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二十塊美女 燕少等人根本沒空思考武當弟子來樂家有何目的,當武當弟子離去,他們收拾好桌子碗筷,再拿拖把、水桶等工具上二樓拖地,他們晚上要睡客房,必須要打掃得干干凈凈的,讓房間通風陰晾。
樂韻上樓,周春梅終于找到機會,跟著樂韻去看帥哥們。
張婧也一溜煙兒的跟上樓,到樓上看到帥哥們灑水的灑水,拖地的拖地,蹲著刷地的刷地,樂韻卻在旁指指點點的說怎樣怎樣,不由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樂韻,你…你竟然讓他們干這種事?”
干勁十足的帥哥們不約而同的停住手里的活,看向自以為是的女青年,眼神格外的…諷刺。
原熱火朝天的場面有一秒的沉寂,連氣息都變得很奇怪。
“二十塊的美女,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啥叫干這種事?”樂小蘿莉沒吭聲,李少不樂意了:“依你的意思,端盤子擦桌子掃地是見不得人的事,對嗎?”
氣息乍變時,張婧緊張的心跳漏跳了一下,當聽到“二十塊”美女的稱呼,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她幫打抱不平,本以為會贏來帥哥們好感,就算他們在樂家做客不好意思明著對樂韻不滿,至少心里對樂韻有膈應,誰知結果大出意料,不僅沒贏來帥哥好感度,還招來帥哥的不滿質問。
張婧心里慌,吱唔著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們是客,哪有讓客人掃地端盤子的,讓客人干活,太沒…家教了。”
“呸,你說的什么話,你的意思是我們跑來幫掃地端盤子就是沒家教?男孩子掃地拖地又怎么了,又不是皇帝太子,誰不做家務活啊。”賀小十六接了一句,好奇的問李少:“李少,你說的二十塊美女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剛才說話的人和她媽媽兩人來小蘿莉家吃席面,來時兩手空空,就只拿了二十錢的紅包,所以叫二十塊美女。”賀明智代為答了。
“我的天!”
蕭少羅少萬俟兄弟賀小八柳少燕少震驚得目瞪口呆,有人拿二十塊錢來吃席面,還好意思留下來對主人家的事指手畫腳,她當她是誰?
“二…二十塊?”周春梅都結巴了,張婧他們家竟然只拿二十塊錢的禮金?
“博哥兒,她們真的只給二十塊禮金?”
蕭少羅少萬俟兄弟賀小八賀小十六柳少紛紛求證,鄙視的眼神往二十塊美女身上瞟。
晁二姑娘也在二樓看帥哥們干活,聽到討論禮金問題,慢吞吞的確認:“她家真的二十塊,要不你去問當書記的周村長,紅包是周村長親手接的,還是周村長親手拆開看的,母女兩人來吃席面才給二十塊的紅包,虧她們出得了手,也不嫌害臊。”
“是的,就是二十塊。”美少年點頭,他話剛落,賀小十五也作證:“是二十塊哪,我和李少也聽得很清楚。”
“這不是吃白食嗎?”
“吃白食的人在這里嘰嘰歪歪,她哪來的臉?”
“二十塊,白吃了一頓大餐,還賺了那么多禮物,滿載而歸,賺得缽盆滿地啊。”
“佩服,這臉皮堪比長城厚。”
“二十塊美女,請問誰給你的臉來對我們的事指手畫腳的?”
賀小十六王二小羅少蕭少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討伐二十塊美女。
“其實,應該叫十塊美女才對,母女兩人二十塊,平均就是一人十塊,二十塊叫起來順口些。”燕行慢悠悠的總結一句,龍目含光,輕飄飄的瞅著耳朵赤紅的女青年:“二十塊美女,麻煩你下次說話前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跑這里來打抱不平充英雄,你走錯地方了,樓梯在哪,好走不送。”
張婧遭一群人語言攻擊,漲得畫了妝的臉因發燒而漲得發紅,被長得最俊的帥哥瞟了一眼,后背一陣發寒,渾身哆嗦一下,氣得快要哭出聲:“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她再也呆不下,紅著眼眶跑向樓梯,叮叮咚咚的向下跑。
“二十塊美女,跑慢點,別摔了,人本來就長得不怎樣,萬一摔到哪破了相,想找男朋友就更難了。”賀小十六在后面追著提醒:“還有啊,有空多多學習知識,不要再傻傻的連奢侈品的假貨也認不出來還得意洋洋的背出來招搖過市。”
張婧氣得向下跑,聽到后面提醒包包是假貨的話,胸口要炸掉了,打了個踉蹌,哆嗦著吸兩口氣,低著頭又跑,沒敢再回頭,急沖沖的跑到一樓,紅著眼眶向外小跑。
聽到凌亂的腳步聲,一樓的周奶奶等人望向樓梯,發現張婧跑來了,一致非常默契的誰也沒問發生了什么事,淡定的又嗑話。
張婧以為樓下的人會問是不是被欺負了,她也能有理由告狀,結果沒人問,心里委屈得不行,越想越憋屈,邊跑邊“嗚嗚”的哭。
“跑我外甥家哭,張婧你什么意思?”周大海不高興了,張婧穿紅色衣服來寒瘳人就算了,吃白食也算了,還嚎上了,這不是故意給人添堵?
“哇,你們欺負人…”張婧不跑了,嗚嗚的大哭。
周大海氣得臉都青了,正想直接上去甩人一把掌,就聽得樓梯那傳來嘻笑聲:“就知道她會裝小白花會哭著裝委屈,果然是這樣,心機婊啊,不要臉。”
王師母看到小孫子從欄桿上滑下來,笑著問:“小晨,說說怎么回事?”
“奶奶,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欺負您的小學生,”王瑞晨從欄桿上下滑,到欄桿盡頭飛躍著跳落地面,一臉氣憤的指著在嚎哭的女青年告狀:“我們在樓上做清潔工作,這個心機婊跑上樓,為了在美男子面前裝善良,盛氣凌人的指責小美女讓客人幫忙干活是沒家教,罵我們說客人幫干活是沒家教,我和賀小十六反問她做家客務活難不成很丟臉,她裝著受欺負的樣子跑下來了。”
告狀誰不會呀?
王瑞晨一點也不怕別人告狀,論告狀,他也不差的,他不告狀是因為覺得沒趣,想玩,他也不是玩不起。
“什么?”王師母拍案而起,怒目而視:“敢罵我小棉襖沒家教?就憑她們有什么臉說話,母女倆打扮得妖里妖氣,到樂家就盯著男孩子看得目不轉眼一副花癡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的人,末了這個還死皮賴臉的賴在小樂樂家不走,我沒說她是想勾引小子們就已經給足她面子,還不要臉的敢說我小棉襖沒家教?
我們小樂樂尊老愛幼,尊師重道,上敬天地國親師長,下恭兄友弟,與人為善,行醫救人,懸壺濟世,這樣也是沒家教,她家能教出什么樣的人才來?
敢說小子們沒家教?一群小子們家中長輩不是教授就是國部的部長,軍部的將官,檢察院法院的一二把手,國有銀行的行長,個個家中祖上是開國元勛,代代英杰,像我們這樣家族培養出的孩子都是沒家教的,她家是什么皇親國戚是什么千年百年的貴族世家還是一擲萬金的富豪大家族,我倒要去問問她家的好家教培養出多少英雄豪杰名人志士。”
王師母霍然拍案而起,把周奶奶周滿奶奶嚇了一大跳,羅班李大牛也被驚到了,當看到老太太不怒而威的氣勢,聽到說小子們的家世,被震撼得個個目瞪口呆,國部的部長,軍部的將官,檢察院法院一二把手,哪一個不是牛人?
張婧被震住,機械的轉過身,呆呆的盯著發怒的老太太,一顆心蹼嗵噗嗵的亂跳,大腦一片混亂。
晁老太太沒受驚,拉了王師母一把:“妹子,咱們好歹是教書育人的老教育家,不跟那種女人教出的小丫頭一般見識,你想想啊,一個人來別人家吃席面只拿二十塊錢,那樣的人家能有好家教?格局大小決定一個人的未來,一個心胸狹獈目光短淺的女人哪能教得出什么好姑娘,你呀就當看到坨狗屎。”
“噗-”王師母本來怒不可遏,被晁老太太那么一說,給逗得沒撐住笑出聲來,氣也消了,優雅的坐下去:“我倒是不想跟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家計較,可她欺負我小棉襖我不能忍,當著我們的面敢這么對待小樂樂,也不知道小樂樂以前受了她們多少欺負,不過葉姐說的對,我們好歹是教書育人的老教育家,不能拉低我自己的檔次,就是那坨狗屎跑樂樂家來了,看著惡心人。”
“俗語不是說了嘛,客走富貴家,狗屎屙肥地。”萬俟教授笑著接了一句:“老婆不氣了,要去找人算帳也有我們家的小子們和他們的同伴們,哪輪得到我們這些老骨頭勞骨傷筋的。”
“就是就是,奶奶,您老不氣了啊,您老想知道臭女人家的家教如何,我和小伙伴們殺上門去求教一二,您老要是動了氣,您小棉襖會心疼的。”王瑞晨麻溜的溜到奶奶身邊,幫奶奶捶肩:“奶奶,要不,我去告訴小蘿莉,請她給您做點好吃的,讓您消消火。”
“是你們又嘴饞,想拿我的名頭去騙吃的吧?你趕緊上樓去干活去,還留在這里想偷賴不成?或者要我小棉襖親自開尊口叫你干活你才肯高抬貴腳上去幫忙?”
“哎,奶奶,看破不說破嘛,我很愛豆腦,小蘿莉說豆腦吃了美容喲,天天吃一碗,不出半年皮膚就能像嬰兒皮膚一樣光潔細膩,不說了,我是勤勞的好孩子,我上樓拖地去嘍。”
王瑞晨看到爺爺的手抬了起來,撒開腳丫子一溜煙的沖上樓梯,逃之夭夭。
“臭小子還挺機靈的,要不然捉住打一頓,小樂樂辛辛苦苦跑幾個省才收集到一點藥材,那是救人的,不是拿來做美容品的,臭小子們只記著吃,欠揍呢。”萬俟教授氣哼哼的罵了一句。
不想從樓梯上飄來回應:“爺爺,您小學生原本說今晚做叫化雞,聽您這語氣好像不怎么喜歡,我去告訴小蘿莉一聲,更改晚飯菜單。”
“臭小子敢將我的軍!”萬俟教授狂瞪眼,他就說說而已,臭小子竟然幫他拉仇恨,這還是親孫子嗎?
老教授吹胡子瞪眼的干瞪眼,武老太太周奶奶羅班李大牛等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那對祖孫還真是有意思!
張婧呆呆地看著一群男女老少,一張臉忽白忽青的變幻,站了好會,沒一個人理她,沒誰給她臺階下,眼眶又漸漸紅了,也不敢再嚎,扭頭“蹬蹬蹬”的沖出堂屋。
從人前跑開,到了雨棚底下略緩了緩,本來想停一停,自己呆一呆再找機會進樂家,有清晰的話飄出來——“狗屎終于自己消失了,這下空氣也干凈啦”。
聽到那句毫不掩飾對自己厭惡的話,張婧委屈得胸口堵得喘不過氣來,她就只是說了一句話,為什么小的老的全攻擊她?
尤其是那個老太太,不是老師嗎,老師不是愛護學生的,為什么會以老欺少的欺負她一個女孩子?她也是樂家的客人啊,當老師的欺負一個客人還像老師?
想到老太太的身份,張婧又愣住了,那個老太太是樂韻的老師,豈不就是那個送樂韻幾十萬的玉鐲子,給樂韻買衣服的那個老師?
那個欺負自己的帥哥有個哥哥,那個是哥哥的帥哥孝敬他奶奶一個幾百萬的包包,那兩兄弟是樂韻老師的孫子,那么,那個隨手將幾百萬的包包給樂韻的人也是那個老太太?
猛然間又想起老太太說的話,那些帥哥家里長輩有人當大官,個個家族后臺很硬,豈不是說每個都是富二代官二代?
推測出老太太是誰,張婧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有一天樂韻會認識官二代富二代,她以前說什么也不會欺負樂韻,一定跟樂韻搞好關系,然后樂韻認識誰,她也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找個豪門男朋友自然也水到渠成。
可現在,機會被她一句話給毀了。
她怎么就沒管住嘴,如果不挑樂韻的刺,至少還能留在樂家,總有機會接近那些帥哥,要來聯系方式,以后慢慢聯系。
悔啊,張婧悔得捶胸,再回樂家接近帥哥們已經不可能,不甘不愿的慢慢挪步,希望有人能出來看看,給她一個臺階讓她能留下來,哪怕遭人嘲笑,她也愿意啊,只要能有機會繼續呆在樂家就有機會和官二代們說上話。
可惜,哪怕她一步一步的挪,挪出雨棚也沒有半個人出來看她有沒走,張婧再不想離開也只能走進太陽底下,她想走慢點,太陽太猛,曬得人頭皮發炸,只好趕緊走。
一路走一路想,走回家里,看到媽媽坐在家里翹著二郎腿吃著西瓜,無比悠閑,想到是自己媽媽給的禮金太少才丟了臉,才讓自己遭官二代帥哥們恥笑嫌棄,委屈得不行,嚶嚶嗚嗚的哭起來。
看到女兒回來,吳嫂子本來想問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當孩子一進家門就哭,氣憤的站起來:“小婧,是不是樂韻欺負你?我去找她算帳。”
“嗚,都怪你,都怪你…”張婧委屈得埋怨自己媽媽,都是媽媽的錯,就不能多給點禮金嗎?哪怕再多給一百也不至于丟面子啊。
“怎么怪我?”吳嫂子心里不爽了,小婧被樂韻欺負了不怪樂韻,怎么反怪她?
“都是媽媽你不好,你為什么就不能多給點紅包,為什么才給二十塊?現在他們都叫我二十塊美女…都是媽你害得我被帥哥們嘲笑。”想到帥哥們叫自己“二十塊美女”的眼神,張婧心里更委屈了,她本來可以不丟臉的,都是媽媽害的,害她得被官二代們討厭了。
“他們叫你二…二十塊美女?”吳嫂子噎得面紅脖子粗,好像被人扇了幾巴掌,臉火辣辣的疼。
“就是二十塊美女,丟死人了,”張婧哭得抽抽噎噎的:“你不知道,那些帥哥家里人全是當官的,有軍官有部長有法院的,個個是官二代,你只給二十塊禮金,他們全知道了,像看猴子似的看我,笑話我。”
“這這…”吳嫂子感覺像被棒子敲了一記,頭有點暈,氣都喘不順了:“你你…你沒搞錯,他們是部長軍官們后代?”
“沒錯,是樂韻的老師親口說的,一樓那個穿梅花裙子的老太太就是樂韻的大學老師,給樂韻幾十萬塊手鐲的那個老師,說我包包是假貨的兩個帥哥就是那個老師的孫子。”
“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弄錯了。”吳嫂子心慌慌,焦急的走來走去的打轉,樂韻怎么可能認識那么多高官后代?如果拾市房縣的大小官員們知道京中高官的孩子們跟樂韻關系好,還不得全跑來巴結樂家?
“媽,你別再去找樂韻了,惹急了她,那些人肯定會幫她撐腰的。”張婧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上又一身汗,一邊抹淚一邊走去洗臉洗澡換衣服。
“好好,我不去找樂韻的麻煩,不去了。”吳嫂子心里亂得很,打了幾數個轉又坐下,樂韻與京官二代們交好,萬一惹惱她,她在京官們面前給人上眼藥,她娘家那邊說不定就會遭殃。
第二節玩耍去了 蕭少等人在樓上也聽到了樓下的說話聲,等王二少上樓,沖著王二少擠眉弄眼的弄,就說嘛,王二少也不是省油的燈,陰起人來不償命。
晁二姑娘不用干活,背著手像個女王似的,別提多嘚瑟。
沒等自己大發雌威,王二小就幫自己轟走張婧,樂韻簡直不能更開心,因為帥哥們勤勞,沒自己啥事,只管帶弟弟玩耍,等弟弟玩累了又昏昏欲睡送他去床上睡午覺。
周哥周大海小海和程五陪武老板羅班李大牛聊了會,外婆舅舅們提出回家,當然那是禮貌性的辭行,樂父周秋鳳和晁老太太們挽留,外婆們舅舅也沒客套,留下來吃晚飯,因為天氣太熱,怕雞被悶壞,周哥周大小海先送雞籠和籮筐回家。
按理,土雞和雞蛋至少要回禮三分之一,樂家也是照那個規格回禮,兩個外婆和三個舅舅堅決不同意,爭論了半天,外婆們全勝,只接受一只雞籠回一只雞,雞蛋留兩壓籮筐,余下的喜餅各帶回家二十個,也就是等于不讓籮筐雞籠空著回家,因為空手回家不吉利。
武老板也趁機申明他家的土雞不用回禮,他們租房住不方便養雞,連雞籠都是臨時購買的,一并給樂家。
樂爸周秋鳳跟武老板說了半天,最終只得依武老板的。
各家的大紅包都沒收,樂家只拿出點零頭數,于是又進行一場大爭持,最終樂家小兩口說服了娘家人和客人們。
武老板和羅班李大牛也向樂家辭行要家去,晁老太太和王師母、周奶奶周滿奶奶幫著樂家小兩口留客,武老板和羅班李大牛欣然留宿,他們其實很想在樂家玩,自然也不介意晚上打地鋪。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早想到樂家走動,哪會在意睡哪,就算去睡樓頂也沒關系。
周哥周大小海各幫家里將雞籠籮筐挑回家,順便還帶回一份打包好的海鮮和荷葉酥香雞、魚和豬血旺、扣肉,然后趕忙又回到樂家去幫忙洗碗,將借來的物件先打包,需要用到的物品先留著使用。
樂爸將接收到的土雞搬進豬牛欄房,一部分放在屋外等會宰殺,樂家這次擺席收到一百多只土雞,一千多個雞蛋。
一千個雞蛋僅只給周秋鳳吃那是絕對吃不完的,拿去賣的話又不太合適,畢竟人家送雞蛋是給產婦吃的,你拿去賣了,多讓同村人心寒啊,就算給晁家和王師母家和小帥哥們各帶兩版回京,也還有好幾百,放久會壞,壞了可惜。
樂爸和周秋鳳很糾結,樂韻高興的一蹦三尺高,決定拿雞蛋腌制皮蛋。
小粉團子說要腌制皮蛋,晁老太太和王師母堅決不帶新鮮土雞蛋回家,讓小粉團子拿去腌制皮蛋。
樂同學立馬投身腌制皮蛋的偉大工作中,先配藥水熬煮,再去挖回些黃泥土,將鳳嬸幫收集的松花和幾種植物的花朵搗碎,再與藥材一起混合,又拌谷糠屑。
眾俊少聽得小蘿莉要整皮蛋,以十二分的速度將二樓刷洗干凈,飛快的下樓幫忙打雜。
帥哥們干活精神百倍,周春梅看得口呆目瞪,她親眼見帥哥們是如何對待張婧的,也學聰明了,絕對不說樂韻的半句不是,跟著帥哥們瞎轉悠。
張破鑼劉路和周哥等承擔了洗碗工作之類的全部工作,讓帥哥和小樂樂快快樂樂的腌皮蛋。
樂韻配制好原料,調石灰的水還沒煮好,先和大家一起喝消暑的綠豆湯,喝了冰鎮的湯水再上工。
武老板羅班李大牛程五萬俟教授也去湊熱鬧,場面那叫個熱鬧啊,有人搶活干,帥哥們郁悶的想摔桌,這是他們的活啊,一幫七老八十的人跑來搶工作算什么事兒?
他們人言微薄,抗議無效,只能跟一群老人共同同心協力的把雞蛋浸石灰,裹面泥裹谷糠屑。
張破鑼等人也跑去圍觀了一陣,笑得東倒西歪,樂呵好一陣,一些人去鹵肉和把肥肉煉油,做菜用的肉還余下很多,放冰箱太久也不好吃,部分做鹵肉,肥肉全部煉油。
另一撥人燒火燒水殺雞,一次性宰殺五十只土雞,大部分是公雞。
樂家收禮收到百多只土雞,再加上自己家養的五十幾只,足以開個小養雞場,那么多雞關牛欄房里都擠,而且因為很多是同村人送來的,家離得近的養不熟,尤其像周奶奶家與樂家就只隔著一條路,周家拿來的雞一旦放出家院,轉眼就會回原主人家。
因此,居住在樂家附近的幾戶人家送的雞一律殺吃,有部分關著養,邊養邊宰殺,離不家住得遠的人家送來的土雞先養著生蛋,像李資望送來的四只雞必須是做種雞的,而且,李資望送的土雞還是二斤左右的半成年的小母雞,宰了可惜,不宰,看到它們就會想起它們是誰送的,大概也是武當所希望達到的目的。
之所以一次性宰五十只,是樂韻決定的,趁著借來的大蒸籠還沒送回去,自己配制的藥湯也還有,把雞殺了,拿蒸籠蒸熟真空打包密封放冰箱里,想吃隨時拿出來吃。
幫腌制皮蛋的人手多,樂韻不用親手干活,在旁指導工作,然后讓晁哥哥和福姐姐幫監督,她去將雞浸湯藥湯,填充藥材用荷葉包起來放蒸籠里蒸,又調和泥面,做了幾只叫化雞放火燼里埋起來燒。
一群小吃貨為了晚上的叫化雞,干活不怕累不怕苦不怕熱,手腳溜利的裹皮蛋,裝壇子。
張破鑼等也忙得手腳不得空,拔雞毛處理雞內臟,幫著浸泡雞,填藥材裹荷葉,燒火等,大家沒有具體分工要做什么,做完這件做那件,哪件最急就先去搭把手。
眾人忙到太陽落山,大功告成,當然,蒸熟的酥香雞還需冷涼,估計要到晚上才能打包。
忙完活計,男士們去洗澡,至于晚飯菜有樂家姑娘一手承包,樂父喂雞喂豬,沒陪客人們去河邊玩耍。
在青年們忙得團團轉的時,周滿奶奶和周村長先回家去喂了雞鴨和豬,周嫂也回家侍候家畜們,也各自在家洗了澡換衣服才去樂家。
李大牛武老板和羅班沒帶換洗的衣服,先穿樂清的衣服,衣服都是新的,所以不用忌晦啥。
他們去時已是傍晚,沒時間抓魚,洗澡洗衣回來天色擦黑,把衣服拿樓頂晾曬,下樓已經可以吃飯。
樂韻又將張破鑼和劉路家的父母一起請到家,熱熱鬧鬧的湊成五大桌,晚上不趕活計,不用急,喝著糯米酒,邊吃邊談家常。
無論是老的還是中年的,對于樂家姑娘真的愛得不行,小樂樂即會做農活又做家務活,又愛整吃的,從不會為面子嫌這嫌那,對老人們好得沒得說,他們覺得小樂樂十全十美,挑不出半點不是。
老人們贊美的話要用籮筐裝,晚飯到后期差點成歌頌樂韻的大會,把周春梅嫉妒得紅了眼,周嫂也嫉妒,她不敢說樂韻的半點不好,如今周夏龍和他媽因周秋鳳生了兒子而揚眉吐氣,不揪著她算她以前說周秋鳳不生能蛋的風涼話的帳就謝天謝地,不指望他們給她發言權。
興高采烈的飽餐一頓,中老年們坐看帥哥們當洗碗工,聊到十點半,張破鑼劉路程有德陳大臉等人乘興歸家,每家各拎著小樂樂給打包好的一只荷葉雞,毛血曬、鹵肉和扣肉,還有份鹵湯。
陳大臉家另外多半只雞和海鮮,那是給他父母的,雖說陳武夫妻跟樂家鬧翻了,陳大臉來幫忙,總得給他打包份菜帶回家孝順父母,這是人情禮儀,無關以前的立場問題。
周村長一家人和周奶奶一家子也回家,同樣又拎走一只荷葉雞和毛血旺,周春梅還額外得到一個紅包,一份晁家贈送的香奈兒牌高檔化妝品。
周春梅比什么都高興,如珍似寶的抱著化妝品袋子,笑咪咪的跟著父母回家。
樂家忙忙碌碌的一天,李大牛羅班武老板等人也不再久坐,去睡覺。
萬俟兄弟和李少晚上和美少年蕭少他們睡一間臥室,賀十小五和哥哥們睡一間,晁二爺李大牛羅班武老板和萬俟教授打地鋪,五個人聊太開心,聊到十一點半才睡意朦朦的睡去。
武太太和武老太太在原本晁二夫人睡的客房,晁二夫人和自己姑娘帶小粉團子睡冰箱房,晁二姑娘最開心,也不嫌熱,仍然歡歡喜喜的摟著小粉團子睡覺。
有個人像八爪魚似的巴著自己,樂韻憂傷的瞪天花板,等福姐姐睡著了,點她睡穴,又輕手輕腳的點晁二伯母的睡穴,爬起床回空間打坐,到凌晨一點后打理空間作物,三點鐘開始和面包餃子做包子,四點鐘起床蒸餃子包子,做早飯菜。
在樂家住的客人們在五點鐘先后起床,年青的先起,輪流上完廁所再洗臉,然后年老的幾位相繼起床洗涮。
五點半,所有人收拾好坐下吃早餐。
羅班李大牛要去趕早上六點半鐘的車,吃完早飯便先行,樂韻送兩人走了一段路,各給一包幫他們制的養生藥丸。
羅班感動的眼窩子發熱,他當年也沒做什么,只是在樂韻跟人打架時為她據理力爭,沒讓她被學校記大過,也一時有惜才之心,怕樂同學被其他人帶班可能受到不公正待遇,特意當樂同學的帶班班主任,將樂同學從高一帶到畢業。
他所做的只是盡了老師的本職工作,樂同學便把他放在心里敬著,她奪得省狀元和全國理科狀元的榮譽,也為他贏來無數贊譽,還將她的學習心得整理成筆記發給他,讓他和三中老師們共享,今年又為三中高考贏來大勝,樂同學回報給他的是每個老師一生所追求的最高榮耀,有這么個學生,教師生涯圓滿了。
他也終于明白李大牛為何那般喜愛樂同學,樂同學的人格魅力是閃耀的星星,要么贏來人由衷的喜愛,要么就是贏來嫉妒。
羅班是帶著無限感動和感慨,和李大牛走出梅子井村乘車回縣城,乘興而發,乘興而歸。
武老板也回作坊,樂韻提藥丸子給武老板幫武奶奶和武太太帶回,囑咐什么時候吃,武太太的回家就可以吃,武老太太的先等一等,等她再去找點草藥回來曬干制成藥茶再給武老板,讓武老板監督武老太太喝藥茶,之所以先把藥丸子給武老板,是因為她要進山幾天,回來必定很忙,武老板說不定也會出差,先交給武老板更妥當些。
武老板沒客氣,收下樂家姑娘贈送的藥丸子,樂家姑娘是個心靈最通透的小天使,知道最讓發他糾心的事就是他老母親,老母親好,他自然好。
送走武老板,樂韻提起行李和帥哥們出發神農山,燕帥哥柳帥哥有公務在身,蕭少等人是被賀小八帥哥說動心去游玩,如果他們不去玩耍,在樂家也要自己做吃的,干脆組隊去游山玩水。
一群青年背著包,帶著帳篷,興沖沖的到村委大樓前爬上車,直奔神農山。
晁老太太晁二夫妻和王師母萬俟教授老胳膊老腿的不想四處溜跶,他們就呆樂家,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在樂家玩,等青年走不久,周奶奶和周滿奶奶周村長又到樂家陪晁老太太們說話。
周春梅也跟著奶奶到樂家玩,當到樂家沒見帥哥們,滿心納悶,問姑姑:“姑,樂韻和她朋友們是不是抓魚去了啊?”
周秋鳳抱著醒來的兒子在屋外看綠色,知道侄女是想問帥哥們哪去了,淡定如常的答:“樂樂和小伙伴們去神農山游玩去了。”
“啊?”周春梅急切的問:“姑,他們走多久啦?走的是哪條路線,能不能叫樂韻等等我,我也去。”
“他們自己開車去的,不知道走哪條路線,你平日是跟張婧玩,跟樂樂玩不到一塊,你跟去做什么。”
周春梅臉一下子泛紅,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可以當導游啊,帥哥們第一次來,對神農山不熟,我好歹可以給帶路。”
“說得你好像對神農山很熟一樣,”周秋鳳沒留情,直揭真相:“你連后山都不熟,莫說神農山了,帥哥當中有一個人走遍神農山中游客最喜歡徒步旅行的幾條路線,連那條路線有哪些村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哪用得著你當導游。”
“我去當陪同也行啊,人多熱鬧嘛。”周春梅漲得臉發熱,又不肯死心,去野外玩多好啊,一起玩的她能找到各種機會和帥哥們接觸。
“他們十幾個人夠熱鬧了。”
周春梅氣得直剁腳,還是不甘心:“姑,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等他們回來,她一定盯著他們,明天他們再去時跟著一起去。
“沒說,個個帶有帳篷,走累了就在山里宿營,有可能一二天,有可能三五天,玩夠了自然就回來。”
“…”周春梅失望的低頭,悶悶不樂的轉身回樂家堂屋,帥哥們帶帳篷出行,自然不會回來宿,她想跟著去也沒機會。
晁二夫人王師母都當沒發現周姑娘的郁悶心情,小青年們皆知周春梅與小樂樂以前合不來,他們看在周哥周奶奶的份上不會刁難惡整周春梅,卻絕對不會跟周春梅太友好,更不可能邀周春梅一起去野營玩耍。
周哥程有德等昨天幫忙的人在七點多后也到樂家,將以前移去屋外雨棚底下的沙發木椅和電視桌椅搬回堂屋讓老太太們沒事也看看電視什么的,就算將長條木椅人電視組合柜搬回,樂家堂屋仍然還能擺上二桌,也不會擁擠。
之后,漢子們將借來的物品打包裝上車拉著上街送回酒店,物品租借是以次為單位,租借一次多少錢,也有天數限制,為期三天或五天或七天,天數不同價位也有差別。
借來的物品沒有損壞,核對之后交接,周哥等人跑一趟,回到樂家還不到九點鐘,再結算買豬買雞鴨的錢,那些錢早計數出來,當天才付錢,樂爸抱出現金一一照付。
人情是人情,買賣是買賣,程有德張破鑼和劉路也沒客氣,將錢收下,周村長也把昨天收禮的錢再次核算,再交給樂清。
樂家辦席因沒收外婆和大紅包,總體來說虧大本,主要是蟲草和一些藥材太珍貴,還有就是食材用料全是最好的,雞肉全是土雞,還有昂貴的海鮮品。
樂家多年不辦喜事,辦一次席貼進數萬,樂清周秋鳳縱使心疼,也欣然任由小樂樂折騰,樂樂會賺錢,她想借機回報一下曾經對樂家好的那些村人,他們哪有不支持的。
結完帳,張破鑼等人齊動手幫拆屋后的雨棚,屋前的雨棚不拆,留著蔽陰,搭棚難,拆棚容易,很快就將棚子拆掉,紙布和樁子收起來。
清理場地上的一些零礦物件,樂爸將自家那口燒水或蒸飯要用的灶和鍋搬到屋前雨棚底下,去將自家養的雞先放出院外,再將其他雞鴨放出籠,讓它們在牛欄房和屋后空地上玩耍,水和食物仍放放牛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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