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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樂同學大發雌威,一拳打趴楊同學,杜妙姝看呆了,半晌還沒回過神來。

  黃雅莉看到樂韻走向男生,她生怕姓樂的等會發現自己也把她打一頓,貓腰,借著花圃當擋箭牌,悄悄跑出樂韻的視線范圍,撒腿就逃離現場。

  問她想干什么?

  當然是想再打他一頓嘍。

  看到楊斌彬驚恐的眼神,樂韻撲閃撲閃大眼睛,露出特別燦爛的笑容:“上次我警告過你,說了如果你再無中生有來找碴,我連你一起打,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你跑出來想試試我敢不敢削你,我當然成全你嘍。”

  她習慣笑對所有人,哪怕再難過也會笑,因為有人說過,當難過時你哭,別人當你怯懦,只會更加輕視你踐踏你,當你笑時,別人就會害怕,會顫抖。

  樂同學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就算心智早熟,臉上稚氣未脫,笑起來雙頰露出個小小的梨渦,活潑可愛,純真無辜。

  她的笑容很純凈,楊斌彬卻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瞳孔再次急驟收縮。

  他想起被自己忘記的一些舊事來了。

  他記得她高一那年跟班里男生打架,就是這樣笑著把男生打得頭破血流,雖然她本人也沒討得好,手臂也骨折。

  就算兩敗俱傷,但那兇殘的打架手段讓同班男生們也心驚膽寒,后來那個男生也因打架留下心理陰影,轉學了。

  想到樂韻的兇狠手段,楊斌彬也一陣后怕,有點后悔自己幫人強出頭的舉動,心肝抖了抖,喉嚨也有點僵硬:“樂韻,這里是學校,打人是要做坐牢的!你不想參加高考了嗎?”

  “你也知道打人要坐牢啊?”樂韻笑得開心,伸手戳戳楊斌彬同學腹前三四下:“楊斌彬,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三年來你為張婧和黃雅莉強出頭,無中生有,歪曲事實,總找我麻煩,將所有臟水往我身上潑,就說現在這事吧,我什么錯都沒有,你不分清紅皂白跑來逼我道歉?他娘的你以為你是誰?

  你們一個個總欺負我,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以前我忍著你,不是因為怕你們,是懶得跟瘋狗計較,本來現在快高考了,只要你們不再到我面前來晃,我也當你們是空氣,可你們偏偏不識好歹,一個兩個跑來找碴,既然你們想找點事解壓,我舍命陪君子,不管你們誰來,來一個我收拾一個,來二個湊一雙,反正你們都不怕住院,我怕什么。

  楊大校草楊斌彬同學,你人長的高大,腦子卻不太好使呀,你忘了你自己多少歲我多少歲嗎?

  按照身份證的日期,我還沒滿十四周歲,今年還能過一個六一節,你呢,你有臉過嗎?

  知道不,如果我今天真把你打成重傷,你少不得要住院,有可能錯過高考,我嘛頂多被老師和派出所教育一頓,再嚴重點頂多也不能考試,那也沒什么可怕的,我才十四歲,今年考不成明年再考,明年不成后年考也不為晚,你呢,你和雅莉張婧都滿十八周歲了,你們等得起嗎?

  我話就撂這兒,你們誰不想讓我好過,以后誰也甭想好過。

  楊斌彬同學,你們喜歡找事兒盡管來,我奉陪到底,你們不想參加高考的話也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犧牲小我,成全你們,讓你們九月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樂韻談笑風生,伸手戳人,戳得幾個地方就是她之前看到楊X光圖像顯示的幾個部分之一,她之前看得很清楚,他腹部有幾處血管血液流速比其他地方稍慢,就好像水流遇到阻滯速度變慢。

  那些地方的光圈顏色也跟其他地方不一樣,血液流速正常的地方光圈呈紅色,那些血液微滯的地方光圈呈暗紅色,她在他血液緩滯的兩個地方和幾處血液正常的穴位用力的戳了戳,想等一二天再觀察他的情況。

  樂韻臉不紅氣不喘順手拿楊同學當實驗體,有人送上來給她當免費的實驗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啊-痛痛痛…”被點了一下肩膀,楊斌彬痛得全身痙攣,冷汗淋淋,猛地抬頭,路燈下,樂同學一雙黑亮的眼眼散發著詭光,他驟然感覺后背涌上一陣森寒,心臟不受控制的悸縮。

  真的很痛?

  樂韻萬分振奮,真的能把人戳痛嗎?

  她伸指正想再去戳幾下,手被人拉住,抬頭,是同桌小肚子正一臉擔心的攔著她。

  “樂樂,算了吧,看他這熊樣,估計也受到了教訓,先放他一馬留待觀察,他再不改正,你再狠狠削他。”

  杜妙姝最初看傻了眼,不知要干什么,回魂后看到小同桌戳楊同學幾下把人痛得嗷嗷叫,她生怕樂韻戳挖楊校草的眼睛,鼓足勇氣拉住小同桌。

  “哦,好吧,原本我想踩他幾腳,讓他休養幾天反省反省,現在給他改正的機會。”

  小肚子同學不讓自己動手,樂韻微感遺憾,也沒有再戳楊同學,揚起大大的笑容:“楊同學,還要我向黃雅莉同學道歉嗎?”

  “不…不要用了,你…你沒錯。”身上痛得好像被割肉似的,楊斌彬連舌頭都在打結,不得不屈辱地吞下自己愛打抱不平造成的苦果。

  “這不就得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樂韻大大咧咧得站起來,拉著小肚子走兩步又扭頭看著剛爬坐起來的男生:“楊斌彬,你知道為什么張婧一直對你不冷不熱嗎?知道她為什么總看我不順眼嗎?因為她喜歡晁宇博。”

  “你…”楊斌彬嚯地抬眼,他認識晁宇博是誰!

  不容他說點什么,女生嫌棄地轉過身,轉而傳來杜同學歡快的聲音:“唉,怪事年年有,就是沒有現在多,當備胎這么多年還沒發覺自己是備胎,得多腦殘犯賤啊。

  跟腦殘人士說話太拉低智商,樂樂,我們以后要盡量少跟腦殘說話,要不然被傳染就不好了。”

  一股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間,楊斌彬唇緊緊抿成一條線,臉色難堪到極致,直到有同學看到他跑來問他怎么了,他才爬起來,忍著從小腹傳來的疼痛,慢慢的走向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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