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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喬家的道

  還不走?”喬爺瞪著下面,覺得自己真是命苦了。剛剛老二夫婦的樣子也是十分的想離開這個家的。老大夫婦將來怎么樣,他也不知道。而青青和小越,他簡直覺得這就是一筆亂賬,誰知道將來會怎么樣,現在這兩個還不肯走。

  “當事的只有小越和公主,公主想來已經想明白了案情了,請喬爺示下。”唐冷低頭退了一步,無右奈何的說道。

  “你想問什么?兇手什么的,你們自己都知道了,難不成想讓我幫你們找出人來?”喬爺覺得這倆人是來搞笑的。

  “晚輩想請喬爺指個方向。”唐冷再次低頭。

  “沒有!西門大人,你知道我們的規矩。原本有些事,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在我家喬家,出了事,我喬家負責。若是在外頭,就得劃下道來,誰的道誰負責。”喬爺喝了一口茶,捧著自己的茶杯,緩緩的說道。

  “喬爺,公主受了傷。”西門開抬起頭,現在傷的是喬的人,喬家與他們是同一個戰壕啊。

  “那是我喬家的事。”喬爺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下面的倆人。

  “喬爺,還有那些侍衛呢?都是人生父母養,您真的看著那些人含冤莫白,還有您知道這些年多少人因為這些人而死?您…”唐冷有點激動,死了那么多人,結果現在喬家竟然會這么拒絕,連小越也不讓跟他們交談。

  “唐冷!”喬爺神色不動,冷冷的直呼起了唐冷的名字。好一會兒才低頭看著茶杯,“說實話,老朽能跟你說這么多話,是給你祖母面子;至于說西門大人,老夫與西門老大人多年從屬,老夫在此恭送大人。”

  老頭放下茶杯,起身對西門一禮,自己回后頭去了。把他們晾在了院里。

  “喬家有自己的處事之法,但把他們交給朝廷,喬家在開封府沒法混了。”喬大勇笑著對兩人一揖。

  “晚輩等告辭。”唐冷和西門開對著喬大勇還了一禮,一齊退了出來。

  兩人走在大街上,后面跟著各自的隨從,不過都刻意離得較遠。

  “喬家是什么意思?”唐冷不懂,轉向了兒時的朋友,下午從宮里出來,他就找到西門開,兩人一齊研究了半天,想來想去,若想知道那些人在哪,只能求助喬家了。哪里能聚集一些人,哪里多了不該有的東西,除了喬家,不會有比他們更清楚了。可是喬爺卻這么回答了他們,這讓唐冷有些不知所措了。

  “喬捕頭已經說了,喬家自然會找人負責的,但把人交給我們,他們在江湖上就沒法混了。”西門開倒是明白喬家的意思,他沉默,并不是因為認同,只是覺得這是喬家的生存方式,他沒有質疑的資格。

  “他家現在還住著皇家的人,想兩頭通吃,真的以為自己是開封的地下之王。”唐冷瞪著西門開,兩頭討好在唐冷這種軍看來,就是貳臣。

  “你也說了,皇家的人住在喬家,住在喬家的,就是喬家的客人,所以在喬家的地盤上,若是有人動了手,喬家自有說法。不過,你敢去他的地盤上鬧事兒,住那的人不會有事,但你有沒事,我就不知道了。”西門開準備回去了,現在為什么去找喬家幫忙,因為他們都知道,若是喬家不張口,他們就算關了城門,一樣找不到那些人。

  “青青被射傷了,我看到車了。小越剛剛的傷你看到了,小越在箭雨中只受那么點的傷,一共兩百四十根箭,兩百根在車上,都是軍中一流的箭手,他們一定要青青死的。”唐冷回頭看著西門開,“這樣,你還不管?”

  “我管不了,箭頭,我有看到,我覺得喬爺說得是對的,再有能量,那些東西也不可能偷運進城來,我也建議你去查一下軍需庫。”西門開決定說點有用的。

  “你以為我是傻的嗎?箭頭上沒有標記的。你不知道,朝廷羽箭為了追責,箭尖之上必有暗記,幾大廠各不相同。”唐冷給了西門開一個白眼,自己告訴他們箭上無標,他們以為是什么意思?

  “你說,是打磨掉那暗記容易,還是夾帶進京容易?”西門開還給他一個白眼。

  唐冷眉頭微皺,他是軍人,沒喬爺和西門開他們那么多的花花腸子,好一會,“若是想從庫中查,兩百多只箭,還真不算什么。”

  “我估計,絕對不止兩百,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會只在一個庫里拿。一個庫里丟幾百,就很可怕了。”西門開搖搖頭。

  唐冷瞪大了眼睛,查庫這個,他還真自己做不了主。而且,若是像西門開說的,那么他簡直不敢想查出的結果會是什么樣了。睜大眼睛,“那個喬爺還讓我查?”

  “讓你知難而退。這不是你能管的事兒,皇上讓你管,估計也沒指著你能查出什么來。等著吧!”西門開給他一個假笑,回頭對隨從招了一下手。

  “那你跟我來?你明知道他不會幫我。”唐冷真的跳起腳。

  “我說了,你會聽?”西門開搖搖頭‘哼’了一聲。

  “喬爺會怎么做?”唐冷拉住了西門開。

  “喬爺有自己的門道,他知道怎么做,只不過,他不會動用咱們手上的兵馬。”西門開拉過馬,自己準備上馬了,看看不遠處的開封府,騎上馬,那里后院還亮著燈,“你知道那邊為什么亮著燈?”

  “什么?”唐冷看向了西門開,他說喬爺,為什么指開封府亮燈做什么?

  “今天從你二舅舅家的地里又挖了十五具尸體,所以開封府這兩天忙瘋了。光是找這些尸體的身份都費死力了。聽說你外婆聽說開封府挖出了你外公的尸體,都要氣瘋了,在牢里罵得可大聲了,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西門開不信才一天,唐冷就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

  “我跟祖母說了,祖母什么也沒說。”

  “我是你祖母也不會說什么,說什么?死有余辜還是情有可原?明顯的,這都不是好的答案。”西門開淺笑了一下。

  “所以呢?為什么現在提這個?”

  “我只是告訴你,這就是喬家的道。”西門開還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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