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程老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也不再裝。坐直身子，重新拿了個橘子剝開。
見狀，江野嘆了口氣，頗為無奈：“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外公這么晚了還在折騰，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聽到江野這話，程老將橘子皮用力一丟，“你這孩子，自己心里就沒有一點數嗎？”
程老掰著手指頭數：“自己算算，多久都沒來看過我了？是嫌我老了是吧？看不看都無所謂了是吧？行吧，我懂了，你快滾。”
江野：“…”又是道德綁架這一招。
“最近剛開學，學校事情比較多，有點忙。”
程老可不吃他這一套，“是嗎？這么忙還有時間陪姜家的小丫頭到處逛？”
前陣子江野陪著姜染去商場買東西的時候，因為是自家產業，程老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了。
“行了。”程老見好就收，盯著面前的小外孫，他嘆了口氣，說著正事：“這幾天你過去看看她吧，醫生說她情況不太好。”
江野垂著眸子，長睫一顫。
片刻后，他才出聲，應了一聲好。
知道江野對這事比較敏感，程老自然也不多說，點到即止。
“和姜家那丫頭在一起了？”他換了話題，決定關心一下自己外孫的人生大事。
江野低著頭，手里拿著一個橘子正在剝，聽到外公的話，他也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有”。
橘子皮一剝開，香氣撲鼻，莫名的讓人輕松了不少。江野把橘子遞給外公，自己拿著紙巾認真的擦著手指。
程老望過去，盡管江野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他還是能感覺到此刻的江野有些落寞，讓人心疼。
“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非得在這一棵樹上吊死？多試幾棵不行？”程老喟嘆一聲，他也搞不懂自己這個小外孫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是操碎了心，突然覺得嘴里的橘子都不香了。
“我也想過，但覺得沒人比她還好了。”
其實沒有人知道，包括姜染自己都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自從那天起，江野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幾天都沒在學校里出現過。程子謙和祁遇兩人連續幾天給他打電話發信息也沒得到回復，要不是聽到輔導員說江野請了假，他們兩個都要去報警了。
“誒！姜染學妹！！！”食堂門口，程子謙看到前面的姜染趕緊追了上去。
聽到聲音，姜染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程子謙，她笑著打了聲招呼，站在原地等他。
“學妹，這幾天江哥有沒有和你聯系過啊？”
姜染茫然的搖頭：“沒有啊，怎么了？”
說來也奇怪，這幾天江野都沒有找過她，她發消息給他他也沒有回復。原本她是以為江野是新一任學生會會長，開學會比較忙，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輔導員說他請了三天假，但是這都快一周了還沒回來。我們也聯系不上他，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想來姜染和江野兩家關系比較好，所以程子謙才來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