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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時瑾生氣了會黑化

  “蕭醫生。”時瑾對她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姜九笙。”

  蕭林琳臉色瞬間鐵青,說了句‘我還有病人’,便驚慌失措地出了時瑾的辦公室。

  徐青舶全程抱著手瞧好戲,不知道為什么,看時瑾神魂顛倒的樣子,他就是很爽。

  “徐醫生,你能不能出去?”時瑾突然道。

  徐青舶:“…”

  暗罵了句重色輕友后,他出去了,順便把門帶上。

  姜九笙疑惑:“還有什么事嗎?”

  時瑾點頭:“嗯,有。”他俯身,湊近她,“我還沒親你。”

  他吻了吻她唇角,淺嘗輒止,在她唇上吮出了一層層淡淡的粉色便作罷,說了聲‘在家等我’才離開。

  姜九笙坐在椅子上,笑得眉眼彎彎。

  時瑾出了辦公室,徐青舶正抱著手依在墻邊上等他,見他出來,吹了一聲口哨,意味深長地瞥了時瑾一眼:“騙到手了?”

  時瑾唇邊笑意頓時消失殆盡,抬頭,眸色森冷。

  徐青舶后背一涼,縮縮脖子,干笑:“開個玩笑嘛。”

  時瑾神色里一點玩笑都沒有:“你少出現在笙笙面前。”

  這是下了禁止令。

  徐青舶好笑:“怕我捅你的底?”

  “不怕。”

  哦?徐青舶挑挑眉。

  時瑾神色半點起伏都沒有,不疾不徐地說:“我會滅口。”

  徐青舶嘴角一抽:“你開玩笑?”

  時瑾波瀾不興:“我從來不開玩笑。”

  好像是,時瑾要搞死誰,從來都不來虛的,細思極恐…

  徐青舶:“…”

  這一波威嚇,六六六六!

  不到一個小時,心外科時醫生帶了個女朋友去看婦科的消息就在醫院傳開了,未婚的小護士集體失戀!

  到底是誰,拯救了銀河系!

  莫冰坐在副駕駛,回頭看姜九笙:“你是拯救了銀河系嗎?”下半句是,“天天上頭條。”

  姜九笙坐到后座,把手里的中藥放下:“怎么了?”

  莫冰對小喬說了聲開車,才繼續:“你之前不是在醫院推了個記者嗎?他發了通稿,聲稱你對媒體人肆意施暴,造成了六級傷殘。”

  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這件事件的主要人物之一——蔣非,自從厲冉冉在節目上公開辟謠之后,再加之狗仔龐龍曝光了他女朋友王東昭墮胎,他倆就成了‘狗見嫌’,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大眾視線里。

  謠言不攻自破,只不過,姜九笙話題度太高了,什么貓貓狗狗都要來蹭一蹭。

  “傷殘?”姜九笙被逗笑了。

  莫冰也很無奈啊,能怎么辦,她揉揉眉心:“這年頭,碰瓷的真多。”沒有多說,直接安排,“我先送你去公司,公關部之前已經做了應急預案,還需要你敲定一下。”

  姜九笙點頭,讓小喬幫她把中藥送回公寓。

  到了公司,宇文沖鋒只說了一句話。

  “你只管好好養嗓子,少抽煙喝酒,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演唱會只可以賺,不可以虧。”

  姜九笙從善如流地回了兩個字:“遵命。”

  謝蕩剛巧過來她工作室,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懟了宇文沖鋒一句:“市儈!”

  大老板眼神都沒給一個。

  “晚上一起過去。”謝蕩對姜九笙說。

  她沒反應過來:“去哪?”

  “你忘了?”謝蕩用漂亮的眼睛翻了個白眼睇給她,“周歲宴。”

  哦,想起來了。

  姜九笙拿著手機,走到一邊,給時瑾打電話。

  “笙笙。”

  時瑾聲音有些倦,大抵是剛手術結束。

  姜九笙站在洗手間的玻璃鏡前,壓低了聲音講電話:“我晚上要晚點回去。”

  時瑾問:“有通告嗎?”

  “不是。”她乖乖報備行程,“同門師姐家的小孩辦周歲宴。”

  “哦。”

  語氣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姜九笙便說:“我早點回去。”

  音色清朗,時瑾說:“好。”停頓了很短時間,“結束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姜九笙想了想,時瑾剛下班,還要給她做飯,還要給她熬藥,還要來接她…她哪里舍得累著他,便說:“不會到很晚,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在家等我就好。”

  時瑾沉吟了很長時間,說好,又囑咐她:“笙笙,少喝點酒。”

  姜九笙乖乖應了。

  天北醫院。

  快六點,醫院人流量不多,外科護士站只有兩個值班護士,忙碌了一天,這才得了空,嘴就閑不住了。

  頭上一道斜杠,是年輕的小護士,姓韓,外科的醫生都稱呼為小韓護士。

  她可是激動得很,捶著桌子嚎:“時醫生居然有女朋友了,我不相信!死都不相信!”

  護士帽上三道斜杠的小趙護士被逗笑了,埋頭整理護理單,隨口附和:“你不相信有什么用,婦科韓醫生的醫助說了,看那氣質就不是普通人。”

  “居然還是帶女朋友來看婦科!”男友力爆棚!

  那怎么可能是時醫生呢?

  小韓護士很堅定:“我一直以為,時醫生這種人,都不用吃五谷雜糧,給他一塊空地就能飛升上神的,他就應該被供起來,一天三根香,答謝他用那張臉凈化了這個丑陋的世界。”小韓護士難以置信啊,“怎么就被人間煙火男女俗事給拉下了凡塵呢!”

  小趙護士被她單口相聲似的描述給被逗得直笑,停下了筆:“不過我倒真的很好奇,時醫生的女朋友得有多漂亮——”

  話還沒說完,小韓護士突然用力扯了扯小趙護士的衣服,眼神飄著,支支吾吾地喊了聲:“時、時醫生。”

  小趙護士立馬站直,鬧了個大紅臉,也不知道時醫生聽到多少了…

  “曹旭。”

  時瑾念了個名字。

  “額?”小韓護士愣了愣。

  時瑾耐心極好,嗓音低低,字正腔圓地又說了一遍:“曹旭。”他說,“麻煩把這個病人轉給我。”

  小韓護士翻了一遍記錄單,找到那個病人,一看,就更懵了:“時醫生,這個病人只是來驗傷的。”

  時瑾頷首,問:“轉給我有問題嗎?”

  當然有!

  你堂堂天北第一醫院的手術技能扛把子,驗傷這種小事怎么能勞煩大駕。

  小韓護士面露微笑,說:“當然沒問題。”別說是來驗傷的,就是來生孩子的,時醫生要接手,醫院哪個敢搖頭。

  時瑾淡淡揚唇:“麻煩了,謝謝。”禮貌而疏離。

  時醫生是唯一一個會對科室護士道謝的醫生,氣度與涵養都絕無僅有,再加之這幅相貌,哪個科室的小護士都招架不住。

  更何況,美人莞爾一笑,傾城絕色。

  小韓護士兩眼有點發昏,笑得特別傻:“不用,應該的,都是應該的。”別說給時醫生轉個病人,就是把天上的星星炸下來給時醫生,她都不眨一下眼睛,摔死都不怕。

  時瑾又道了聲‘辛苦’,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回頭,折返回護士站。

  他說:“我女朋友確實很漂亮。”唇角噙笑,眼眸忽然溫柔了所有光。

  小韓護士:“…”

  小趙護士:“…”

  待時瑾走遠。

  小韓護士扭頭問小趙:“時醫生剛才是在秀恩愛嗎?”

  小趙護士想了想,點頭。

  “那你剛才有看見時醫生笑嗎?”不是平常那種不達眼底的笑,是那種干凈純粹溫柔得能把人溺死的笑,像一束光照進了眼底,教原本不食煙火的人鮮活生動起來。

  小趙護士點頭:“看得我這個老阿姨心都顫了。”

  “媽呀,好玄幻!”

  時醫生從神壇墜入人間了,這微微一笑,要禍害多人間姑娘啊。

  晚上七點。

  姜九笙接到莫冰電話的時候,她同門的師姐正抱著話筒唱得聲嘶力竭。

  “笙笙。”

  “嗯。”姜九笙起身,邊往門口走。

  隔著手機,莫冰都聽到那邊山崩地裂般的歇斯底里:“怎么那么吵?”

  姜九笙推開門出去,找了個安靜的墻角:“在KTV。”

  莫冰詫異:“你不是去吃周歲宴嗎?”

  “是啊,我大師姐平生一大愛好就是K歌。”

  莫冰想象不出來,那個拉二胡的大師拿著麥鬼哭狼嚎的樣子,反差太大。

  “什么事?”姜九笙問。

  “老板剛才得到消息了,”莫冰賣了個關子,“知道那個碰瓷記者的主治醫生是誰嗎?”

  她猜不到,低頭踩著腳下自己的影子。

  莫冰提了提聲調:“你家時醫生。”

  姜九笙眉眼彎了彎:“真巧。”

  不止巧,還天公作美呢。

  莫冰正了正色:“我不鼓勵你為了星途事業去對你家時醫生使美人計,不過,”話鋒依舊很正經,“男女朋友之間,適當的情趣可以增進感情。”

  所以,還是建議她去吹枕邊風?

  姜九笙沒說什么,笑著掛了莫冰的電話,剛要回包廂,視線的余光掃到回廊的盡頭,兩個人,似在爭執,爭鋒相對著。

  是柳絮和她的經紀人劉玲。

  柳絮語氣很沖,口吻有幾分問責的意思:“玲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劉玲神色漠然:“就是你想的那樣。”

  話剛落,柳絮冷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給我爭取到的機會?”她惱羞成怒,扯著嗓門大喝,“你給我的機會就是讓我來陪酒?!”

  劉玲嗤笑了聲,目光里帶了毫不掩飾的輕視:“別說陪酒,你現在就是陪睡也沒人敢用你。”

  柳絮一句都聽不下去,轉頭就要走,身后,劉玲的聲音冷漠又諷刺。

  “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

  她停下了腳。

  劉玲譏誚:“還沒清醒呢?你的單曲砸了,才能與實力都不夠,除了一身黑點帶來的話題度,你身上還有能拿來賣的?我實話告訴你,別說給你出民謠專輯,秦氏現在根本都不打算用你,她姜九笙一天不倒臺,你都別想在歌手圈里混。”劉玲已經極度不耐煩,懶得再說,冷冷地丟了句,“機會我給你爭取到了,要不要上隨你的便。”

  說完,劉玲直接撂下了柳絮。

  她背著光站了很久很久,微微弓了腰,攥緊了拳頭,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可終究是回了頭。

  這個圈子,踏出了這第一步,就不會再有回頭路。

  姜九笙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剛走到包廂,里面就傳來直擊耳膜的聲音,是師姐還在那撕心裂肺地飆著高音,好死不死點的還是姜九笙的歌,唱得真是…一言難盡,直教姜九笙這個原唱頭疼欲裂。

  正要推開,謝蕩剛好打開門,還沒讓她進去,就審問她:“你上哪了?”擺著張俊俏的冷臉,“是不是又去抽煙了?”

  演唱會在即,謝蕩和宇文沖鋒管她很嚴,莫冰基本沒收了她所有的煙。

  姜九笙實話實說:“沒有,接電話。”

  謝蕩伸長了脖子,小狗似的嗅了嗅,沒聞到煙味才給讓路,說:“趕緊進來,三師姐她們說要灌你酒。”壓了壓聲音,他偷偷跟她說,“你拿最靠左邊那兩瓶,我給你兌好水了。”

  姜九笙似笑非笑:“你小瞧我酒量?”

  謝蕩嗤了一聲:“剛才是誰按著肚子疼得站不起來?”

  剛才她那是痛經,一杯酒下去就疼了一陣。

  “蕩蕩。”包廂里開了頻閃燈,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她臉上、眼里,她笑意淺淺,柔了眼底流的光溢彩。

  謝蕩被她笑得怔了一下,轉開頭,沒好氣地:“你別叫我蕩蕩。”

  她只說:“謝了。”

  他強調,非常著重地強調:“叫我謝大師。”

  “蕩蕩啊。”謝蕩他老子謝大師在點歌臺前喊,“蕩蕩!笙笙呢,快讓她過來唱一首。”

  謝蕩:“…”

  老子啊你!

  晚上八點半。

  御景銀灣外,已經夜靜了,路燈下樹影輕搖,有習習微風。

  時瑾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眉頭越擰越緊。

  “汪”

  姜博美縮在桌子腳旁邊,很小聲的叫喚,不是它膽肥了,是它快餓暈了,爸爸怎么還不給它狗糧吃,要餓死狗子嗎?

  時瑾走過去。

  姜博美立馬伸舌頭。

  它爸爸蹲下:“你媽媽怎么還不回來?”

  “汪”

  狗子還沒吃飯!先給狗子吃飯!

  時瑾目光微沉:“去窗戶上守著。”

  嗷嗚!

  慘無狗道!

  姜博美扒了扒腦袋上的板寸,托著疲憊無力的身軀跳上了窗戶,蹲守,四十五度俯視,看著樓下小區的門口。

  媽媽啊,快來,狗子要餓死了。

  時瑾去廚房看了看火上的湯,回客廳,拿著手機看了又看,眉頭越擰越緊,指腹落在觸摸屏上,有意無意地敲著,淡淡白光忽明忽暗。

  手指忽然停頓。

  他拿起手機,終是忍不住撥了姜九笙的電話,不待他開口。

  “喂。”是個陌生的女人,語速很快,音量在嘈雜環境里尤其大,“找笙笙待會兒打過來,她去洗手間了。”女人頓了一下,又補充,“哦,我是師姐。”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們別灌笙笙酒了,她不舒服,我替她喝。”

  時瑾認得這個聲音,謝蕩。

  “周濱,你丫的——”

  一句話未完,聲音戛然而止,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時瑾握著手機的手指稍稍緊了緊,指尖微微發白,他保持那個動作許久,直到手機屏幕的光暗下去。

  啪嗒。

  手機被扣放在桌上,時瑾轉身,餐廳吊燈暖黃的燈打進眼底,卻不見半點光,只余黑漆漆一片沉色,他一言不發地把一桌菜全部倒進垃圾桶,然后去了廚房,開了水龍頭,一遍一遍洗手。

  片刻,廚房傳來聲響,碗碟碎得到處都是。

  “汪。”

  “汪。”

  姜博美蹲在窗戶上,一邊抖毛一邊叫喚,板寸頭迎風招展,它在瑟瑟發抖。

  “汪。”

  狗子好餓,狗子好怕,狗子好冷。

  “汪。”

  廚房吊燈忽然被遮擋,時瑾背著燈,目光投向窗戶。

  娘呀!好恐怖!

  嚇得姜博美一個垂直跳就蹦下了窗戶,立馬鉆進了狗窩,抱著頭裝了一會兒的死,然后又壯著膽子鉆出狗窩,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它爸爸開了火,在做飯。

  所以,還是舍不得餓著媽媽,可是…狗子快餓死了!

  “嗷嗚”

  姜博美繼續裝死。

  將近九點,‘周歲宴’才散席,謝蕩喝醉了,不肯跟經紀人回去,非要姜九笙送。助理小金架著他,他不肯,要往姜九笙那里撲,把手里的東西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異常開心地說:“笙笙,我用一百塊折了個紙飛機,送給你!”

  姜九笙接了。

  謝蕩就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

  助理好不容易把他塞進保姆車,他又鉆出頭來,嚷嚷著:“我的琴呢?琴呢?”

  “在家。”經紀人宋靜把他鉆出來的腦袋按里,命令他,“老實待著!”

  謝蕩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宋靜手背,好大一聲響,公主脾氣說來就來:“我要給笙笙拉貝多芬,你快去給我拿琴!”

  宋靜不想跟這個醉鬼說話了,謝大師一個,還有謝蕩和姜九笙,酒品簡直如出一轍,真是一家人吶,一家人!

  那邊,謝蕩半個身子都鉆出車窗了,咧著嘴笑,問姜九笙:“笙笙,我帥不帥?”

  姜九笙對答如流:“嗯,帥。”

  他醉醺醺的眼,有幾分水汽,亮晶晶得像天上的星星,又問她:“羊毛卷呢,好不好看?”

  姜九笙好笑,點頭說:“好看。”

  小公主不開心,開始作天作地,惡聲惡氣地指責姜九笙:“你敷衍我!”

  本來就任性的人了,醉起來更沒有道理可講。

  姜九笙拿他沒辦法,豎起大拇指,很中肯,很強調:“特別特別好看。”

  謝蕩這才滿意了,雙手扒在車窗上,笑得搖頭晃腦:“當然了,特地留的呢。”炫耀又洋洋得意的口氣,“比湯圓的毛還要好看!”

  非要跟只二哈比,能耐了!

  宋靜啪地一聲把車窗關上了,謝蕩又從一扇車窗里鉆出來,自個兒扯著自個兒頭上的羊毛卷發,自賣自夸自我陶醉地說:“世界上的男人,沒有誰留羊毛卷有我好看。”

  宋靜:“…”

  又是啪的一聲,窗戶全部關緊了,宋靜這才讓姜九笙上車,自己隨后,一只腳才剛踏進保姆車——

  里面的大爺大喝一聲:“你滾開,這里是我和笙笙打下的江山!”

  宋靜:“…”

  江山你大爺!

  她一屁股就坐進去,還沒坐穩,謝蕩一腳踢過來:“不準坐,這一片都是我和笙笙的王座。”

  宋靜:“…”

  王座你二大爺!

  鬧不過這位祖宗,宋靜只好站著,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個小祖宗。

  小祖宗沒個消停,話特別多,說王座要分姜九笙一半,非鬧著跟她擠一張椅子,然后就開始指點江山。

  “笙笙,你喜不喜歡這把王座?”

  姜九笙硬著頭皮說喜歡。

  “那你帶回家去,以后演唱會的時候,你坐上面唱,我就讓我的粉絲在下面說笙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腦洞她怎么接。

  姜九笙:“…”

  無言以對了。

  謝蕩嘰嘰喳喳沒完沒了,一會兒:“笙笙,我給你唱個歌。”一會兒,“笙笙,你看我的外套,圖案是一只狗,很好看吧,送給你。”

  “笙笙,我的鞋子穿起來走路很舒服的,給你穿。”

  宋靜真怕這祖宗把自己扒光,好在他不扒自己了,把錢包扒出來了。

  “笙笙,我有好多錢,你拿去花。”

  “這是金卡,給你。”

  然后,他就把錢包里的東西一件一件掏出來給姜九笙。

  她突然喊:“謝蕩。”

  謝蕩抬頭,眼里水汽氤氳。

  姜九笙輕聲細語地,像哄:“要不要玩捉迷藏?”

  他最喜歡姜九笙哄他了!

  “好啊。”

  “那你閉上眼睛數一百個數,我藏好了你才可以睜開眼。”

  ------題外話------

  (卡文,卡文,卡文…顧總裁要時醫生做人工呼吸才能堅挺起來!我時醫生,可能慢慢得顯露本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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