不是心里有了個人,沒準她會以女兒之身以身相許給這個小仙女。

  晚上八點,月華淺淡。

  秦氏酒店頂樓,俯瞰而下,霓虹璀璨。

  浴室里燈光明晃,鏡中,映著一張漂亮的女人臉,皮膚白皙,紅唇黑眸,精雕玉琢的一張臉,唯獨,額頭紅腫,破了一道半指長的口子。

  指尖沾著藥膏,女人細細涂抹,微微仰著下巴看鏡中,脖頸修長,右側,有一塊燙傷。

  浴室外,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那個女孩的確是褚南天的女兒,而且褚南天明天上午就到江北。”

  蘇伏動作微微一頓,看著鏡中,笑了:“連老天都幫我。”

  ------題外話------

  昨天熬夜碼了五六千字的福利,可能太…熱血沸騰了吧,我還沒緩過神來,容我瘦更一天。

  瑟瑟霍隊福利已經發了,怎么看,置頂評論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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