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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八章 我好養活

  俞道長帶了一只裝有一些糖果和兩套換洗衣服的背包,他從機艙里出來,落在后面,與藍三帥哥并肩走。

  李主任看到小姑娘來了,迎上前,解釋了為什么會有媒體,媒體不是他們通知的,是有護工拍了小姑娘給小朋友看診的照發了朋友圈,被常到孤兒院做義工的人轉發,然后被三家新媒體給關注到了。

  那三家新媒體以前也挺關注孤兒院,做過許多報道,也為重病兒童發起籌款,呼吁社會各界人士獻愛心。

  三家新媒體知道樂韻小姑娘繼去年為淞海市的兒童福利院和首都兩家兒童福利院為兒童免費看診治病后,再次到福利院做義工,想做一段跟蹤報道樂韻小姑娘做義工的專題報道,從而喚起更多的人關愛孤兒院的孩子。

  三家新媒體都是關心慈善事業的媒體,他們來了希望之家采訪,李主任等人自然歡迎,他們同意媒體在孤兒院拍攝,就看媒體能不能贏得小姑娘的配合。

  樂同學也知道孤兒院需要社會各界人士的愛心扶持,也沒拒絕,只是說了請媒體拍攝時莫要影響小朋友和她的工作,當然,做針灸的過程拒絕被拍攝。

  三家媒體的人員,也沒有直接圍攻小姑娘,他們是以直播的方式拍攝,只介經小姑娘到了孤兒院,他們將鏡頭對準她,并不上去采訪問問題。

  那樣的報道方式,也讓步樂小同學高看一眼,向媒體人員點了點頭,才與李主任一起進樓房,去針灸室。

  半途趁人沒注意,藍三讓俞道長隨一位護工先去與陶慎見面。

  俞道長隨護工悄悄脫隊,進了一間屋,再從另一扇門出去,然后繞到了陶慎和幾個孩子一起玩耍的活動室。

  幾個宜靜不宜劇烈運動的孩子,在玩積木。

  護工將俞道長帶至活動室,先陪孩子們一起玩。

  俞琿本身也是個有耐心又宜靜的人,不急不燥的陪孩子們搭積木,玩了一陣,中途休息,給孩子們分發糖果。

  他帶的糖果都是小丫頭親手做的花式糖果,原料是野生植物的果子,經過特殊手法處理,裹了一點蜂蜜,做成了各式各樣的糖果。

  糖果好吃,對身體也沒任何副作用。

  嘗了糖果的小朋友,嘰嘰喳喳的討論,這個說“這個是草莓”“我吃的好像是蘋果”“我的像是火龍果”。

  護工媽媽們說糖果有益身體,可以多吃幾個,一向被監督不能多吃糖果的孩子們,心情非常好,又吃第二顆第三顆。

  吃了糖果,又玩了一會兒,護工媽媽說要帶陶慎去檢查身體,將他帶去了一間接待室,讓他與有意領養他的老人家說話。

  俞琿也知道小孩子喜歡繪畫,向往爬山看風景那樣的運動,從他喜歡的畫畫下手,聊到了中南山的美麗風景。

  聊了一陣,才告訴小朋友說有個住在山上,會武功的老人想收養他,教他學武下棋,問他愿不愿去看看地方再考慮接不接受被收養。

  陶慎驚訝地望了望護工媽媽,又望望看著很年青的俞爺爺,小聲地問:“那個想領養我的老人家,他知不知道我有心臟病?”

  “知道的。”俞琿輕聲安撫孩子:“不要擔心你的身體,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等你做了手術,可以先去那邊看看才做決定,你愿意才會再回來辦理收養手續,你不喜歡那里,沒人會強迫你。”

  陶慎又看了看護工媽媽,沒有來自護工媽媽的任何提醒,他想了想:“我想先去看看那個老人家住的地方。”

  “可以的,你和心臟不好的小朋友,等會就要去醫院準備做手術,做完手術養幾天,等身體恢復一些就可以出發了。”俞琿與孩子相處了一陣,挺喜歡的,小家伙長得周正,眉峰聚著英氣,眼神清澈,本性不是奸詐之輩,再加以引導教育,更加不可能長歪。

  下午要送幾個小朋友去醫院做準備,在俞先生與陶小朋友私下見了面,護工又將孩子帶回孩子們的宿舍,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帶去醫院備用。

  收拾好了物品,護工將孩子去預定集合的地方等。

  想拍樂小姑娘做義工的媒體,走在前面拍攝,沒留意與小姑娘同來的那位老人家什么時候掉隊,等發現時已經不知道那位老人家去了哪。

  他們跟著小姑娘到了做針灸的工作室,拍攝了護工將孩子帶到針灸室做準備,孩子們的反應。

  還直播了小姑娘現場開箱調和藥膏的一小段珍貴畫面,之后,小姑娘要做針灸,為了防止非專業人員看到針灸過程而模仿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他們不能在現場拍攝,被請出了針灸室。

  媒體又去拍晚上要做手術的唇裂孩子和患心臟病的兒童,也再次見到了與小姑娘一起的那位老人家。

  拍了一陣,孤兒院準備送孩子去醫院,三家媒體都將自己的人手兵分兩路,一半人跟著去醫院,一半人留在孤兒院,拍攝一下拍化病孩子做完針灸治療的情況。

  俞道長也跟著要做手術的小朋友去醫院,從旁向護工學習如何照顧孩子。

  孤兒院送孩子去醫院用的是面包車,有護工和一位管理隨行,到了軍總院,有導醫協助辦理完入院手續,將小孩子送去住院部。

  要做手術的四個小孩子因病癥不同分在不同的科室,兩個在心內科,兩個在五官科。

  俞道長先去了心內科,知道兩個先天性心臟孩子住在哪,又去了五官科陪兩個小朋友玩了一陣,給了小朋友們一些糖果,再回心內科陪伴有心臟病的小孩子。

  跟去了醫院的媒體,拍攝了很多視頻,到了醫院又與小朋友們互動,也去采訪了醫院的幾位有空的醫生。

  軍總院的專家們,對于樂小姑娘的評價都是一致的,不僅敬佩小姑娘高超的醫術,還贊美她的人品,透露小姑娘多次為重傷軍警、科研人員免費手術、治療的“秘密”。

  三家媒體收獲喜人。

  留在孤兒院蹲守針灸成果的一半人員,蹲守到下午將近五點,小姑娘做針灸的房間門終于開啟。

  小姑娘看不出什么變化,媒體人員進了工作間,赫然發現因白化病令臉或手皮膚變白皮膚的兒童的膚色恢復了正常,那個兒童白發病兒之前剃光了一頭白發,針灸后長出約一厘米長的黑發。

  白化病兒童已經與正常兒童一樣,若不是之前確實證實他們的皮膚白化了,只看他們針灸后的樣子,任誰也不相信他們曾是白化病兒童。

  奇跡在眼前誕生,怎么不讓人振奮?

  振奮的媒體,拍了視頻和大量圖片。

  因小姑娘要趕去醫院,他們暫時沒繼續跟蹤白化病兒童的后繼,先跟小姑娘去醫院。

  別人搭順風車,三家媒體的工作員搭到了順風機,也是人生第一次乘坐直升機,也更加有意義。

  直升機只需幾分鐘就抵達了醫院,另一半媒體也到了門口守株待兔,兵分兩路的新媒工作人員又合二為一。

  小蘿莉做完針灸,在孤兒院跑了廁所,又去補充了水,小小歇了幾分鐘,待轉移到軍部院已是五點十幾分。

  跟離晚飯時間不遠,而小蘿莉做手術時一般做完一場手術即接著做另一場手術,不會中途停頓,所以先去吃飯。

  三家媒體也全程跟蹤,跟去距離醫院不遠的飯館吃了一頓快餐,然后又跟回醫院,拍攝小朋友從住院部進手術室的過程。

  兩個心臟病兒童先做手術,送進了同一間手術室。

  陳書淵陳學長是中西臨床專業,主修了好幾門學科,是多料碩士和雙料博士,他當天是白班,自告奮勇的給小蘿莉當助手。

  除了陳學長,還有從青大畢業在醫院工作的四個青醫生進手術室旁觀學習,三個老專家當助手。

  兩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兒童,僅針灸治療是治標不治本,都需要開刀手術。

  小蘿莉親自操刀,因為時間充足,邊做手術做現場分析,與在場的眾人探討問題所在,追蹤病源源頭。

  她同時給兩個兒童打開了腹腔,在心臟上開了手術窗,再做對比,相互印證從脈象與人的臨床反應與實際情況的差別。

  小蘿莉速度快,同時進行兩場手術,總用時三個半鐘,平場一場手術才一個多鐘,比一般普通心臟手術快了一半還有余。

  兩個孩子被送出手術室時,人非常清醒,當蹲守著的媒體拍攝時,跟他們說話,他們口齒與思路清晰,反應與往日一般無二。

  孤兒院的護工傍晚時回了孤兒院,俞道長還在醫院,他蹲守在手術室外,和護士們將兩個孩子推回住院部。

  小姑娘做的手術,正常情況都不用打消炎的點滴,因為不用掛水,護士們將孩子安置好,囑咐了一番,就回了護士站。

  媒體人員在病房又拍攝了兩個兒童的術后反應,為了不打擾孩子們的休養,沒留太久,與孩子們聊了一陣,他們也離開了病房。

  俞道長在病房陪護,憑著新學到的哄娃技術,硬是將兩個娃給哄得平平穩穩的安然入夢。

  小孩子睡了,俞道長坐一邊打坐休息。

  樂同學和助手們做完手術,中途只喝了點水,又進了另一間手術室,給唇裂的孩子做手術。

  唇裂手術基本由陳學長主刀,青年醫生協助,樂同學和老專家在旁指揮、指點,所用藥都是小蘿莉的特殊藥,所以除了多耗點手術時間,不用擔心手術效果。

  兩個唇裂兒童的手術,比心臟病兒童的手術用時還久,手術持續了四個半小時。

  手術結束,陳學長摘掉手套放手術工具推床上,邊抹了把汗,一手揉小團子腦袋:“小蘿莉,你這個小變態,幸好我心理承受力強,要不然,我早就被你這個妖孽學神和你做手術的神級手速而打擊得心靈崩潰,有可能會棄醫改行。”

  “天生我材必有用,能怨得了我嘛。”樂韻縮著脖子躲開陳學長的魔手,咯咯笑頭上掏出藥丸子,給在場的人一個分一顆。

  “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可以滾蛋啦,你們明天還要上班喲,也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自由工作者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每天朝八晚五。

  樂小同學分發完了藥丸子,背著小手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撤離現場。

  陳學長幫拖了藥箱,追著小蘿莉嗷嗷叫:“小蘿莉,我想去跟你混了,你收留一下我行不行,我很好養活的,吃得也不多,一餐也就吃三兩米的飯,菜么,三五盤菜就夠了。”

  “小陳,你是一餐吃三兩米的飯,還是三兩米飯?”老專家們被逗樂了。

  “三兩米的飯啊,三兩米飯就那么大一陀兒,哪夠我這種牛高馬大的帥哥吃飽。”陳學長追到門口,幫開了手術室的門。

  眾人:“…”這是個誠實的干飯人,實錘了!

  誠實的干飯人陳學長拉開手術室緊閉的門,與外面站著的三條大漢直勾勾盯著門的目光不期而遇。

  “…”嚇了一跳的陳學長,差點將某種綠色植物名脫口而出,好在那仨人的目光太兇,讓他感覺到了冷意,后背發涼時,連聲音也給吞回去了。

  被嚇到的陳學長,那叫個氣啊,兇狠的瞪了回去:“你們仨杵門口干啥呢?不知道不能擋著手術室門口不能擋著路嗎?你們是年齡大了記憶力變差了,還是在這里呆了幾個小時聞了幾個小時的消毒水把腦子也給熏傻了,連這基本的常識都不懂了。”

  他越懟越有勁,心情也格外美,特么的,當初在青大的時候,燕某人在小蘿莉宿舍也常常動不動就用眼刀子剜人,那時候吧,他自知打不過,所以沒翻臉。

  現在么,他好歹已經妥妥的坐定了總院醫生的座椅,不怕燕某人了,燕某人敢瞪他,哪天他和他兄弟落他手里,他要么就給他們吃的藥抹黃連,要么在他們呆醫院時只讓他們喝稀粥,還是那種連咸菜都不許配的那種清粥。

  終于能揚眉吐氣,陳學長心情格外好,看燕某人也格外的不順眼,姓燕的最會裝弱騙小蘿莉,小晁不在首都,他得幫看著點,不能讓燕某人總騙小蘿莉做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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