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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光系銀角羊

  小蘿莉用來做紅燒魚的魚都是七八米長的大魚,煮了半天加一夜才到火候,可以開吃。

  四只獸獸和兩帥哥麻熘地擺好了桌椅、碗盤,還盛好了米飯。

  紅燒魚盛盤上桌,小蘿莉將芝人芝馬也從靈植空間移出來吃大餐。

  芝人芝馬第一次吃最正宗的紅燒魚,被做左料的辣椒辣得滿頭是汗,眼淚汪汪,仍不舍得撒手,抱著大盤子大快朵頤。

  宣少和燕少以為芝人芝馬都被辣椒辣哭了,以后可能見辣就跑。

  誰知被辣哭的兩小只,剛回到靈植空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辣椒種子,什么朝天椒、小米椒、五彩椒、牛角椒、燈籠椒,但凡有的,一個不落的都給種一片。

  宣少管著自己手里的靈膳,等最晚的一鍋出爐,不再繼續做菜了,收拾了家什。

  小蘿莉做的靈膳有兩鍋又等了一天一夜才到火候,她將做好的美食都存儲了起來,收拾整齊,和小伙伴們先休息了一天。

  養精蓄神的養好了精神,第二天早上,兩少和四只獸進了靈舟,小蘿莉把靈舟縮小得到了巴掌大,放在手里抓著。

  她自己走到結界前,默算好了結界的厚度,再抬腳,轉而人就從秘境穿消失。

  宣少燕少看得很清楚,當小蘿莉抬腳往前邁了一步的功夫,他們便如當初踏進進灰暗世界的傳送陣一樣,眼前全是眩目的白光。

  眼前一片白花花時,與此同時就是那種靈魂被什么力量拉扯著要拽它離體的感覺。

  靈魂離體與眩目的白光持續時間極長極長,長得讓兩人頭昏腦脹,有被敲了悶棒后腦震蕩了的極度不適感。

  四只人形獸也沒好到哪去,像是被人掄著腳在空中掄了無數圈一樣,腦漿快化為水,晃蕩得厲害。

  在兩少和獸獸們的感覺里,時間被拉長,而實際上,樂小蘿莉是直接以挪移術挪出了結界。

  結界之外是云。

  白色的巨大云團層層疊疊的堆積,哪怕是大乘階修士的視力也受影響,目光頂多能涉及五里遠。

  樂韻有雙外掛眼睛,可視范圍比別人寬,視野也局限于二十里內,而她距離結界約八里遠。

  云層中潛伏著許多十二、十一階的妖獸。

  離得最近的一只大妖,相距結界約十里遠,它長著羊一樣的身軀,卻有一條牛尾,通體雪白,頭頂有四只一字排開的螺旋狀銀角。

  那只妖獸,云瀾叫“銀角羊”。

  名字很接地氣,很普通,但它的屬性卻比較罕見,是稀有的光系妖獸,銀角羊歷來自稱先祖是光明神獸獨角獸的混血后裔。

  銀角羊是十二階后期大圓滿的大妖,相當于人族的大乘后期大圓滿。

  大約是它的武力值比較高,它離結界最近,其他妖獸都在距它十里之外的云層里蟄伏。

  而潛伏在云團中的銀角羊,在云團中多出一點靈氣波動時,微微動了動角,頭頂飛出數道銀色光刃,向著人族立身之處疾射而去。

  剛從結界中挪出來的樂韻,還沒看清其他妖獸都是什么獸,感覺到得了兇險,立即挪位。

  她剛挪開身,銀色光刃便落在了她之前站的地方,那銀光散開,耀眼又刺目,瞬間將云團都消融掉一層,那里的云團變得稀薄了起來。

  因為銀角羊就在前方,樂韻橫向挪移,向左邊挪移了約一里,結果剛挪到新的地方,又有銀色光刃疾射而來。

  銀角羊的攻擊無比精準,似乎提前曉她的落腳點似的。

  也讓樂韻不得不懷疑銀角羊是不是有某種天賦神通,人也立即再次換位,退到了側后方約一里遠的位置。

  她剛挪到新地方,數點銀色光刃又疾射而至,與此同時,潛伏在云團中的銀角羊也朝人族欺近。

  銀色光再次襲來,樂韻再次挪走,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銀角羊應該領悟了或者天生有一點預知之力,能提前預判到對手的移動軌跡。

  云層中潛伏著的其他妖獸都沒來圍攻,說明那些獸可能與銀角羊有什么協議,或者打不過銀角羊,沒經過銀角羊的允許不敢/不能靠近。

  銀角羊接二連三發出的銀光也相繼走空,只將云團消融掉了一些,沒傷到人族半分。

  銀角羊生氣了,挪了挪身,挪到了離人族更近的一朵云團中,動了動角,四只銀角發出一道又一道的銀光,分別朝不同的方向射出,封鎖了人族前后與左右方向的路。

  無數銀光如雨點般的密集,若被光刃打中,血肉必定被消熔掉一部分。

  樂韻也感知到了銀光刃的厲害,不敢與銀光硬碰,在四面八方與頭頂疾來的銀色光刃挪騰跳躍,避開了幾記攻擊。

  避開了最先來的一波銀光刃,找準機會,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從雨點般的銀光刃中鉆過去,甩掉了密集的銀光。

  挪到約一里遠的云團中,樂韻取了月華劍和金剛符,將符紙拍在了劍身,同時又挪步,避開了一道銀光刃。

  再次換位,騰身而上,劍指銀角獸:“我一向不愿開殺戒,而你率先偷襲于我,我已經退讓多次,你若再阻攔我道路逼我動手,生死自負。”

  “呵,人族小幼崽好大的口氣!”銀光沒能傷到小幼崽,小幼崽還大言不慚,銀角羊覺得小幼崽讓自己很沒面子,朝著小幼崽撲了過去。

  “小幼崽,交出寶物,本尊饒你不死!再不識好歹,本尊不介意吃了你!”

  原本是普通羊形身軀,瞬間就膨脹了幾十倍,化為一只巨獸,像團巨大的白云,覆蓋住了天空。

  一只巨形羊頭朝著自己沖來,樂韻又抓出幾張符拍在了月華劍身上,不僅沒有退,踏空而上,揮劍噼向羊首。

  本來人與妖獸相距有二里多遠,而銀角羊顯現出法身,體形增大,它自己又朝人族欺近,兩者之間相距不過五十丈。

  隨著人族少女又往上迎,間距又在瞬間拉近,相距不過三十丈。

  月華劍綻放出金色光芒,外面一圈紫暈,隨著主人揮動,一道道氣勢森冷,凜凜生寒的劍刃,無情地噼向了銀角羊。

  樂韻一邊揮劍,一邊挪步,躲開了銀角羊嘴中的那股巨大的吸力,在它發出的銀刃即將到來時,再次移走了。

  她可沒有受虐的傾向,沒道理一直讓人追著自己打,一邊不停的移位,一邊揮劍攻擊。

  銀角羊發現紫色光時也挪身閃避,因距離太近,雖然避開了幾道劍刃,還是被一道劍氣附帶的紫色光芒擦著了臉和角而過。

  銀角堅硬無比,沒有受任何損傷,但紫色光芒卻破開了它附在皮毛表面的護體靈氣,劃破了皮,劃出一條不到半寸長的口子。

  它龐大的身軀挪開了一點,也看清了人族小幼崽中的劍煥發出紫暈,那紫暈讓他感覺不舒服。

  臉被破了皮,也讓他憤怒:“小幼崽好大的膽子!本尊一定要吃了你!”

  “誰吃誰還不定!你再不收手,本仙子要生氣了,不介意宰了你一鍋燉!”樂韻連連揮劍,砍向從空中向下踢來的一只巨大羊蹄。

  銀角羊忌憚人族幼崽手中的紫色劍光,連連踏云行走,避開了砍來的劍光。

  人族小幼崽身法靈活,自己的銀光攻擊次次走空,銀角羊怒了,身軀驟然一收,化為了人形模樣,手執雙锏,殺向了人族小幼崽。

  他的人形模樣高大俊美,身長二米五,銀發黑童,布滿了云紋暗紋的銀袍光亮絲滑,手里的雙锏也是銀色,長三尺九寸。

  雙锏是他的本命武器,接近仙器。

  樂韻一瞅,呵,獸形太笨重,用人形狀態來打架了呀,鄙視:“一個十二階的妖而已,也敢自稱本尊,臉真大!

  有種你別化出人形啊,自己獸形模樣笨拙不好使,改用我們人族的模樣,還好意思耍狠,阿呸,你們銀角羊不要臉!”

  銀角羊被罵不要臉,在其他大妖面前丟了臉,恨不得立即將小幼崽砸成肉泥,兇狠地揮著雙锏殺了過去。

  “小幼崽,本尊抓到你,喝光你的血,再把你撕成碎片吃下去!”

  “就你一只小羊想吃本仙子,你沒睡醒呢!”樂韻也不是吃素的,揮劍迎了上去,砍噼刺挑,半點不含湖。

  銀角羊有雙锏,她只有一把劍,出劍的速度必須得是對方的雙倍,才能擋下攻擊。

  锏影與劍影重重,金器相碰聲伴隨著火花四測。

  真元相碰與兵器相撞產生的罡風,震蕩得云團也四下流散,時聚時散。

  銀角羊揮舞雙锏砸、格、點、刺、格、架、噼,各種手法齊出,時不時還抽冷子施放銀光偷襲,卻次次被小幼崽給擋了,她手里的那一支劍甚至還經常瞅準空隙刺他。

  “你不是金丹?!”攻擊全部化解,銀角羊終于想到哪里不對勁兒了,緊盯著人族小幼崽。

  “你眼力不行,連本仙子的修為都看不出來,就敢揚言吃本仙子。”樂韻雙手握手,揮劍將橫掃來的一锏架開,劍身偏轉又反刺了過去。

  “你…”銀角羊用角锏將劍格開,心急跳:“你與幾十萬年進入秘境中的那人什么關系?”

  “哦,你說的是九十多萬年前進去的那個家伙啊?不對,你才二萬三千多歲,你不可能見過那人。

  是你們銀角族的先祖,或者是有哪個獸族見那家伙進了秘境,你們該不會祖祖輩輩都在等著那人出來吧?”

  “你知道那人是什么時候進得秘境,你見過那人,你出來了,那就說…那人飛仙了?十幾年前里頭的霞光是接引他的寶光?”

  銀角羊的人形面孔氣怒交加:“老老實實將你在里頭找到的寶物交出來!交出寶物,我放你離開!你敢執迷不悟,你走不出千里地。”

  進秘境的人活了幾十萬年沒死,秘境里必有無數天地靈物供他修煉,他必然還找到了什么大機緣,才有機會直接飛仙。

  人族小幼崽見過那人,她手中也必定有奇寶。

  “里頭是有天地靈物,卻不是你們能肖想的。誰敢搶劫本仙子,誰敢妄想來殺人奪寶,本仙子必讓他有來無回。”

  樂韻一劍擋開一支锏,權當某只羊在放屁,羊做得是攔路搶劫、殺人奪寶的勾當,誰信他誰傻。

  再說了,就算她是被威脅著長大,她也不怕啊。

  她一個地球人,還怕一只羊妖不成?

  就算是一只稀有的光系羊妖,樂韻也不懼,誰還沒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再說了,就算必須單打獨斗,她也不會輸,頂多就是耗些時間。

  人族幼崽軟硬不吃,銀角羊耐心用盡,黑童銀光流動,童仁又黑變銀色,手中銀锏暴長了,長到了三丈六尺長。

  一支锏重重的壓在了人族的法劍之上,重若大山。

  樂韻也看到羊妖童目顏色轉變,猜著他必定全面啟用了某種天賦,比如,能精準的提前預判她的身法挪移軌跡。

  手中劍被壓得無法動彈,她也沒遲疑,將月華劍扔進了儲物器,改而抓出了梅花槍,將一把符按在了槍桿上,舉槍就刺。

  梅花槍光芒大熾。

  梅花槍一點點在了銀锏上,猶如兩座巨山相撞,聲音震耳欲聾。

  碰撞中,還有刺耳的玻璃開裂聲。

  銀角羊執锏的手狠狠地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本命锏,人族幼崽手中的長槍刺入了銀锏锏身一寸深,銀锏自被刺之位置開裂。

  本命武器受損,銀角羊的心肺也遭了一擊,氣血翻涌。

  他狠狠的將氣血壓下去,迅速將受損的銀锏收回,重新取出一只锏,趁著人族小幼崽收兵器不及,砸向了小幼崽。

  他的童目銀光大熾,捕捉著人族的移動軌跡。

  樂韻沒挪移,長槍去勢不改,繼續朝前刺去,一只手取出了誅仙靈鑒,對著了銀角羊。

  長柄鏡子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鏡子的光芒太刺眼,刺得銀角羊的銀色童仁幾乎什么都看不見,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棄了人族小幼崽,沖天而上。

  可他身軀才才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離開原位,便被一道難以抗拒的巨大吸力吸進了強光中,下一刻,感覺進入了一個灰暗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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