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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十章 老宅里的秘密

  正因為拾市黃家的下場,貞夫人知道樂韻是個狠角色,怕她報復自己才想先下手為強。

  她是下手了,可是,她的手沒有強過樂韻的手,自己也曝露了。

  樂韻或許會看在樂家先祖的份上,對她和樂金生生的那些有樂家血緣的孩子手下留情,沒有樂家血緣,只有李家血緣的那些人會如何?

  黃某人三代絕后,她呢?

  自知自己比黃某人做得更絕,自己和有李氏血脈的人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貞夫人想求情,卻說不出話,渾身顫抖,發紅的眼珠子都快擠出眼眶。

  對此,樂韻視而不見,繼續翻盒子里的東西。

  一個放信件的小盒子里有暗層,拆開暗層,里面放著三個青花白玉瓶。

  不消說,那瓶子就是她那位師祖留給她太爺爺的那份資源中的一份,里面裝著丹藥。

  樂韻拿起一只小瓶子,拔開塞子,舉到了眼前,瓶子是件最簡單的空間法寶,內部空間比瓶身大十倍,里頭還有十幾顆鴿子大的丹粒。

  丹是延年益壽丹。

  丹藥的功效是因人的年齡和健康底子而異,一般來說,身體健康的老人,八十歲左右第一次服食一粒可增壽八到十年,第二次服服用效果就沒那么好了,最多能增壽五年,以后再服,一粒丹藥增壽三兩年。

  若百歲后服丹,服一粒只能增壽一二年。

  若底子不太好,第一次服丹大約可增八年左右,第二次服丹效果反而略好一點點,最低也能達到五年,以后服一粒增壽一年左右。

  以瓶子的容量,大約能裝四到五十顆延壽丹。

  樂韻知道道李氏一直在服吃延壽丹,李氏身上有延壽丹的香氣,她將瓶子蓋塞好,拿起第二青花玉瓶。

  第二只瓶子裝的是女性最后的養顏丹,瓶子容易是瓶本身五倍在,大約能裝二十顆丹藥,目前還剩四顆。

  第三只玉瓶的容量與第二只瓶子差不多,裝著排毒除雜質的除塵丹,還乘五顆。

  所有丹藥有一個通性——藥量溫和,一般來說地球人服用都能承受得住,不會因藥效太強而撐爆人體的危險。

  由此可知,必是師祖來到地球后根居當時地球人的體質而配制出的丹藥。

  何況,從丹藥成份來分析,所有藥材也全部是地球能找到的藥材,并沒有使用修內界才有的靈植。

  “嗤,果然自私,那么多的延年益壽丹,從沒分一顆給你和樂金生生的兒女。”樂韻看完了瓶子里存的丹藥,將小瓶子隨手就扔進了自己的儲物器里。

  貞夫人看到樂韻找到了盒子夾層里的秘密,情緒激動,因為想掙扎又擺脫不了被控制的身體,憋得一張臉獰猙扭曲變形,嘴里發出“嗬嗬嗬”似野獸一樣的叫聲。

  那些藥是她的!

  有那些神藥,她再活二十年也仍然健健康康,也能保持容顏不老。

  樂韻那個小短命鬼竟然搶了她的神藥!

  貞夫人憤怒得想殺人,瞪著樂韻的眼神恨不得活剝了她般的兇狠。

  她也僅僅只能兇狠地瞪人,不過就是無能狂怒的表現。

  無視了李氏吃人的眼神,樂韻將盒子扔回木箱子,合蓋后提起木箱子扔進了肩膀上的人造移動洞府里。

  她隨意的將小鋤頭也收回了儲物器,把木板和青磚復位,把土也推過去,隨意壓了壓,壓平了,再隨手一除塵術將地面給吹了吹,將有可能是她留下的痕跡給抹掉。

  再將防潮的木板放回原處,梳妝臺也搬回原位。

  挖了一個藏寶點,樂韻一手提起李氏走人,踏出了東側間,再用個除塵術清理了一下室內的灰塵,不留下任何痕跡。

  處理好了善后事宜,關燈鎖門,蜇著李氏去樂家做書房的西耳房。

  被人當小雞崽似地提著,貞夫人恨得咬牙切齒,卻絲毫反坑不了,被拎至上房的西耳房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不成樂家人在耳房藏有寶貝?

  樂韻用鑰題開了西耳房的門,開燈。

  西耳房曾經是樂家的家族內院書房,是樂家男家主讀書練字思考的地方,也是給孩子們啟蒙、商量家事,或者是與生意伙伴商理要務的家中重地。

  耳房三間貫通,疏朗寬闊,在東側間的后面圍了一塊出來設床,四面挨墻的地方都是書架,中間也偶爾也穿插放著花架和多寶閣。

  中間是明堂,對著門的墻上掛著孔圣人的畫像,畫前有條案,兩邊放有一個花架,挨著的就是書架。

  明堂中間放著兩張長桌,北面放一把圈椅,兩側各排了四張燈掛椅,那是主人和孩子讀書練字的場所。

  西側間除了書架,中間也有一張八仙桌和四張椅子,臨床還放著琴架。

  書架是空的,積了一層灰。

  由此可見李氏的心情,她常去她藏寶的地方,所以那個房間經常打掃,她不來房便不清掃。

  灰塵有點厚,樂韻不想進去吃一嘴灰,走進去,拼著耗費部分真氣,用除塵術清理灰塵。

  說來可笑,她在東辰大陸都不怎么用除塵術,在樂園和梅村的家里更是一次都沒用過,來了錫市樂家的老宅,反而用上了久不用的術法。

  一個除塵術過去,所有灰塵都從四面八方聚集成了一個灰塵球。

  樂韻先將灰塵球收進了一個儲物戒指,等出去了再丟花園,然后再回頭再去提了李氏,進了書房的西側間。

  她將李氏扔在側間中柱對著的屋中空地上,將中柱靠后側的花架挪開,又取出小鋤頭,對著緊挨著定磉石并貼地的一塊磚的縫隙用力地挫。

  被鋤頭的尖嘴挫了挫,磚縫里的泥紛紛崩掉。

  拿著小鋤頭當萬能工具的樂小同學,挫掉了一條豎縫橫著挫劃過去,共挫了兩塊并排的磚的縫隙。

  再用小鋤頭在一塊磚的一端用力的往墻上懟,那一塊磚的一頭往墻內凹,另一頭明外翹出部分。

  將松動的青磚取出來,再抽掉另一塊磚,露出了一截中空的墻,還有一個緊貼著墻磚、外面纏著一層布的長方形盒子。

  貞夫人看到樂韻竟然撬開墻磚,挖出了東西,氣得渾身發抖,樂家老宅書房竟然藏著東西?!

  樂韻伸手伸手將側放的長方形盒子拿出來,解開已經受潮腐爛的布,再解開第二層防水的桐油紙,里頭是個長方形的銅皮小盒子。

  銅皮小盒子沒有鎖,被藏得太久,哪怕有防水的油紙,盒子表面滲了潮氣,有幾塊銅銹。

  為了讓李氏看得清楚些,樂韻將小銅皮盒子擺在了李氏面前,再開盒,里頭表面也放著防潮的布團,然后才是被油紙包著的兩樣東西。

  第一份油紙包層層解開,露出折疊的紙張,朝上的一面寫著‘休書’兩字。

  貞夫人看到微微泛黃顯舊的紙上的黑字,露出見鬼似的表情,那是…那是樂水生的字跡!

  據說樂水生從小與他哥哥們和同族兄弟一起上學,他是最聰明的一個孩子,寫得字蒼勁有力,尤其是行書寫得最好。

  在與樂水生做夫妻的那幾年,樂水生常在外跑,她無事就在書房看樂水生做的帳本和練字的字稿,自然熟悉他的字體。

  樂金生為了不露馬腳,也暗中下苦力臨驀樂水生的字,無論如何努力,也是只有形無神,寫出的字沒有樂水生寫的字那種精神和風骨。

  因為太熟悉了,縱使時隔幾十年,她仍能一眼認出紙上的字是樂水生親筆所寫!

  樂水生寫的休書竟然藏在墻里,說明樂韻說樂水生后來回過樂家是真的!

  貞夫人死死地盯著紙上的“休書”兩字,恨不得把它戳個窟窿,她與樂水生夫妻幾年,為什么樂水生從來沒有告訴她書房有藏秘密的地方。

  “認出是誰的字跡是不是?”樂韻瞥一眼李氏,看著她那恨得滿臉獰猙的樣子,又被了一刀:“這個藏東西的地方,是我太爺爺仨兄弟們小時無意間發現的,然后就成了他們兄弟之間的不傳之密,誰有什么不能說的為難事或者夢想,就寫好了了,再藏在這里。

  他們兄弟們輪流開啟小密秘,每隔三個月開一次,誰看到另兩人紙上寫的小密秘,都會想辦法去幫解決。

  我太爺爺后來回錫市,悄悄進了老宅,將給你的休書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還給樂金生寫了一封信,想必樂金生看到了,怕你見到休書氣大傷身,沒有告訴你,他休書藏了起來。”

  貞夫人死死地咬著牙,樂水生不告訴她,還可以說是夫妻感情不深,樂金生與她是一條繩子上的,同樣直到死都沒告訴她秘密,說什么愛慕她,都是狗屁!

  “來,看看給你的休書,這份休書是一式多份的,這一份是你的。”

  樂韻有些受潮的將泛黃休書紙展開,擺放在李氏面前,讓她自己看。

  貞夫人不想看,可她避無可避,咬著牙看了,只氣得恨不得再殺樂水生一次,樂水生竟然說了是她賣了樂羽,還說她與人通奸!

  這樣的內容如果讓別人看見,她的臉…

  突然間,貞夫人瞳孔曝睜,樂金生看到了休書并保留下來,是不是為了當某一天他們的事樂窗事發,樂金生再將所有事推到她身上來?

  一瞬間,她不止想再殺樂水生一次,更想殺樂金生十次八次,樂金生那個狼心狗肺的,幸好她下手早做掉了他。

  李氏看了休書氣得太陽穴青筋都快鼓出來,樂韻淡淡定定地將休書收起來,再解開另一份油紙包。

  里頭有兩封信,一封是她太爺爺寫給樂金生的,一封是樂金生所留。

  拆開樂金生的信,快速掃了一遍,樂韻笑了,再次將紙攤開放在李氏面前:“來,再看看樂金生留的信。”

  貞夫人被休書內容氣得心口疼,看到樂韻攤開的另一封信,看了過去,那是樂金生的字!

  那是一封忤悔書,樂金生在重病時,他已經猜到是她做手腳要弄死他,他自知逃不過,偷偷寫下的一份遺言,不僅交待了她是勾搭他,兩人如何好上,還詳細寫了她挑唆他賣掉樂羽、毒殺親父母、買兇謀害樂水生的所有細節。

  看到休書內容,貞夫人氣得心窩子,看到樂金生的自悔書內容,她心得肺都要炸了,一口氣沒上來,又氣暈過去。

  “真不頂事兒。”李氏又暈了,樂韻將她沒看完的紙張攏齊整,又包裹起來。

  兩個紙包又放回了銅盒里,收進儲物器里,再將墻磚復位,拿出水和了挫下來的泥,再將泥抹平縫隙。

  處理好了藏寶點,樂韻提溜著李氏出了耳房,再用除塵術清理了地面一遍,再鎖門。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她提溜著李氏到了中堂前,開了中堂大門,將李氏扔在門檻外,她自己進了明堂。

  樂家老宅的明堂東西寬五米六,南北連后堂一起的縱深七米九,對著大門一方的太師壁擺著供奉祖宗的條桌,配八仙桌椅,東西兩側各一溜兒圓椅。

  老宅沒住人,明堂條案上也沒有陳設,只有一層灰塵。

  老宅里沒有靈魂,樂韻仍然對著堂屋的香火神案拜了拜,再轉身,對著中堂的中心區開挖。

  為了節約時間,不用鋤頭一鋤一鋤地刨地,用法劍。

  將真氣注入法劍中,一劍刺下去就是幾尺深的槽,前前后后左右右的一頓劈,將堂屋中心區撬開一個長寬一米、深一米的坑。

  小蘿莉還在努力當挖礦鼠,被丟門檻外、跪地趴在門檻上的貞夫人,被冷風吹了一陣,又悠悠轉醒。

  她自迷茫狀態清醒過來,聽到刷刷簌簌、鏗鏗鏘鏘地響動,朝內看,就見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黑衣人站在中堂,手中金光亂閃。

  “鬼—”貞夫人下意識的大喊,卻沒喊出聲,因為劇烈地顫一顫,整個人差點一頭栽進中堂。

  驚恐中,她支撐著脖子昂起頭,再看,看到了黑衣人轉過了臉,反應過來那個鬼是樂韻那個短命鬼!

  后知后覺得地反應過來了,再看中堂,赫然看到樂韻小短命鬼竟然將中堂挖出了一個坑,坑外堆了幾堆泥。

  樂家中堂埋了東西?!

  這一次,貞夫人已經將休書呀樂金生的絕筆信呀全給拋于九宵云外,滿腦子回蕩得都是“老宅堂屋有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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