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停在楚習岑的鎖骨上幾秒,意味深長的問:“歇好了沒有?”
楚習岑搖了搖頭,似乎又虛弱了:“你剛才踢到我的舊傷了,不過你不用自責。”
他的手放在左小腿上,明卿看了一眼,彎了下唇。
楚習岑繼續說:“你如果實在自責的話,能不能聽我一個解釋?”
明卿又掃了一眼他的左小腿,后退了幾步,離開床邊:“解釋吧。”
楚習岑心中激動,眼中也染上了笑:
“你終于肯聽了,兩年前你收到的照片,那個女人我不認識,她身上的襯衫也不是我的。”
“我的那件襯衫是請設計師設計定做的,只有那么一件,我還留著。”
他說完,站起來單腳蹦去床邊,從抽屜里把那件留了兩年的襯衫拿了出來。
“小乖你看,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底。”
“當初訂做的時候,品牌方那里有記錄,訂做的時間是兩年前,時間可以查的,你看這個下擺也沒有碎。”
明卿看了一眼,沒說話。
楚習岑心里一慌,連忙抱住她:“你不信?”
明卿還是沒說話。
楚習岑松開她,又急著站起來,剛跳了兩步,就跳回床上坐著:
“那邊抽屜里有我當年調查的資料,有關那件事的證據都在里面,我小腿疼,你自己去拿出來看。”
明卿抬頭看他:“不用看了。”
楚習岑又是一慌:“小乖聽話,你去看一眼,能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你一定要看。”
明卿聞言想笑,但這么個嚴肅的對峙場合,顯然笑是不明智的。
她連忙轉身。
抽屜沒鎖,一拉就開,明卿把最上面的文件袋拿了起來,卻在視線一低時,眼神一愣。
文件袋下面,是她的照片。
她回頭,看了眼緊張注視著她的楚習岑,放下文件袋,把照片拿了起來。
她笑著的,她哭著的,又哭又笑的,吃飯的,看書的…也不知道大豬蹄子是什么時候拍的。
明卿眨了下眼,放下照片,拿起文件袋打開。
在楚習岑的殷切注視下,她看到了當年的來龍去脈,也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資料和現狀。
幾分鐘后,她把文件袋放回去,站在抽屜前,看向楚習岑,語氣捉摸不透:“你說,我們如果和好的話,以后這種事會不會越來越多?”
楚習岑干脆利落的回答:“不會,只要我們互相信任,任何人都不能挑撥我們的關系。”
“是嗎?”明卿走到他跟前,歪著頭問:“阿岑,你的腿不疼啦?”
楚習岑眨眨眼:“好多了。”
明卿笑了笑:“那就好,你去開門,我們該出去了。”
“小乖,媳婦兒,”楚習岑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你不生氣了?”
明卿給了他一個笑容,率先走到門前。
楚習岑見狀,拖著左腿慢慢走過去,明卿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抬手開了門。
門一開,明卿就大步走出去,出去后立刻擋著門,探頭進去,對還沒有出去的楚習岑道:“楚習岑,我剛才踢的是右小腿,你疼錯了!”
話落,她啪的一聲摔上門,大步下樓。
他們離開不到二十分鐘,樓下的壽宴還在繼續,見她下來,交談聲霎時小了一點。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這段時間,足夠把她和楚習岑的八卦傳遍宴會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